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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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老爺知道后會怎樣,那我可管不了,也不敢管,你們自己看著瞞吧?!?/br> 陳南淮淡淡一笑。 “是!” 青枝重重地應了聲,他到底還是狠! 作者有話要說: 崔賢妃瑤英香真的好好聞!! —— 五六月發(fā)生很多事,接踵而來,讓本來就瀕臨崩潰的我雪上加霜。 調整了一個月,我回來了,你們還在嗎? 第107章 春一醉 黎明 夢里一片混沌, 什么都看不清。 依稀看見在迷霧中有個灰色身影,不知是男是女,敲著木魚, 唱著梵音…… 頭越來越痛, 終于在最極點時,盈袖醒了。 她悶哼了聲, 小腹還是有點疼, 大抵睡太久,渾身乏力得很。 剛要翻身,發(fā)現自己被人從后邊緊緊環(huán)抱住, 不用問也知道是誰, 陳南淮。 他只穿了條褻褲, 上半身不著寸縷, 身上有股特別好聞的瑤英香味, 胳膊從她脖頸下伸過來, 讓她枕著,另一手則進到她的肚兜里, 虛按在她的胸.脯上。 真討厭。 盈袖抓住陳南淮的腕子, 將他的手抽出來。 誰知驚動了他, 他身子微動了下,將她抱得更緊了, 與此同時,手輕按上她的小腹,迷迷糊糊地咕噥了句: “別鬧?!?/br> “你起開?!?/br> 盈袖厭煩地用力推開他。 而就在此時, 陳南淮如夢初醒,輕呼了聲,立馬坐起來, 頭下意識左右扭,含糊地說了句:“怎么了?” 男人咽了口唾沫,手摩挲了把臉,坐著醒了一會子,扭頭去看側著身子睡的盈袖,幫她把被子掖好,剛準備重新躺下,發(fā)現這會兒天已經蒙蒙亮。 “袖兒,你醒了么?” 盈袖沒理會。 她一句話都不想說。 “大夫開了什么藥,睡恁久?!?/br> 陳南淮有些擔憂。 驀地,男人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得,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摸著黑,走到柜子那邊,從里頭取出自己昨日穿的那套錦袍。 屋里太黑,他一邊瞇著眼往繡床那邊瞧,一邊往上穿衣服。 穿好后,陳南淮踮著腳尖走過去,坐到地上的腳踏上,他把頭發(fā)抓亂了些,上身趴在床上,作出守了一夜的樣子。 “咳咳?!?/br> 陳南淮清了清嗓,手指去戳盈袖的背,試圖喚醒她。 “袖兒,袖兒?!?/br> 盈袖仍不想理,雙眼癡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指尖看,佯裝熟睡。 “怎么睡得這么沉?!?/br> 陳南淮笑了笑,狠狠心,輕擰了下她的屁.股。 “干什么呀?!?/br> 盈袖大怒,立馬翻轉過身子。 往前瞧去,陳南淮這會兒趴床邊睡得正熟。 “有病。” 盈袖悄聲暗罵了句,疲累地閉上眼。 陳南淮此時緊張得心狂跳,偷偷睜開只眼,發(fā)現盈袖還是睡著。 他不甘心,這回用食指輕撓了下她的腰。 她怕癢,一點都受不了別人動她腰。 “做什么嘛?!?/br> 盈袖徹底怒了,騰地一聲坐了起來。 一瞧,陳南淮正趴著睡,仿佛被“驚”著了,打了個哈切起來,原本一臉的迷瞪,一看見她,立馬轉醒,起身坐到繡床邊,手附上她的額頭,擔憂地問: “什么時候醒的?你現在感覺怎樣?” 盈袖揮開他的手,冷笑了聲,這大概就是陳南淮罷。 在你面前永遠表現得溫柔體貼,可背地里,卻把你往死里坑。 “我沒事?!?/br> 盈袖頭無力地垂下,盯著錦被上繡的大紅牡丹。 她真的很想與陳南淮撕破臉,與他對質,可如今在陳家,真的是孤掌難鳴,就算這對賊父子把她藥死,哥哥嫂子估計都不會知道。 “剛才做夢,夢見被一條惡狗追著咬,驚著了?!?/br> 盈袖面無表情地說出這番話,把憤怒和不滿全都按捺住,淡淡地諷刺了句。 “呦,這可真是巧了?!?/br> 陳南淮往前挪了幾分,歪著頭看盈袖,手指從脖子里勾出條紅繩,繩的末端綁了個卷起來的黃色符紙,他將這東西取下來,笑道: “昨兒晚上老爺同我說,他也夢見我被只黑狗追,找道婆問了下,說是我之前出事受驚了,便給我寫了張符?!?/br> 說這話的同時,陳南淮將符給盈袖戴上,笑道:“我一個大男人戴這玩意兒作甚,沒得叫人笑話,你戴著,壓壓驚?!?/br> “我不要?!?/br> 盈袖厭煩地將紅繩扯下,長出了口氣,避開陳南淮熾熱的目光,皺眉道:“你拿走罷?!?/br> “怎么了這是,脾氣恁大?!?/br> 陳南淮沒惱,笑得更粲然了。 頭先聽趙嬤嬤說過,女子有孕后,脾氣都會大些。 再說了,昨兒下午的事都是他的錯,一定要忍讓,可不能再得罪她了。 “你不是想回曹縣么?” 陳南淮手肘撐在床上,笑著看盈袖,手剛伸出去,想要幫她將垂落的黑發(fā)別在耳后,生生收回來。 “昨兒我在雨地了跪了好久,求了父親松松手,他同意了,說等榮國公夫人壽宴完后,就讓咱倆一道去曹縣小住段日子。” “真的?” 盈袖有些不信。 “當然了。” 陳南淮見盈袖面色好像有些緩和了,忙道:“大夫說你底子好,沒什么大礙,就是有些勞累,要靜養(yǎng)一兩日?!?/br> “少哄我了,怕是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臨盆了?!?/br> 盈袖撇撇嘴。 她手緊緊攥住被子一角,強忍住眼淚。 “真不騙你?!?/br> 陳南淮隔著被子,摩挲著盈袖的腿,笑道:“實話告訴你,雖說長寧侯不同我計較了,可張濤之太太仍死咬著我不放,帶著孩子天天上門來鬧,正好,我出去避避風頭,等事情冷了再回來,再說了,而今你哥哥是曹縣縣令,我還要去找他談談榷場茶酒的買賣?!?/br> 盈袖點點頭。 看來陳南淮沒有哄她,大抵,過幾日真能動身去曹縣。 寧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他絕口不提昨兒下午的事,那她也不觸霉頭,也就憋屈這兩三日了,湊活著吧。 “多謝你替我在老爺跟前說話?!?/br> 盈袖強列出個笑,看他。 “沒事?!?/br> 陳南淮有些緊張了,避開盈袖的溫柔目光,說話都有些磕巴了:“咱,咱們是夫妻嘛,我肯定得多疼你?!?/br> 大抵真的心虛,越往后說,陳南淮的聲音越小,只見他忽然坐直了身子,岔開這個話頭。 “聽丫頭說,你昨兒只吃了一點米粥?” 陳南淮眼里滿是心疼,抓住盈袖的手,柔聲道:“可憐見的,昨兒老爺心疼你,特特準備了清燉鴨子,誰承想你這丫頭不領情,給全吐了,你現在餓不?想吃什么?” “我不餓……” 盈袖生生止住話,虛弱一笑:“我想喝點魚湯?!?/br> “好,我這就叫廚娘給你做去。” 陳南淮立馬站起來,剛準備叫外間守夜的海月、荷歡進來,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得,復又坐到床邊,將枕頭墊在盈袖背后,讓她靠得舒服些。 “咱們洛陽有個食肆,□□一醉,他家的魚做得最好,可只賣一上午,要早早上門排隊等,我這就去給你買?!?/br> 話音剛落,陳南淮猛地站起來,腳底生風似得離開了。 盈袖癡愣住。 這還是那個心思刁毒,虛偽無情的陳南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