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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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歡般姑娘掖好被子,起身,立在床邊,低頭道:“今兒瞧著臉色好了些?!?/br> “換我來吧,你出去休息會兒?!?/br> 陳南淮熟稔地坐到床邊,微笑著看盈袖,兩指劃過女人的側(cè)臉。 驀地,他瞧見荷歡還站著,嗤笑了聲:“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外頭和尚道士一大堆,鬧出點動靜,我也怕丟人哪?!?/br> “那行?!?/br> 荷歡擔憂地朝姑娘看了眼,躬身退了出去。 “傻子?!?/br> 陳南淮撇撇嘴,鄙夷一笑。 他側(cè)身躺在盈袖身邊,看著她,手躲進被褥里,尋著香軟如玉,溫暖他被凍涼的手。輕輕一嗅,她身上有股淡淡白槐香氣,如同一杯陳年酒釀,醉入心間。 “我又想你了。” 陳南淮湊上前,用鼻尖觸了下盈袖的唇,笑道:“我輕點,行不行?就一會兒,作為妻子,你總得讓我吃飽喝足吧?!?/br> 說話間,陳南淮就開始毛手毛腳起來,他胡亂地吻著盈袖的臉,吃掉她眼角的淚,剛準備除掉障礙布料,忽然察覺到她動了,似乎還發(fā)出了囈語聲。 陳南淮如同被雷擊中般,瞬間翻身下床,好在地上鋪了厚軟的毯子,只是胳膊肘跌疼了。 他如同做了壞事的孩子,壓根不敢湊過去確定她是不是醒了,也不敢站起來,怕她看見,索性匍匐著往前爬,到了墻跟前,這才站起來,背緊緊地貼在墻上,兩眼盯著繡床上的動靜,果然看見她的手在動…… 陳南淮緊張極了,一點點往門跟前挪,胳膊伸出厚簾子,給外間守著的丫頭們打消息。 幾乎在瞬間,他就聽見荷歡驚喜焦急的聲音響起:“是姑娘醒了嗎?海月,快去叫李姑姑和大夫!” 門簾被人猛地從外頭甩開,是荷歡跑進來了。 邊角打到了他的臉,他也不敢發(fā)火,只有裝作一同進來,奔向繡床。 朝前一看,陳南淮更緊張了。 她真醒了。 瞧瞧,她瘦了很多,小臉逐漸恢復血色,衣襟半開著,露出銀紅的肚兜,那澄凈如秋水的雙眸半睜著,人極度虛弱疲憊,錯愕地看著圍在繡床跟前的人。 “姑娘,姑娘,” 荷歡喜得大哭,就要往床邊坐去。 誰知還沒挨到,胳膊一痛,登時被大爺扯到一邊。 “袖兒,你可算醒了?!?/br> 陳南淮生生擠出幾滴淚,坐到床邊,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他此時慌極了,這小賤人沒有發(fā)現(xiàn)吧,怕個甚,左右已經(jīng)是夫妻了,丈夫親媳婦兒,天經(jīng)地義的嘛。 正在此時,他感覺臉上點點微涼,一瞧,原來盈袖手艱難地抬起了,用指尖幫他抹淚。 “哭什么?!?/br> 盈袖虛弱道。 “你……” 陳南淮癡愣住,小心翼翼地問:“你知道自己是誰?” 盈袖皺眉,仔細地想,一想就頭疼。 “不知道。” 陳南淮咽了口唾沫,問:“那你知道我是誰?” “陳南淮?” 盈袖疲軟道。 她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醒來后,身子虛軟發(fā)痛,好像忘了很多事很多人,只記得陳南淮這個名字,還有盒子,大概對她很重要。 “別哭?!?/br> 盈袖強咧出個笑,勸道:“我,我沒事。” “哦,哦?!?/br> 陳南淮只感覺頭皮陣陣發(fā)麻,這算怎么回事,她到底有沒有失憶。 不管了。 陳南淮止不住地掉淚,手捧著盈袖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臉上,悲痛地哭,同時深情款款地看著女人,欲言又止,最后顫聲說了句: “你可擔心死為夫了,你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活了?!?/br> 盈袖感覺頭和身子更疼了。 他說為夫?他是她的丈夫? 那為什么她的頭有傷,還有身底下,怎么疼得厲害。 難不成,是這個自稱丈夫的男人傷了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忽然,盈袖瞧見一個穿戴華貴的婦人走進來,這婦人又哭又笑,拉起陳南淮,勸了好一會子,說:“你們小公母倆以后有說話的時候,好大爺,快別纏著姑娘了,讓大夫給她再診診。姑姑已經(jīng)派人請老爺去了,你到外邊等會兒,聽話。” “我不放心哪?!?/br> 陳南淮仍不放開盈袖。 做戲就要做全套,一定得在這丫頭跟前留個好印象。 “我沒事?!?/br> 盈袖虛弱地笑笑,拍了下“丈夫”的腿,尷尬道:“我,我想小解,你出去罷?!?/br>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丈夫”透著股假,他哭是真哭了,可她的心感受不到情。而周遭圍過來的婦人丫頭們,都臉生的很,她全都記不起。 她想問,可本能讓她千萬忍著,不能得罪任何人,等身子大好后,再慢慢問。 “相公,你,你先出去吧?!?/br> “好罷?!?/br> 陳南淮依依不舍地放開盈袖。 雖恨這丫頭,但他并不想看見尤物一般的她用馬桶。 陳南淮嘆了口氣,一步三回頭地看盈袖,轉(zhuǎn)過身時,臉登時拉了下來,他感覺臊得慌,耳朵根也熱,大概李良玉和荷歡會嘲笑他太會做戲吧。 不過,剛才她那聲相公,叫得他心疼了下,好奇怪。 陳南淮陰沉著臉,掀開簾子走出去,里頭診脈、換衣、用藥得好一會子呢。 這會兒日頭已經(jīng)西沉了,小院里暗得慌,那些和尚道士仿佛知道貴人醒了,亦仿佛知道陳老爺馬上來了,更賣力念經(jīng)舞劍,使出畢生看家本領(lǐng),開玩笑,這一遭完事,陳家打賞下來的錢夠吃好幾年呢。 陳南淮雙臂環(huán)抱住,立在門口發(fā)呆。 以后該怎么重塑這丫頭的記憶,這個事當緊,她是個剛剛破了身的女人,這些日子又被他弄了許多次,肯定能察覺到身子不對勁兒,該怎么同她解釋;最要緊的,左良傅也在洛陽,日后若是逢著王府侯門宴會,難不保他們會見面,所以,得讓她恨左良傅。 正在此時,陳南淮瞧見父親從院門外急匆匆地走進來了,身后還跟著新納的妾,叫什么雁秋的,長得一般,但卻是南方人,說話的味兒和盈袖一模一樣,不用問,老頭專門給閨女納了個妾。 陳南淮撇撇嘴,心里頗有些吃味。 他瞧見老爺子臉上悲喜交加,在經(jīng)過法事場的時候,特意停下了,雙手合十,分別給佛爺和道爺躬身行了個大禮,態(tài)度相當虔誠。 哼,老頭手上的人命數(shù)都數(shù)不清,在政商二界呼風喚雨,從來不信報應鬼神,如今竟給這虛無縹緲的東西彎腰了,到底是骨子里親,若非親父,不至于如此。 陳南淮鼻頭酸酸的,又恨又妒。 他笑得斯文,疾步迎了上去,喜道:“爹,她醒了,終于醒了?!?/br> “我知道?!?/br> 陳硯松聲音都有些顫,眼圈發(fā)紅,忙往上房走,忽然記起什么似得,停住了腳步。 陳硯松從懷里掏出個穿了珍珠的大紅平安結(jié),抬手,將兒子脖子上戴的平安扣勾出來,將穗子系上,拍了下兒子的肩膀,柔聲道: “這個結(jié)是爹爹問慧安大師請的,在廟里供奉了三日三夜,能保你平安,不許取下來。” 陳南淮一聽這話,不悅登時煙消云散。 爹爹,還是疼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求個作收~謝謝啦 第80章 夜話 一番忙亂下來, 已經(jīng)入夜了。 屋里多加了兩個炭盆,燒的又香又暖。 丫頭們還特意折了幾株開得正艷的寒梅,插在白瓷瓶里。 燭光婆娑, 微光照在梅枝上, 在墻上打出個單屬于梅的風骨影子。 盈袖此時虛弱地坐在繡床上,背后墊了兩個厚軟的被子。 她感覺累極了, 頭昏昏沉沉的, 還沒有暈倒,全靠方才喝的一口補藥撐著。 自打她醒來后,那個叫李良玉的姑姑就開始腳不沾地地忙亂。 先是叫兩個年紀很大的名醫(yī)會診了番, 又叫尼姑道姑進來燒符招魂, 怕她又受風寒, 沒讓丫頭給她擦洗身子, 說待會兒要見老爺, 只穿寢衣到底不太恭敬, 換身夾的罷。 等她換好衣裳后,這位李姑姑上下了番她, 親自動手, 幫她把頭發(fā)綰起來, 特意給她臉和唇上抹了些胭脂,說:您是咱們陳家的大奶奶, 以后的當家主母,老爺自然是珍重萬分,他這些日子因您的病, 日夜焦慮,咱做兒女的得孝順,稍稍打扮一下, 讓老家看著高興。 想到此,盈袖從枕頭下翻出個鑲了寶石的貴妃鏡,看著鏡中的自己。 即便撲了脂粉,臉色也不好,鎖骨頭上有個紅痕未消散,是誰留下的,陳南淮? 那會兒換衣裳的時候,她瞧見身上有歡愛過的痕跡,而那下邊更是疼,弄得她稍稍一動,就是陣虛汗。 若真是陳南淮弄的,那這個“丈夫”就太壞了,怎么能在她病重昏迷期間做這種惡毒的事,可是,他瞧著斯文俊美,又極關(guān)心她,和壞完全扯不上邊。 她怕惹事,什么都沒問,佯裝沒發(fā)現(xiàn)這些傷,由著李良玉、荷歡和海月伺候換衣。 后邊吃藥的時候,李良玉坐在小杌子上,一邊給她喂藥,一邊說:“大奶奶,其實你失了記憶,倒是一件好事?!?/br> 她佯裝糊涂,略問了句:“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