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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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很暖,只點了一支白蠟燭,顯得有些昏暗。 盈袖已經換了寢衣,她正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銅鏡,癡癡地看著鏡中的自己,一下下地梳頭發(fā)。 那會兒回來后,陳硯松果然要找她說話。 她不愿聽,這男人就站在門口,絮絮叨叨了老半天,要么給她說當年著實有隱情,孩子你一定要理解爹爹;要么告訴她莫要相信左良傅,那就是個無情無義的狗賊,一門心思要算計咱們陳家人,瞧他在曹縣將你南淮哥哥整治成什么樣兒了。 沒多久,包扎好傷口的大哥也過來指責她,嫌她不懂事,出去喝酒…… 盈袖嘆了口氣。 她現在真的很亂,不知道該怎么選擇,該信誰。 女孩將紅木梳子重重地按在梳妝臺上,暗自生悶氣。 正在此時,只聽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頭推開。 盈袖扭頭看去,是嫂子如意娘。 嫂子已經將釵環(huán)卸下,手里端著碗熱氣騰騰的湯,頭探進來瞧了番,見她沒發(fā)脾氣,松了口氣,笑著走進來。 “還沒睡?” 如意娘小心翼翼地問。 “嫂子若是給陳老爺和大哥說好話,那請出去?!?/br> 盈袖擰過身子,不愿聽這些說客的話。 “沒有?!?/br> 如意娘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立在小妹身后,柔聲道: “嫂子知道你來紅了,有經痛的毛病,今兒又淋了雨,怕是著了寒氣,就給你熬了碗紅糖姜湯,驅驅寒?!?/br> 如意娘秀眉緊皺,滿懷心事地瞧了眼身后,檀口微張,猶豫了幾個來回……這是她養(yǎng)大的小丫頭啊。 終于,如意娘壓低了聲音,暗示: “你若是不喝,就算了,早早睡吧。” “我喝?!?/br> 盈袖一把搶過那碗姜湯,咕咚咕咚喝了個光。 女孩賭氣似的將空碗擲在桌上,起身,也不顧什么往日的敬愛,厭煩將如意娘推出房,重重地摔上門,咬牙道: “湯也喝了,嫂子不必再同我說他們的好話,我現在不想聽?!?/br> “袖兒,你把門開開,嫂子現在帶你去見左大人?!?/br> 如意娘言語間頗有些急。 “嫂子,我知道錯了?!?/br> 盈袖越發(fā)煩躁,輕跺了下腳。 “我不該去找大人,我錯了,你們放過我好不好?” 外頭傳來梅濂的呵斥聲,盈袖略聽了一耳朵,似乎大哥將嫂子強行拉扯走了。 很快,屋里屋外又恢復了安靜,只能聽見淅淅瀝瀝的雨聲。 盈袖嘆了口氣,低著頭朝繡床走去,她脫鞋上床,雙臂環(huán)抱住自己,平躺著,癡癡地盯著漆黑的床頂,女孩手伸到枕頭底下,摸著那會兒分別時,左良傅偷偷擩給她的那兩封信。 不知大人現在在做什么?睡下了么? 他說會幫她查舅舅的底細,哎,也不知道會有什么結果。 忽然,盈袖感覺一股燥熱從小腹升騰起來,心莫名跳得很快,慌慌的。她本就來紅了,流著血,可這會兒仿佛那兒流出來的不僅僅是血,還有欲望…… 她怎么了? 意識有些模糊,難不成今晚真喝多了? 盈袖大驚,趕忙用手摸臉,登時嚇了一大跳,臉好燙。 而此時,身上越來越燙,她不由自主地解開寢衣,不經意間,指尖觸碰到那顆紅豆,愕然發(fā)現,已經變得不同尋常了。 “我,我怎么了?!?/br> 盈袖輕聲自問。 可剛開口,她就慌了,此時,她的聲音細如蚊音,帶著點慵懶,仿佛女人正被男人那個時發(fā)出的女喬喘。 “嫂子,嫂子。” 盈袖強撐著坐起來,想要立馬出去找如意娘。 誰知就在此時,她看見屋子的黑暗處,站著個高大清瘦的男人,好熟悉。 “誰!” 盈袖大驚,此時,她后脊背全是熱汗,兩腿不由得緊緊并住。 “大meimei,咱們又見面了呀。” 陳南淮雙手背后,緩緩地走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73章 盈袖頭皮瞬間發(fā)麻, 小腿肚也開始抽抽。 莫不是花眼了吧,陳南淮怎么會在這兒。 她使勁兒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幾分。 可就在此時, 她感覺繡床略微一沉, 似乎什么人坐了上來,緊接著, 一股好聞的龍涎香氣味四面八方包圍而來。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大meimei,你還真是個能人啊?!?/br> 男人譏誚的聲音忽然響起。 盈袖如同被針扎了般,猛地一哆嗦。 借著昏暗的燭光, 她偷偷用余光看去, 登時倒吸了口冷氣, 原來陳南淮真的來了。 他就坐在床邊, 穿著單薄的寢衣, 衣襟微開, 隱隱能看見光潔的胸膛,脖子上還戴著塊平安扣, 瞧著有年頭了。 “你, 你……” 盈袖難受極了。 懼怕和欲望同時襲來, 折磨得她想哭。 “大哥!” 她扯著嗓子喊梅濂:“哥,救命啊!” “你這是叫我哪。” 陳南淮勾唇一笑, 歪頭,看著驚慌的女孩。 她可真美。 穿著繡了梅花的銀紅色寢衣,如墨青絲披散了一身, 白膩如玉的足,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讓人想把她吃干抹凈。 陳南淮身子略往前傾,手劃過錦被, 一把抓住女孩的腳踝。 “你干什么!” 盈袖下意識揚手去打,可胳膊忽然被這男人拿住。 她慌了,陳南淮的眼神讓人害怕。 三分情.欲,七分憤恨…… 盈袖拼勁渾身力氣,推開這男人,跌跌撞撞朝門那邊跑去,誰知一拉,發(fā)現門被人從外頭鎖上了。 透過紗窗,她看見院子正中間擺了張四方扶手椅,陳硯松穿著大氅,背對上房坐著。李良玉打著傘,立在一旁。 “李姑姑!” 盈袖拍打著門,使勁兒喊。 可那兩個人誰都沒回頭。 “爹爹!” 盈袖都急得掉淚,她看見陳硯松身子略動了下,仍穩(wěn)穩(wěn)當當地坐在椅子上,未回頭。 懂了,她懂了。 嫂子那會兒端來的湯有問題! 正在此時,盈袖感覺胳膊一痛,被人猛地拉后去。 天旋地轉間,她聽見陳南淮在笑; 奮力掙扎間,她看見陳南淮把她強行拉到一處高立柜前,轉動機關,立柜緩緩挪開,一股又香又暖的味道登時迎面撲來。 盈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南淮猛地推進暗室里。 她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 可并沒有摔疼,眼睛早已被淚水模糊,她仰頭看去,心涼了。 這間暗室,就是個洞房。 最里頭擺著張華貴無比的拔步床,紅緞底繡百子千孫帷帳,一雙百年好合的軟枕,一條繡龍鳳呈祥錦被。床上鋪著條潔白的元帕,撒了些花生桂圓,床邊的矮幾上擺著酒壺和酒樽。 地上鋪了極昂貴的羊絨毯子,正中間是張方桌,擺了好幾道珍饈。梳妝臺上貼了雙囍,桌面擺了對龍鳳紅燭。 而墻上,懸掛了好多幅春畫,這些畫極直白,讓人面紅耳赤。 一陣機關聲咯咯響動,盈袖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她瞧見陳南淮進來了,行止斯文無比,容顏俊美無雙,可唇角勾著惡毒的笑,一步步走來…… 盈袖連連往后挪,可這會兒藥勁兒正厲害,她四肢酥軟,沒有半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