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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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您可算過來了?!?/br> 百善抱著件嶄新的錦袍,忙不迭上前伺候。 大爺最是喜潔,今晚吃了酒,又撞了端菜的小二,下裳污了好幾塊。 “不用管我?!?/br> 陳南淮擺擺手,沒打算換衣裳,他從懷里掏出一沓銀票,塞到百善手中,略彎腰,低聲耳語: “你去給我辦兩件事。” 陳南淮皺眉,細細囑咐:“頭一件,你拿著銀票去找謝三爺,就說這是我送他上路的盤纏,你務必要親眼送他離了曹縣,懂?” “懂?!?/br> 百善忙點頭,低聲問:“第二件呢?” 陳南淮閉眼,按捺住火氣:“去庫里,把那具上好的楠木棺材拉到義莊,再去請個看陰宅的風水先生。對了,從獄里現找?guī)讉€會念經超度的和尚,一應的紙錢、香燭全都備好,咱們好好地給那丑尼姑辦場后事,要體面,別給我省錢?!?/br> 百善抿唇一笑:“大爺這是要疼奶奶呀。” 陳南淮恨得咬牙。 再不疼,老子頭上的綠帽子又該多幾頂了。 等百善走后,陳南淮疾步走向上房,他瞅了眼黑黢黢的屋子,站在門口,扭頭,看向一旁侍立著的莫掌柜,低聲問: “她沒鬧吧?!?/br> “沒有?!?/br> 莫掌柜半躬著身子,恭敬地回答: “那會兒陳姑娘從酒樓出來,吹了風,酒上了頭,搖搖晃晃的,路都走不穩(wěn)。小人告訴她,大爺讓她在上房里等一會兒,她不太樂意,說換了衣裳就要走。誰知她剛進屋,里頭就傳來一聲重響,小人不敢進去看,便叫了個嘴緊可靠的廚娘去瞧瞧?!?/br> 莫掌柜輕咳了聲,接著道:“廚娘說陳姑娘實在喝得爛醉,直接癱地上睡著了。我吩咐那女人,把姑娘抱在軟塌上,其余的不用管。” “你做得好?!?/br> 陳南淮松了口氣,可也心有余悸。 這丫頭得虧在他手下,若是爛醉在別的地方,可不得遭殃么。 “在外頭守著,我進去瞧瞧她?!?/br> 說話間,陳南淮就推門而入。 剛進去,一股濃郁的酒味就撲鼻而來。 屋里并未點燈,稍稍有些黑,可因外頭屋檐下掛著燈籠,所以,該看見的,還是能看見。 陳南淮徑直走向軟塌,居高臨下地站在塌邊,垂眸瞧著正熟睡的盈袖。 她背對著他睡,像小貓一樣蜷縮著,并未換衣,還穿著那條黑紗披帛,身上蓋著塊薄被,一條胳膊露在外頭,在昏紅的燈籠之光下,顯得那樣的白,有些刺眼了。 陳南淮坐到軟塌邊,雙臂環(huán)抱住,死死地盯著盈袖。 她的頭發(fā)有些散亂,髻邊那朵山茶差一點就要掉落。因那會兒在包間狠狠哭過,把臉上的胭脂沖散了,越發(fā)像被雨打后的鳳仙花。脖子和胸膛還在發(fā)紅,上頭依稀能瞧見淺淺指甲抓痕,看來并不怎么會喝酒。 “梅盈袖,你作出這樣的浪態(tài)給誰瞧?!?/br> 陳南淮越發(fā)生氣了。 瞧瞧吧,先是左良傅,緊接著是李少,然后是謝子風……這樣風sao,誰知道她在南方還招惹過多少男人。 “你起來,咱們聊聊。” 陳南淮按捺住怒,不愿碰她,便用折扇輕輕地戳女孩的肩頭。 誰知就在此時,他瞧見她輕哼了聲,翻了個身,右胳膊直朝他打過來,竟壓住他的腿,小手正好附在他那個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早~感謝在20200321 00:50:41~20200322 01:12: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如 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鏡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uerer.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沒心沒肺 陳南淮心里一咯噔, 大抵今晚喝了兩三種酒,又大抵那羊羔酒太溫熱太補了,這會兒他燥得慌, 耳朵燒燒的。 略垂眸看去, 她喝多了,醉得不省人事, 酥手軟軟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雖沒用力,但感覺好像使了百般花樣兒般的勁兒,讓他極不舒服。 陳南淮陰沉著臉, 冷笑了聲:“梅盈袖你別裝。” 他死死地盯著這丫頭, 但她一點動靜都沒有。 估計, 不是裝的? 陳南淮厭惡地將盈袖推了一把, 叫她背對他, 隨后, 忙用袖子去拂下裳,誰料卻發(fā)現件丟人的事, 那個地方此時鼓起個……包, 忒扎眼。 “梅盈袖, 我有話同你說。” 陳南淮咬咬牙,按捺住火氣。 他得問清楚, 她到底和謝子風在南方有過什么瓜葛,那幅畫究竟怎么個回事。 陳南淮這回沒用折扇,直接動手去推盈袖的肩膀, 誰料,他還沒來得及回味觸手的溫膩,就瞧見她悶哼了聲, 又像方才那樣,翻了個身,胳膊軟軟地搭了過來,這回攬住了他的腰。 “咦?” 陳南淮略微皺眉,唇角勾起抹笑,他忽然有點想做壞事了。 “莫掌柜?!?/br> 陳南淮正襟危坐起來,用力將盈袖推了下,翻轉過她的身子,輕咳了兩聲,低聲喚道。 “給我端壺茶進來?!?/br> 陳南淮翹起二郎腿,下巴微微抬起。 等了片刻,見沒人應承,陳南淮不禁莞爾,果然聽不見。 他有些緊張,起身,將臟污了的錦袍脫掉,扔在椅子上,隨后,抬腿上了軟塌,先是正面朝上躺著,雙手疊放在胸前,盯著房頂看了會兒,一把掀開薄被,翻滾進去。 此時夜深,隱隱傳來前院酒樓靡靡絲竹之聲。 冷風吹過,將屋檐下的紅燈籠吹得微微晃動。 昏黃的微光從紗窗照進來,陳南淮靜靜地盯著盈袖的后腦勺,看著她的長發(fā),嗅著她身上的酒香。 他感覺越發(fā)燥得慌,應該可以吧,反正他們肯定會成親的,這是老爺子定下的,這種事,早晚都要做。 就是……這丫頭醉著,像個死尸。 不過,他也是頭一遭,萬一在她跟前丟人了,豈不是要被她嘲笑一輩子?還是醉著好。 “盈袖?!?/br> 陳南淮低聲喃喃喚,抬手,輕推了下她的肩膀。 果然,她習慣性地翻身,口里難受地輕哼,頭??吭谒弊雍托靥胖g,胳膊甩過來,攬住他的腰,與此同時,腿也飛上來,搭在了他的腿上。 這睡相,真難看。 陳南淮僵直著身子,沒敢動,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腦子里全都是她今晚上在包間里的嫵媚之樣,淚眼盈盈,叫人心生憐愛,忍不住想……揉死她。 “盈袖,我,我……” 陳南淮咽了口唾沫,被窩里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指尖至下而上,輕觸到她的肩胛骨,真真是膚若凝脂啊。 他想更壞一點,徹底的坦誠相對。 正在此時,懷里的女孩悶哼了聲,似乎要醒了。 陳南淮下意識掀被子下床,連鞋都來不及穿,著急忙慌地跑到屋中間。他忽然意識到,這是升云酒樓啊,他的產業(yè),這丫頭完完全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怕個屁。 背后一陣哼哼唧唧地聲傳來,那丫頭似乎醒了,而且下床了。 陳南淮半彎著腰,試圖掩飾不太光彩的地方,他轉身,瞧見盈袖此時手扶著頭,搖搖晃晃地朝他走來,嘴里哼唧著: “好渴,水在哪兒?” 這吳儂軟語就像根繡花針,一下就扎到了心里。 陳南淮忽然想說兩句葷話,壞笑了聲:“渴?要不要喝我的水?” “你誰?” 盈袖頭極暈,一陣陣地反胃,特想吐。 她完全不記得之前發(fā)生什么,見過什么人,屋里有些黑,強撐著精神瞧去,前面站著個男人,相貌、聲音還有身段都極其令人討厭,不用問了,肯定是陳南淮那狗日的。 咦?陳南淮怎么忽然變成兩個了。 “小子,你站著別動,讓姐仔細瞧瞧?!?/br> “你給誰當姐呢?!?/br> 陳南淮不禁莞爾,這丫頭真喝多了,壓根不裝矜持,原形畢露了。 “我是你哥哥?!?/br> 陳南淮來了興致,挑眉一笑:“叫聲哥哥,我今晚疼你。” “疼你娘個屁?!?/br> 盈袖翻了個白眼,不屑地甩了下長披帛,頭實在太暈,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穩(wěn),給我穩(wěn)住!” 盈袖食指對著自己,秀眉微蹙,搖晃了幾下后,站穩(wěn)了,嫣然一笑:“袖兒真乖,站穩(wěn)了?!?/br> “哈哈哈?!?/br> 陳南淮被這丫頭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