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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反派劇本給我[快穿]在線閱讀 - 第54節(jié)

第54節(jié)

    沒想到那本即興之作,拿到書肆后居然反響不錯,但是當(dāng)時被祖父知道后,變著法的召回,更沒有再版,更是將淮衍的身份遮掩得干干凈凈,若不是后來看到謝晗拿出來一本漏網(wǎng)之魚,顧逸真估計都要忘記了這回事。

    對于這種事,顧逸真自然是羞于啟齒,若不是謝晗一直不肯見他,同時又在查訪‘淮衍’的身份,他是萬萬不打算告訴她這件事的。

    才穿過中庭,正要走入謝晗的書房,顧逸真眼前突然一花,感覺一道人影襲來。

    “唔……”

    顧逸真一聲悶哼,伸手下意識摟住了懷中的人。

    多虧他這些年強(qiáng)身健體,不然估計得被謝晗這一撲倒地不可。

    謝晗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將腦袋埋在他的脖頸中,聞著青年身上的氣息,澀然道:“是你……”

    顧逸真正身子僵硬,滿腦疑惑,聽到這句話,覺得腦中轟然一響,眼眶發(fā)熱,收緊了雙臂,一下一下拍著謝晗的背,低聲道:“嗯,是我,我會來找你的,我會來的……我說過的……”

    他除了在明月樓初見,明明沒有在其他地方見過謝晗,但此時不知怎么的,莫名說出了最后一局話。

    也許,真是有前世今生吧……

    不然為什么當(dāng)年他第一次見到謝晗,就知道她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呢。

    “吱呀——”

    引顧逸真前來的仆人小心的關(guān)上院門,聽著木門發(fā)出的聲音,都心驚rou跳,深怕驚醒了那相擁的兩道人影。

    直到院門合上,走了十幾丈遠(yuǎn),才猛然吐出一口濁氣——

    夭壽啦,他剛剛看到了什么?!

    想到那兩人的身份……不不不,他方才什么也沒看到!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天我睡覺被痛醒,半夜起來吃布洛芬,我昨天去看中醫(yī),說是三叉神經(jīng)痛,然后針灸了,生平第一次,而且還是扎在太陽xue、臉上、嘴角上,現(xiàn)在想想還頭皮發(fā)麻,在扎的時候我還在想哇真有效,扎了之后半邊臉上好熱,結(jié)果扎完一看,原來旁是有個儀器在烤著我的半邊臉(……)

    開了中藥回來,但是昨晚睡覺還是痛qaq,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現(xiàn)在才知道身體健康的重要性,希望和親們說的一樣改個章節(jié)名能玄學(xué)我一下吧!

    第68章 公公偏頭痛(完)

    西廠極少數(shù)人知道了一個讓他們心驚rou跳的秘密。

    那就是西廠廠公和負(fù)責(zé)檢察西廠的鎮(zhèn)北侯,暗搓搓的斷袖了!

    雖然說是暗搓搓, 但是其實(shí)雙方并沒有掩飾什么, 只是在滿朝文武眼中,西廠番子們本來就飄忽不定, 謝晗這個督主的行蹤更是神秘莫測,除了辦事和日常點(diǎn)卯時分,其他時候甚至絕大部分西廠人員都不知道她在哪。

    而真正負(fù)責(zé)監(jiān)察西廠之人, 又在假公濟(jì)私……

    比如此時的鎮(zhèn)北侯府書房,就比往日多了一個人, 并且滿侯府無一人知曉。

    夕陽的余暉灑落窗前, 顧逸真在書桌前奮筆疾書,謝晗則躺在一邊的軟塌上,翻看著一本新淘來的話本。

    終于, 手中的章程落下最后一字,顧逸真呼出一口氣,放下筆,看向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對方正毫無所覺地翻過了一頁話本, 神情津津有味。

    顧逸真試探性的喊道:“晗晗?”

    “唔……弄完了?”過了一會, 謝晗才答應(yīng)一聲,視線并沒有從話本上挪開:“等我看完這一章。”

    顧逸真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神情, 此前他也是為了陪伴她全力處理公務(wù),結(jié)果真弄完了,反倒她看話本看得正精彩,變成他等她了。

    顧逸真搖搖頭, 大步走上前,坐在謝晗旁邊。

    歪著看書的謝晗像是貓兒一樣,眼神對著話本,身體卻本能的扭動了幾下,眨眼間就歪到了顧逸真懷里。

    顧逸真笑了笑,感覺心頭一片柔軟,抬手剝好茶幾上的榛子送到謝晗嘴邊,方一靠近,她便自動張開嘴,將果仁卷入口中,動作之自然嫻熟,顯然已經(jīng)被投喂得十分習(xí)慣。

    過程中,濕滑舌尖拂過顧逸真的指尖,麻癢的感覺直上他心頭,青年耳朵微紅,又是一番旖旎不提。

    過了一刻,謝晗看完了關(guān)鍵章節(jié),注意力終于分散,放下了書冊,人還倒在顧逸真懷里,就地伸了個懶腰。

    “餓了么?”顧逸真溫柔問道。

    “不餓?!敝x晗懶懶地道,吃了很多果仁糕點(diǎn),這會肚子不太餓。

    不過在此時昏黃的日光下,怎么眼前人瞧起來格外的……秀色可餐呢?

    一念及此,她的手就伸到了青年的下巴上,露出了登徒子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腔調(diào):“又有一點(diǎn)餓……”

    說著話,目光盯著顧逸真的臉頰……

    紅了,果然紅了!

    真好玩!

    謝晗看得興致盎然,手指跟著勾拉,感受著對方半推半就的動作,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將他的脖頸壓下,本來就是玩心起的調(diào)戲,演變成了一個實(shí)打?qū)嵉睦p綿長吻。

    也許是奇怪的定律,兩人相處,當(dāng)成對方了容易害羞的那一個的時候,謝晗反而會變得主動。

    如今顧逸真這待遇,可是前兩個世界的淮衍都沒有過的。

    良久,交疊的兩人慢慢分開。

    顧逸真看著謝晗面頰微紅,眼睛泛著迷離水光,不由得心旌搖曳,調(diào)整呼吸,艱難的挪開目光,有些語無倫次:“咳……不早了,你想吃什么?待會吃完我送你回府……”

    見狀,謝晗從迷蒙中清醒,嘴角又再度勾起惡劣的笑:“不如……我今晚就在這睡了?”

    顧逸真臉色紅潮更甚,別開視線不敢看她:“胡、胡說八道!”

    “哈哈哈……我都不介意,你害羞什么?”謝晗去捏他變紅的耳朵。

    顧逸真抓住她作亂的小手,摁在胸膛,平復(fù)了情緒轉(zhuǎn)過頭來:“說來……你什么時候肯恢復(fù)女身,與我成親……”

    “這個……再等等……”謝晗下意識的縮了縮手,被他逮住握緊。

    顧逸真蹙眉看著她:“你不用擔(dān)心皇上那邊不好交代,我完全有把握……”

    “不是這個事……”謝晗皺起眉頭,說來奇怪,她甚至不介意現(xiàn)在為愛鼓掌,但是提起正兒八經(jīng)的成親,反倒害羞無措,這種情緒由她的性格表現(xiàn)出來,就變成了抗拒的姿態(tài),這也與她的社交恐懼有關(guān),與人締結(jié)關(guān)系,讓她感到緊張焦慮。

    “那是什么?”顧逸真追問。

    謝晗想了想,道:“唔……對了,你可要考慮清楚啊,和我成親,我們不會有孩子的!”

    對對對,這也是一個可以拖延的理由,她自己是完全不在乎,但是古人把傳宗接代看得很重!

    因?yàn)樗纳窕旰瓦@個世界就不是一個概念上的東西,并且這個世界的身體被進(jìn)行了改造,是絕對不可能孕育子女的,別說這個低能級世界了,在高能級世界里,謝晗想要生育都是千難萬難。

    顧逸真聽到這里反而松了一口氣,捧著謝晗的手笑道:“這個你之前就告訴過我了,我早說過我只要你,其他完全不在乎,這是發(fā)自肺腑的,如有半句虛言,定叫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呃……”這么誠懇,感覺自己拖延起來良心有點(diǎn)痛啊。

    “晗晗?”

    “現(xiàn)在天下不太平,朝堂不安穩(wěn),大周還需要我!你看我每天這么忙,兒女私情要放在家國之后,我們……再等等吧!”謝晗猛然坐起身來,拍拍顧逸真的肩膀,大義凜然地道。

    不錯,任務(wù)還沒做完,謝晗說服了自己,她現(xiàn)在還要保持權(quán)位,壓榨出徐千林最后一點(diǎn)發(fā)明才行。

    顧逸真意味不明地看了她半晌,看得謝晗都有點(diǎn)心虛的時候,他展顏一笑,將她摟入懷中,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不吃東西還是不行,我們?nèi)プ硐鰳强珊茫可洗文憧渌麄兗业拇琢锱殴亲龅煤??!?/br>
    這……有點(diǎn)詭異啊。

    謝晗覷了他一眼:“那剛剛我說的……?”

    顧逸真拍拍她的背:“晗晗自然說得有理,是我著相了,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讓朝堂安寧,以便你早日得閑……”

    “嗯……”謝晗有點(diǎn)忐忑的應(yīng)著。

    很快,她就看到了顧逸真的努力。

    原本在朝堂中一向低調(diào),不甚活躍的鎮(zhèn)北侯,憑借著監(jiān)軍整頓邊務(wù)有功,從寒州回來后就升了官。不過他一向在朝堂中保持著中立超然的態(tài)度,只辦實(shí)事,不參與黨爭,近日卻不知道怎么的,開始展露獠牙,行事變得高調(diào)了起來。

    在周宣帝的幫襯下,不少布局開始收網(wǎng),聯(lián)合著西廠的番子,短短半年內(nèi),扳倒了好幾個重要大臣,并扶植暗中儲備的保皇黨上位。

    這搬倒的重要大臣,其中就包含了徐千林的岳父,戶部尚書何大人。

    而幾個大臣都是南山黨的重要成員,被連續(xù)擼掉官帽,一時間南山黨帶動士林議論紛紛,謝晗親自帶人去了國子監(jiān),以周朝□□說過學(xué)子不得妄議朝政為由,殺雞儆猴,把鬧事的士子全部抓進(jìn)大牢后,士林頓時安靜如雞。

    謝晗不講道理的名頭已經(jīng)傳開了,偏偏西廠的深入群眾做得很到位,此前憑借著清查京中商戶一事,謝晗讓西廠手下壟斷了京城的保護(hù)費(fèi)業(yè)務(wù),那些商戶們每月繳納給上頭官員的銀子,全部繳到西廠,誰要再去收,找西廠說理去。

    當(dāng)然是沒人敢和西廠說理的,如此一來,小商小販們每月繳納的銀子少了,還能得到比以前更有力的保障,自然站在西廠這邊,沒有盲從士林的風(fēng)向。

    俗話說,文人造反,十年不成,沒有兵權(quán)在手,南山黨也只是一群會罵咧的跳梁小丑罷了。

    到了第二年,周宣帝下詔,在位期間永不加賦,并借著全國百姓感恩戴德的勢頭,開始進(jìn)行了全國的商稅改革,沒了那幾把保護(hù)傘,以及幾年的布局準(zhǔn)備,這次的改革終于實(shí)施下去了。

    有了銀子,軍餉能續(xù)上,再加上水泥、黑.火.藥的戰(zhàn)場應(yīng)用,叩邊的遼族也不足為患。

    其實(shí)縱觀歷史,周朝是難得的一個堅守國門,不懼外敵的朝代,從來沒有上演過前朝和親、上供等懦弱之舉。

    原本周朝滅亡的直接原因,雖然是遼族入關(guān),以及為了軍餉不停加稅導(dǎo)致的國內(nèi)農(nóng)名起義,但根源卻在于官員貪腐以及不合理的賦稅結(jié)構(gòu)上,如今這兩方面有了巨大的改變,歷史的線索就拐了一個彎。

    另一邊,謝晗原本還想慢慢來的任務(wù),也在不知不覺間完成了。

    原因是由于戶部尚書被抄家,徐千林獻(xiàn)上了最后所知的重要發(fā)明,勉強(qiáng)保住了家業(yè)不被牽連,否則憑借他與戶部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也在抄家之列。

    徐千林岳父遭難,他沒有對原配妻子何婉兒做什么,沒有送到廟里,還是繼續(xù)當(dāng)著工部侍郎的夫人。對此外人眾說紛紜,有說傻,但也有人贊他情深。

    但很快他的后院就亂了,何婉兒沒有母族支持,原本是徐千林未婚妻的王家小姐起心思了,畢竟她家世不差,隨著徐千林的崛起,王家不在追究王小姐私奔的事,兩家有了往來。

    過去何婉兒是尚書之女,王小姐屈居貴妾,如今何婉兒只是犯官之女,身份從天上掉進(jìn)了泥里,王小姐自然想把自己的位置抬上一抬,就算不為了自己,也得為了兒子,怎么說也該有個平妻身份吧?

    而徐千林后宮的花朵不止王家小姐,從寒州帶回來的蔣明月又哪里是省油的燈,加入了這出戲里,劇情更加精彩,把徐府后園攪得一團(tuán)亂,他本人都不想踏足后院。

    以徐千林的風(fēng)流性子,在此期間,又在青樓楚館救下了一朵解語花。

    謝晗圍觀了一場大戲,這解語花其實(shí)是遼族的探子,也就是那位前世后來成為徐千林正妻的遼族‘郡主’,目的自然是從徐千林這里得到發(fā)明。

    可惜顧逸真早就留了一手,徐千林拿出的發(fā)明只提供自己所知道的大致方法和配方,真正的實(shí)際cao作還要根據(jù)大周的現(xiàn)實(shí)狀況進(jìn)行改良、制作,其中提純溫度等細(xì)節(jié),都是能工巧匠們一次次實(shí)驗(yàn)得出的,就算對方把徐千林的提供的內(nèi)容拿到遼族,投入使用也要比大周慢上許久,何況還有西廠的人從中作梗,最后探子拿到的東西早被改得面目全非。

    女探子也是個狠人,收到國內(nèi)回復(fù),見自己得到的東西功用不大,加上忌憚西廠清查,平時因?yàn)樗齻窝b的清倌,不得徐母待見,經(jīng)常被她刁難奴役,她便在在某個夜晚殺掉了徐母后飄然而去,徒留徐千林一人痛不欲生,承受自己風(fēng)流導(dǎo)致的孽債。

    至于后來對方如何,謝晗自然是不再理會了。

    而且她也沒空理會,因?yàn)榈搅说谌辏鲝S督公謝晗就‘因病去世’了,在大家覺得這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時候,周宣帝又下了一道詔書,把謝晗的meimei賜婚給了鎮(zhèn)北侯顧逸真。

    也不知道顧逸真怎么給周宣帝說的,反正最后謝晗還是以一個郡主的名義出嫁的。

    大婚那日,鑼鼓喧天,極盡煊赫,謝晗就從自己的謝府出嫁。

    謝全章討了恩典出宮來,混世魔王侄女能出嫁,還嫁了個大周鉆石單身漢,那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全程笑得牙不見眼,還假惺惺的拉著顧逸真表示惋惜,直說遺憾沒能立女戶給謝晗招贅,弄得顧逸真連連作揖,拍胸脯下了一堆保證書。

    第一夜,洞房花燭,甜蜜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