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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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中心里唯一一個真正算得上有天賦的也有資本鉆研項目的沈仕清,也被沈昌平限定了條條框框,不能研發(fā)易維林的兵人智能方向。并且對于屏蔽喪尸感知的藥物,因為基地法令不準進行喪尸基因研究,也一直處于停滯狀態(tài)。 這正是沈仕清這樣重視裴遠的原因所在。 沈昌平這邊還跑不到百米,謝晗就追了上來。 護衛(wèi)隊成員上前阻擋,剩下一撥人圍住沈昌平想乘機逃走,但剛剛那一堆高級兵人都阻擋不了謝晗,更別提現在這些普通人類了。 謝晗直接破開人群,沖到了最中心那個衣衫革履被保護的人面前,在對方滿頭大汗,渾身顫抖的看著她時,伸手抓住了他斜對面一個穿著制服,全副武裝的護衛(wèi)隊員。 這個護衛(wèi)隊員身形微胖,隨著謝晗粗暴的動作,頭上的帽子跟著掉了下來。 顯露出來的那張臉,不是沈昌平又是誰? 真正的沈昌平此時面色發(fā)白,饒是他當年也算經歷過大風大浪,但這十五年來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遭遇過這種生死境地,面對這個恐怖的兵人,勉強開口,說話聲音也帶著顫抖:“你、你是怎么發(fā)現的?” 因為我有系統提示。 頭盔下的謝晗勾了勾嘴角,一把拖著沈昌平走出人群。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粗長叭!這個故事爭取這周末完成~ 第42章 末世兵人22 在看到沈昌平的時候, 謝晗已經通過系統提示確認了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林昌平牽頭,蔡委員所說的基本沒什么冤枉他的,只是當時其他一起構陷易維林的人,比如蔡委員,不僅沒有他自己所說的那么干凈, 還是主動出謀劃策的那一個。 沈昌平被謝晗拿住了,本來就不敵謝晗的其他護衛(wèi)直接加束手無策。 這個時代的作戰(zhàn)方式太依賴兵人了, 失去了最厲害的獠牙,在場的護衛(wèi)隊無法想出什么常規(guī)的有效方法。 人類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憑借智慧使用和改進工具,現在這種遇到問題放兵人的慣性, 反而是將自己的某些優(yōu)勢拋去,在應用戰(zhàn)術上退化了。 這個時候, 外面?zhèn)鱽砣巳旱臍g呼聲, 謝晗抬眼望去, 原來是最外圍的升起的電網此時被放了下來,科研中心再度變成了平時不設防的樣子,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裴遠的手筆了。 外面的人群早就積攢了不少, 原本還在不確定的觀望, 結果馬上看到謝晗的一系列舉動, 哪里還不明白沈昌平就在里面。所以在謝晗一個人突破進防御的時候, 這些人就已經紛紛聯系親人朋友趕過來,短短的時間里,這里聚集的人已經越來越多,并且還在不斷增加。 護衛(wèi)隊不敢靠近謝晗, 在她周圍十米的地方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憤怒的人群來勢洶洶的圍了過來,一些護衛(wèi)隊成員試圖阻擋,但這個時代可謂全民皆兵,無論是成年男性還是女性,除了少數文職人員,都是有實戰(zhàn)經驗的。尤其生活在底層的人員,套上裝備就要出去打喪尸,所以沒有兵人幫助的情況下,戰(zhàn)斗能力并不比阻攔的護衛(wèi)隊差分毫,甚至經驗上尤有過之。 于是,阻擋的護衛(wèi)對成員剛上前,就被沖在前面的人一把掀翻了,還立刻就有人上去圍毆。護衛(wèi)隊成員面對人數是他們十多倍的群眾,根本毫無反抗的余地,很快就淹沒在了人群中。 人潮火速往謝晗身邊聚攏,對著她手中的沈昌平連聲質問,甚至破口大罵。 “沈昌平!你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 “對!是不是你制造出喪尸的?!” “還無恥的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易博士身上,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人群激奮,慢慢朝著謝晗圍攏了過來,不過還是震懾于她剛剛展現出的實力,只是口頭怒罵討伐,下意識的和她保持距離。但一些混在其中的別有用心的人,哪里愿意這樣的情況發(fā)生,現在他們最希望的事情是混亂中沈昌平被殺掉,場面越混亂,他們才越能從中獲利。 于是,就在這時候,人群里傳來不知誰的聲音:“我的兩個兒子,才兩歲就被喪尸活活吃掉了??!你還他們的命來!” “沒錯!害人償命!所有被喪尸殺掉的人都應該算到你頭上!” 人群頓時轟然炸響,本就激動的人們立刻嘩變:“我們殺了他!” “對!殺了沈昌平!殺了他!” 人群推推嚷嚷,紅著眼上前就要去抓沈昌平,他們心底想著法不責眾,謝晗出手抓沈昌平,一定是站在他們這邊的,如果不想傷害他們那肯定會把沈昌平交出來。 然而,就在這些人靠近謝晗2米的時候。 “轟——” ‘荊棘之刺’一階護盾技能,在受到攻擊的1秒內,反彈所有常規(guī)物理攻擊。 這個技能在這個世界又根據謝晗的身體性質發(fā)生了變異,一陣詭異的震蕩從她身上展開。首當其中的一圈人如同撞上了一個看不見的墻,并且撞上了之后,墻上還傳來更強的力道,將他們反彈開來,又緊接著撞倒了后面的人。 這群人發(fā)出痛呼,有些沖得用力甚大,想著一擊必殺的人,還被反射的力量傷到了內服,口吐鮮血。 一圈人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萬萬沒想到會受到這樣的對待,反應過來后,才驚恐憤怒的看著謝晗,連連大聲質問:“我們都是找沈昌平報仇的,你為什么要攔!” “你不是替易維林討回公道的嗎?” “就是,難道指望著沈昌平給會你什么好處?” 謝晗只是目光掃過了這群似乎突然就和沈昌平仇深似海的人,淡淡開口:“誰再靠近就殺誰?!?/br> 她帶著頭盔,看不清面容,聲音也聽不出絲毫情緒,更沒有對他們的問題有一句解釋,透出無形又恐怖的壓力。 這些人這時候才猛然回想起謝晗剛剛的可怕戰(zhàn)績,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下再被沖昏頭腦的人也不敢放肆了。 他們根本不是為了易維林討回公道,沒有感同身受,又時隔多年,年輕人最多當做新鮮事,年長的人也頂多覺得揪心一下,就把矛頭對準了沈昌平,主要是為了發(fā)泄人們對多年來對喪尸的憤怒、仇恨和恐懼。 并且局勢鬧到這個地步,不止是因為喪尸的事情,更深刻的原因,是基地作為一個成熟的體制,有著天然的階級存在,委員、基地實權部門部長、掌握有基地資源的家族是第一階層,科學家、技術性崗位人才是第二階層,戰(zhàn)斗力最強,卻只能依靠探索拾荒換取裝備支持的非編制戰(zhàn)斗人員,屬于第三階層,也是人數最多的階層。 最近一些年來,外出面對喪尸的底層人感受最深,局勢情況已經越來越不容樂觀,階級差距反而比和平年代更為可怕,文海那樣需要經常外出戰(zhàn)斗的人員,用的是好幾年前版本的低級兵人,沈煙煙卻能隨便拿出三個最新的高級兵人。 新都底層掌握有一定力量的人,和最上層的剝削者的矛盾,早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沈昌平這件事的爆發(fā),只是恰好成了□□而已。 否則,蔡委員雖然位高權重,但是僅憑他個人的一面之詞,沒有更多證據的情況下,怎么可能會引起這么大的反響。 謝晗周圍十米的地方再次成為了真空地帶,而且隨著她的步伐移動,那個圈也在跟著后退。 謝晗看著視線右上角的紅點,沿著紅點所在的方向走去,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目標。 一腳踢開擋在面前的兩個基地護衛(wèi),露出了躺在地上的蔡委員。 “快點!快點把這個東西取出來!” 此時他扒開了胸口的衣服,旁邊蹲著一個醫(yī)護人員模樣的人,拿著手術刀和鑷子:“委員,不能急啊,這個追蹤器有倒刺,直接拔出可能會傷到心臟旁邊的動脈?!?/br> 蔡委員正想說話,聽到動靜,結果就看到了身穿戰(zhàn)甲的謝晗,以及她手上正仇恨的看著他的沈昌平。 蔡委員驚慌錯愕,臉色變了數變,又看了看跟在謝晗旁邊的群眾,然后一把揮開旁邊的醫(yī)生,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沈昌平的鼻子:“沈昌平,你還在這里裝什么,如果不是你這個罪魁禍首,大家怎么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蔡鐘,這時候你還敢說這種話?”沈昌平咬牙切齒的道,要說這時候他最恨的人不是謝晗裴遠,而是眼前的蔡委員。 “你別想攀咬,我們當年都是被你脅迫的!”蔡委員橫眉瞪目,一點也不重曾經,說著他眼里閃過得色,他從脖子取下一個金屬吊墜,扭開后從里面取出一個小型u盤:“你這些年做的事,我都保留了證據,包括當年誣陷易維林的錄音?!?/br> 蔡委員看向謝晗,討好的笑著將u盤遞上來:“這個給您?!?/br> 見謝晗伸手接過,蔡委員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半,看來能活下來了,只要以后夾著尾巴做人就好。 結果就在謝晗接過u盤,放回手中的下一刻。 一把電漿刀從她手里彈了出來,瞬間刺穿了蔡委員的肺葉。 蔡委員用來不及收回的手,顫抖地指著謝晗,血泡從的嘴里冒出來,口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響。 “你……你為什么……殺我……” 蔡委員無法理解,散開的瞳孔中充滿了不敢置信,之前他明明看好的,這種人冷酷無情實際上極有原則,在他主動反水投誠后,應該只是懲罰后放過他的,為什么會是這個結果,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謝晗收回電漿刀,看著渾身還時不時閃過細小電流的蔡委員,有點奇怪:“我什么時候說過不殺你了?” 不說謝晗從來沒做出過這個承諾,就算承諾過,她現在也一樣動手。 作為一個認知障礙的神經病,在她眼里這些人都是npc,對于玩家來說,前一刻得到了npc的好處,后一刻再為了任務殺掉對方,完全就是不值一提的常規(guī)舉動。 圍觀了謝晗這一舉動的其他人,集體后心發(fā)涼,下意識的更退開了些許。 在這群人中,有個穿著護衛(wèi)隊制服的人不退反進,步履有些蹣跚的朝謝晗走了過去。 謝晗拖著沈昌平走了過去,來人摘下了帽子,果然是喬裝改扮的裴遠。 “你受傷了?”謝晗看著裴遠小腿上的血跡。 “沒事,皮外傷?!迸徇h擺擺手,對她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后把目光轉向了沈昌平,青年的面色驟冷,眼神帶著刻骨的仇恨。 “沈伯伯,好久不見了?!?/br> 沈昌平這個時候已經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反而露出嗤笑:“怪當初我心軟,放過了你這個小雜種。” 裴遠也笑了笑,下一刻就伸出握著槍柄的那只手狠狠甩上了沈昌平的臉。 沈昌平頭暈眼花,鼻梁骨被這一下打斷,血液噴涌,保養(yǎng)得光滑白皙的皮膚被堅硬的槍管打得發(fā)青。 “你可沒想放過我?!迸徇h說著,抬眼看向了他們的斜面后方:“我能活著,那得多虧你的好兒子,當年要不是他說愧對我,被我騙著偷來了父親的筆記,我逃出基地可能也活不了多久。” 謝晗順著裴遠的目光看去,巧合的發(fā)現他們現在站的地方,居然正好是擺雕像的區(qū)域,易維林的跪地雕像,距離他們所站的位置相隔不到五米,裴遠看的正是那個雕像。 “那個逆子!”狼狽不堪的沈昌平發(fā)出怒吼,想起自己先一步安排了心腹人馬分頭保護他的舉動,后悔不迭。 “所以說,你可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啊……”裴遠收回了視線,說完這句話后,沒有再開口,直接舉起槍對準了他的太陽xue,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嗤——’ 裴遠套著□□的手。槍沒有發(fā)出太大的聲音,子彈穿透了沈昌平的太陽xue,在他皮膚上留下了一個燒焦的彈孔。 全場一片寂靜。 還是謝晗動了,她提著沈昌平的尸體,走到易維林的雕像前,幾刀將雕像劈碎,然后把尸體丟了上去。 被劈碎的雕像處全是被削切后的尖銳石錐,謝晗只是隨手一丟,沈昌平的尸體下落的過程中被尖石當胸貫穿,石錐也將他委頓的身體撐了起來。 最后形成了一個垂頭跪坐的動作,與曾經易維林的雕像頗為類似。 不得不說,命運有的時候總是充滿了巧合。 裴遠看著這一幕,黑眸里的殘余洶涌激蕩情緒漸漸平復。 事情結束,謝晗收回了頭盔,露出漆黑長發(fā)和精致的小臉,引來了周圍一陣抽氣和低呼。 謝晗恍若未聞,靠近裴遠:“接下來我們做什么?” 問出這個問題,眾人頓時投來各式各樣的復雜目光,忌憚、忐忑不安、若有所思……可其他人的想法,從來不在謝晗的考慮范圍內。 裴遠聞言也轉頭,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 一樣,還是一樣,這些人的臉上還是和當年一樣,寫滿了野心和宣泄。 裴遠的眼神變得意興闌珊,曾經的他,還想著在所有人面前揭發(fā)真相,為父親平反,恢復名譽,但現在報完了仇,他突然沒有了這個想法。 因為在這個世界里,除了對受害者來說,真相是什么從來不重要,也沒人在意,終究逃不開成王敗寇四個字罷了。 不過很快,在他的目光落回面前的少女身上時,眸底又浮起了暖意。 “晗晗,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吧?!?/br> 聽他說出這句話后,周圍的人都大松了一口氣,人群自發(fā)的散開得遠遠的,深怕他們改變主意。 謝晗對待在哪里都無所謂,點頭同意,然后靠近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