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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琉璃美人煞在線閱讀 - 第121節(jié)

第121節(jié)

    他臉上有一抹可疑的紅,支吾半天也不知所以然。或許是因為他可恨的男人的自尊心?還是因為恨她恨得牙癢癢,想給她點苦頭嘗嘗?總之,肯定不會是什么好心思。

    璇璣忍不住張口去咬他,“你這個壞蛋!要是把我氣跑了可怎么辦?”

    禹司鳳反手勾住她,雙手扣在她光裸的背上,柔聲道:“你若真的跑了,我大約還是會追上去的。真是個可悲的男人。”

    璇璣依偎在他懷里,忽然想起什么,問道:“為什么我去了慶陽十幾次,都沒遇到柳大哥?”

    他笑道:“你莫忘了,他有天眼。是我讓他別告訴你我在什么地方的,他一定知道見了你肯定瞞不住,于是每次你一去慶陽,他就趕緊跑走,直到你走了才回去。我雖然住在西谷,但也經(jīng)常去慶陽看他,他每次都不瞞我,你到處找我的事情?!?/br>
    璇璣這才明白為什么他看到自己出現(xiàn)在西谷的時候那么鎮(zhèn)定,原來他早就知道她在找他!這個男人,當真其心可誅,可惡之極!她簡直是被耍的團團轉(zhuǎn)!正要一怒之下推開他,不防他將被子一掀,連人帶被子壓了上來,一時間天昏地暗。

    以后再和他算賬好了。璇璣迷迷糊糊地想著。

    第二十五章 花開萬景(五)

    結(jié)果璇璣還是不知道禹司鳳為什么離開離澤宮,他顯然并不想討論這個問題。每個人都有心中的一段傷,即使是最親密的人,也不愿暴露。他既然不想說,璇璣也不再問。

    她最近倒是每天都在算騰蛇離開的日子,只盼他是說氣話,走個幾天就回來。

    在契約沒解的情況下,他只能離開自己三天的時間,之后就一定要回來。璇璣并不知道如果不回來他會怎么樣,但騰蛇從來沒有主動離開過自己,他雖然一直抱怨著,但其實是個十分盡職的靈獸。

    第一個三天過去了,璇璣在村子口等了一天,騰蛇沒回來。

    第二個三天過去了,璇璣又去村子口等,騰蛇還是沒回來。

    第三個,第四個……

    一直到第二十個三天過去,騰蛇還是沒一點蹤影,璇璣終于徹底死心,知道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直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了,為什么說走就走,而且臨走的時候還說那樣傷人的話。她不止一次回想那天下午他和禹司鳳的對話,卻總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過既然事實已經(jīng)如此,再想不開也沒有什么意義,禹司鳳說得對,騰蛇也有自己的想法,大約他有自己想過的生活,就算成為靈獸,他也絕不可能是小銀花那種類型的。

    說到小銀花,自從騰蛇離開之后,它每天都無精打采,郁郁不歡,連最喜歡的米果子也不想吃了,成天只是窩在禹司鳳袖子里睡覺。璇璣去逗過它幾次,它雖然很給面子地出來吐信子當作打招呼,但玩一會就又鉆回去,不管她怎么逗也不出來了。

    據(jù)禹司鳳說,它是患了相思癥。誰聽過一條蛇也會患相思癥?不過對它的情況,兩人都是束手無策,也只能裝作看不見。

    那一夜之后,禹司鳳便把床鋪被褥又搬回原來的臥室,兩人真正住在了一起,過起了小夫妻的生活。璇璣的到來讓西谷少女們從憤怒發(fā)展到嫉妒,再從嫉妒發(fā)展到默然習慣,最后大家都承認她和翼公子這一對了。畢竟方圓百里之內(nèi),再也找不出像璇璣一樣出色的少女,容貌既美,身手又高超,脾氣還好。

    蘭蘭后來還是每天跑過來送東西,不過她這次是專程來學醫(yī)術(shù)的,這女孩子很有些遠見,不愿守著小客棧過一輩子,于是和禹司鳳學習醫(yī)術(shù),打算以后做個女大夫??上J不得多少字,于是往往是上午跟著璇璣學認字,下午跟著禹司鳳念醫(yī)書。所喜她天資聰穎,一教就會,而且對醫(yī)術(shù)還有熱情。

    禹司鳳說過,再聰明的人學東西,也不如有興趣來得重要,蘭蘭跟他學了不過三四個月,居然已經(jīng)頗有大夫的架勢,在客棧里偶爾有客人傷風患病,她也能摸索個大概,藥到病除。

    山野小村的生活雖然十分祥和,但也十分單調(diào),璇璣和禹司鳳到底是年輕人,住久了就有點膩味。禹司鳳以前能在這里心如止水地住上一年多,完全是因為心中失落,如今璇璣陪在身邊,他哪里還能找到一絲半點的憂郁。他從小在離澤宮就是個特殊身份的,其他年輕弟子都不能隨便外出,唯獨他,可以不通報就出宮到處走動,當然,這是柳意歡和大宮主訂下誓約的緣故,但也養(yǎng)成了他喜歡到處跑的個性。

    本來璇璣捉住了那只火浣鼠,把皮毛賣了之后得了許多銀子,是打算用來擴建瓦屋的,不過兩人都有想離開的意思,于是干脆把那銀子作為旅費,去海外游歷一番。誰知日常雜事諸多,一直拖了小半年還沒動身。

    眼看秋去冬來,西谷這里夏天來得早,冬天居然來得也早,十一月初便下了好大一場雪,漫山遍野都是銀裝素裹,景色雅致。蘭蘭昨晚便托人帶信,請假三天,因客棧老板娘得了痢疾,璇璣和禹司鳳便打算趁著這三天的空閑,去慶陽看看柳意歡。

    “這次我再去,他不會跑了吧?”璇璣突然想到自己每次去慶陽柳意歡都會事先跑走,不由沒好氣地問著。

    禹司鳳笑道:“應(yīng)當不會吧……除非你惱火他,要用崩玉砍他?!?/br>
    自從那晚之后,“用崩玉砍”就成了禹司鳳的口頭禪,大約是因為這句兇狠的話從醉醺醺的璇璣嘴里說出來,分外好笑的緣故。璇璣抬腳要去踩他,卻被他笑著攬住肩膀,推門走了出去。

    地上積雪深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響,寒風嗖嗖地刮著,時不時還有細細的雪片落在臉上,路人們都恨不得把頭縮進脖子里,這兩個年輕卻衣著單薄,絲毫不懼嚴寒,有說有笑地朝村口走。禹司鳳脖子上倒是掛著一條皮毛圍巾,就是璇璣送給他的。說實話,從來沒人拿黃鼠狼的皮毛來做圍巾,那毛色看上去也蠢極了,若不是禹司鳳生得俊雅清貴,這圍巾要給別人戴著,只怕大牙也要笑掉。他倒是毫不在意,莫說是黃鼠狼的皮毛,就算璇璣送他一個烏龜殼的帽子,他也會乖乖戴腦袋上。

    二人出了村口,正要朝旁邊的山路上行去,忽聽空中傳來一陣悅耳的啼鳴,璇璣心中一動,急忙抬頭尋找,只見一道紅光閃電般劃過天空,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倆,立即急沖下來,璇璣胳膊一抬,它穩(wěn)穩(wěn)落在上面——是紅鸞!

    “你怎么會找來這里?”璇璣又驚又喜,“一定跑了不少路吧?真是太辛苦了。”她摸了摸紅鸞的腦袋,從它腳踝上抽出信紙看。紅鸞得意地叫了兩聲,翅膀一拍,掉頭朝禹司鳳身上撲去,停在他肩膀上,尖隼在他袖子上摩擦著,唧唧咕咕地就盼著和小銀花玩。

    小銀花早就躲得沒影了,禹司鳳從袖子里取出米果子喂紅鸞,它張嘴吃了兩顆,又把腦袋朝他身上蹭了幾下,顯然十分親熱。

    璇璣突然大叫一聲,禹司鳳吃了一驚,急忙問道:“怎么?少陽派出什么事了?”璇璣興奮得臉色通紅,使勁抓著他的袖子,笑道:“玲瓏過兩天就要大婚啦!爹爹叫我們回去呢!”禹司鳳這才放松下來,笑道:“真是好消息,是和敏言嗎?”

    “肯定是六師兄啦!”她指著信紙上新郎鐘敏言五個字,笑得合不攏嘴。

    禹司鳳輕道:“走吧,咱們先去慶陽接柳大哥,然后一起回少陽派。”

    璇璣突然想起什么,猶豫了一下,低聲道:“等等,司鳳……你、你想去嗎?你會不會……”他是妖的身份,少陽派從上到下都知道了,她并不認為爹爹和娘親能開明到允許她和妖在一起。萬一到時候去了少陽派,反而讓司鳳心里不痛快,那她是寧可陪著他也不回去的。

    禹司鳳搖了搖頭,淡道:“不,我去?!彼雌鹱旖?,笑了笑,“去向你爹提親。”

    璇璣刷地一下漲紅了臉,垂頭亂七八糟地玩著衣角,囁嚅道:“其實……這樣……也挺好。我……我也不在乎啦?!?/br>
    他在她腦袋上輕輕一拍,低聲道:“我在乎?!?/br>
    ※※※

    一如禹司鳳所說,這回兩人再去慶陽,柳意歡便好端端地坐在妓院里喝他的花酒,一根頭發(fā)也沒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摟著兩個妓女手里不規(guī)矩,抬眼見到璇璣發(fā)白的臉色,他“喲”地一聲,笑道:“這下是真做了夫妻罷?氣色不錯!小鳳凰滋潤有功!”

    璇璣上前一步,很有沖動拔出崩玉在他可惡的臉上砍那么幾下,可惜沒嚇著正主,倒將那兩個妓女嚇得尖叫而逃。

    柳意歡叼著酒杯吃吃笑,沖他們擺手:“坐。我就說大半年沒見著小鳳凰往我這里跑,肯定是被小璇璣找著了。你倆第一個倒想著來見我,我這半個老爹當?shù)靡膊辉┩??!?/br>
    禹司鳳拉著璇璣坐在矮腳案旁,斟了酒,三人寒暄一番,都是撿一些閑雜小事來說,并不提這對小情人重逢歡好之事。在柳意歡心里,他二人一定是會在一起的,那過程自然不必冗敘。

    最后說到玲瓏鐘敏言大婚之事,禹司鳳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去少陽派,柳意歡聽了卻笑著搖頭,連聲道:“不去了不去了。老子見不得喜氣洋洋的事情,見了就要喝酒,喝酒就會鬧事,在那大喜的日子鬧出事端,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你倆去就行了?!?/br>
    禹司鳳并沒想到他會拒絕,不由愣住。璇璣還想著他先前戲耍自己的事情,沒好氣地說道:“喝醉了有我和司鳳呢!柳大哥怎么突然生分起來?”

    柳意歡只是搖頭,兩人勸了半天他都不答應(yīng),最后摸著額頭,道:“別勸了,我不會去。最近應(yīng)當快到時候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辦,養(yǎng)精蓄銳呢。”

    禹司鳳知道他有天眼,看事情比常人遠了數(shù)百倍,便問道:“什么事情?莫非是與你偷了天眼有關(guān)?”

    柳意歡嗤地一笑:“天眼都偷了十幾年啦,天界要找我算賬,老子早就尸骨無存了,哪里還能活到今天!不是!”

    說罷,他卻乜著眼睛看向璇璣,淡道:“那毛躁的銀發(fā)小子呢?怎么沒一起來?”

    他一提騰蛇,璇璣的臉就垮了下來。柳意歡不勸反而大笑起來,拍手道:“是走了?哈哈!看不出他倒是個有血有rou的漢子!走的好!走的妙!”

    璇璣神情不虞,冷道:“柳大哥是喝多了吧?”

    柳意歡呵呵一笑,寬大的袖子在矮案上一揮,酒壺酒杯水晶盤子一股腦砸在地上,乒乒乓乓一陣巨響。他趴在案上,醉眼朦朧,含糊道:“哈……確實喝多了……醉了啊……人生難得幾回醉……以后想醉也醉不了了。”

    璇璣和禹司鳳互看一眼,心中驚疑,都不知他今日這番古怪態(tài)度是怎么回事。忽聽他喃喃吟唱道:“……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蹦钦{(diào)子,倒是十分熟悉,昔日初見騰蛇,他也是唱著這首歌。

    柳意歡唱了幾句,便酒醉得沉沉睡去。璇璣和禹司鳳無法,只得將他背回那個豬窩一樣的家,禹司鳳正要取點水來給他抹臉,忽然袖子被他扯住,低頭一看,柳意歡雙眼猶如深潭一般,定定看著自己,哪里有半點醉意!他吃了一驚,只聽他低聲道:“司鳳,大哥喜歡慶陽城外三里外的牛脖子山。那里有個無名的小墳墓,哪天大哥要是不行了,記得把大哥葬在那墳墓旁。”

    禹司鳳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問原因,誰知柳意歡合眼便睡,無論他怎么推都裝死不說話了。

    兩人見柳意歡這里情況詭異,他又死活不肯一起去少陽派,實在無法,璇璣只得讓紅鸞留下陪柳意歡,一旦發(fā)生意外,紅鸞飛得快,可以及時回來報信。

    臨走的時候,璇璣問道:“牛脖子山的無名墳墓是什么?”

    禹司鳳沉著臉搖頭,半晌,才道:“或許是他女兒的墳墓吧。我聽說當年柳大哥是被老宮主從慶陽抓回來的?!?/br>
    璇璣不由默然。

    第二十六章 花開萬景(六)

    今日便是玲瓏與鐘敏言的大婚之喜,少陽派從上到下都掛滿了紅色的綢帶,連幾個演武場都不例外。畢竟這是掌門人愛女的喜事,何況玲瓏從小到大都是被眾人當作明珠捧在手上愛護長大的,她要成婚,自然要辦得熱鬧點。

    鐘敏言先時犯了大錯,被逐出師門,然而一來他畢竟是褚磊夫婦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二來經(jīng)過這許多事,他畢竟穩(wěn)重了不少,竟能幫著褚磊處理一些派中事務(wù),年輕人的想法思維更加活絡(luò)些,辦了幾件事連和陽和楚影紅都忍不住贊他終于是長大了,于是褚磊下定決心將他重新收回師門,仍然算做少陽派弟子。

    一大早玲瓏便被女眷們從床上拖起來開始打扮,嫁衣是請的山下最好的裁縫做成,掛在烏木的架子上,遠遠望去像一團火。楚影紅手巧,按著玲瓏的腦袋給她盤復雜的發(fā)髻,痛得她一個勁叫喚,眼淚都跑出來了。

    楚影紅取笑她:“當新娘子的人不許哭,只能笑。以后可是大人了,別再咋咋呼呼的?!闭f罷手下又用勁,玲瓏哪里忍得,叫得和殺豬一樣。她覺得再扯下去,自己頭發(fā)一定會被扯光,做個禿頭的新娘。

    從鏡子里望見何丹萍心神不寧地看著窗外,玲瓏急忙說道:“娘,璇璣還沒回來嗎?她會不會趕不上???”

    何丹萍心中也不清楚,其實璇璣是生是死她都不曉得,但大喜之日她不愿讓玲瓏擔心,便強笑道:“一定會來的,你爹用紅鸞送信呢。別擔心,待會就來啦?!彼叩浇?,見楚影紅的發(fā)髻盤的差不多了,便親手挑了一根大紅的珠釵簪在女兒發(fā)髻旁,紅顏烏發(fā),當真是美得驚人。

    “成婚了就是大人了,以后不許和敏言再沒大沒小的,他是你夫君,他說的話你要好好聽,明白嗎?”

    玲瓏雖然心中甜蜜喜悅,卻還是忍不住撅嘴道:“他說的也未必全是對的,他也應(yīng)當好好聽我的才對?!?/br>
    何丹萍笑著替她抿了抿鬢角,柔聲道:“別孩子氣。敏言眼下可比你穩(wěn)重多了,做人家的妻子,最關(guān)鍵是溫柔體貼,女人若是踩在男人頭上指手畫腳,不但他心里不舒服,別人也會笑話他的?!?/br>
    玲瓏點了點頭,她已經(jīng)得償心愿,與鐘敏言成為夫婦,這時候要她百依百順都沒問題。

    楚影紅又替她畫了額間的梅花妝,正要取嫁衣,忽聽門被人推開一道縫,幾個文字輩的小女弟子好奇地探頭進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叔,掌門夫人,我們可以進來看新娘子嗎?”

    楚影紅笑道:“你們幾個小鬼頭,進來只是搗亂,別把新娘子給弄亂了,花了好久才弄好的呢!”

    那幾個女孩子歡呼著跑進來,只圍著玲瓏嘖嘖贊嘆,羨慕地看著她披上火紅嫁衣,那烈焰般的嫁衣居然也壓不下她的明媚顏色,更襯得唇紅齒白,幾乎要令人窒息。眾人在屋中說笑一會,忽聽門外又有動靜,卻是其他與玲瓏交好的女弟子來看她。

    年輕女孩子們聚在一起,自然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只苦了玲瓏,她平日里最愛聊天,今天脖子上卻壓了千斤重的黃金發(fā)釵,加上不敢弄亂臉上的妝和嫁衣,她只有呆坐著不動。

    眼看吉時快到,楚影紅將大小一干女子通通帶出房門,只留何丹萍和女兒說些貼心話,再過得一會,只聽遠處傳來鑼鼓絲竹聲,紅綢翻卷,儼然是花轎到了。場面一下子就沸騰起來,喜氣洋洋的嗩吶,唧唧呱呱的看熱鬧的年輕弟子們,還有被一群人簇擁而來的巨大花轎。

    玲瓏被人扶上花轎,一行人吹吹打打,比過年還熱鬧。

    正廳里也是熱鬧非凡,點睛谷浮玉島連同其他交好的修仙門派都來人慶賀,光酒席就擺了三十幾桌,褚磊紅光滿面,與眾客人寒暄,和陽等幾個長老也忙著招待客人。鐘敏言胸前掛一朵大紅花,笑得像個傻瓜——他在外面等著花轎到,也不過是一時半會的事,他居然等得心焦無比。

    當然,等花轎到了,楚影紅將紅綢帶送到他手里的時候,他不光笑得像傻瓜,而是真的成了傻瓜。正要帶著玲瓏小心進大廳拜天地,忽聽頭頂風動,緊跟著何丹萍驚呼一聲,眾人都唬了一跳,以為有人來搗亂,出去定睛一看,卻見何丹萍緊緊抱著一個年輕女孩兒,那少女身后還站著一個年輕人,正是禹司鳳和璇璣兩人。

    他倆因為擔心柳意歡出狀況,一直陪著他,方才剛剛御劍往少陽派急趕,好巧不巧正趕上拜天地前夕。璇璣抱著娘親說了幾句安撫的話,這才笑吟吟地大聲道:“玲瓏!六師兄!我們來啦!”

    玲瓏激動得一把揭了蓋頭,紅云一樣撲上去,死死抱住她,眼淚汪汪地叫道:“死丫頭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我這種日子你也忍心不回來呢!”璇璣趕緊用袖子小心給她擦眼淚,笑道:“新娘子可不能哭,看看,妝都哭花了?!?/br>
    鐘敏言心中難抑激動,走過去和禹司鳳用力握手,低聲道:“你終于來了!司鳳?!?/br>
    禹司鳳笑道:“來的匆忙,沒準備賀禮,實在是抱歉。只有口頭祝你們永結(jié)同心,早生貴子?!?/br>
    鐘敏言哈哈大笑,抬手在他肩上使勁一拍,眉頭微挑:“兄弟,你也一樣!加把勁?!?/br>
    玲瓏激動之下扯了蓋頭哭花了臉,可是大大的不守禮儀,不過在座都是修仙人士,不太講究這個,因此大家不過一笑了之,甚至覺得十分有趣。褚磊見璇璣回來了也是心神激蕩,不過眼下玲瓏的大婚儀式更加重要,便朝璇璣點了點頭,示意她過后再敘。

    璇璣牽著禹司鳳的手,排在人群里,滿心感慨地聽吉官高聲叫道:“吉時到!一拜天地——”

    那一對新人盈盈下拜,從此成就一段姻緣佳話。禹司鳳見璇璣又是羨慕又是贊嘆,便柔聲道:“我們也會有這一天的?!辫^面上微微一紅,心中卻不知為何有些惶恐,握緊他的手,低聲道:“真的嗎?”禹司鳳輕道:“一定會有。不管要我求多久,也要求得你爹娘同意將你嫁給我。”

    璇璣吸了一口氣,眼見玲瓏和鐘敏言幸福的模樣,居然在這一刻覺得委屈且心酸。

    “司鳳,”她聲音微微顫抖,“你別提親了,我們就這樣……不是很好嗎?我不在乎嫁衣儀式,只要在一起就行了。你別提親,我心里害怕……”

    禹司鳳在心里長嘆一聲,握住她的手指,柔聲道:“不管怎樣,咱們絕不分開?!?/br>
    璇璣微微點頭,不錯,不管爹爹他們同不同意,反正她和司鳳是再也分不開的,就算無法像玲瓏一樣得到長輩的祝福,她也不愿分開。其實她已經(jīng)能感覺到在場諸人對禹司鳳的那種看不見的排斥與隔離,甚至對她也有那種排斥,雖然沒人說出來,甚至那種感覺也十分輕微,但她心中還是很難過。

    他們兩人已經(jīng)成為許多人眼中的異類了。

    拜完天地之后,玲瓏便被送進洞房,臨走時她對璇璣招了招手,璇璣立即會意,是要她跟著去洞房,有話想和她說。她看了看禹司鳳,他笑道:“去吧,不用擔心我。還要和敏言喝酒呢。”

    璇璣這才跟著一群女眷朝洞房走,走了兩步,不防有人在后面握住自己的胳膊,她回頭,卻見何丹萍滿臉慈祥地看著自己。她叫了一聲:“娘。”依戀地靠在她身上。

    何丹萍挽著她,一路只問這兩年她在何處,經(jīng)歷了什么事,吃的好不好,有沒有累到。一直走到洞房門口,她才突然說道:“你和司鳳……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私定終身了?”璇璣沒有猶豫,她早知道會有這一問,當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