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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琉璃美人煞在線閱讀 - 第109節(jié)

第109節(jié)

    她還是“嗯”了一聲,除此之外一言不發(fā)。紫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好勸,只得擔(dān)憂地看著她。

    她并不知道,在璇璣心里想的既不是烏童,也不是玲瓏他們的傷。她想的卻是小時候,在小陽峰靈泉旁的事情。那天,大師兄在潭邊烤魚,氤氤氳氳的青煙,略帶焦糊的味道,到今天還記憶猶新。

    玲瓏和禹司鳳在小樹林里為了怎么用彈弓射殺山雞爭執(zhí)不停,唧唧呱呱。那天的天空真藍,只有幾絲流紗似的薄云緩緩浮動。日光灑在清澈的潭水上,像點點碎金亂竄。有一個少年因為賭氣而躲在里面不出來,她焦急地等在外面,束手無策。

    她不是玲瓏,她不知怎么表達自己的關(guān)心,她最擅長的就是發(fā)呆,笨拙地守護著自己珍惜的一切。所以她不會跳下去,能做的只有呆呆守在那里,等在那里,等他出來,等他看見她。

    他終于出來了,看到她了,眼里只有她一個人。他笑吟吟地拋過來一條活蹦亂跳的肥魚,水珠調(diào)皮地順著他俊朗的輪廓滑落,他的睫毛濕漉漉地,眼睛格外清亮。他第一次露出溫柔的表情,然而那溫柔里也帶著三分狡黠,兩分漫不經(jīng)心:接??!小丫頭!師兄給你撈的魚。

    她以為自己接住的不止是一條鮮美的魚,應(yīng)當(dāng)還有一些別的東西。有些她一直呆呆等待的,一直沒有等到的。她以為終于等到一些。

    然而,她錯了。她實在是什么也沒等到。

    他臨死的時候,滿臉的鮮血,眼睛卻亮得像太陽。他只看著一個人,一個眼神也沒留給自己。真的,他看也沒看她,他整個身心,整個魂魄,都只熱烈地為一個人燃燒。

    “璇璣?”紫狐怯生生地叫著她的名字。她仿佛沒有聽見,只有無聲的淚,不停從眼眶里掉落。

    很奇怪,她其實一點也不悲傷,甚至打心眼里替他倆高興。他倆都活著,以后一輩子廝守,有情人終成眷屬,真是太好了??墒撬齾s一直在哭,一直在哭。不是為他哭,她是為了曾經(jīng)那個笨拙的丫頭流淚。

    誰也不知道,那不長進的、懶洋洋的小姑娘,將一個秘密深深藏在心里,靜悄悄等待過。

    生長在年少時代的那朵小小的花朵,無聲地凋謝。有一些回憶,必須被埋葬,還有一些經(jīng)歷,一定會過去。她想要成長,想要學(xué)會真正去愛一個人,同生共死,攜手到老。

    她忽然在半空中停了下來,紫狐和騰蛇兩人也跟著停下,奇怪地看著她。璇璣笑了笑,道:“咱們先下去,我有點事情要辦?!?/br>
    騰蛇急得叫道:“老天爺啊!你怎么總是沒事找事!殺個人都不爽快!又有什么麻煩事要辦?”

    璇璣淡道:“你不去也可以。在這里等著,我馬上就上來?!?/br>
    騰蛇哪里會答應(yīng),萬一她偷偷溜走了怎么辦!“我去我去!快點啦!”他自己先降下了云頭。紫狐問道:“是什么要緊事嗎?”璇璣笑著,想了想,點頭道:“應(yīng)該挺重要的,事關(guān)一段回憶。”

    什么叫事關(guān)一段回憶?紫狐沒聽懂。

    降下去之后,是一片深山老林,千里杳無人煙——騰蛇的話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璇璣走到一棵樹下,抽出崩玉在地上開始挖洞。能想到用神器來挖土的,大概只有她。紫狐和騰蛇都不知她搞什么鬼,只得在后面默默看著。

    她挖了一個不大的洞,然后從懷里掏出一枚精致的匕首。那匕首看起來十分新,顯然被她保存得好好的,一次也沒用過。騰蛇他們都不知道,這是當(dāng)年璇璣被烏童刺傷之后,師兄們來看她,鐘敏言送給她的禮物。

    這些年她一直將匕首帶在身邊,卻從來不用?;蛟S在她心里,那不是一件武器,而是值得珍藏的禮物。如今,到了埋葬它的時候了。璇璣將匕首輕輕放進坑里,看了一會,最后把坑填平,永遠將它埋葬。

    “好了,我們走吧!”她像是了了什么心事,突然輕松起來,回頭嘻嘻一笑。

    “搞什么鬼……”騰蛇嘀咕著,小女孩的復(fù)雜心事,他是一絲半點也不明白,只覺她古怪的很。紫狐卻看出了一些端倪,溫柔地拍了拍璇璣的肩膀,道:“好啦,該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后一切向前看。”

    璇璣呵呵笑了起來,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另一個人的身影。臉色蒼白的少年,手腕上纏著一條小銀蛇,眉眼漆黑,對她微微而笑。他給她的感覺,從來都是像溫暖的水,沒有威脅,沒有危險,平平靜靜地握著她的手,兩個人一起走下去。

    不過也許她又錯了一次,司鳳從來也不會是溫暖的春水。在他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種狂熱,令人恐懼。他要給,便是給予全部,所以他也要求得到她的全部,一點點莫須有都不可以。他是烈火一樣的性子,她直到現(xiàn)在才想通。否則他不會決絕地離開,一點希望都不留給她。

    她和他之間,一直都是他占主動。她悠然自得地享受著被人寵愛的滋味,現(xiàn)在,她失去了那種寵愛,頃刻間發(fā)覺原來他對她是如此重要。在一回頭,一揮手,甚至一個轉(zhuǎn)身之間,她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呼喚他的名字,像他還在身邊一樣。

    原來她這樣依賴他。

    她孤寂了很多年,永遠都是一個人。一個人成長,一個人面對千軍萬馬,一個人默默看著風(fēng)云亂涌。終于有一個人悄悄進駐了她孤獨的世界,不過她懵懂的沒發(fā)覺,還追求著不屬于自己的光輝。直到失去他之后,痛苦得快要發(fā)瘋,她才猛然明白,這一切是為了什么。

    輕易得到的東西,人總是不會珍惜。眼下她知道了,她要用盡所有力氣將他再追回來。

    再一次。再一次追上他,找到他,再也不放走他。

    ※※※

    活著,這兩個字對烏童來說,意義就是復(fù)仇。

    他多少次從鬼門關(guān)前逃了回來,撐著一口氣也要活著,就是為了復(fù)仇。可是當(dāng)他趁著兩個堂主不在這里,偷偷派出藏在不周山準備多時的妖魔,去攻打少陽派的時候,他心里只有一瞬間至上的快感和欣慰。

    那種感覺頃刻間就變成空虛和麻木。

    復(fù)仇之后,他活著的理由是什么呢?他可曾有過哪怕一天的快樂,可以供他回憶一生?他可還有勇氣膽量,在一切都結(jié)束之后,追求凡人所謂的幸福?

    副宮主曾在背后形容他:從地獄里逃出來的惡鬼。用來形容他毒辣的心腸和陰狠的作風(fēng)。他還沾沾自喜過,認為這樣沒什么不好,這樣證明了他一時半刻也沒忘了深仇大恨。他的心還在深深地恨著。

    可是恨完了之后呢?他恨的對象都死了,他還能恨什么?他生命的力量就是仇恨,一旦失去,他還剩什么?

    他突然想起玲瓏嬌艷絕倫的容顏,心底一熱,有一種極特別的滋味浮上心頭。

    其實,他應(yīng)當(dāng)有一些快樂的。將她囚禁在高氏山的那短暫時光,是他灰暗生命中唯一的光亮。雖然她對他恨之入骨,沒有半點好臉色,可是,她那樣鮮活靈動,擁有與他截然不同的生命色彩。他對那種色彩既痛恨又傾慕,想狠狠摧毀,又忍不住環(huán)抱膜拜。

    他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張狂又惡毒??墒且坏╇x開地獄,他什么都沒有了。他也有想得到的東西,想牢牢抓在手里的東西。但那東西他明白永遠也不會是他的。

    既然不會是他的,那么不如由他來摧毀!他面上露出一絲陰狠的笑意。惡鬼就是: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不要想得到。這會少陽派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被殺干凈了,想到玲瓏嬌艷潑辣的樣子,卻倒在血泊里,終于結(jié)束了她明亮的生命,他的心里就感到無法形容的狂熱。

    像是絕望,又像是狂喜,還像情欲勃發(fā)到達至高點的快感。

    這種感覺令他雙手微微顫抖起來,磨指甲的小刀也不小心在手上劃了一道口子。突如其來的疼痛令他皺起了眉頭,盯著細細的血痕看了一會,才用手慢慢抹去。

    以后要怎么辦?許多人喜歡在一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問這句話。他卻不問自己以后怎么辦,他是活在眼下的人,等待收獲復(fù)仇后快樂的果實。

    外面?zhèn)鱽硪魂囖Z鳴聲,像是吟唱,還像打雷。烏童放下修指甲的小刀,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門外立即有屬下來報:“神荼郁壘現(xiàn)身,不周山的陰間之門要打開了。”他笑道:“怎么,還沒到二月,等不及就要放出惡鬼嗎?”

    那屬下道:“聽說天帝有赦令,舉凡陰間、天界地牢等地所囚的惡鬼與犯人,都有三天自由。這是……千年難遇的大赦?!?/br>
    “什么玩意……”烏童冷笑了幾聲,也不知他是笑天帝還是笑大赦。

    他突然覺得有些煩躁,不想繼續(xù)待在陰沉沉的正廳里,便道:“自從來了不周山,我還沒好好看過神荼郁壘怎么開陰間大門。這次倒要看一下。”

    那人見他皮笑rou不笑的模樣,曉得今天他心情不好,自己千萬不要一個不小心觸了逆鱗。這位右副堂主雖然來了沒幾年,但陰毒的手段層出不窮,以前就有幾個屬下不服他一個凡人的管制,打算造反,結(jié)果早早被他發(fā)覺,不費吹灰之力地派人捉了來,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那幾個屬下折磨至死,其血腥的手段到今天想起來都令人膽寒。

    都說妖魔兇殘,凡人想要管制住這些妖魔,便要做到更兇殘。很顯然,烏童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不周山的妖魔都被他派出去攻打少陽派了,軒轅派那些人渣他也順著大宮主的意思,讓他們?nèi)チ烁∮駦u。如今這里剩下的人只有幾個,還都是貼身侍衛(wèi),見烏童走了出去,便紛紛跟上。

    遠遠地,只見兩個金光燦燦的巨人拉著高聳入天的不周山,硬生生將那山體扯得從中裂開,陰風(fēng)號哭,從里面狂奔而出黑壓壓一大群惡鬼,腐臭的氣息隔著那么遠都能聞到。烏童捂住鼻子,譏誚道:“真臭……這些東西也配稱為惡鬼?”

    話音剛落,卻見守在遠處的侍衛(wèi)驚慌失措地跑來,尖聲道:“右副堂主!有敵來襲!”

    “哦?什么敵人?”烏童心不在焉地問了一句,他以為是那些惡鬼沒長眼睛亂竄過來。

    那人急道:“是……是上次來過的那個小姑娘!把守在外圍的兄弟都殺了!”

    小姑娘?烏童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忽然想起玲瓏。會不會是她?哈哈……他居然忍不住要笑,喜悅之極。她沒死,那可真是太好了。嗯,她這樣不顧一切闖進不周山,難道是為了給爹媽情郎報仇?

    他越想越感到暢快,將披在肩上的大氅一甩,笑道:“什么大姑娘小姑娘,讓我去會會吧?!?/br>
    這一次,將她搶過來,囚禁起來,再也不放手!

    第三章 與君共墜黃泉(三)

    烏童沒想到,來的人不是玲瓏,而是璇璣。他對這個小姑娘很有些忌諱,老遠見到她一襲白衫,身形忽閃,猶如鬼魅一般,他有那么一瞬間的發(fā)憷。不過待看清她臉上憤恨欲絕的表情之后,他忽又感到無比的快活。

    “喲!”他叫了一聲,悠閑地靠在樹上,心滿意足地盯著她的表情從愕然轉(zhuǎn)變成極度的痛恨,最后殺氣迸發(fā),一言不發(fā)揮劍就殺了上來。烏童動也不動,他身后的貼身侍衛(wèi)早就撲上來架住璇璣的攻擊。

    “找死!”璇璣柳眉倒豎,正要將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妖魔斬于劍下,崩玉忽然發(fā)出一陣清脆的鳴聲,在她手里嗡嗡震動起來。這一突變讓她呆了一下,險些被一個妖魔揮刀把臉皮劃破。

    騰蛇本以為來這里會有一趟痛快廝殺,誰知不周山只有小貓兩三只,他頓時沒了興趣,擺擺手,痛快地到旁邊打坐發(fā)呆想美食了。璇璣一發(fā)呆,騰蛇一走,就只剩紫狐和那幾個妖魔纏斗了,她本來也不擅長這種近身rou搏,打兩下也干脆放棄。好在那幾個侍衛(wèi)見他們退開,并沒有追上來的打算,只是齊齊圍在烏童周圍,戒備地看著他們。

    “你們這是怎么了?剛才還殺氣騰騰干勁十足呢?”紫狐不明所以地問著,她顯然搞不清楚他倆到底想什么。

    騰蛇“切”了一聲,煩躁地叫道:“沒勁沒勁!沒勁透了!就這么幾個人,輪的到老子出手嗎?你們自己打吧,老子不奉陪了!”

    紫狐對騰蛇很是尊敬,不敢忤逆他的話,只好回頭看璇璣。她呆呆地看著手里的崩玉,不知想什么。“這劍怎么了?一直在叫呀?!弊虾姳烙癜l(fā)出的鳴聲十分清朗,忍不住問道。璇璣摸了摸腦袋,遲疑道:“我……好像知道,是在警告我不能在這里用神力。奇怪,上次也沒有的……”

    騰蛇嗤笑道:“傻瓜!上次你還是個懵懂的凡人呢!這次來可與上次不一樣啦!”

    璇璣知道他指的什么,可是她也只是想起了前世的一些片段,比如她怎樣戰(zhàn)斗,最后怎樣被貶下界,后面的幾個輪回里她怎樣歷經(jīng)苦難,最后自刎而死。大概的東西她都記起來了,但還有一些東西,她怎么也想不起來,比如她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到底犯了什么罪,為什么她永遠是一個人戰(zhàn)斗,懵懵懂懂。

    雖然想起這些,卻并沒什么真實的感覺,褚璇璣就是褚璇璣,即使背負了這許多沉重的過去,她也還是褚璇璣,不會是另一個人。她覺得那是另一種回憶,與她有關(guān),但并不是她。這是一種十分奇異的感覺,像是從內(nèi)部分裂成了兩個,但它們又奇異地融合在一起,沒有絲毫不適。

    “神荼郁壘在這邊守著吶!”騰蛇朝遠方努嘴,“不要說你,我也不能用神力。不周山是死地,陰間的地方,可輪不到咱們耍狠。天帝對后土大帝也要給幾分面子。唉,不然我早就想和那兩個看門的打一場了,聽說他們身手了得!可惜,可惜……”

    他的感嘆很快就被烏童打斷,他笑問:“看你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怎么,少陽派都死光了吧?”

    璇璣冷冷看著他,道:“很抱歉了,沒人死,除了你派去的那么多妖魔?!?/br>
    烏童似是有些意外,眉毛斜斜挑起,笑問:“此話當(dāng)真?那可是數(shù)千妖魔啊,比你們整個少陽派的人加起來都多?!?/br>
    璇璣哼了一聲,說:“再來十倍也是死。”

    烏童見她的神情不像是說謊,便低聲道:“真想不到……呵呵……呵呵……”他笑得十分詭異,令人渾身發(fā)毛。紫狐大聲道:“你笑什么!你和離澤宮那些變態(tài)是一伙的吧?!你這招聲東擊西玩的不錯呀!可惜屬下都被你白白拿去送死了!你就等著離澤宮的人來把你五馬分尸吧!”

    烏童一面笑一面點頭,道:“不錯!不錯!哈哈哈!你們干得真好,這下我烏童真的被逼上死路啦!很好!很好!”

    紫狐見他這種奇詭的模樣,不由毛骨悚然,回頭無措地看著璇璣,她倒是十分鎮(zhèn)定,只是定定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烏童緩緩收住笑聲,嘴角倒還掛著笑容,然而眼睛里絲毫笑意也無,比冰雪還要寒冷。他悠然說道:“你說謊,倘若沒死人,你怎會千里迢迢跑來不周山?嗯,你就不怕這次再有人吹滅你們的蠟燭?”

    璇璣淡道:“不怕,因為這次根本不用蠟燭了?!彼鹗滞螅种干虾杖灰粋€黑鐵指環(huán),旁邊的紫狐也得意洋洋地把指環(huán)亮給他看,一面笑道:“傻了吧,你?鐘敏言和那個什么若玉都帶著指環(huán)離開的。若玉的指環(huán)一出去就給鐘敏言了,眼下都給我們用啦!”

    烏童難得吃了小小一驚,輕笑道:“原來如此!這倒是我疏忽了?!彼v蛇那里看了一眼,只有兩個指環(huán),讓璇璣和紫狐進來,這個男人沒指環(huán)怎么進來的呢?他的模樣這般古怪,銀發(fā)黑眸,滿身兇煞,竟有點眼熟,莫非是天上某個兇星?

    他并沒多想,因為多想也已經(jīng)沒用了。血洗少陽失敗,看起來血洗浮玉島也失敗了,上面兩個堂主都沒回來。也好,他們回來,他真的有可能要被五馬分尸。他微微一笑,竟不覺得恐懼。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蛟S他也不得不開始相信這句話。

    他低聲道:“說吧,少陽派死了誰?讓你這樣風(fēng)塵仆仆趕來……我猜猜,是你那個英明神武的爹?還是沒用的娘?哦……莫非是你的親親六師兄?還是說……是你jiejie——玲瓏?”

    他每說一個人名,璇璣的臉色就沉一分,說到玲瓏兩個字,她眉尖突然一挑,毫無預(yù)警地揮劍而上。烏童連頭發(fā)梢也沒晃一下,周圍的侍衛(wèi)早已搶上去擋住。璇璣這時哪里還管什么不給用神力的狗屁規(guī)定,任憑崩玉在手中叫得嗡嗡響,她只當(dāng)沒聽見,劍身乍然一亮,三昧真火焚于其上,鏗鏗數(shù)聲,將眾妖手里的劍全部斬斷。她足尖一點,直直朝烏童刺去,旁邊失了兵器的侍衛(wèi)還要攔,惹得她好生不耐煩,劍光飛舞,一瞬間就將那幾個侍衛(wèi)斬成了好幾截。

    烏童定定看著她將劍刺過來,忽然低聲道:“玲瓏死了,對嗎?”

    璇璣手腕微微一顫,厲聲道:“她永遠也不會死!要死的人只有你而已!”說罷手起劍落,撲地一聲,硬生生砍進他肩膀里。她原以為他至少會反抗一下,上次他施展的怪風(fēng)也曾讓她手足無措。誰知他靜靜站在那里,像一個什么也不會的普通人,任由她刺殺。

    這種情形反而讓她有些下不了手,一時愣在那里。她身上全是血,都是方才那些侍衛(wèi)身上的,烏童身上也全是血,但都是他自己的。他只是瞇著眼睛,低聲問:“她死了,是嗎?”

    璇璣嘶聲道:“你明知故問!你明知道我六師兄和她青梅竹馬,將來總要結(jié)為夫婦,你卻派人去暗殺我六師兄!他死了,玲瓏怎會獨活?!你居然還敢這樣問我!”

    烏童微微一愕,似是不敢相信,緊跟著眼睛卻驟然一亮,哈哈大笑起來,“死的人是鐘敏言?哈哈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殺得好?。 ?/br>
    “你還裝傻!”璇璣怒極,拔劍再刺,他終于忍不住悶聲一哼,緊跟著又歡暢之極地笑起來,那笑聲里竟有一種凄厲的味道,令人毛骨悚然,“不錯,是我叫人去暗殺鐘敏言那小賊!他死了,我真是快活!”

    璇璣正要一劍將他的腦袋斬下,忽聽后面紫狐驚叫一聲:“璇璣!那兩尊門神……朝這里來了!”

    她一驚,急忙回頭,只見神荼郁壘兩神果然目光灼灼看著這里,似是發(fā)覺了什么不對勁,正快步走過來,每一步都是地動山搖。紫狐最怕這兩個門神,當(dāng)即一溜煙縮到璇璣身后,只露出兩只眼睛盯著他們看。

    騰蛇突然跳起來,一付打了雞血的樣子,叫道:“他們過來了!是要干架?!好極好極!回頭白帝問我,我就說是他們先動手的,可不是我惹麻煩!”

    璇璣正要說話,只聽烏童陰惻惻地笑道:“我可要走了,你有本事就追上來!”她又是一驚,耳旁風(fēng)聲拂過,烏童渾身浴血,居然輕飄飄地御劍飛起,就像沒看見那兩尊巨大的門神,當(dāng)頭朝他們撞了過去。

    紫狐驚惶中叫了一句什么,再看璇璣已經(jīng)不在原地,身形像一道白色閃電,眨眼就追了上去,她急得又是跺腳又是尖叫,不知怎么辦才好,眼前刺溜一下又竄出一道影子——騰蛇也興致勃勃地跟著沖上。紫狐呆了半天,只得把辮子一甩,大叫:“等等我嘛!我也一起!”

    第四章 與君共墜黃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