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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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源嚇醒了,一疊聲的吩咐小廝們立即給教會醫(yī)院打電話。 雁翎已經用完了最后一絲力氣,昏昏沉沉的。 文彬都要急瘋了,不住嘴的喊著雁翎的名字。雁翎的身體像是熾炭似的,一股子流火。 教會醫(yī)院的大夫們來了,把雁翎抬到了擔架上。文彬和夢川匆匆的上了救護車,隨著救護車來到了教會醫(yī)院里。 雁翎被送進了搶救室。 文彬哭天搶地。夢川給狄家打去了電話,把雁翎遭遇的一切告訴了一夜未眠的相枚。 相枚聽聞,嚇得說不出話來。她和利俊緊趕著來到了教會醫(yī)院里。 那時候,雁翎還在繼續(xù)搶救。相枚眼瞅著文彬的悲愴,也跟著慘哭起來。利俊和夢川好歹勸住了相枚和文彬。 相枚把佟安迪罵了個不是人。 過了一會兒,搶救室的大門開了。 洋大夫摘掉了口罩,告訴文彬,雁翎因為受涼發(fā)燒而暈厥了。目前,她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需要長時間修養(yǎng)。 文彬聽聞,終于放下心。相枚也跟著長舒一口氣。她的身子一軟,竟然頹然的坐在了走廊的長木椅上。修女護士們推著雁翎的平車出了搶救室。文彬看到雁翎的臉色赤紅。他捏著她的手,發(fā)覺她的手照舊guntang。 眾人把雁翎送到了病房,修女護士們給雁翎打了針,隨即便招呼著文彬等人離開病房。 文彬隨著眾人來至病房外面,隔著玻璃窗向里面張望著。 雁翎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像是正呢喃著什么。 相枚道:“雁翎沒有事情就好?!?/br> 夢川道:“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雁翎肯定就死在佟家了?!?/br> 相枚咬牙切齒的恨道:“我去找佟安迪算賬!” 文彬道:“我們一起去!姑父在這里守著雁翎!”說完,便心急火燎的往外沖。 相枚叮嚀了利俊幾句,便隨著夢川去追文彬了。 三人來至佟家。 佟肇源正愁眉苦臉的坐在樓下的大會客室里。他眼瞅著三人氣勢洶洶的進來,不由得愧疚滿面。 相枚喊道:“佟安迪呢?” 肇源悲苦的道:“安迪走了!他也沒說去了哪里!” 文彬喊道:“跑了?他竟然跑了!就這么跑了!” 肇源道:“我會補償雁翎的?!?/br> 文彬咆哮道:“我不需要你的補償!我必須要把佟安迪繩之以法!”說完,便沖到了樓上,四處尋覓著佟安迪的身影。 夢川生怕文彬會吃虧,便緊隨其后。 相枚見文彬不在跟前,便低聲對肇源道:“這是怎么說呢!好端端的,竟然憑空生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要我怎么辦呢!我真是兩頭為難。” 肇源道:“我也沒想到安迪竟然會干這種事情!我壓根就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要不是我今早趕回來,他的禍就闖的更大了!”說完,便把安迪持槍威逼文彬的事情講了一遍。 相枚嚇得面色煞白,嘀咕道:“要不是你及時趕回來,文彬和夢川豈不是要被禍害了!那時候,人不知鬼不覺,我們到哪里去找文彬呢!” 肇源道:“其實,安迪是很喜歡雁翎的。他一直對雁翎念念不忘?!?/br> 相枚一擺手,截斷道:“別說了!現在怎么辦吧?安迪跑了,你可跑不了。文彬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肇源嘆息道:“文彬即便去巡捕房告狀,他也告不贏的。安迪臨走之前告訴我,他已經安排好了。” 相枚因為安迪曾親自送奕祥去國外留學,畢竟覺得曾受恩于安迪,聽到肇源如此說,心里也紛亂如麻。 肇源道:“我會補償雁翎的!事情已經這樣了,也實在沒有彌補的余地了!” 相枚道:“雁翎一時半會肯定緩不過來的!” 倆人正說著,只見文彬嚎叫著沖下了樓。他當即給巡捕房打了電話,催著巡捕們盡快趕來佟家。可巡捕們卻惡聲惡氣的把文彬教訓了一頓,隨即便壓斷了電話。 文彬氣的干瞪眼,死活要拉著佟肇源去巡捕房里。 佟肇源被文彬糾纏著,萬般無奈,只好隨著文彬去了巡捕房。 歐陽藍親自過問了事情的緣由。其實,他剛才已經接到了佟安迪從碼頭邊打來的電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這會兒,他故意在文彬的面前說了一大堆安慰的話。 文彬道:“長官,佟安迪綁架了穆雁翎小姐,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F在,佟安迪畏罪潛逃了,你必須立即派人把佟安迪追回來!” 歐陽藍道:“廖先生,你們當初為什么私自前往佟公館救人呢?你們?yōu)槭裁床煌ㄖ膊斗磕???/br> 文彬氣不打一處來,道:“當時那種情況很危急,還來得及通知你們嗎?你們能及時趕到嗎?” 歐陽藍道:“你和張夢川私闖民宅,并且防火滋事,你們可知罪!” 佟肇源聽聞,不由得問道:“放火?” 身后跟著的一個小廝對佟肇源附耳說了幾句,引得佟肇源失驚打怪的道:“你們竟然在我的公館里放了火!” 歐陽藍一拍桌子,道:“廖文彬,張夢川,你們還有什么話說!” 文彬喊道:“我們是為了救人!長官,你怎么不分黑白是非呢?佟安迪綁架了我的未婚妻,他現在逃了,你竟然不派巡捕去追兇,反過來跟我們找茬!” 夢川跟著喊道:“佟安迪是不是和你們串通好了?你身為巡捕房長官,竟然仗勢欺人!” 歐陽藍再次一拍桌子,喝道:“大膽!竟敢在這里撒野!要不是看在佟先生的面子上,我立即把你們收監(jiān)!” 相枚忍不住喊道:“長官!你要是欺人太甚,我們就去登報!我想,你不會不顧及你的名聲吧!” 歐陽藍冷眼打量著相枚,終究有些心虛,便不再吭聲,把文彬等人趕了出去。他單獨留下了佟肇源,和佟肇源嘰嘰喳喳了半天。 后來,佟肇源出來了,眼瞅著相枚的凌厲眸光,不由得心虛的垂下了頭。他拉著相枚來到僻靜處,低聲勸道:“繼續(xù)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相枚低聲道:“我真是左右為難。” 肇源道:“你的心里要是不痛快,你就罵我?guī)拙?!安迪已經走了,巡捕房的人壓根就不會再過問的!” 相枚道:“雁翎白白的吃了一場虧不成?” 肇源道:“我答應會補償雁翎的。” 相枚抱著胳膊冷著臉,一言不發(fā)。 文彬和夢川正和巡捕們吵鬧著。歐陽藍聽聞門外的大聲吵鬧,要巡捕們把文彬和夢川趕出巡捕房。 文彬和夢川豈能善罷甘休,一疊聲的叫嚷著要向歐陽藍討要公道。 最后,巡捕們動手了,把文彬和夢川推搡出了巡捕房。 相枚和肇源緊隨其后的出了巡捕房。 相枚急忙上前拉住文彬,低聲勸道:“你看到還看不明白?佟安迪已經收買了巡捕房的歐陽藍,你即便喊破喉嚨也于事無補的。聽姑媽一句勸,先咽下這口氣,去醫(yī)院里照看雁翎吧?!?/br> 文彬哭道:“雁翎難道白白的吃了一場虧!” 相枚勸道:“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只要雁翎平安無事,便是最大的福氣了?!?/br> 肇源道:“廖先生,我會補償穆小姐和你的?!?/br> 文彬朝著肇源啐了一口。肇源嘆息一聲,委屈的看了相枚一眼,隨即便耷拉著腦袋走了。 夢川瞪著肇源的背影,罵道:“真是一對畜生父子!” 三人回到教會醫(yī)院里,把事情的經過向利俊說了一遍。 利俊苦勸了文彬好半天,終于讓文彬安靜了下來。 雁翎還在昏睡著。護士剛才又進去給她打了退燒針。 相枚道:“只要雁翎平安無事就好。” 文彬道:“夢川跟著我cao勞到現在,我實在過意不去。夢川還是趕快回廠子里吧。” 夢川道:“我也正想著回去看一看呢。主任肯定很著急的。你們在這里守著吧。我這就回去了。”說完,便拍了拍文彬的肩膀,隨即便匆匆的走了。 他趕回到廠子里,發(fā)覺廠子里已經炸鍋了。男女廠工們正紛紛議論著雁翎和事情。夢川跑進了車間,見到了主任。 他把事情的經過向主任說了一遍。主任告訴夢川,廠老板正等著消息呢。夢川聽聞,便和車間主任一起去了廠老板的辦公室。夢川又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廠老板嘆息道:“佟家的少爺真是作孽!我也實在不好多說什么……佟肇源畢竟是廠子的二老板……”頓了頓,道:“倒是廖文彬和穆雁翎以后的事情很棘手?,F在,廠子里已經鬧得烏煙瘴氣了,說什么閑話的人都有!等穆雁翎出院以后,她和廖文彬就不必來上工了。” 夢川聽聞,嚇了一跳,急忙求情道:“文彬和雁翎都是受害者!老板怎么能把二人開除呢?” 廠老板嘆息道:“我畢竟要為了廠子聲譽考慮!倆人雖然都是無辜的,可畢竟事情出在倆人的身上。倆人要是照舊在廠子里做事情,周圍的廠工們肯定會說各種閑話的。我也是為了倆人好,唾沫星子能殺死人!再說了,佟肇源是廠子的二老板,他將來也許會給倆人虧吃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夢川還要勸解,卻被主任拉著出去了。 回到車間里,主任勸道:“廠老板正在氣頭上,你就不要多說話了。本來嘛,那個廖文彬很討厭,不認真做事,整天就知道談情說愛!” 夢川沒敢多說什么,只是在心里為文彬覺得惋惜。 那晚,歐陽藍去見了蘭眉齊。 他把文彬和雁翎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引得蘭眉齊嘖嘖的嘆道:“天底下竟然有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 歐陽藍道:“那個佟安迪也真是多事!竟然干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有都統(tǒng)在背后撐腰!” 蘭眉齊道:“真是作孽。男人總喜歡作孽。男人做完了孽,偏偏要女人承受后果!這真不講理!” 歐陽藍自然能聽得出她的一語雙關,笑道:“你話里的意思很深奧?!?/br> 蘭眉齊冷笑道:“你就裝聽不懂吧?!闭f完,便走到沙發(fā)前坐下,慢悠悠的喝著咖啡。 歐陽藍坐在她的身邊,道:“我倒是想起了倪月那丫頭!上次,我們在集市里遇見了她,她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br> 蘭眉齊故意幽幽的問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對那丫頭動心了呢?” 歐陽藍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那丫頭的心氣太高了!簡直對你有些無禮!” 蘭眉齊冷笑道:“我是懶得跟她一般見識了!” 歐陽藍問起了煥銘細煙兄妹的近況。 蘭眉齊壓根就不愿意透露一雙兒女們的事情,只是隨口說在學堂里念書。歐陽藍也不過是客氣的問一問罷了,倒也不愿意多管煥銘兄妹的瑣事。 蘭眉齊想起了煥銘,便趁著歐陽藍去樓上換衣服的功夫,給學堂里打了個電話。 煥銘在電話里說,他就等著六月份畢業(yè)了。這會兒,他正準備著將來的生意計劃書呢。 眉齊又問起了細煙,煥銘說,細煙正和夢川熱火朝天的談戀愛呢。 眉齊又叮嚀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此時,在蘇公館里,蘇太太正一疊聲的抱怨著新來的老媽子手腳不麻利。 文泉和夢錦坐在沙發(fā)上,說著悄悄話。偏偏蘇太太看見了,緊跟著抱怨道:“文泉也不管一管那些老媽子們,由著她們揩油!要不是我臨時想起來進廚房查看一番,我竟然還蒙在鼓里!” 文泉道:“我平日里要忙著做生意,余下的時間還要去我母親那里照料,哪里能顧得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呢?” 蘇太太道:“依照我的意思,把這幾個新來的老媽子都辭退了,再雇幾個來!老媽子還不多得是!” 顧媽聽見這話,心里一個勁兒的念佛。她和幾個新來的老媽子弄不到一塊兒去,心里巴不得這些新來的老媽子能盡快滾蛋。 文泉答應著。 蘇太太看了一眼夢錦,嘀咕道:“你的肚子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我都替你著急?!?/br> 夢錦頓時覺得委屈,把手里捏著的瓜子皮一股腦兒的扔到了木地板上,氣鼓鼓的站起身,一聲不吭的上樓了。 蘇太太眼瞅著夢錦的背影,把一肚子的牢sao都發(fā)泄到了文泉的身上。 文泉道:“我也覺得很著急。夢錦的心里其實更著急?!?/br> 蘇太太道:“明兒,我領著夢錦去教會醫(yī)院里看一看吧。要是夢錦沒問題,那問題肯定就出在了你的身上!” 文泉道:“我們留洋讀書的時候,她不是壞過孕嗎!我們其實都沒有問題。” 蘇太太道:“還好意思提那件事情!要不是因為你喝醉了酒,夢錦也不會抹黑下樓開門!也不至于從樓梯上摔下去流產!” 文泉不敢吭聲,由著蘇太太一疊聲的抱怨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