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老夫妻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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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川聽文彬說起過蘭眉齊的事情,這會兒,他很能懂得蘇細煙的心境。可他還不知道蘭眉齊早已被逐出蘇家的事情。他以為,蘭眉齊因整日里和蘇家的大太太勾心斗角而讓細煙憤懣。 細煙繼續(xù)道:“還有半年的時間就畢業(yè)了。我倒是覺得,假如能在畢業(yè)后結(jié)婚,媽肯定會覺得歡喜的?!闭f著,對夢川投去了諄諄期待的眸光。 夢川道:“你準備做全職太太嗎?雖然這個問題還有些早。但是,我很好奇?!?/br> 細煙笑道:“我肯定要出去做事的。如果有機會,我想著去廠里做文秘之類的事情。” 夢川笑道:“那太好了。我正好可以幫上忙。” 細煙幽幽的道:“這半年是很關(guān)鍵的。”說著,故意不往下說了。她想著,夢川肯定能領(lǐng)回她的意思的。她需要用半年的時間充分的了解他。當然,他也要利用這半年的時間充分的了解她。 夢川道:“我覺得,半年之后,我們的身份就會變了?!?/br> 細煙溫存的一笑,把頭轉(zhuǎn)向窗戶上貼著的一朵窗花。那朵窗花有著圓形的花邊,里面工筆畫著“吉慶有余”的小團圓圖紋。 那晚,夢川邀著細煙去看了一場電影。圣約翰大學的禮堂里放電影。禮堂里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股臭鞋的味道。夢川和細煙規(guī)規(guī)矩矩的看著電影,各自都沉浸在電影劇情里。 中場休息的時候,夢川對細煙笑道:“現(xiàn)在的學生們都很放得開。在電影院里秀恩愛。我只不過才畢業(yè)不到三年而已,竟然都覺得自己老了很多?!?/br> 細煙噗嗤一笑,道:“你那時候難道沒有和女孩子戀愛過嗎?” 夢川道:“我和幾個女同窗們走的很近,可都不是男女朋友之間的關(guān)系?!?/br> 細煙道:“也許是因為你的眼光太高了。” 夢川道:“也很難說。所以,我看中的都是價值連城的?!?/br> 細煙的心里舒服了很多,只是一個勁兒的笑著。 夢川知道她的心里其實很得意,便愈發(fā)的說起了俏皮話。倆人看完電影。夢川送細煙回到書院樓前。 臨進書院大門的時候,夢川低聲笑道:“你之前說的那個巡捕,就是扮作學生暗地里保護你的那個實習巡捕,肯定早都看見了我和你的談情說愛?!?/br> 細煙緋紅了臉,覺得夢川這么說分明是存心的,道:“只裝作看不見他就算了!明兒是周末,你要是沒有事情,一大早就來吧?!闭f完,便跑進了書院里。 夢川的心里洋溢著歡喜,看著細煙的背影消逝。以前,他曾經(jīng)嘲笑過文彬看雁翎背影的眼神直勾勾的。這會兒,他也體味到了文彬那時的心境。他不由得后悔那時的懵懂,真不應(yīng)該嘲笑文彬。 夢川從回憶里醒來,看到文彬進來了,便笑著坐起身。他不等文彬開口,便把他和細煙見面的事情說了一遍。 文彬坐在寫字臺上,認真的聽著夢川的講述。他是真心實意的為夢川感到高興。看樣子,夢川和細煙都對彼此很喜歡。 夢川終于停下了滔滔不絕的講述,來至文彬的身后,在他的脊背上拍了幾下子,笑道:“我雖然是你的師傅,可你也是我的師傅?!?/br> 文彬覺得很納悶。 夢川低聲道:“你比我先實習了戀愛?!?/br> 文彬笑了起來,引得夢川也跟著笑了起來。 細煙回到書院的宿舍后,決定應(yīng)該把和夢川見面的事情跟母親說一說。她離開了書院,去了旁邊的書院,在門房里借用了電話。 蘭眉齊接了電話,聽細煙把她和夢川見面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眉齊聽到后,心里頓時升起細細的喜悅。 她告訴細煙,她冷眼打量著夢川,覺得夢川是個很不錯的男孩子。當然,她說的“很不錯”,指的是夢川的外在條件。當然,她對夢川的人品還不確定,要細煙一定要謹慎觀察。 細煙答應(yīng)著。 蘭眉齊放下電話,興奮了很長時間。 她覺得,她總算攤上了一件喜事。偏偏歐陽藍又打電話來了。他告訴眉齊,明兒帶著她去聽西洋歌劇。眉齊的心情好,滿口答應(yīng)了。歐陽藍聽眉齊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不由得和她多聊了一會兒。眉齊倒也興致勃勃的,陪歐陽藍聊了許久。 第二天下午放工,文彬和夢川一起出了廠子。夢川去了圣約翰大學。文彬去了狄家。 文彬來到狄家,看到雁翎正給小貝補習功課。 相玫守在一旁,和文彬聊著天。雁翎給小貝補習完,剛要引著文彬上樓,卻見利俊從外面醉醺醺的回來了。原來,利俊一晚上都沒有歸家,和狐朋狗友們喝的酩酊爛醉。 相玫不由得罵道:“整宿兒不回來!” 利俊道:“不過是和幾個多年不見的老友們聚了聚。下不為例!” 相玫眉搭理利俊,要陳媽趕快沖一杯濃茶來。 陳媽緊趕著沖了一杯濃茶,送到利俊的手里。雁翎早都引著文彬上樓了。 回到屋里,掩上門,文彬道:“你住在這里,實在有些不方便。以前,我勸你盡早搬回宿舍。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買下房子,只好先委屈你住在廠宿舍里了?!?/br> 文彬把夢川相親夢錦的事情說了一遍。 雁翎聽完,笑道:“夢川總算有了心愛的女孩子了。他這一談起戀愛,肯定會專心致志的?!?/br> 文彬笑道:“看得出,他和夢川都對彼此很滿意。真要知道這樣,還不如提早把細煙介紹給夢川呢!” 雁翎笑道:“這種事情哪能提前想到呢?萬一倆人覺得不對眼呢?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文彬道:“所以,這種事情必須等到天時地利人和。” 雁翎道:“我已經(jīng)給爸爸那頭發(fā)去電報了。你那頭的事情怎么辦呢?總不見得,我們大老遠的跑回桂林吧?!?/br> 文彬苦悶的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就當是提前度蜜月吧!” 雁翎道:“偏偏會計室最近事情很多。主任好像故意加重了事情。這樣一來,我就心里的主意就有些動搖了?!?/br> 文彬道:“廠子里不是有十天的公休嗎?” 雁翎聽到這話,一時里也動心了,笑道:“那我們就趁著這個機會,一起去桂林吧!這十天假,我必須請下來!賴也要賴下來!” 文彬道:“算是提前實習蜜月了!” 雁翎溫存的一笑,道:“那就算吧?!?/br> 倆人的心里都洋溢著熱情,暢聊著桂林的山水,風土人情。 相玫已經(jīng)回房了,此時她正憤懣著。 利俊已經(jīng)睡下了,并且發(fā)出了鼾聲。相玫的心里琢磨著,利俊已經(jīng)兩次夜不歸宿了。自從他得知相楠送給狄家一大筆錢后,利俊就變得有些輕飄飄的。 相玫琢磨著,利俊是不是又犯了老毛病,干起了吆五喝六的沒出息的勾當。她決定和利俊談一談。他要是敢狡辯,她就和他撕破臉,大鬧一場。 偏偏她聽到了雁翎屋子里的說笑聲。她的心里有些嫉妒。利俊一輩子都不懂得浪漫,哪里會想著帶相玫出去度蜜月呢? 相玫感慨萬千,惡狠狠的盯著床上爛醉如泥的利俊,嘴里喃喃的咒罵著。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文彬像是要走了,便急忙出門,果然看到雁翎正送文彬下樓。 相玫笑道:“你們在屋子里嘰嘰喳喳了半天,肯定有什么高興的事情。我猜,是不是準備去桂林提前度蜜月的事情呢?雁翎跟我說起過。我真真的羨慕死你們了。你瞧,我活到這么大的歲數(shù),壓根就沒出去度過蜜月!” 雁翎笑道:“那你就去和姑父說嘛!” 相玫指了指門里,道:“他喝的爛醉如泥,哪里還能聽懂人話呢?” 雁翎笑道:“你要是不好意思說,我去和姑父說。他要是不答應(yīng)。干脆,我和文彬去桂林的時候,順便把你也帶去。” 相玫道:“我可不愿意當電燈泡。” 雁翎和文彬都笑了。文彬走后,相玫便去了雁翎的屋里。 倆人說著閑話。 相玫的臥室里傳來了利俊的鼾聲。相玫生氣的道:“我可受不了他的呼嚕!” 雁翎笑道:“姑父的呼嚕是出了名的。不光是你,奕祥,小貝,還有我,都覺得他的鼾聲如雷,簡直能把屋頂揭掉呢!” 正說著,小貝敲門進來了,道:“爸的呼嚕太嚇人了!簡直了!” 相玫嘆息道:“你忍一忍吧。我是沒辦法了,只好和雁翎擠在一起了。” 雁翎笑道:“正好有人暖被窩了?,F(xiàn)在春寒料峭,被窩里很冷。” 小貝接口道:“就是!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我鉆進被窩前都要鼓起勇氣。” 相玫和雁翎笑道前仰后合。 三個人說笑著,不知不覺過了一個鐘頭。 相玫把小貝打發(fā)回房了。她和雁翎也歇息了。 倆人說著相楠。相玫嘆息道:“真不知道你爸爸怎么樣了!他說一回去就給我們寫信呢!” 雁翎道:“估計信很快就來了!” 相玫道:“趙念慈真不是東西!她要是早死了,我弟弟就徹底的解脫了。” 雁翎沒吭聲。 相玫道:“不提那頭了,免得讓你傷心?!?/br> 雁翎想起了什么,道:“我和文彬回桂林,桂林那頭不會為難我們吧?!?/br> 相玫道:“怎么了?你是擔心文彬老家的那些人?“ 雁翎道:“廖家的人不會給老家那頭送信吧?!?/br> 相玫道:“不會。廖家老太太何必把家里的事情告訴外人呢?實在沒什么好處。本來,她已經(jīng)打算在這里常住了,豈能惦記著桂林老家那頭的親戚們?你不必多慮?!?/br> 雁翎覺得相玫的話有道理,便點了點頭。 翌日。 利俊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晌午了。他下樓吃午飯。相玫一聲不吭,板著臉。 利俊眼瞅著相玫的臉色不好,情知她又有了故事。 相玫故意把一塊兒沾著青辣椒的雞腿rou送到了利俊的碗里,冷笑道:“你多吃點!吃飽了繼續(xù)去吆五喝六!” 利俊的心里畢竟有愧,道:“哪里的話?我不過和老友們聚了聚罷了?!?/br> 相玫放下碗,撂下筷子,乜斜著眼,笑道:“你趁早跟我說實話吧。免得我發(fā)起脾氣來不饒你!” 利俊嘿嘿的笑著,沒敢吭聲。 相玫抓起筷子,砸他的腦門上敲了起來,恨道:“老毛病又犯了!” 利俊不吭聲,嘿嘿的笑著,道:“不過是朋友之間出去娛樂罷了。真沒有什么。你不是也和佟肇源出去喝酒了嗎?” 相玫瞪著一雙丹鳳眼,道:“我是為了還佟肇源的人情!你又不是為了還人情。你能和我比嗎?” 利俊嘟囔道:“不都是出去喝酒嗎?!?/br> 相玫忍不住踢了利俊的腿一下,罵道:“老實交代!喝酒請客的錢是誰掏的?肯定是你一個人掏的!” 利俊嬉皮笑臉的道:“我總不能光白吃白喝別人的吧?都是老朋友了,干什么要那么小氣嗎?” 相玫道:“從此以后,你不許和那些人來往了?!?/br> 利俊道:“你難道答應(yīng)從此以后不和佟家來往了?反正人情也已經(jīng)還完了?!?/br> 相玫道:“萬一以后奕祥和小貝用到佟家了呢?我認識的都是有用的人。” 利俊道:“快吃飯吧?!?/br> 相玫照舊不依不饒,對著利俊的小腿又踢了好幾下。 利俊躲閃著,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相玫撂下筷子,愈發(fā)使勁兒的對著利俊的小腿踢著。 利俊以為相玫是開玩笑。沒想到,她竟然來了真格的。 利俊疼的齜牙咧嘴,撩起西褲,看到膝蓋上有兩枚銅錢大的紅紫色。待那股子鉆心的疼緩解,不由得喊道:“真踢起人來了!真踢起人來了!”手一揮,把相玫推搡了一下。 相玫愈發(fā)的生氣了,上前和利俊廝打了起來。 她哪里是利俊的對手?很快就被利俊推搡到了沙發(fā)上,摔得四腳朝天了。 陳媽急忙上來勸,哪里能勸得住呢? 利俊嚷道:“哪家的男人不出去喝酒?偏偏我不行?” 相玫哭道:“你去喝死吧!你去喝死吧!死在外面別回來!” 利俊對陳媽吩咐道:“你去叫大夫來,緊趕著給她瞧一瞧。”說完,便忿忿的摔門出去了。 相玫哭得稀里嘩啦,哭花了妝容。 陳媽假心假意的勸了一會兒,隨后便閃身躲進了小廚房里。她掩上廚房的門,暗自笑了很長時間。她來狄家這些年,還是頭一次看見利俊和相玫打架。 相玫哭夠了,覺得無聊,便耷拉著腦袋回到了樓上的臥室里。 她把利俊的被褥用床單包好,丟到了門口,嚷道:“陳媽!把他的被褥送到小客廳里。他要是還知道回來,就讓他滾到小客廳里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