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男友為愛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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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結束,兩家人又聊了一會兒,廖老夫婦隨即便告辭了。 相楠送廖老夫婦出了洋樓。他叮嚀司機送廖老夫婦和文彬回到住處。汽車走后,相楠和雁翎回到了西餐廳的套房里。倆人剛走了進去,廊柱后就有一個身影閃出。那是個女人的身影,裹在一件帶帽的厚袍子里,顯得格外的神秘。 那女人是趙念慈。今早,她看到相楠匆匆出了大飯店后,便暗地里跟著他。她跟到這家西餐廳里,一直躲在樓下的咖啡廳里。 后來,文彬陪著爸媽來了。念慈暗中見到廖正源的時候,心頭起火,恨不得能上前抓爛他的臉皮。要不是因為他當年在報上詆毀趙家漁船的名譽,趙家漁船也不會弄到破產的田地。這王八蛋男人竟還精神矍鑠的活著。并且,他的兒子還正準備娶趙家的外甥女!這實在荒唐! 念慈恨得咬牙切齒。 她猜到,相楠是要約文彬父母面談……肯定為的是文彬和雁翎結婚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她看到雁翎和文彬并肩而出,倆人沿著蜿蜒的山路一直往下走。又過了一會兒,文彬和雁翎又追逐著跑了回來。念慈眼瞅著雁翎和文彬,心里詛咒著。 待廖老夫婦和文彬坐車走后,念慈便等著司機的回來。 大約一個鐘頭后,那輛汽車回來了。司機是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正得意洋洋的吹著口哨。 念慈迎上前。 那胖子渾圓的臉被一沓花花綠綠的鈔票擋住了。 他不由得倒吸冷氣一口。 念慈低聲道:“方才的客人住在哪里?說出來,這些鈔票就是你的了?!?/br> 胖子眼瞅著周圍無人,便掏出便箋,寫下了廖老夫婦家的住址。念慈接過地址看了看,低聲問道:“沒錯?你要是敢糊弄我,我就找你們的老板?!?/br> 胖子急忙道:“太太,地址千真萬確,我哪敢騙你呢?” 念慈收起小紙條,把花花綠綠的鈔票送到了胖子的手里。 胖子點頭哈腰。念慈道:“不許說出去!” 隨后,她便讓胖子把她送回了大飯店?;氐教追浚沽艘槐u尾酒,慢騰騰的喝完了,眉頭一皺,心里早已有了主意。 臨近傍晚的時候,相楠回來了。 念慈故意問起相楠去了哪里?相楠告訴念慈,他和狄家的人出去走了走。他覺得狄家的人可能會惹念慈生氣,所以沒有帶上念慈一起去。 念慈倒也沒多問。 相楠也沒再多話,暗地里長舒一口氣。 廖老夫婦回家后,老夫妻倆人興高采烈的好似渾身通電。文彬覺得爸媽的那副樣子實在惹人生厭,冷眼看著,一聲不吭。 廖正源見文彬沉默著,不由得想起了文彬要廖家準備婚房的話。他嗔怪道:“你不分里外。竟然當眾讓我們難堪。” 文彬道:“有什么難堪的呢?本來就是我們廖家娶媳婦。偏偏要女方家里準備婚房。說出去,豈不是讓外人笑話我們不懂得禮數?” 廖正源道:“雁翎的爸爸那么有錢,準備婚房還不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文彬生氣的道:“我娶媳婦,你們做父母的難道什么都不管了嗎?哥哥娶嫂子的時候,也沒見你們上趕著求著蘇家!” 廖正源聽聞,強詞奪理的道:“文泉是要入贅!蘇家心甘情愿的為他的婚事綢繆。你和雁翎的事情不一樣,雁翎能嫁到我們廖家,實在是她的福分。為此,她的父親當然要心存感念!” 文彬覺得父親的話很刺耳,抬高聲音道:“你不就是想說雁翎是被低賤人撫養(yǎng)大的嗎!” 廖正源恨道:“本來就是嘛!難道還有錯?她本來就是被暗門子撫養(yǎng)大的?!?/br> 文彬氣的雙手發(fā)抖,道:“你們也真好意思問她的爸爸要東要西。也沒見你們嫌棄穆家的錢臟!” 廖正源罵道:“畜生!你真不知好歹!” 文彬覺得父親實在不可理喻,料想著即便再爭執(zhí)也毫無結果,便氣鼓鼓的回到房里,一把摔上了屋門。 廖太太勸道:“本來也是。我們廖家娶媳婦,偏偏要女方家里綢繆婚事,也實在說不過去?!?/br> 正源吹胡子瞪眼的道:“你懂什么?我們廖家娶了那種人家出身的姑娘,我們廖家是要掉價的!穆家不過就是出點兒錢。再說了,那點兒錢對穆家來說算什么呢?文泉去年剛娶親,我們哪里還有多余的錢呢?” 廖太太見男人動了真氣,便頓時壓低聲音,呢喃道:“我總得送雁翎幾樣首飾吧?!?/br> 正源道:“那隨你的便。等過幾天,我們還席,你就送給她幾樣首飾吧。家里要是沒有多余的,不妨去買些新的。可我告訴你,不能太浪費!”頓了頓,嘆息一聲,道:“我隨著你去!免得你胡亂花錢。” 廖太太不敢吭聲,緊趕著給丈夫端茶倒水的。 正源想起了什么,道:“你去勸一勸文彬。孩子長大了,翅膀硬了,壓根就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你看一看他方才那個樣子,恨不得能吃了我!” 廖太太道:“文彬以前是個很懂事的孩子。怎么變成了那副嘴臉呢?他的心里還不是憋著氣,覺得我們偏心了文泉!” 廖正源道:“文泉是家里的長子,是要為我們養(yǎng)老送終的。” 廖太太道:“那就等著文泉兩口子給我們養(yǎng)老吧。我們既然沒再文彬的婚事上花大錢,以后要是有個三病九痛的,也實在不好意思要文彬兩口子伺候?!闭f著,抖擻著抹布,氣鼓鼓的擦拭著方桌上的碗底跡子。 正源喝完茶水,放下茶杯,驀然說道:“我們不妨親自去她姑媽家附近打聽一番。穆雁翎在那里長了二十年,周圍的街坊鄰舍們肯定都知道她的脾氣性格。她要是有不干不凈的地方,肯定會有閑話落在坊間的?!?/br> 廖太太覺得丈夫實在多事,可又覺得丈夫的話實在有道理,便點了點頭。 正源琢磨著道:“就在這幾天吧。一旦訂婚了,事情就不好辦了?!?/br> 廖太太嘟囔道:“那你就琢磨著時間吧。這世上的騙子多,總是花樣百出,弄得人實在不敢輕易相信。”說完,便湊到窗臺跟前,用干抹布拂掃著窗臺上的細細的一層塵。 棗紅木窗臺上頓時揚起一陣迷離的煙塵,嗆得廖太太不由得微微的咳嗽了幾聲。 正源偏又起身湊了過去,低聲道:“明兒,我們就去她姑母家附近打聽。那兩個記者給了我一張地址,好像放在我大衣口袋里!” 廖太太急忙來至木衣架前,從黑呢子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張字條。 正源低聲道:“沒錯!就是這張字條!” 這時候,文彬拉開了屋門。他已經穿好大衣,手里拎著一只皮箱。 廖太太眼瞅著文彬的像是要出門的樣子,不由得緊趕著跑到近前,一疊聲的問著。 文彬冷著臉,道:“我決定從家里搬出去,搬回廠宿舍里去!” 廖太太急忙拉勸道:“你這是何必呢!非要和你爸爸置氣?” 文彬道:“自小到大,我便逆來順受,從來不敢和爸媽起爭執(zhí)??稍谶@件事情上,我必須堅持我的做法。我早都猜到了,你們壓根不指望我養(yǎng)老……反正有哥嫂在……我簡直是多余的……”說完,便匆匆的下樓了。 正源氣的一疊聲的叫嚷著,引得廖太太瞻前顧后的一陣忙亂。 文彬回了廠宿舍里。夢川嚇了一跳。他眼瞅著文彬的起色不善,便問了幾句。 文彬沒顧上說,又匆匆的出門了。 他去了狄家。 雁翎正和相玫說著文彬爸媽的事情,眼瞅著文彬氣鼓鼓的進來了。 文彬和狄家三口打了招呼,便對雁翎使了個眼色。 雁翎急忙引著文彬出去了。 倆人朝電影院的方向走去。電影院放假了,要到了十五以后才開始放映電影。 門前冷凄凄的,一個小販的身影都沒有。倒是遠處噼里啪啦的爆竹聲綿綿不絕,顯得格外的熱鬧。 倆人走到電影院最高處的臺階上,并肩坐了下來。 文彬把他和爸爸吵架的事情說了一遍。雁翎站在文彬這一邊。她實在覺得文彬爸有些過分。 文彬道:“爸媽已經明說了,不用我為他們養(yǎng)老。這是他們自己說的?!?/br> 雁翎道:“老人都有些倔強,認準的事情總也改不了。” 有兩個七八歲的孩子跑來了。各自的懷里都捧著花炮。兩個孩子把花炮擺到下面的臺階上,隨即便用紅香引燃了花炮?;饦溷y花升騰著,四濺著。 兩個孩子虔誠的許愿……隨后便歡笑了起來。愿望許完了,笑聲停歇了,煙花也沉寂了。 雁翎望著倆孩子跑遠的背影,心里惘惘的。 她的心里想著,這一對兄弟會不會能得到爸媽的均愛呢?他們的爸媽是不是也有所偏愛呢? 假如,她將來有了孩子,肯定會做到不偏不倚的。想到孩子,她不由得把頭靠在文彬的肩膀上。 此時,文彬的心里正盤算著他的念想。已經和爸媽鬧翻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和雁翎盡快的完婚。不必有宏大的結婚儀式,不必有親朋好友們的紛紛祝賀,更不必有華而不實的宴席捧場,他和雁翎私自度一場蜜月,從此以后就結為夫妻了。 這樣的一種想法實在不是出于浪漫,而是出于萬般無奈的逃避。沒有別的選擇,唯有做一雙壞孩子,逃避! 好在,雁翎的父親是竭力支持倆人的婚事的,并且會在金錢上竭力相助的。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文彬想到這里,便情不自禁的把這些想法都告訴了雁翎。 雁翎聽聞,抬起眼皮,望著文彬眸光里撲閃的諄諄期待。她不由得拉住了文彬的手,道:“你在氣頭上,所以看什么都是悲觀的?!?/br> 文彬道:“等到我將來悲傷的時候,反過來會生氣的。所以,我們還是趁早私自結婚吧?!?/br> 雁翎勸道:“本來,你爸媽就已經對我有了成見。這會兒,我們要是私自結婚了,他們會怎么想我呢?請給我留一份自尊,好嗎?” 文彬沉默著,眼瞅著雁翎的楚楚可憐,心里不忍,道:“好吧,為了成全你的自尊,我委曲求全?!?/br> 雁翎沒有說什么。她的心里其實還燃著一絲希望。假如,文彬父母心里的怨恨被時間沖淡了,接受她作為兒媳的事實,于她,實在是值得感恩的。雖然,那一天的到來還遙遙無期,可是,那畢竟是她心底里閃爍的一絲希望。 倆人站起身,剛要走下臺階,雁翎卻覺得眼睛里迷了沙子。文彬引著她來至旁側的光影里。有一座別致的長桿燈。 黑漆漆的鋼柱,基座上雕琢著盛世清蓮的圖紋。頎長的桿頭懸著鏤空鐵花籃,里面乘著一只黃燦燦的燈泡。 雁翎背靠在黑漆漆的鋼柱上,由著文彬翻起了她的右眼皮。文彬輕輕一吹,雁翎眨巴著眼。她竟然流淚了。 文彬用手指揩去了那行熱淚,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口。 她照舊閉著眼。 文彬再次在她的額上吻了一口。 黃橙橙的光影里……黑色的呢大衣,米黃色的呢大衣……他……她……曳的很長的身影……粲然的煙花……遠處靡靡的許愿聲…… 那晚,文彬送雁翎回到了狄家。 樓下的小客廳里,相玫和利俊正吃著蜜餞,討論著趙念慈 相玫看見倆人,笑問道:“私房話說完了?” 雁翎勉強打起精神說了幾句,便引著文彬往樓上走。 相玫和利俊眼瞅著倆人的神情憂郁,不由得竊竊私語了起來。 按照相玫的想法,念慈肯定又找茬生事了。利俊趁機又挖苦了念慈幾句,覺得那種女人實在古怪透頂。 相玫道:“我弟弟攤上那樣的貨色實在倒霉!這也是我們穆家造孽。以前,我竟然還冤枉了弟弟?!?/br> 利俊道:“如今看來,相楠發(fā)跡后沒有回來,實在是因為趙念慈的阻撓?!?/br> 相玫低聲道:“我眼瞅著,相楠倒是滿心歡喜雁翎和文彬的婚事。所以,我們之前商量的那樁事情也就沒有太大的希望了?!?/br> 利俊道:“你說的是佟家的事情?我勸你還是趁早別cao心了。放著南洋這頭這么大的財主,你何必再貪得無厭呢!要是得罪了弟弟,我們可罪孽深重了?!?/br> 相玫冷笑道:“當初你是怎么說的?你不是要想方設法的要佟安迪先斬后奏嗎?” 利俊道:“那時候,我們壓根沒有摸清楚南洋這頭的情況?!鳖D了頓,道:“你不是也想著里外通吃嗎?” 相玫反駁道:“在這之前,我也不知道弟弟對雁翎婚事的意思。我還以為他和趙念慈一條心呢,對雁翎的事情帶搭不理的呢!要是早知弟弟鐵了心贊成雁翎的婚事,我豈能在佟家多搭腔呢?!?/br> 利俊疑心道:“佟家不會白白的勞煩你吧?” 相玫冷著臉,道:“你什么意思?” 利俊情知相玫的性子不好惹,索性做出了投降的動作。 相玫瞪著利俊,道:“你趁早收起你的鬼心眼。” 利俊心有不甘,酸溜溜的道:“哎,繼續(xù)裝糊涂吧。反正已經裝糊涂裝了大半輩子?!?/br> 相玫喝道:“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嫌棄老娘了?” 利俊嬉皮笑臉的道:“別動怒。我說的是實話呀。誰讓我是窩囊廢的呢?” 相玫道:“你要是娶了趙念慈,你還能舒舒服服的過完大半輩子?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br> 利俊頓時耷拉下腦袋,蚊子哼哼似的道:“不上不足比下有余!” 相玫瞪著一雙丹鳳眼,尖酸的逼問道:“誰是上?” 利俊對樓上努了努嘴,道:“還能有誰?” 相玫冷笑道:“你也不瞧一瞧你的模樣?你竟然還敢癡心妄想娶雁翎那樣的女人?哼!” 利俊自嘲的道:“下輩子要是有福氣,也許會遇到雁翎那樣的女人。” 相玫用手指戳了利俊的額頭一下,恨道:“你這沒良心的種子!下輩子,老娘絕不會嫁給你?!?/br> 利俊笑道:“這輩子還沒過完呢?!?/br> 相玫嘆息一聲,道:“算是倒了霉了?!?/br> 利俊嬉笑著起身,慢騰騰的往門口走,引得相玫一疊聲的嚷道:“干什么去?嗯?又想溜出去干什么?” 利俊做了一個揖,笑道:“我和幾個朋友約好了,不過是出去吃酒而已?!?/br> 相玫乜斜著眼,道:“你要是敢出去吆五喝六,老娘絕不饒你!老娘可有眼線!” 利俊一吐舌頭,撒腿跑了出去。 相玫暗自一笑,搖了搖頭。 她想起來了奕祥,決定給奕祥寫一封信。每次寫信都有雁翎代勞。可這會兒,雁翎正和文彬在樓上閑話。相玫覺得很不便打擾雁翎,便喚來了小貝,要小貝帶著鋼筆紅箋下樓來。 小貝下來了,在小圓桌上鋪展開紅箋。他很樂意給哥哥寫信。 相玫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結忍一忍果被小貝概括為一行字:奕祥,我們都很牽掛你。你在外面吃好喝好,有了難事忍一忍。退一步海闊天空。吃虧是福。 相玫看到只有一行字,忍不住責備道:“你為什么不把我說的話都寫下來呢?他孤身在外,看到信紙上的話,就像是聽到我說話!你這孩子。偷懶!” 小貝道:“要是照你說的寫下來,恐怕要把這些紅箋都用完了。” 相玫催促道:“你別管了,都寫下來?!闭f完,又絮絮叨叨的把方才的那些話重復了一遍,并且還臨場發(fā)揮添加了新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