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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我怎還舍得讓你擔心。 但這件事總得要個有份量的人去做不是嗎 別擔心,我會全部處理好的。 時間沉寂了近半分鐘,就在書房中滿蘊溫馨的這個時刻,褚景然微帶縹緲的聲音徐徐傳來。 若是非去不可,那我代你去。 許是他的聲音太小,正思考著方案的秦擎蒼幾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微斂住面上的笑,垂目的他道:什么 收回幽深的眼神,褚景然將視線移到對面人臉上,用著極為平常的語氣道:我說我替你去。 再次清清楚楚聽清這句話的瞬間,秦擎蒼眸中的所有溫柔與情深一朝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令無數(shù)人熟悉的冰冷,與即將掀起巨浪般薄發(fā)的憤怒。 猛的欺身上前,他死死的捏住了懷中人的下巴,第一次冷著壓抑著一片狂風暴雨的眸眼,一字一句幾近咬牙狠戾的道:告訴我,你在開玩笑! 正文 252.秦擎蒼番外7 不得不說, 秦擎蒼這刻的模樣很是恐怖, 額角青筋騰起, 眼神寒涼而冷冽, 整個人如同剛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死神。 好似只要接下來再有半句不順他的意, 他手中那柄象征著死亡與終結(jié)的鐮刀, 就會猛然落下,無情的收割走你珍而重之的生命。 下巴處的力度讓褚景然有些不適, 但他眸眼中卻依舊是一片冷而淡的靜,整個人半點沒有因?qū)γ婺腥送蝗蛔兡槪懈淖兡铑^與話語的想法。 緊盯著對面男人一片晦暗如潮的眸,如同一個惡劣到極致的孩子, 他彎下唇,三次重復(fù)道:我說我替你唔。 后面未完的話被自突如其來的吻全然打斷,淹沒,男人那雙從始至終看向?qū)γ嫒藴厝岫樯畹捻? 此刻幾乎被暗色徹底同化成墨色的海洋。 沒有了往日唇齒間的情深與小心翼翼的溫柔,若一只被引燃所有的憤怒,引燃久埋的忐忑,引燃全世界恐懼的狼。 他粗暴而兇狠的侵占, 啃咬著平日中捧在手心中的珍寶,試圖用著這樣一種烈而灼的方式, 來改變對面這個固執(zhí)到從不愿退半步人的瘋狂念頭。 告訴我, 你在開玩笑, 你在開玩笑!! 告訴我, 這只是你的一個玩笑,并不是你的本意,并不是想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中的本意! 男人的嗓音狠而惡,每個字都像是自靈魂中生生被擠出,然字里話外的每個字,卻又矛盾的泛著生命中從未所見的害怕與顫抖。 那種顫抖像是自小被壓抑于心間知曉死亡這個詞的恐懼。 那種顫抖像是早已知曉前路一片黑暗卻從不敢過多深思的逃避。 那種顫抖更像是用著血rou之軀,只身為捧在手心中那縷微弱的光芒阻擋所有風雨,卻依舊害怕它會在沒有盡頭下墜過程中,自己一個不查恍惚中,讓它徹底熄滅的無措與彷徨。 褚景然就那么定定的看著那雙他愛極了的眸眼,看著那中的沉穩(wěn)褪去,第一次露出這個男人骨子中的兇狠,第一次露出他從未在自己面前表露一絲一厘的慌與亂。 那瞬間,褚景然忽的明白了,明白了無數(shù)次自己下不了的手。 那個曾經(jīng)無比驕傲的他,大概真的早已被眼前這個男人成功馴養(yǎng),溺斃在那個夢中可笑的夢中,溺斃到死也不愿醒來。 哪怕,他清楚的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最初那個可笑的一見鐘情的謊言之上。 他是愛這個男人的,真的很愛很愛,可伴隨著時間流逝,這份愛每深一分,他就更疼一分,每深一縷,他就更痛恨這個可笑的自己,更厭惡這個可笑的自己。 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我為什么自己當初要看那本日記呢為什么你總在我想狠下心結(jié)束這可笑的一切時,不停的用這種令人窒息的愛,反復(fù)的折磨我呢 秦擎蒼,為什么 滿腔的血腥味兒與對面人眼中突然滑落的淚,似乎喚回了理智全無的秦擎蒼。 看著第一次在他面前掉淚的青年,看著他眸中流露出來的那種灰暗的絕望,看著那顆顆灼熱不已淚珠的顆顆掉落,方才還狠的似下一秒能毀滅世界的男人,在這瞬間,手足無措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小然小然小然我我 秦擎蒼想伸手,他想伸手去碰碰人受傷往外沁著血的嘴角,可手在空中伸到一半,卻又顫顫的縮了回來,似擔心笨手笨腳的自己將對方給磕壞了,弄疼了。 那張向來萬事在握的沉穩(wěn)臉龐上,也是第一次掛上了不知所措的焦急。 默默掉著淚的褚景然,就這么定定的看著對面的人,看著他無數(shù)次想伸手,卻終不敢碰的小心翼翼,看著他眸眼流露出的自責與無盡的懊悔,看著他不知所措到只能自煽耳光的舉動,與那不停重復(fù)的幾近哀求的道歉。 小然我錯了,你別哭對不起,我不該沖你發(fā)火,我不該沖你生氣,我不該傷了你,可是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害怕眼前這個會笑的,有溫度的,我能觸碰到的你,會如曾經(jīng)我一路而來,一具具倒于我腳邊的那些尸體一樣,慢慢一點點冰冷,慢慢腐爛,慢慢的什么都剩不下。 那個來自黑暗的我,應(yīng)爬過萬重尸山與血海,應(yīng)殺光攔于我面前數(shù)不清的攔路人,應(yīng)踩著世間的最黑暗面,沒有感情機械的活著,這樣一個我于這個世界上,應(yīng)不存在任何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