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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景然心中一番思慮,對著人道:可能是中暑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不要擔(dān)心。 嗯,只要老師你醒過來,只要老師你沒事,就好了。 埋于人懷中呈亦莫張開晦暗如墨的眼,距離末世只有一個月了,到時候楓清肯定會來跟他搶老師,他或許該行動了。 老師,我已經(jīng)在你身上打上印記了,所以,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 迷戀的淺嗅著人身上的味道,呈亦莫臉上染上兩分別樣的嫣紅,老師的味道,好喜歡好喜歡,怎么都聞(舔)不夠。 午夜時分,蕭索的開發(fā)區(qū)街上人煙稀少,昏暗的路燈灑在道路兩旁的樹上,偶爾車輛駛過,樹影搖曳頗有兩分稀拉清冷。 一個身形微胖西裝革履的男子渾身散發(fā)著酒氣,搖搖晃晃的走在人行道上,明顯是酒喝多了。 今日李正開心啊,遇到個豪爽的客戶談成了筆大單,陪客戶喝了不少酒,為了留住這個長期客戶,再想到接下來幾個月的工資,他就算是喝到住院也得喝啊。 走了一段路,李正只感胸膛內(nèi)酒勁上涌,扶著道路旁的樹吐了個稀里嘩啦,寂靜的街道上就惟回蕩著嘔吐的聲音。 終的在近一分鐘的時間后,將胃中酒精吐了大半的他意識也稍微回籠了一點,就著這扶樹的動作他看了看腕表,凌晨一點,好晚。 李正家住開發(fā)區(qū)中新建的小區(qū),位于這條主干道的后面,若沿著主干道走,差不多還得走半個小時,但若是直接穿過這片在建的工地,時間能縮短近三分之二,差不多十分鐘就到了。 想著家中方才來的電話,李正胡亂的抹了一把嘴,打算著抄小路回家。 剛靠近工地,李正準備從未鎖緊的縫隙中鉆過去時,黑暗中忽的響起一個冰冷地聲音。 如果你不想死,就走主干道回家。 這驀然響起的聲音嚇的李正一個激靈,全身汗毛直豎地猛然轉(zhuǎn)身,視線所及就是不遠樹影下,是一個全身隱在黑暗中,看不清輪廓與五官的男人。 一見是人,李正心中長噤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瞪了暗處人一眼,啐了句神精病后就鉆進了工地之中。 暗處的人也不再勸他,他就這么冷冷的對方鉆了進去,看著對方微有踉蹌的步伐在視線中消失。 他會回來的。 過了僅不到三十秒,工地中驀地傳來聲巨響,緊接著就是金屬器材碰撞的乒乒乓乓的聲音,足足過了近一分鐘才停止。 工地中,李正慘白著張臉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在僅距他不足十米之距的位置,一個施工臺全部倒塌,臂粗的鋼筋橫七豎八的掉了一地,高空落地,劇烈的撞擊中,竟將旁邊足有近拳頭大小的石頭砸得粉碎。 看著這幕,癱坐在地上酒被徹底嚇醒了的李正,全身都不停的哆嗦著,若他再多走哪怕兩步,這鋼筋可就全部要砸他頭上,他腦袋可就得跟那石頭是一個結(jié)果了。 他艱難的咽了一大口唾沫,一邊慶幸著自己還好晚了兩步,一邊哆嗦的爬起身,可就在行動到一半時,忽的他腦海中驀地冒出方于大門前時,男人說的那句話。 如果你不想死,就走主干道回家。 若不是方才對方說了這么句話,被嚇到的自己腳步停留了那么一會,那自己 李正打了個寒顫,手腳并用的爬起來,狼狽的沖動了大門口,抬眼就見到了暗處全身隱于陰影中的男人。 想到方才恐怖的一幕,他夸張地噗通一聲跪在了人面前,連連賠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jīng)_撞了大師,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人一般見識。 別怪他這么夸張,李正可是見過不少這種靈異詭譎之事的人,他也知道這世界有很多事情都不能用科學(xué)解釋,有些能人就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這種人只能與善不能積惡,可若能抱上這么個能人,那么,他以后何愁不發(fā)。 至于騙子,李正壓根就沒往這邊想,自己就是個普通小職員,對方想騙應(yīng)該也去騙其它大老板,且從小他在寺廟算命時,一個得道的高僧就曾告訴他,他三十歲前會有一場血光之災(zāi),而再邊兩個月他就三十了。 呈亦莫見著這雖有別于未世初見時,他出手救下對方,卻極為熟悉的跪地感謝畫面,眼底劃開一抹冷嘲。 若不是自己現(xiàn)抽不開身親自籌備暗中之事,怎么可能會來湊一腳末世后經(jīng)常被對方掛在嘴邊念叨的大難不死。 左不過這次這個白眼狼死不了,自己還不如順理成章的利用一番。 正在李正給人賠禮不已時,忽的,一張銀行卡掉到了他面前的地上,他動作一頓,就聽聲音自暗處傳來。 聽清楚,我有一件事,要交給你 也不知是不是晚上水喝的太多,睡的迷迷糊糊間,褚景然給一陣尿意憋醒,起床去了個洗手間,剛準備入睡,忽的敏感的聽到家中的大門好像是被人給打開了。 有小偷 念頭閃現(xiàn)的那剎,床上準備再次入睡的褚景然驀地睜開了雙眼。 將事情處理完的呈亦莫輕手輕腳地進了客廳,合上大門。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把棋布下去了,只待末世的降臨,只待楓清的出手,想到末世,想到楓清,頭腦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當(dāng)初種種的他,眸底的冷然色彩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