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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人一聽這話,當(dāng)場就笑了說:這么好的條件哪能看不對眼啊,你們要是有意,明天就讓你家小女兒去鎮(zhèn)上跟人家見一面,這不就得了 沒必要。莊熠一口回絕,順帶反問道,曉曉才考上大學(xué),別的不說,對方等得起四年嗎別說到時候有了別的想法,那就不好了。 媒人的反應(yīng)很快,立刻回道:這有什么關(guān)系,先把酒席辦了,等上完學(xué)再去扯證也一樣。 莊熠挑了挑眉,不緊不慢地說:那就更沒必要急這么一時了,等將來快畢業(yè)了再來說親也一樣。要是學(xué)校里同學(xué)都是單身,就她一個嫁了人,到時候被人笑話怎么辦省城可不比咱們鄉(xiāng)下,那里的人想法跟咱們不一樣,出了門得入鄉(xiāng)隨俗,您說是不是 莊母聽兒子這么一說,覺得很有道理,就開口婉拒說:剛剛光顧著高興,忘了還有這一茬,咱們小門小戶的,也不好讓人家等上四年,這事我看就算了。 媒人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她分明見莊母已經(jīng)動了心,誰想到被對方的兒子攪黃了,這下媒人錢拿不到,她嘴上就有些不客氣,說:依我看,莊家嬸子也沒必要給女兒相看親事了,還是先給你家兒子解決了終身大事再說吧。說完這話,她朝莊熠翻了個白眼,扭過腰頭也不回地走了。 第46章 七零年代重生 媒人一走, 莊母就愁上了,兒子這會成了大齡青年, 連媒婆都不再提起他的親事, 她這個當(dāng)母親的也后悔由著兒子, 這么些年過去,什么姑娘不姑娘她早不信了, 現(xiàn)在只希望兒子正經(jīng)成個家, 她就謝天謝地。 你倒是說說, 你究竟要拖到什么時候, 你弟弟的孩子都要出生了, 你倒好現(xiàn)在還單著, 不是平白讓人笑話嗎莊母現(xiàn)在也不指望兒子能娶個多好的媳婦,只要是個本分的就行,再拖下去就真的成老光棍了。 莊熠呵呵一笑, 想要糊弄過去, 但這一回莊母鐵了心要他給個說法, 無奈之下,他只得松口說:就這一兩年,我一定把這事解決了。 莊母看他信誓旦旦, 總算妥協(xié)了。 九月一到,兩個丫頭一起上了火車,而沒多久莊熠也去了省城。 大城市機遇也多,莊熠考察一番后,用這兩年賺來的錢在大學(xué)附近買下了一個鋪子, 幸而這會房地產(chǎn)還沒有發(fā)展起來,也不存在什么炒房團,他出了一個比較豐厚的價格,店主就跟撿了大便宜一樣,把那間沒什么人光顧的筆墨鋪子賣給了他。 店鋪的位置其實不差,但店主賣的文房四寶有些落伍。這個時候除非專業(yè)需要,已經(jīng)沒幾個人用毛筆寫字,年輕人幾乎人手一支鋼筆,另外還有更省力的圓珠筆,周圍一圈都是這樣的文具店,筆墨鋪子的生意每況愈下,想不關(guān)門都難。 這回鋪子賣了個好價錢,對方把店里的存貨都留給了莊熠,說自己也帶不走隨便他處置。 莊熠沒有做大的改動,就把店鋪里一些不必要的陳設(shè)去了,使得整個空間看上去寬敞明亮許多,而后原本的筆墨鋪子搖身一變,成了一家字畫店。 周圍一圈文具百貨店林立,突然冒出一家賣字畫的鋪子,旁邊的同行心里都在暗笑,這筆墨鋪子的老板真是越來越想不開了,這年頭誰還買字畫啊他們一個個都在打賭,鋪子什么時候關(guān)門大吉。 店鋪開張的第一天,店里一個客人都沒有。 第二天,店鋪門口原本貼著紅字的招牌,變成了一塊手寫的幌子,上面只有簡單的字畫兩個字,筆畫不拘一格龍飛鳳舞,乍一看倒不像是字,反而更像一幅畫。只因那兩個字太有氣勢,路過的總要多看一眼,再往店鋪里打量一番,而后到了這天傍晚,終于有人走進了鋪子,看過一眼后,相中了一副水墨畫。 作為開門紅,莊熠外送了一幅字,上面寫著時來運轉(zhuǎn)四個大字,因為用的楷書,對方倒是一眼認了出來。 不錯,不錯。不管字如何,這寓意總是好的,那客人滿意地離開了。 有一就有二,店鋪陸陸續(xù)續(xù)有了生意,周圍的同行就有些看不明白,這字畫即不能吃又不能穿,買回去只能掛著,誰會傻乎乎買這玩意啊 這天又是傍晚時分,前幾天第一個光顧的客人又上了門,開口就問莊熠:先前的字和畫還有沒有了他一邊說一邊抹汗,眼神里帶點歡喜又有些焦慮,目光四下亂瞄,試圖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莊熠原本正偷得浮生半日閑,一邊喝著茶一邊聽收音機里的說書,這會被人打斷,他指了指墻上說:店里的字畫都掛著呢,喜歡哪副我?guī)湍隳孟聛怼?/br> 來人一聽急了,說:我要和上回一模一樣的,還有l(wèi)squo;時來運轉(zhuǎn)rsquo;四個字也要一樣的。 這可不好辦。莊熠搖搖頭表示為難,本店的字畫不管好壞只有一幅,賣出去就沒了。 那人聽到這話,不信邪地在把整個店鋪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除了角落處有一堆筆墨紙硯,其余畫作確實都掛在墻上了,他跺跺腳滿臉遺憾地走了,但沒過片刻又折了回來,讓莊熠給他拿了一幅類似的畫作。 又過幾天,店里來了兩位上年紀(jì)的人,還沒進店門聲音就先傳了過來,聽話里的意思,他們都認為自己的眼光更甚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