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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恒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他神色不安地看著莊母,手腳都不知往哪放。 就在這個時候,莊父從外面走了進來,一看院子里的情形,立刻慌了神:這是怎么了 在場的除了莊恒,沒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而莊恒選擇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莊母才緩緩醒過來,只是她眼里沒神,全身像是脫了力一般,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莊父讓人幫忙把人送去赤腳醫(yī)生那里,但莊母用盡力氣搖了搖頭,他只能先把人送回屋里去。 李二嬸把聽到的話跟莊父說了,接著就把鄰居們帶出了門,這是人家的家務(wù)事,他們這些外人還是不摻和的好。 莊父不是傻子,李二嬸說出莊恒吼的那句話,他就猜到了事情的緣由。 給我跪下! 第44章 七零年代重生 外面的鄰居們還在議論紛紛, 屋里的情形已經(jīng)急轉(zhuǎn)直下。 莊恒固執(zhí)地認為,他說的并沒有錯, 他親眼看到家人對喬秀蘭的冷淡, 連他在的時候都是這樣, 要是他離開了,還不定怎么蹉磨人。 就是這句話, 引得莊父下了狠心:分家! 可莊恒聽到這話, 非但沒有阻止, 還一副正中下懷的模樣, 說他早就想分了。 莊父的火氣可想而知, 當天就找了村長和家族里幾位老者來做見證, 莊母本想勸阻,但奈何力不從心。 在分割財產(chǎn)時,莊父本想讓莊恒把當初莊熠貼補的錢拿出來, 可莊恒卻表示, 東西他不稀罕可以直接拿去, 他只要分那間新房。因為喬秀蘭告訴他,新房子她去過一次就看上了,不僅采光好, 里面還專門隔了一間洗浴的地方,可比他們現(xiàn)在方便多了,以后還可以直接在旁邊造屋子,一點不浪費。 只不過莊父也有他的底線,這件事情上并沒有給莊恒選擇的權(quán)利, 反而當著眾人的面給算了一筆賬,新房是莊熠自己湊錢蓋的,一開始就被他刨除在外,而其余的東西本該兄弟平分,但莊恒的婚禮花費了很多,為了做到一碗水端平,莊恒只能夠拿走他屋里的東西。 而當初莊恒成婚的場面大家也都看到了,莊父的話沒有偏心任何人,莊恒不服氣也沒用。 到頭來還是莊熠主動表態(tài),說作為哥哥他理應(yīng)照顧一下弟弟,總不能讓人無家可歸,最后就把莊父莊母現(xiàn)在住的那間房給了他們小夫妻。 莊恒很想硬氣說不要,但現(xiàn)實擺在那里,喬秀蘭沒法跟他隨軍,他只能忍氣吞聲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 莊父莊母一夜間老了許多,但莊恒看起來一點沒受影響,反而帶著喬秀蘭去鎮(zhèn)上買了許多東西回來。 明眼人一看就起了疑,這小夫妻倆恐怕早就有了分家的念頭,平日里可沒見過莊恒這么大手筆,喬秀蘭每次去鎮(zhèn)上也都是悄摸摸的,別人根本看不出她買沒買東西。 一時間,莊恒在村里的口碑一落千丈,但在小夫妻倆看來,卻是有人故意敗壞他們的名聲。 這場鬧劇隨著莊恒的離開而落幕,喬秀蘭不用再做一堆家務(wù),日子頓時輕松了許多,加上莊恒離開時給她留下不少錢物,她就算不去掙工分都能過得很滋潤,原本的一點不滿也煙消云散。 不久后,莊熠離開村子去了縣城,每半個月才回來一次。沒人知道他去干嘛,只看見他每次回來都給莊父莊母買一堆東西。 到了年底,莊熠把兩間老房子推了,重新蓋了兩間新房。人逢喜事精神爽,莊父莊母臉上的郁氣也跟著一掃而空。 進宅那一天,莊熠擺了兩桌酒席,請了親朋好友來吃飯,也叫上了隔壁的弟媳。 喬秀蘭還真去了,看著氣派的新房子,她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扭曲,話里話外認定了莊父把私房錢都給了大兒子。 本家一個嬸子聽了,笑得都快岔了氣,說:那你可真想多了,你回去問問你父母,能有幾個私房錢這家里要是沒有莊熠撐著,指不定還在啃地瓜呢!就連你結(jié)婚的三轉(zhuǎn)一響,都是人家莊熠給想辦法弄得票,要不然你們的婚禮能那么風光嗎真心好心當作驢肝肺! 喬秀蘭被嘲諷了一通,整個人都呆住了。 莊恒可是告訴過她,自己的哥哥不愿意當兵受苦,沒辦法只能他去,而這些年他在軍營中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才挨了過來,回家后卻發(fā)現(xiàn)家里人的日子比他好過多了。 莊恒雖然沒說自己有沒有寄錢回家,但喬秀蘭默認是寄了的,她想著這一家人對小兒子不好,卻又想吃他的用他的,那大家就不要在一起過了。 可現(xiàn)在有人卻告訴她,事情和她想的正好相反,一直以來都是大兒子在養(yǎng)家 從那天以后,喬秀蘭看向莊熠的次數(shù)明顯多了起來。 她努力回憶著記憶里媒人說過的話,一點一點分析她的懷疑,最后得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她嫁錯人了! 這位大伯哥并非莊恒說的那般沒用,他不僅分擔了莊父大半的責任,還把里里外外的事情安排地妥妥當當,莊父莊母只要按部就班把家里的日常處理好,就可以過得輕輕松松,而兩個meimei更是被嬌慣地從來沒有下過地,這會一個考上了大學,另一個最差也是高中生,將來嫁人也只有她們挑別人的份。 這樣的家庭放在哪兒都不會過得差,而這一切都是莊熠的功勞,可她卻偏偏選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