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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之無懈可擊在線閱讀 - 第18頁

第18頁

    他試著維持表層皮囊對這個人好,卻發(fā)現(xiàn)最后被感動的只有自己,這個人依舊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苦痛,通關(guān)要求中所謂污染造成的影響,遠不止一組蒼白的數(shù)據(jù)那樣簡單。

    不知道的時候,他尚且能自欺欺人。

    而如今,他只能揣摩著原身的性格,借著單薄的言語,表達出內(nèi)心深處的愧疚

    我欠你的。

    男人的嗓依舊啞著,眼瞳中波動的情緒細微到難以察覺:

    你要我還,理所當然。

    只是,言嵩的反應出人意料。

    是嗎,你是這么想的嗎壓在他身上的青年力道忽然加重,甚至隱約帶著不該有的顫抖,但是,阿謝,我現(xiàn)在看著你只覺得惡心。

    然而,吳謝的表情分毫未動,似乎這樣的言語并不足以令他產(chǎn)生動搖。

    言嵩并不意外。

    他靜靜地看著這個人,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從高高在上,到淪為他人的階下囚,從奮力擺脫,到疲于應付但吳謝跟他不一樣,這個人過于理智,在認清情況以后,連懲罰的借口都不會給對方。

    這個人坦然面對在他身上發(fā)生的一切,就像它們微不足道似的,那些糟糕的事情并不會影響到他的任何決策,更無法誘導他的思維。

    言嵩拿他毫無辦法,同時,他也對這樣的吳謝感到懷疑,困惑,負罪,愧疚,厭倦以及惡心。

    他不清楚那些惡心與厭倦到底從何而來,或許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所渴求的人并不干凈,或許是因為他正用曾經(jīng)不屑的手段重復歷史,或許是因為他無法面對過去的言嵩,也無法面對現(xiàn)在的自己。

    被撕碎的玄色碎片與風共起,男人的里襯依然素白,言嵩松開了手,但有另外一種沖動攥住了他,讓他內(nèi)心涌起無法遏制的毀滅狂瀾他想殺了吳謝,哪怕一刻也好。

    鞋尖一掃,那柄錚亮的匕首帶著刺耳的摩擦聲被踢到他手邊,當言嵩摸到那片冰冷時,被沸騰血液沖昏的頭腦乍然清醒過來,也就是在這種清醒中,他更加明晰了自己的渴望。

    他要把這個人弄臟。

    鋒利的匕首割裂皮rou的劇痛險些讓人叫喊出聲,吳謝咬牙忍住了,他緊緊閉上眼,試圖忽視已經(jīng)不正常的言嵩一刀又一刀瘋狂劃爛他僅剩的里衣,系統(tǒng)在他耳邊滴滴狂叫,他卻在這種疼痛中找到贖罪的快感他甚至自己也不明白這種堅持的意義何在,這里沒有別人,縱使他不開全身麻痹也無人因此稱贊,他更不是什么深明大義拯救蒼生的人設,他本人也不是受虐狂。

    但他面對這個人的瘋狂,這個人無法發(fā)泄的苦痛,這個人的滿腔悲鳴,除卻壓抑之外,就只剩流淚的沖動吳謝想,他或許是真的入戲了,以至于他必須要找到一種方式來安慰自己,才能讓他咬牙繼續(xù)接下來的事情。

    當言嵩一刀刺進他右臂的時候,他發(fā)出短促而喑啞的慘叫,言嵩卻笑了起來,猛地拔出刀刃,感受他在那個瞬間因疼痛而蜷縮起來的顫抖,又在同樣的地方,再一刀捅下。

    發(fā)出瀕死般的悶哼,吳謝已經(jīng)疼得說不出話。

    那笑聲從低沉變得尖利,瘋瘋癲癲從室內(nèi)傳到室外,喘息隨著血液的不斷涌入而越來越急促,最終變成仿若窒息的泣音,帶著風箱破漏般的哽咽聲,一點點燙在他已經(jīng)看不出原色的衣袍縫隙之間。

    又哭又笑的言嵩多少有些無法自控,他看著身下紅艷艷的一片,沾滿鮮血的手滑膩粘稠,令人作嘔,但他想到這血是吳謝的,就忍不住低頭去嘗。

    是腥的,帶著微微的咸,還有種涼涼的感覺,他開始克制不住渾身發(fā)抖的自己,過于激烈的情緒迫使他劇烈呼吸以獲得更新鮮的空氣,肺葉開始脹痛,他含著滿嘴的血,低下頭去搜尋能夠讓自己平靜下來的東西,終于捕捉到男人的下頷,再往上,便印住那日思夜想,寡淡薄涼的唇。

    這下,是真的抹上胭脂了。

    他松開匕首,雙手輕輕捧住對方的臉頰,用舌尖給對方的唇染了色,一點點撬開因疼痛而意識朦朧的人的牙關(guān),他小心翼翼地嘗著,終于碰到了那柔軟而溫熱的舌尖,但他不敢過于放肆,只繞著那舌舔了舔,摩擦的觸感讓人不由深入,他慢慢將那血渡給對方,就像給情人耐心喂水的丈夫一樣。

    朱紅從唇齒間溢出,伏在上面的人得了趣,癡迷時就不樂意放開,但那眼淚還是流個不停,說不出是愉悅還是悲傷,他摸著對方被劃得皮開rou綻的胸膛,指尖忽然一顫,像夢被驚醒般猛地坐起來,呆了好一會兒,才發(fā)著抖抓起男人已經(jīng)無力的手腕,試圖給他診脈。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阿謝,我太高興了,不,我太難過了說著說著,青年大聲哭了起來,我太難過了阿謝,你知道嗎我太難過了我只有你了,我發(fā)現(xiàn)我只有你了,阿謝

    他哭泣的聲音忽然打住,轉(zhuǎn)而變?yōu)樾《鴫阂值倪煅?,他拿起匕首,很小聲地在對方耳邊說:

    你是不是生氣了

    對方并未應答,半闔的眼眸沒有張開。

    我給你賠罪。青年低低地說,一副講悄悄話的樣子,我去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