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你方唱罷我方休
這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土地,如果有方家的老人在就知道這曾經(jīng)是三年前的標(biāo)王,產(chǎn)權(quán)屬于顧繼臣,更準(zhǔn)確地說是屬于曾經(jīng)的方家。 當(dāng)初方家最后的繼承人方牧?xí)巷w機失事后,方家群龍無首,顧繼臣就是利用這一片爛尾樓,搞垮了方家最后的勢力,笑到最后的。 而此時,這里成了顧繼臣每次與見不得光的勢力碰頭的秘密基地。 為了不引人懷疑,爛尾樓下只有一個老大爺,他把這里當(dāng)成了垃圾處理站,順便幫著看看門。 老爺子年紀(jì)大了,耳朵已經(jīng)背了,所以顧繼臣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從他背后捂著鼻子上了樓。 這棟爛尾樓當(dāng)時已經(jīng)接近封頂,二十四層的高樓矗立在荒郊野外顯得特別凄涼。 站在頂樓,可以清晰地看到方圓幾里有沒有人或者車輛,非常具有保密性。 “你來了?!鳖櫪^臣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個男人在那里了。 對于這個男人,顧繼臣相當(dāng)不客氣,“我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調(diào)查暮卿悅的事情,你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給我結(jié)果?!?/br> 男人嗤笑一聲,“顧總真是貴人多忘事,還真以為我是你的私人奴仆么?說好的五十萬,只給了十萬塊,就想拿結(jié)果?” 顧繼臣一窒,當(dāng)時他要求男人調(diào)查暮卿悅的事情其實只是一時興起,后來忙得焦頭爛額哪里還顧得上這個女人,就更忘記了要付尾款的事情了。 “我們合作了這么多年,你還信不過我?不就是四十萬么,你還怕我跑了不成?!鳖櫪^臣有些惱羞成怒,這些日子的挫敗讓他已經(jīng)不像最開始那樣氣定神閑了。 男人轉(zhuǎn)過身來,他的臉上竟然帶著銀色的面具,露在外面的嘴角微微勾起,“顧總,別忘了我是干什么的。顧氏集團的情況,恐怕我比你還要清楚一點。四十萬,對原來的你確實是毛毛雨,可是現(xiàn)在就不一定了吧?!?/br> 被男人戳破了自己的窘?jīng)r,顧繼臣握緊了雙拳。沒錯,現(xiàn)在顧氏集團沒有創(chuàng)造利潤卻每天都在付出成本。無論是員工的薪水還是公司經(jīng)營的各種費用都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而他又不想動用自己的秘密資金,所以公司現(xiàn)在只能說是勉強維持著。 賬面上的流動資金,總共也就剩了二百多萬,四十萬對他現(xiàn)在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字。 可是即使再咬牙切齒,顧繼臣也只能掏出手機給公司財務(wù)打電話讓他立馬給男人的賬號打款。 “這下你可以把調(diào)查結(jié)果交給我了吧,如果不值這個價,小心我翻臉!”顧繼臣已經(jīng)是孤注一擲,再也經(jīng)不起失敗了。 男人從包里拿出一個檔案袋扔給顧繼臣,“顧總,我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絕對不會讓你后悔?!?/br> 男人意味深長地又加了一句,“不過,我們以后可能沒有再合作的機會了??丛谝郧斑€算愉快的份上……”男人在顧繼臣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就瀟灑地離開了。 而顧繼臣連手上的檔案袋掉在地上都沒有注意到,慌忙拿出手機打電話。 “安易欣,你個賤人!”整棟樓都在回蕩著顧繼臣憤怒地吼聲,樓下還在整理垃圾的老爺子卻一點也沒有聽到,樂呵呵地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歡快地樣子和顧繼臣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就是底蘊的問題,威廉有著獨屬于自己的情報網(wǎng),所以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安易欣將顧氏集團的秘密資金轉(zhuǎn)走的事情,而顧繼臣作為這筆資金的擁有者卻是從男人那里才意外得到的消息,顧繼臣怒火中燒地一路驅(qū)車直闖安家。 車子剛開到安家別墅外面,就看到安易欣挽著一個年輕男子的胳膊有說有笑地從屋子里走出來。 怒火加上了妒火讓顧繼臣恨不得直接開車撞過去,“安易欣,你個水性楊花的賤貨!” 失去理智的顧繼臣直接在安家大本營門口對安易欣怒罵開來,安家也算是這個城市里有頭有臉的人家,怎么可能任由顧繼臣辱罵而無動于衷。 很快,安易欣的幾個哥哥氣勢洶洶地沖出來,架著顧繼臣就進了屋。 安易欣臉色不變,爽朗地對年輕男子說,“阿辰,我家里出了點小事情,就不陪你出去玩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年輕男子也是圈子里的人,自然認(rèn)識顧繼臣,和安易欣擁抱了一下就離開了。 安易欣轉(zhuǎn)身回到家中,看到自己的哥哥們正把顧繼臣壓坐在沙發(fā)上,不許顧繼臣掙扎。 “安易欣,你給我說清楚,那筆錢你給藏哪兒去了?!鳖櫪^臣一想到自己東山再起的錢竟然被這個女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生吃了安易欣的想法都有。 安易欣婀娜多姿地走到沙發(fā)旁坐下,無辜地眨眨眼睛,還故作可愛地歪歪頭,不知道顧繼臣在說什么的樣子,“顧先生,你無緣無故跑到我家里鬧什么,什么錢?我安家像是缺錢的人么?”當(dāng)然,也不嫌多就是了。 安易欣的故作無辜就好像火上澆油,一點一點地燃盡顧繼臣的理智。 他沒想到安易欣竟然知道那筆錢,那是他從顧氏集團成立以來就在瑞士銀行存下來的,為的就是以防萬一,哪怕現(xiàn)在顧氏集團這樣艱難他都沒有敢動用。 可是這個女人,竟然在離婚前就以他妻子的身份將錢偷偷轉(zhuǎn)走了!如果不是那個男人今天告訴他,恐怕他要到最后關(guān)頭才能發(fā)現(xiàn)。 這招釜底抽薪,真狠??! “安易欣,你別給我裝傻。把那筆錢還給我,我們還能講講過去的情分,我現(xiàn)在是個光腳的不怕你們穿鞋的,到時候鬧得你們安家雞犬不寧?!迸鸬搅藰O致,顧繼臣反而冷靜了下來,他掙脫開安家?guī)讉€兄弟的壓制,沉著臉說完就走了。 看著顧繼臣強裝出來的不可一世,安易欣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就是她曾經(jīng)愛過的男人啊。 呸,真丟臉。 顧繼臣知道安易欣乖乖地把錢還給他的可能性非常小,那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不過,對付安易欣這種女人,他自有一套辦法。 讓顧繼臣擔(dān)心的是,這到底是安易欣自己的行為,還是整個安家的行為。收拾一個安易欣不難,但要是和安家這個龐然大物對上,可就棘手了。 顧繼臣這邊焦頭爛額,陸琛皓也是被纏得頭疼。 自從上次在醫(yī)院里“偶遇”恩人后,少女就成了這家醫(yī)院的??汀C刻煲淮笤?,醫(yī)院的人剛上班她就守在那里,吃喝都有人給她送,一副等不到陸琛皓就不罷休的架勢。 這樣的行為給醫(yī)院帶來了一定影響,雖然院長并不想得罪陸琛皓也不得不給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那個女孩再這么繼續(xù)下去,我就要把你打包送給她了?!?/br> 院長和陸琛皓私下里是損友的關(guān)系,所以陸琛皓并不介意院長的玩笑。 其實他也有些頭疼少女的行為,一力降十智,說的就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 那個女人雖然蠢,但偏偏把住了問題的關(guān)鍵。醫(yī)院作為一個公益性場所,是不能把人趕走的。 雖然她不能上到樓上的高干病房,但每天對著電梯和大門虎視眈眈的樣子也是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相信這是一場“恩情與緣分”的故事,到了后來越傳越離譜,甚至有人在說是他救少女的時候占了人家便宜,才讓人家這么鍥而不舍的。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陸琛皓臉色有些難看,看來是他最近太溫和了,才讓某些人覺得是個軟柿子比較好捏么。 少女感覺自己都有點兒像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那么可憐了,才終于等到了她的目標(biāo),陸琛皓。 “恩人!”幾乎是一秒鐘,原本有些百無聊賴的少女就變成了楚楚動人的小白花,凄楚的聲音讓大家為之側(cè)目。 陸琛皓大步像少女走去,然后直接出了門。 少女好不容易等到陸琛皓,當(dāng)然立馬緊跟上去。 陸琛皓走到了醫(yī)院外面的一家快餐店,少女也緊跟上去,“恩人,你想吃什么,我去點?!鄙倥X得自己都有點興奮了,對著這個讓她費勁千辛萬苦才等到的人大獻殷勤。 這都是活生生的錢??! “這位姑娘……”陸琛皓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女一臉?gòu)尚叩卮驍嗔?,她跺了一下腳羞澀地撒嬌,“叫人家張小玲啦,姑娘姑娘的多生疏啊?!?/br> 陸琛皓帶著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我覺得還是張小姐吧,你這樣跟著我讓我很為難。” 少女立馬要哭出聲來,“給恩人帶來困擾了么,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后一定會偷偷跟著你,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 少女毫不留戀地聲音讓咖啡廳里的人紛紛側(cè)目,到底是哪個男人那么不憐香惜玉,這么對一個可憐的小姑娘。 陸琛皓被氣笑了,他一向自詡風(fēng)流,輕易不對女人出手,所以才讓這個女人覺得他好欺負(fù)? “王一一,跟我玩兒這個有意思?” 自稱叫張小玲的少女渾身一顫,吃驚極了。 畢竟不是專業(yè)的演員,少女一愣就漏出了破綻,她有些驚慌地站起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