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卑微替身_分節(jié)閱讀_92
數(shù)月未見,桃灼覺得他個頭好像是和自己一般高了。到底是養(yǎng)在宮里的,再不濟也是個皇子啊。 畢竟身份懸殊,桃灼難免有點拘謹,輕聲說著,“人生的路還很長,或許會有機會的?!?/br> 蕭慕點了點頭,有些感嘆的,“是啊,人生的路,還那么長。” 蕭慕離開沒一會兒,徐天磊就湊了過來。 像某種小動物似的憨憨的蹲在桃灼身邊,雙手合十的哀求著,“小桃灼,小祖宗,我求求你了,把玉佩還給我吧,那真是我們家祖?zhèn)鞯??!?/br> 想起紅昭拿給凌少主看的那塊血玉,桃灼也挺無奈的,“那玉佩不在我這,雖是以我身價賣的,但錢財不歸我所有?!?/br> “那怎么辦?”徐天磊垮下小臉,可憐兮兮的。 “你不是只用玉佩做抵押么?拿銀票贖回來就是?!?/br> “五千兩啊,比我都值錢。且你們鳳鳴軒那婆娘兇辣的很,一文錢都不肯讓?!?/br> 這話,若讓紅昭聽去了估計會出人命。 難怪凌少主叫他小可愛,可憐兮兮的勁兒是挺招人稀罕。桃灼忍不住問他,“那明明是程子淵買了那晚,為何要你拿錢贖玉?” 徐天磊一愣,腦子終于回過彎了,“是啊,憑什么我花錢他嫖妓???” 話一出口驚覺不對,急忙對桃灼擺手解釋,“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你別忘心里去。” 桃灼淡淡一笑,“沒什么,我本來就是個娼妓。” 看著徐天磊離開的背影,桃灼估摸著他的玉是很難往回要了。紅昭那婆娘就是個錢串子,恨不得掉錢眼里。 宴席雖熱鬧,卻與桃灼無關,索然無味的熬到了散席。 出了正廳,只見風雪還未停。天空陰暗著,似沉沉的壓向地面。 “這位公子請留步。”王府的家奴喚住桃灼,“我家王爺請公子移步偏廳,有些話想與公子私談。” 桃灼愣了一下,心想著,凌主子真是神了。 來之前凌少主就說了,平南王定會收下禮物,也會請你單獨說話,還會問我身體如何。 果不其然的,偏廳里平南王的第一句就是,“你們凌主子他身體怎樣?還好么?” 按照凌少主教的,桃灼回道,“并不好,整日用藥將養(yǎng)著,近來虛弱的連床都下不來了?!?/br> 那平南王面露苦色,命人拿了千年人參,鹿茸等名貴藥材給桃灼,并叮囑他好好照顧凌少主。 桃灼愈發(fā)好奇凌少主的身份,想著不會是這平南王的私生子吧? 出了平南王府,只見整條巷子已經(jīng)被各府的車馬堵個水泄不通。 記得出門時他并沒帶斗笠啊。倒也沒多想,今兒雪大,可能是臨時沒多時,見蕭慕和蕭恒走出平南王府。兩位皇子的轎輦先行而去。 又過了一會,顧煙和郡主也出現(xiàn)在桃灼的視線里。桃灼將窗幔又掀開些,目光緊隨著他們。只見顧嬋單手攙扶著郡主上了馬車,郡主回頭不知與顧煙說著什么,顧煙勾起嘴角淡淡而笑。 風雪撲面,桃灼覺得異常的冷,便是懷中暖爐都無法暖透,那寒意從外透內(nèi)令心臟都跟著麻木。 忽見顧煙的目光好似瞟了過來,桃灼心里一慌,急忙放下藍色幔布,頭靠著車廂擋板,聽著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約一炷香的功夫,道路才算通暢,馬車晃晃悠悠的行駛著。宴席上酒吃的有點多,這會兒酒勁上頭,桃灼闔上雙眸昏昏入睡。 夢里也不得安生,總是顧煙離去的背影。 不知睡了多久,桃灼被馬車的顛簸擾醒。揉著惺松的雙眼,桃灼打著哈欠的抬手挑起窗幔,想看看到了哪里。 然而這一眼望出去瞬間清醒了大半,只見路邊荒涼唯有白雪茫茫,莫說房屋就是半個人影都沒有。桃灼慌忙的掀開車上掛著的棉布簾子,質(zhì)問車夫,“你這是帶我去哪?” “陰曹地府?!避嚪虻穆曇絷幊恋姆路饋碜缘鬲z的鬼魅。 桃灼被這一句嚇得不輕,驚慌之余想跳下馬車,卻被車夫一把推回到車廂里。 “別急啊,一會兒保準你死個痛快?!避嚪蚧剡^頭,沖著桃灼露出陰狠的一笑,而這人根本就不是鳳鳴軒的車夫。 “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桃灼顫聲問著。 “鳳鳴軒的桃灼,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