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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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副駕上那個身心都輕松的女人終于安穩(wěn)睡著,他伸出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好像,也沒那么傻。” 作者有話要說: 想寫的劇情還沒寫到呢,就已經(jīng)這個點了……那就再純甜一章叭,甜甜暖暖,喜迎圣誕,10個紅包~ 第26章 五一過后, 季臨淵回了趟北京, 處理公務(wù)、看望爺爺,還抽時間和剛出院的父親大吵了一架, 氣得對方當(dāng)場吸氧。 面對向來不服管教的孫子,季老爺子下了最后通牒:“不想再結(jié)婚也行, 那就學(xué)著老關(guān)家的小二, 在外頭先生個一兒半女的出來, 盡個孝道吧。” 季臨淵笑:“您不如去勸勸您兒子, 趁還有口氣,讓他再找個小的。以現(xiàn)在的技術(shù), 努努力,做個四胞胎五胞胎的也不難?!?/br> 他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老爺子一巴掌。 從季宅出來,季臨淵本打算去城東某家留了套房的分店落腳。臨時起意, 他在匝道口吩咐司機(jī), 改為往南邊某高檔小區(qū)去。 季臨淵到的時候,周格格已經(jīng)收拾完畢, 候在門口了。 她懷里還抱著條棉花糖似的馬爾濟(jì)斯犬。 那狗見到來人跟撞鬼一樣,掙脫懷抱跳地上就跑不見蹤影。斥了句“養(yǎng)不熟的狗東西”,季臨淵進(jìn)門往沙發(fā)上重重一坐, 閉上眼,頭后仰著, 長舒了口氣。 他緊鎖的眉頭沒有放平的跡象。 周格格跟了過來。她沒敢落座在他身邊,而是跪坐在地毯上,側(cè)臉自然地靠住人膝蓋, 姿態(tài)溫順,雙手有一搭沒搭地給人輕捏著腿。 “很累?要不,先去泡個澡吧?!彼嶙h。 季臨淵仍閉著眼,左手五指插/入女人發(fā)根,順著發(fā)絲一路滑到末梢,再返回,重復(fù)了好幾次。等最后一次撫上周格格的頭發(fā),他指尖忽然發(fā)力,狠狠揪住,逼得對方不得不仰起臉來。 “為什么要染頭發(fā)?”季臨淵居高臨下的目光撒下來,里面的盛怒讓人不寒而栗。 周格格忍住劇痛,答:“棕發(fā)維持好好久了,我怕粉絲審美疲勞,就——” 她發(fā)色天生很淺,陽光下還呈現(xiàn)出獨特的金棕色,季臨淵會一眼相中她,也是因為這點。 跟了這人大半年,對方的喜好周格格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季臨淵已有一個多月沒往這兒來,好似要定居南江一樣,她便斗著膽子將頭發(fā)染黑,想搭上最近的復(fù)古風(fēng)熱潮,漲點流量。 “你是靠誰養(yǎng)著,心里沒數(shù)?” 周格格嚇得心狂跳。 她趕緊擺出副可憐巴巴的表情,抬起頭:“你別氣了,我明天就染回來,保證再不亂來?!?/br> 為了迎合季臨淵,在人來之前她便卸了妝,只在頰側(cè)點了兩滴液體腮紅薄薄涂開,唇上也是,眉毛則保持著原生狀態(tài),淺而淡,乖巧地趴于平緩的眉弓之上。 周格格才21歲,這般清水出芙蓉的打扮,倒比平時化全妝時還要清麗幾分。 垂眼看向她,季臨淵眸色執(zhí)拗,某些瞬間可以稱得上柔和,而更多時候,它則是銳利得像要穿透面前這張臉一般。 最后用了點力,隨即松手,他放了她一馬。 季臨淵沒頭沒尾地說了句:“為什么你總要惹我生氣?” 周格格不明所以。 她做小伏低得幾乎快跟狗一樣了,除了今天染頭發(fā)這茬兒,什么時候翻過浪? 等氣消了些,季臨淵吩咐人拿酒,自己起身去了浴室。 接收到久違的信號,周格格心里一松,倒完酒還貼心地夾了塊圓冰在杯中,一并送到人手里,隨后跨進(jìn)浴缸。 她今早才從南江回來,若是再多逗留半天,撲了空的季臨淵只怕要把這房子給砸了。 其實,周格格去南江也是為了找季臨淵,想探探這位幾近“失聯(lián)”的大金主的態(tài)度。奈何對方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她只得借著慶生之名跟南江本地的狐朋狗友玩了兩天,再灰溜溜地飛回來。 浴室里熱氣熏騰,還彌漫著一股淡而悠長的玫瑰香。 周格格如瀑的長發(fā)飄散在水面上,隨著動作搖曳著,頻率時快時慢,極賣力。 一手端著酒杯,季臨淵另一只手閑適搭在浴缸邊緣,任憑她跪在自己腿間花樣頻出百般討好,神色中一點波動都無,索然得像在開一場無聊會議。 不期然地,他瞥見浴缸邊緣上燃著的香薰蠟燭。 盛蠟燭的鐵盒上,印有“知芝/chee chee”的字樣,以及,一個甜甜圈造型的logo。 伸手推了周格格額頭一把,讓她停下來,季臨淵問:“這是哪里來的?” 忍住腰磕在浴缸邊緣的痛,她面上潮紅未退,看向季臨淵,毫無防備地被人鐵青的臉色嚇到: “一個做蛋糕的送的,怎、怎么了?” “你去了南江。”季臨淵很肯定。 周格格只能承認(rèn):“我這不是想你了,打算跟你一起過生日嘛,”她湊近,手勾住人脖子,抬腿就要往人身上坐,“你不理我,我只好約了朋友一起,訂蛋糕,開party喏?!?/br> 不等她坐實,季臨淵驀地站起身,長腿一跨往外走,帶得水花撒了周圍一地。 他背對著周格格披上浴袍,問:“這家店,是誰介紹給你的?” “蔣小姐啊。她說是一個鄰居meimei開的工作室,讓幫忙照顧照顧生意?!敝芨窀竦谋砬槭悄欠N掙快錢的女人通用的可笑優(yōu)越感,“我看人熬夜做單子、掙點小錢怪不容易的,就免費幫忙宣傳了下,人家這才送了我?guī)讉€破蠟燭當(dāng)感謝——” 她被人按著頭悶進(jìn)了水里。 半小時后,頭發(fā)都沒機(jī)會吹干的周格格,連人帶狗被季臨淵叫來的手下“送”到了小區(qū)外。 ——他沒給她收拾行李的時間和機(jī)會,卻給了她一筆數(shù)目不菲的“打車費”,壞是真的壞,大方也是真的大方。 心知再難找到這般水平的金主,周格格吹著夜風(fēng),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惹著了他…… 這邊,只剩一人的空曠大房子里,季臨淵正瀏覽著知芝工作室的微博。 周格格生日前一天,半夜三點多,夏知薔的確發(fā)了張工作花絮照,還配文:“熬夜趕工中。第一次做馬爾濟(jì)斯犬的糖偶,有點忐忑,希望這位超漂亮的客戶小jiejie能滿意?!?/br> 自語了句“成天熬夜,也不知道是在瞎忙些什么”,季臨淵正準(zhǔn)備讓人把周格格留下的東西全扔了,就有電話進(jìn)了來。 接通后,他叫了聲媽。 那頭的葉青問:“在北京?” “嗯。” “聽悅?cè)徽f,你明天飛法蘭克福,得一個星期才能回?!?/br> 季臨淵說是的:“可能不止,得看談判進(jìn)度?!闭f完又道,“最近還好嗎?忙完這陣子,我會去趟廣云?!?/br> 葉青默了會兒?!鞍Y,”她似乎在斟酌,“我準(zhǔn)備,跟你夏叔叔把證領(lǐng)了?!?/br> 見對面遲遲不給回應(yīng),葉青嘆氣:“你還沒從那件事里走出來……” “起碼沒您這么快,”季臨淵深吸了口煙,緩緩?fù)鲁觯骸叭兆犹艉昧???/br> “后天,不打算大辦?!?/br> 他無聲冷笑了下。 難怪葉青會突然對自己的行程安排如此上心……合著是防他呢。 “多謝告知,”季臨淵語氣驟然轉(zhuǎn)冷,“這次,我好歹不是在人結(jié)婚半年后才得到消息,也算進(jìn)了一步?!?/br> “阿淵!”面對他的冷嘲熱諷,葉青嚴(yán)肅了幾分,她有很多話想說,千言萬語,最后只剩兩句:“知知的婚事是我故意瞞著,你有怨氣、不高興,mama認(rèn)了,但mama不后悔?!?/br> “你也該找個像樣的人,過點像樣的日子了?!?/br> * 夏知薔醒來的時候,車窗外的風(fēng)景已經(jīng)由空曠開闊的原野,變成了連綿起伏的丘陵。 快到廣云了。 夏勝利掐著點打電話過來:“你姑姑你二叔他們都回了,家里熱鬧得很?!彼f完,本來帶著喜氣的語調(diào)忽然降了一點,“那孩子說是要出國,來不了了?!?/br> 夏知薔五味雜陳地嗯了一聲。 車下高速往市區(qū)開,經(jīng)過了一條兩旁建有紅磚高墻、綠樹參天的僻靜路段。夏知薔隨口提了句: “都到這兒了,不進(jìn)去看看奶奶嗎?” 馮殊薄唇緊抿,當(dāng)時沒答話。 在路口左轉(zhuǎn),他們的車緩緩駛向一個有警衛(wèi)站崗的院門。 順利進(jìn)門,又沿著林蔭道往深處開了十來分鐘,最后,車停在一棟外墻上掛著“7”字的二層小樓院子里。 馮家爺爺很早就去世了,只有奶奶獨居于此。 夏知薔和馮殊結(jié)婚時,馮殊父親這邊只來了三兩個親戚,而馮家奶奶剛做完喉癌手術(shù),身體尚未恢復(fù),故沒能出席婚宴。 顧及禮數(shù),夏勝利春節(jié)時帶著女兒親自去大院七號樓拜年探望。 手術(shù)傷到了喉返神經(jīng),馮家奶奶無法開口說話,氣色、精神也都不太好。那天,脖子上還貼著紗布的老人家顫顫巍巍地來廳里,打量了會兒孫媳婦,又微微頷首后,就被保姆扶回了房里休息。 等開了春,夏知薔偶爾會寄點自己做的低糖零嘴兒到大院七號樓。每次,保姆梅姨收到后也會特地回個電話,說老太太很喜歡吃,高興得很。 今天,門是梅姨開的。 說來奇怪,她見著夏知薔還堆滿笑容笑容的臉上,在看到慢一步跟上來的馮殊后,就變成了錯愕和驚喜交雜的奇怪神色。 將夫妻二人迎進(jìn)門,端了茶,梅姨敲開一樓主臥的門,似是進(jìn)去傳話。 沒一會兒,屋子里傳出摔東西的聲音,還有什么敲擊地面后發(fā)出的咚咚響動,又急又重。 夏知薔正準(zhǔn)備問馮殊他們要不要去看看,梅姨掩上門出來,笑容牽強(qiáng):“怪我,吵著老太太午睡了,正犯脾氣呢?!?/br> “沒關(guān)系,我們再多等等,不打緊——”夏知薔話沒說完,進(jìn)門后一直沒開口的馮殊忽然起身,徑直走向那間屋子。 開門又關(guān)門,他沒跟任何人多交代一句。 又一次地,里面響起了奇怪動靜,這回還多了種“啊啊,嗚嗚”的詭異叫聲。發(fā)音者喊得很艱難,可顯然是用盡了全力,以至于,夏知薔這么遲鈍的人都能接收到對方想傳達(dá)的難受與氣郁。 隨著一聲清脆的瓷器落地聲傳來,她心里一抽,惶惑地看向梅姨:“這、這是怎么了?” 梅姨只道“老太太病了以后脾氣怪,沒多大事”,可隨著屋子里的動靜越來越大,她似是也等不了了,急著步子往門口去。 她剛抓上門把,門已經(jīng)被人從里面打了開。 馮殊淡然地站在那兒,看似毫發(fā)無損,唯有一雙眸子陰冷至極,里面是nongnong的一片墨色。他走到梅姨跟前: “奶奶就拜托您了。我還得盡量少來,免得惹她老人家生氣,影響休養(yǎng)?!?/br> 他轉(zhuǎn)身想取外套,夏知薔已經(jīng)替人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