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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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艷只聽齊遠東說過慕容絕是帝都來的貴客,是商業(yè)大亨,在她的眼里,對方再有錢還不就是個商人,敢在她的地盤上壞她的好事,她當然不會讓對方好看。 即使被人兩頭給堵著,慕容絕也毫無窘迫之感,他傲然卓絕地立在走廊中央,絕美的面容沁著冷色,一雙漆黑的眸子冷得嚇人,周身凜然的霸氣無端地讓陳艷覺得心慌,可很快她又壓制住了這種感覺,這夜天堂可有青海幫在背后撐腰,慕容絕不過是一個商人,她怕他做什么? 慕容絕不語,她耐著性子又道,“絕少,今天的事情,你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 慕容絕冷冷勾唇,“我若是不給呢。” 陳艷臉色一變,冷笑道,“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手下這些人可不是吃素的!” 她輕輕擺了擺手,阿龍和阿飛同時將手槍舉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們。 那一瞬,我的心臟提了起來,被我護在身后的安慧更是緊張地抓緊了我的胳膊,瑟瑟發(fā)抖。 慕容絕仿佛沒看見對方的威脅,優(yōu)雅地將眼鏡摘了下來,用白色的絲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鏡片,忽然抬眼,目光對上陳艷,那目光銳利,冰冷,帶著歷經(jīng)殺戮的血氣,讓陳艷后背驀地一涼,他卻唇角一彎,輕輕嗤笑一聲,“有龍五和謝局長在背后給你撐腰,難怪陳老板這么大口氣。” 陳艷目光一震,突然意識到面前這個男人不簡單,在東光市,很多人都知道她有青海幫給她撐腰,但是知道謝局長的卻寥寥無幾,就連龍五那個男人都不知道,而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腦子快速轉動,臉上卻已經(jīng)揚起了笑容,“絕少說笑了,我根本不認識什么謝局長?!?/br> “不認識?”慕容絕冰冷的聲音帶著抹玩味,“你們昨晚不是剛剛在床上交流過感情么,怎么這么快就忘了?” 陳艷臉色瞬時煞白,連她昨晚干了什么他都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來路?不管怎樣,今天是不能讓他活著離開了,不然她跟謝局長的秘密抖露出來,全都玩了! 第兩百六十章 我愿意跟他一起死 陳艷眼底劃過一抹陰狠,皮笑rou不笑地說,“絕少,你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你在我們夜天堂鬧事,就得給我一個交代,否則……” 她擺了擺手,耳畔立刻響起子彈上膛的聲音。 空氣仿佛凝滯了,聽不到別的聲音,我握緊的手心里沁出了冷汗,安慧抱著我的胳膊顫抖,慕容絕依舊像巍峨的山峰矗立在我們身前,將我們護在身后,我忽然有種沖動,想跟他并肩而立,就算,就算那些子彈射了過來,我也不怕,我愿意跟他一起死。 我將安慧推開,走到了慕容絕的身邊,他看到我,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我抿著唇,什么都沒說,默默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似是猜到我的心思,唇角微微一揚,握緊了我的手。 陳艷嘲笑道,“真是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一聲令下,逼仄的走廊里爆發(fā)出兩聲槍響,倒下的不是我們,而是阿龍和阿飛,他們各自的頭部都中了一槍,鮮血淌了一地。 陳艷臉上濺到了一抹溫熱的血跡,她抱著頭凄厲地尖叫。 兩個穿黑衣的男人迅速走來,一個男人抓小雞似的將陳艷抓在手里,槍口瞄準了她的頭部,另一個恭敬地對慕容絕道,“絕爺,警局的人已經(jīng)來了,陸少親自帶的隊。” 他們都是慕容絕的人,在我們正大光明走進夜天堂的時候,他們就暗地里潛了進來,不僅是暗地里保護我們,還掌握了陳艷不少的犯罪證據(jù)。 陳艷知道大勢已去,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 在夜天堂的大廳,我見到了陸少。 陸承燁,帝都赫赫有名的陸家二少,最近剛剛調任到東光市警察廳,他穿著一身警服,帥氣十足,英姿威武,我都快看傻眼了,慕容絕猛地握緊我的手,用眼神警告我不許再盯著別的男人犯花癡。 我趕緊沖他甜甜一笑,手指在他的掌心撓了撓討好他。 他這才滿意了,捏著我的手不放,轉頭跟陸承燁道,“這就是蘇微?!?/br> 陸承燁笑了起來,笑容帶著幾分揶揄,“我知道,你的小女朋友嘛?!?/br> 說著,他轉頭望著我,“我昨晚剛跟阿絕說有機會要跟你見一見,沒想到這么快我們就見面了?!?/br> 我立刻想起慕容絕昨晚跟人打電話的一幕,原來他是在跟陸承燁通話,警察廳的人會在這時候趕過來,肯定也是他們倆早就商量好的。我笑了笑說道,“陸少,幸會,今天多虧有你幫忙?!?/br> 陸承燁笑道,“應該的,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br> 警察廳今晚出警,是避開了陳艷的老相好陳局長的,沒有內部的人通風報信,警方很快就在夜天堂搜出了大量的違禁品,解救了十多個被迫賣yin的女子。 我握著安慧的手站在路邊,看著陳艷等人被警察銬住雙手推進了警車,心里百感交集。 從警局做完筆錄出來,夜風颯颯,有點冷,安慧穿著單薄,局促地抱緊胳膊,我將自己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披到她身上,她愣怔地看著我。 我沖她微微一笑。 她立即紅了眼眶,“蘇小姐,我不懂,你為什么要救我,還對我這么好?” “緣分吧,我們有緣?!?/br> 真正的原因,我永遠也不會告訴她。想到前世,她帶著遺憾,帶著恨意在我的懷里死去,我的心里就揪得難受,這些沉重的記憶讓我背負就可以了,又何必告訴她呢? 值得慶幸的是,她剛剛被拐賣進夜天堂沒幾天,雖然因為不愿意賣身挨過揍,但好在保住了清白之身,她還可以重新開始。 “安慧,你將來有什么打算?”我將她散落的頭發(fā)撫到耳后,柔聲問她。 她抿了抿唇,神色黯然地說,“我想我爸媽,我想先回家看看他們,再之后,我大概還是會出來打工的……” 我知道她家里的情況,父母都是農民,靠種地和打零工掙一點錢,供她和她弟弟讀書,她原本成績很好,是可以讀大學的,不幸的是高三那年她父親在給人幫工的時候出了意外,摔斷了腿,沉重的醫(yī)療費壓得這個家庭喘不過氣來。 安慧很懂事地輟學了,跟著同鄉(xiāng)的人來外地打工,掙錢給父親治病,供弟弟讀書,可沒想到,她被同鄉(xiāng)給騙了,那個人是個人販子,把她給賣到了夜天堂…… 這些事,原本發(fā)生在一年以后,大概是因為我的重生,改變了事情原本的軌跡。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安慧,她不肯收,我便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名片上寫著我是唯衣服飾公司的老總,我笑了笑說,“那這樣吧,你要是信得過我,等你從老家探完親,就來錦城找我,我給你安排一份工作,這張銀行卡里面的錢,就當是我提前預支給你的工資,先拿回家給你爸爸治病吧?!?/br> 她愣愣地看著我,我以為她不相信我的身份,沒想到她淚如雨下,手忙腳亂地抹著眼淚說,“謝謝,謝謝你這么幫我……我一定會來錦城找你的,以后就算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恩情的……” 我其實已經(jīng)想好了,等她來錦城找我,我就讓她重返校園,我知道輟學是她心頭一直的遺憾。 慕容絕派人送安慧去醫(yī)院檢查治療,然后又安排她住進了我們入住的這家酒店,幫她買了明天一早的火車票返回她的老家。 落地窗外,夜色迷離,燈火璀璨。 我毫無睡意,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望著窗外的夜色發(fā)呆。 一只大手在我的頭頂按了按,慕容絕溫和磁性的聲音響起,“這么晚了,還不睡?” “睡不著?!蔽肄D頭看著剛剛洗完澡出來的男人,聲音軟軟地撒嬌,“大叔,你陪我喝一杯吧。” “好?!彼嗔巳辔业念^發(fā),看我的眼神溫柔如水。 他坐到我身旁,我倒了杯紅酒給他,身子一歪,依偎在他懷里,淺淺地啜了一口酒,“大叔,我跟你說過,在我處理完夜天堂的事情之后,就會告訴你一個秘密?!?/br> 第兩百六十一章 我的秘密 他單手攬著我,下巴抵著我的頭頂,溫聲說,“不想說的話就別說了?!?/br> “不,我想說。”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頭發(fā),“嗯,那我就聽著。” 雖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把我的秘密告訴他,可是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畢竟死后重生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要不是我親自經(jīng)歷過,我自己都不會相信。 我又喝了幾口酒,算是給自己鼓氣吧,斟酌了半晌,緩緩開口說,“大叔,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吧。” 我講的,自然是我前世經(jīng)歷的事情,母親被蘇明遠和劉雅琴下毒害死,在我母親尸骨未寒的時候,蘇明遠便迫不及待地迎娶了劉雅琴,劉雅琴很快就給蘇明遠添了一個兒子,他們一家四口過起了幸福的小日子,我這個亡妻留下的女兒自然就成為了他們的眼中刺,rou中釘。 劉雅琴雇人將我綁架,給我注射毒品,將我賣到夜天堂,我在夜天堂受盡了折磨,凌辱,一次次逃跑,一次次被抓,終于在一年后趁著夜天堂里有人鬧事的時候成功逃脫。 可以想象,剛從夜天堂逃出來的我有多狼狽,我穿著夜天堂給我們配備的那種低胸裝,超短裙,燙著大波浪,畫著濃妝,倉皇失措地在大街上奔走,不時被幾個地痞流氓或者色狼攔住…… 我賣了我貼身戴的那條項鏈,才湊夠路費從東光市逃回錦城,我以為我回到家,一切就可以重頭再來了,我太天真了,蘇明遠一家子將我當成恥辱,不許我拋頭露面,說我只會讓人恥笑蘇家,在家里,更是把我當成仆人般使喚。 那時候,我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林子皓身上,他抱著我說不會嫌棄我,我信了,我在戒毒所苦熬了一年多,承受著非人的折磨,每當我想要放棄的時候,都會想到他的承諾,他說他愛我,他會娶我??僧斘覐慕涠舅鰜?,在外公和舅舅的鼓勵下重新抬起胸膛做人的時候,他轉眼就將我送到了別的男人的床上…… 再后來,我的臉被毀了,外公去世了,留下了一份遺囑,他老人家給我留下了明華珠寶的股份,林子皓和蘇夢琪就是為了這份股份,聯(lián)手將我殺害……我到現(xiàn)在還清楚地記得匕首刺在身上有多痛,還記得臨死前的恐懼、絕望跟憤怒…… 不知不覺,我竟然已經(jīng)喝完了兩杯紅酒,我酒量本來就淺,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醉醺醺的了,我趴在慕容絕的懷里,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我揪著他的衣服說,“大叔,我要是跟你說,我就是故事里那個女孩,被人害死之后重生回到了十七歲,你信嗎?” 我醉眼惺忪地抬眸看他,眼中的淚水順著白皙的臉頰緩緩滑落,他一手摟緊我,一手溫柔地擦拭著我臉上的淚水,我恍惚看到他臉上帶著沉痛、心疼之色。 “大叔,你信嗎?”沒有得到回應,我將他的衣服揪得更緊。 慕容絕看著懷中已然喝醉的女孩,她脫去了堅硬的外殼,露出了自己血淋淋的柔軟,脆弱的眼神讓他心頭發(fā)緊,眼眶微熱,他將她緊緊摟在懷里,輕輕吻著她臉頰的淚痕,啞聲道,“我信?!?/br> “你信就好。”我腦子昏昏沉沉的,傻乎乎地沖他露出一個笑容,然后腦袋一埋栽在他的懷里。 慕容絕低頭看著女孩柔軟的發(fā)頂,眸色越發(fā)暗沉,眼底深處涌動著無以言說的悲傷跟憐惜,他寬厚的手掌扣進她的腰肢,越收越緊,想要將她柔軟的身軀揉進他自己的身體一般。 “我當然信你,因為,我跟你一樣……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我發(fā)誓……” 朦朦朧朧間,我聽到男人沙啞的低喃聲。 一覺醒來,已經(jīng)天光大亮,我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拍了拍悶疼的腦門,昨晚的記憶漸漸復蘇。 身旁的位置早就空了,慕容絕不知道去了哪里,房間里很安靜,安靜得讓我窒息,我忽然有些慌,胡亂穿上拖鞋就往門口跑。 剛剛跑到門口,房門突然打開,慕容絕穿著淺色風衣,長身玉立,右手擰著一只購物袋,看到我訝然地挑了挑眉,“醒了?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兒?” 我猛地撲上去抱住他的腰,他微微一愣,低頭將我抱緊,聲音越發(fā)溫和,“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將頭埋在他的懷里,悶悶地說,“沒有,就是起床之后沒有看到你,還以為你把我扔下一個人走了呢?!?/br> 他哭笑不得,摸摸我的頭,“傻丫頭,想什么呢,我去給你買東西了?!?/br> “買什么了?”我低頭望著他手里的購物袋。 “你生理期就在這兩天,提前準備好那些物品,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彼Z氣坦然,我卻有點羞紅了臉,我是真的沒想到他會記得我的生理期。 他又揉了揉我的頭,“餓不餓?我讓人送餐上來?!?/br> 我點了點頭,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肚子已經(jīng)咕嚕咕嚕叫了。等我洗漱完出來,酒店的服務生已經(jīng)送來了食物,慕容絕用過早餐,就坐在我對面,悠閑地喝著咖啡看著我吃。 “大叔,安慧已經(jīng)走了吧?”我本來想去車站送她的,沒想到睡過了頭。 他“嗯”了一聲,“我讓燕七送她去的車站,臨走前,她還托我轉告你,說她很感謝你為她做的一切,還說她一定會去錦城找你?!?/br> 我點了點頭,我相信安慧會來找我的,這一世,我跟她的命運都變得不一樣,她是因為我,而我是因為慕容絕。想到這里,我放下牛奶杯,目光灼灼地望著慕容絕,“大叔,你也有秘密瞞著我吧?” 昨晚,我醉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仿佛聽到他在我耳邊說他跟我是一樣的…… 慕容絕從容地喝了一口咖啡,并沒有否認,“和你猜想的一樣?!?/br> 果然,他也是重生的。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跟我是一樣的。我的心情瞬時變得復雜,感覺很多疑惑迎刃而解,比如為何他好像知道我許多秘密,比如他為何知道陳艷跟高官有染…… “前世,我們認識嗎?”猶豫許久,我終是問了出來。 他幽暗的眸子深深地凝視著我,薄唇微微一掀,似笑非笑地說,“何止認識,我們還有過肌膚之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