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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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威問:“她的車在嗎?” “啊?” “你開車出來的時候,沈總的車還在車位里嗎?” 馬師傅想了想,說:“在。” 顏威點頭,對他說:“那現(xiàn)在去公司?!?/br> 馬師傅應(yīng)了聲,打轉(zhuǎn)向準(zhǔn)備并進主路。 車子漸漸跑上速度,顏威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沒有未接電話。 正綠玻璃種女媧石被拍走的那天,沈凌君打了個電話來質(zhì)問,聊得不算歡快,之后他們便沒再聯(lián)系過了。 但沈凌君是知道他今天落地廣州的,馬師傅多半也是她派來接機的,她沒有打電話過來,明擺著是在等他主動聯(lián)系她。 這么多年來,沈凌君就這一層脾氣,顏威很清楚。 機場距離礦達大樓約四十分鐘車程,到了以后,天空微有昏暗跡象。 顏威下車后,讓馬師傅開車走了,然后他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把電話給沈凌君撥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那一刻,顏威臉色放松,聲音甚至帶出了笑意。 “喂,君姐,你猜我到哪里了?” 沈凌君的嗓音脆生生的,顯得很年輕,至少與她的年齡相比是這樣的。但現(xiàn)在,她的聲音有點不情愿,隔了幾秒鐘,才說:“怎么,下飛機了?” “我到公司這邊了?!鳖佂穆曇舨痪o不慢,“還給你和沈大哥都帶了禮物?!?/br> 沈凌君“哦?”了聲:“什么禮物?把那塊女媧石弄回來了?” 顏威笑了一聲,對電話說:“除了女媧石不要,那你的禮物可是難買啊。沈大哥的禮物他肯定喜歡,你的禮物啊,懸了。” 那邊沈凌君沒繃住也“哧”地笑了,隨后說:“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沈大哥也在,晚上一起吃個飯吧?!?/br> 顏威說:“好啊,那——” “四季酒店附近有幾家不錯的私房菜,正好你也要住四季酒店,就定在那邊吧。” 顏威說:“好,那我就不進公司了,先回酒店?!?/br> “嗯,等下再聯(lián)系你。” 掛了電話,顏威全部表情一下子消失了,他站了幾秒鐘,然后抬步走向停車區(qū)。 顏威在廣州并不常住,所以沒有固定的住房,但是他有輛代步轎車,一直停在公司里。 顏威開上自己的車,沿著高峰擁堵的公路慢慢挪到了四季酒店。進了房間,他簡單換了身衣服,再次開車出門,停到一排飯店門口。 傍晚無風(fēng),連夕陽都是燥熱的,顏威降下車窗,天色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一分分黯下去。 繼續(xù)等待了半個多小時,顏威拿起手機,正打算撥過去,電話打過來了。 顏威接起來:“你們到了?” 沈凌君說:“啊,你沈大哥有點事耽誤了,現(xiàn)在時間也晚了,要不——還是在公司附近吃飯吧?!?/br> 顏威眼睛慢慢瞇起來,隨后點了下頭。 “行啊,訂好飯店了?” “素會軒,就在公司對面?!鄙蛄杈室庥謫?,“你到哪里了,是不是已經(jīng)回四季酒店了?” 顏威淡淡笑了下:“沒事,半小時就過去了?!?/br> “那你路上慢點,我們在飯店等你?!?/br> 顏威道:“好的?!?/br> 按了電話,顏威一把將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面無表情看著向前方,把車窗慢慢升了起來。 顏威原路返回礦達公司,一路上路燈車燈都亮了,車子像是泡沫一樣,被緩緩?fù)苿又蚯傲鲃印?/br> 等終于到了地方,已經(jīng)八點過了,或許快九點了,顏威邁進飯店,正好遇到一桌食客飯畢走了出來。 服務(wù)員引著顏威來到包廂門口,推開門的瞬間,顏威抬起下頜,表情一下子輕快起來,仿佛風(fēng)塵仆仆終于歸來一般。 包廂中央一張圓桌,已經(jīng)擺上了許多樣菜。房間周圍綠植流水,布景優(yōu)美,沙發(fā)茶座陳列其中,沈宗仁和沈凌君從茶座面前站起身來。 “沈大哥,君姐?!鳖佂蟛阶哌^去,朝二人點頭。 “快放下吧?!鄙蜃谌拾杨佂嘀膬芍还陌舆^來,放好在茶桌上,指著盥洗池,“去洗把臉,洗個手?!?/br> 顏威雙手揣進衣兜里,站在原地笑:“我剛才回酒店收拾了一下,手干凈的?!?/br> “干凈什么?”沈凌君別他一眼,然后說,“先來吃飯吧,菜都上來好久了,桌子上有熱毛巾,擦擦吧?!?/br> 三個人在圓桌落座,顏威抽出雙手,拾起毛巾擦了擦,迫不及待看向桌面。 “香啊,這都是什么菜啊。” 沈凌君說:“都是素食?!?/br> 顏威揭起面前的小碗蓋,舀起一勺:“不像啊,聞著有rou香,這是鮑魚吧?!?/br> “那是素鮑魚?!?/br> “素鮑魚,什么做的?” “自己嘗嘗?!?/br> 顏威舉起勺子,沈凌君在一旁看著他,沈宗仁坐在正對面也看著他。顏威把勺子抿進嘴里,品了品,咽了,對沈凌君說。 “還是像鮑魚?!?/br> 沈凌君一下子樂了:“你這人,白嘗。”她嘗了一口,然后說,“這不明顯是蘑菇嘛?” 顏威說:“差不多的東西。” “這哪能差不多?!?/br> 沈宗仁拿起筷子,慢悠悠說:“這說明廚師水平高,以假亂真的目的達到了?!?/br> 顏威隨著一笑,夾了一筷筍片吃。 沈宗仁問他:“這里的菜都清淡,吃得慣吧。” 顏威說:“清淡點好,緬甸那邊調(diào)味太重,反而吃不進去?!?/br> 沈宗仁說:“是,你這幾天在廣州好好養(yǎng)養(yǎng)。”他也夾了一口筍片吃,然后說,“有點涼了?!?/br> 顏威笑說:“等久了,我下飛機先回了趟酒店,耽擱了。” 沈凌君朝顏威看了一眼。 所謂有事耽擱更換飯店都是借口,她就是有意讓顏威白跑兩趟。不過顏威卻不與她計較,還和和氣氣坐在一起吃飯,她再有氣也使不出來了。 那件女媧石的標(biāo)沒有攔下來,確實是顏威工作失誤。但是,這次緬甸公盤顏威也給公司收來了大量優(yōu)質(zhì)的翡翠原料,功勞苦勞也都是有的。 沈凌君轉(zhuǎn)了半圈桌子,指著一盤菜說:“這是素紅燒rou,你嘗是什么做的?” 顏威咬了半口,說:“冬瓜。” 沈凌君笑了笑:“這你倒嘗出來了?!?/br> 沈宗仁在對面跟著一笑,顏威余光瞥見,隨后低頭把另外半塊無味的冬瓜吃完。 沈宗仁和沈凌君是兄妹,只是年齡差距有些大。 沈宗仁眼瞅著快六十歲了,老婆換了兩個,大的孩子工作很久了,小的孩子還在上大學(xué)。而沈凌君卻只有四十出頭,至今未婚。 只有四十歲,卻已經(jīng)四十歲了。良好的家境和長兄的保護,使沈凌君在她這個年紀(jì)卻始終保留著一種天真,即便偶有脾氣,也是小女孩的脾氣,處理得當(dāng),很快就過去了。 而哄好了沈凌君,沈宗仁那邊也就一切都好說了。 吃了幾口菜,又閑聊幾句,沈宗仁和沈凌君都放下了筷子。顏威站起身,把兩只硬箱拎到了桌上來。 “他帶回來的禮物?!鄙蛄杈噶酥?,再一次問,“是什么啊?” 顏威把一只箱子開了個縫,看了一眼,說:“這是沈大哥的?!?/br> 箱子完全打開,里面盛著一只軟布紅盒,顏威打開軟盒,從里面捧出一枚碧綠盈盈的勾玉來。 勾玉一端渾圓帶孔,一端尖而細,形似動物的獠牙,在古時曾是權(quán)勢的象征。眼前這枚足有巴掌大,用料大氣,渾厚圓潤,自帶nongnong的復(fù)古情調(diào)。 沈宗仁走近來,伸手接過,細細摩挲:“這翡翠很老啊?!?/br> 顏威說:“這是漢朝時期日本的貢品?!?/br> 沈宗仁眼睛又是一亮。 “日本老玉啊。” 世界上除緬甸外,還有日本,美國,俄羅斯等等五個國家產(chǎn)有翡翠,只是品質(zhì)粗糙,產(chǎn)量也太少,所以都不成規(guī)模。 但正是因為稀少,眼前這枚細潤的日本翡翠更顯得尤其珍貴起來。 沈宗仁說:“我只見過幾件日本玉雕,都不上檔次。” 顏威說:“日本的翡翠毛料沒有皮殼,所以晶體比較粗糙,大都用來做雕刻材料了。像這樣種老又細潤的,比較少見,我在緬甸一家小店里看到了,就趕緊收下了?!?/br> “好,好?!?/br> 這禮物是選對路了,沈宗仁打心里喜歡這樣的老玩物,笑容抿都抿不住。 沈凌君坐在旁邊說:“行啦,你回家跟你那一屋子寶物放一起,慢慢看?!彼粗鴫涸诘紫碌南渥?,“那是我的?” 顏威點頭,把那箱子挪出來。 “這是在公盤的拍賣會上收來的。” 箱扣“咔”地打開,一枚熠熠璀璨的多色翡翠組合蝴蝶置于其中。 蝴蝶主體部分是由鮮綠色梅花鹿種翡翠雕刻而成的,細膩的天然斑點很好的模擬了翅膀的纖維感。蝴蝶的身體,觸角等又巧妙鑲嵌了黃翡和紅翡,整款造型大方美觀,同時兼具女性的甜美感。 沈凌君欣賞著問:“這是,胸針?” “兩用?!鳖佂崎_箱子上層,下層還擱著一只配套的鑲鉆項鏈,“可以當(dāng)胸針,也可以當(dāng)頸飾?!?/br> 沈宗仁在一旁笑道:“戴上試試啊?!?/br> 顏威瞥了一眼沈凌君今天的衣服,薄綢圓領(lǐng),他把翡翠蝴蝶固定在項鏈上,拿起來說:“君姐,我給你戴上項鏈看看?!?/br> 沈凌君推脫不過,只好低頭撩起頭發(fā),由顏威把那蝴蝶由前向后戴在脖頸上。項鏈扣好,冰涼的翡翠蝴蝶一半貼在皮膚上,一半落在胸前衣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