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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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禾打字告訴他,金絲豆種12千克,干青種110千克,發(fā)揮空間都十分大。 何釧立馬說:“是啊,這塊嫩綠飄絲的花樣足夠漂亮,切鐲子特別好賣。那塊老綠色,我最近正好收集了好多翡翠牌的樣式,特別適合拿它來刻?!闭Z音發(fā)完,何釧又發(fā)來幾張圖片。 林嘉禾點開看了,第一張圖片是一枚大龍牌,圓底翡翠上游動著一條活靈活現(xiàn)的威龍,下一張翡翠牌上雕刻了一只高角梅花鹿,有一路生財?shù)脑⒁?,最后幾張是一套精美?fù)古的生肖翡翠圖。 林嘉禾笑了笑,點回去跟他說這些圖片都不錯,具體雕刻方案回去再商量。 何釧又問:“師傅,你在公盤上拍到的翡翠怎么運回來?是跟你一起回來,還是需要我在這邊提前收貨?” 這倒把林嘉禾問住了。林嘉禾對何釧說了聲再聊,然后轉(zhuǎn)身去找組委會的工作人員詢問。 通過斷續(xù)的英語交談,林嘉禾搞清楚了,只要一件標(biāo)競買結(jié)束,便可以開始付款了。如果中標(biāo)者在公盤期間付清全款,組委會便會全權(quán)為其辦理運輸手續(xù)。也就是說,只要交錢早,就免費幫你把石頭運回去。 林嘉禾一聽,便決定將已經(jīng)拍到手的兩件翡翠先付清,這樣等她回國,石頭也差不多運到了。 緬甸公盤上購買翡翠的過程很繁瑣,除了購買合同,還要辦理通關(guān)手續(xù)和準(zhǔn)予銷售、加工證明等等。林嘉禾對這些流程不是很熟悉,聽工作人員講了一遍,又把合同仔細(xì)看了一遍,等全部簽完,兩個小時已經(jīng)過去了。 林嘉禾放下筆,對工作人員微笑道謝。 轉(zhuǎn)身離開,林嘉禾也了解到,翡翠公盤是緬甸出口翡翠的唯一途徑,在這里,每件翡翠都有自己的“身份證”。而她之前在國內(nèi)賭石,偶爾遇到一批表現(xiàn)良好,但來路不明的翡翠,其實都是從緬甸走私來的。 不來公盤不覺什么,可是眼下,林嘉禾忽然覺得跟公盤上的翡翠相比,自己之前購買的翡翠像是“黑戶”一樣。 這令她心里有點虛。 追根溯源來想,大自然的礦藏有限,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緬甸場口逐漸開采枯竭,所以每件好翡翠都該得到足夠的關(guān)注度,讓真正的好眼睛去發(fā)現(xiàn)它。走私翡翠是違法姑且不論,原石從礦里開采出來,還沒見到陽光,便被偷渡集運到一個地方,也是對翡翠不夠珍重的行為。 林嘉禾感到,這或許也是顏威的想法。 思維觸及這里,林嘉禾發(fā)現(xiàn)她在大廳里漫無目的走出了一大截,而時間已過傍晚了。她站定住,把手機拿出來,想了想,還是給顏威發(fā)了一條短信。 【顏老師,你工作結(jié)束了么?】 沒隔幾秒鐘,短信就傳了回來。 【你在哪里?!?/br> 林嘉禾低著頭打字,我在一樓大廳。還沒打完,她忽然升起一種感覺,轉(zhuǎn)回身,看到顏威從不遠(yuǎn)處樓梯口走了過來。 林嘉禾輕輕笑了,把手機裝了回去。 顏威走到林嘉禾面前,順手摟住她的肩便往外走,問:“怎么又給我發(fā)短信了?” 林嘉禾說:“我怕鈴聲影響你工作。”她歪頭瞅他,“你不喜歡收短信么?” 顏威說:“沒有,感覺很久沒短信聯(lián)系了?!?/br> 林嘉禾說:“可能我們這幾天一直在一起吧。” 走過兩步之后,顏威輕一點頭,似乎確實是這樣。 今天已經(jīng)有些晚了,他們在飯店吃了晚飯,然后回到住處。進門之后,林嘉禾看了一眼那邊的廚房,然后對顏威說:“顏老師,我明天可以留在屋里么?” 顏威轉(zhuǎn)頭看她:“明天不用投標(biāo)?” 林嘉禾點頭:“我看好的只剩一件藍(lán)翡了,公盤最后一天才開標(biāo)?!?/br> 顏威說:“可以,沒事情就留在在屋里休息吧。” 林嘉禾又問:“那你,明天中午回來么?” 顏威“嗯?”了一聲。 “或者就晚上吧。”林嘉禾看著他,指了指廚房,“我想做一頓飯。” 林嘉禾聲音慢了些,說完還不好意思笑了下,但仍舊看著顏威。 其實做飯這種事,本來可以塑造成一件驚喜??墒橇旨魏逃X得,對顏威而言,驚喜并不太適用,他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也便不喜歡,靠驚喜是包裝不出來的。 顏威想了一想,然后問:“你知道哪里買菜嗎?” 林嘉禾愣了。 “……我打個車?” 顏威說:“不用,在大路左拐不遠(yuǎn),有個小菜市場?!鳖佂巴馔艘谎?,似乎思索那個位置是否好找,最后他轉(zhuǎn)回臉,說,“你明早跟我一起出門吧,我?guī)氵^去。” 他說得很正經(jīng),林嘉禾感到哭笑不得,最后還是抿唇笑:“好?!?/br> 這天晚上,他們睡得稍微早了一些。 林嘉禾被顏威半摟在懷里,腦袋稍微動了動,碰到了他的下巴。顏威下巴往上抬了一下,重新調(diào)整姿勢,又把她抱緊了。 冷氣開得不大,屋里稍微有些燥熱,他們接觸的皮膚上有種恰到好處的黏。半夢半醒間,林嘉禾試圖回憶,卻忘記自己一個人睡的感覺了。他們好像已經(jīng)這樣相擁而眠很久了,他的臂彎,他的呼吸,他的味道,都熟悉地包圍在她身上。 林嘉禾迷糊著看到整個黑暗房間的輪廓,她閉上眼睛,很快便安心睡著了。 第二天顏威醒了,他輕微一動,林嘉禾也醒了,不過他們誰也沒想先起床。好像昨天早上一樣,多賴幾分鐘,也是舒服。 最后顏威捏捏她的肩:“起床,去買菜。” 林嘉禾在他懷里蹭了一下,仰起頭。顏威看著她,嘆了聲氣,定聲說:“起了。 他們一起走出酒店大門,顏威先帶著林嘉禾步行了約十分鐘,走到一條窄街面前。顏威往里一指:“里面都是賣菜的?!?/br> 只見街道兩側(cè)擺滿了攤位,色彩鮮艷的果蔬,熱騰騰的熟食,還有鮮花等等,什么都有。林嘉禾點了下頭,顏威又問:“有零錢吧?!?/br> 林嘉禾說:“有的?!?/br> 顏威把鑰匙遞給她,然后說:“好,那你去吧。” 林嘉禾把鑰匙裝好,看著顏威走到大路邊,伸手打開一輛出租車門,然后沖她擺了下手。林嘉禾也對他擺擺手,顏威輕一點頭,彎腰坐進車?yán)铩?/br> 出租車駛到路口一拐就看不見了,林嘉禾轉(zhuǎn)回身,走進菜市場里。 了解一個地方人們生活的大致情況,最接地氣的辦法就是逛早市。林嘉禾沿著攤位逛了一半,就發(fā)現(xiàn)這里食品富足,她想要的都有了。于是她又往回走回來,開始購買。 她買了一塊切解好的魚rou,半只雞rou,好幾樣新鮮蔬菜,最后又捎上了鹽和胡椒粉等調(diào)料。這邊很少用塑料袋,全部東西都裝在了一只筐里。 林嘉禾拎著筐走回住處,拿鑰匙“咯”地打開了門。 然后她走進廚房,把菜類放在案臺分揀了一下,多余部分放進冰箱,可以下頓再吃。 想到下頓,林嘉禾忽然意識到,她和顏威還可以一起在這棟房子里住好幾天,而她幾乎已經(jīng)閑下來了。這簡直像是一場意外的,浪漫的休假一樣。 可是公盤結(jié)束,她就要回國了,那么顏威呢,他還會回到她的城市么? 這兩個念頭幾乎同時,在她關(guān)上冰箱的那一刻,冒了出來。 林嘉禾的手停留在冰箱門上,過了幾分鐘,才動了一下,轉(zhuǎn)身開始準(zhǔn)備晚飯的配菜。 第38章 緬甸公盤(12) 傍晚天還沒黑, 顏威就回來了。 林嘉禾沖門口打了個招呼,然后把放在鍋里保溫的菜一一端上餐桌。 顏威走進來,將一瓶酒放在桌上, 拉開椅子坐下了。 林嘉禾走到他旁邊,拎起那瓶酒看, 顏威說:“在店里隨便買的。”林嘉禾點頭, 看向廚房說:“我沒看到杯子。” “有, 在客廳柜子里?!鳖佂酒饋恚澳阕?,我去拿?!?/br> 顏威手指勾著兩只玻璃杯, 湊到水龍頭底下洗了一遍, 抖了抖水,擺到桌子上。然后他重新坐下了,同時把筷子拿了起來。 林嘉禾蒸了一塊魚rou, 上面撒著漂亮的辣椒絲,雞塊和蔬菜丁一起煮成了咖喱, 炒了兩道應(yīng)季的蔬菜, 主食是蔥油面。 林嘉禾做飯其實不多,但是基本cao作還是會的, 照著菜譜就能整得像模像樣。 她拿起筷子,看到顏威夾了一塊魚, 夾了一塊rou,然后混著菜大口吃起了面條。林嘉禾心里輕笑, 顏威吃得很香, 比直接夸她做飯好吃,更令人有成就感。 快吃飽的時候,他們才想起喝酒。 酒液倒進杯里, 林嘉禾捧著抿了一口。 “顏老師……” “嗯?” 林嘉禾說:“剛認(rèn)識的時候,你停留在我家里,讓我給你買了一大袋饅頭。” 顏威端杯淡淡“嗯”了一聲。 林嘉禾回憶說:“當(dāng)時,我給你倒了一杯茶水,放涼了,你也沒有喝?!?/br> 顏威從杯子后面抬起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認(rèn)生?!?/br> 林嘉禾一下笑了,覺得這個答案特別可愛。顏威看著她,表情沒什么變化,跟她碰了下杯,然后慢慢喝酒。 菜幾乎都吃干凈了,酒也喝完了,顏威站起來,走到林嘉禾椅子背后抱住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走吧,上樓?!?/br> 他的氣息濃郁,林嘉禾不自覺慢慢站起來,伸手觸摸他的臉。 顏威又捉住親吻她的手。 此時此刻,酒飲微醺,他們的呼吸都很燙。 腳下階梯翻滾通向上,通向一片汪洋大海。他們緊密相擁,任暗涌在體內(nèi)翻滾,一下強過一下。 沖動瞬間,寂靜瞬間,身體會告訴你,什么是愛。 接下來幾天,林嘉禾仍舊去公盤看石頭。 投標(biāo)已經(jīng)開始,許多暗標(biāo)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林嘉禾在尚未開標(biāo)的石頭中,也再沒什么收獲。 大多數(shù)時間,林嘉禾都等顏威一起下班,然后共同回到住處。只有一天顏威有應(yīng)酬,林嘉禾便在公盤多逛了一會,忽然想到她應(yīng)該聯(lián)系一下班強和他那幾位廣東朋友,最后再吃頓飯聚一聚。 畢竟大家都是翡翠行業(yè)的人,多熟識一下,說不準(zhǔn)下次在什么場合還能幫上忙。 林嘉禾停在一個涼棚底下,給班強撥了個電話,結(jié)果是正在通話中。 林嘉禾掛斷手機,覺得班強一定很忙,于是沒有再打。她收了手機,自己找地方去吃了晚飯。 平緩的日子總是無聲無息地溜走,轉(zhuǎn)眼便到了公盤的最后一天。林嘉禾那天早上醒得特別早,或者說,她晚上根本沒睡踏實。 她靠在顏威懷中,感覺恍惚。仿佛昨天她還在暢想,他們還可以舒舒服服相處一周的時間,可是時間像個皮筋一樣,彈了一下,就收緊了。 窗外天色麻麻亮,林嘉禾環(huán)顧整個房間,感到十分不舍。她側(cè)了個身,用手指在顏威胸前皮膚上滑動了一下。 顏威的身體很硬實,他上半身沒蓋被子,晾了一個晚上,也還是熱的。林嘉禾輕輕觸碰著一寸寸的皮膚,顏威胸膛一動,然后他也醒了。 他鼻腔里低微“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