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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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玲曼見還有人爭, 趕緊扯扯王泉祥的胳膊, 王泉祥直接張口:“600萬?!?/br> 老趙看著眼前這位財大氣粗的架勢,再次跟朋友確認后,他輕微搖頭:“我們不要了?!?/br> 他望著那片艷綠水口, 半晌,再次惋惜搖頭。巴掌大的抓西瓜, 巴掌小的抓芝麻, 即便喜歡得夠嗆,他們幾個也不能把家底都翻出來。 老趙退后站了一步, 反而向林嘉禾歉意一笑,意思是自己耽誤她時間了。 林嘉禾也對他回以微笑。然后她看向王泉祥和陸玲曼:“那這塊料子……” “這個能做多少首飾啊?!?/br> 陸玲曼沒有理林嘉禾, 自顧自走到解石機面前,看著石頭上那一面綠色。 林嘉禾跟在她身后:“你們買下之后, 還要再繼續(xù)開解。根據(jù)解出來的翡翠, 判斷能做什么東西?!?/br> 陸玲曼撩了一下頭發(fā):“那趕緊繼續(xù)切啊?!?/br> 何釧站在后面,忍不住說:“你們還沒付款呢?!?/br> 陸玲曼眉毛一擰:“我們都說要買了,當(dāng)然會付款。”她望向王泉詳, 王泉祥正在打電話給財務(wù),很快掛掉電話,高聲說:“好了,我給你打款?!?/br> 陸玲曼回過頭哼笑:“這不就付款了?!?/br> 這筆款項比較大,林嘉禾跟王泉祥去仔細簽合同,留著陸玲曼和何釧等在解石機面前。 林嘉禾離開時腳步分外輕快,眼睛仿佛都在笑,像是迫不及待想把這塊料子拋售掉一樣…… 何釧稍有些奇怪,他知道林嘉禾很想擁有一塊顏色濃郁的翡翠來雕刻飾品的,而眼前這塊這么濃綠,她卻愿意放手了…… 不過,既已決定轉(zhuǎn)賣,何釧也決定配合。正好這時陸玲曼在旁邊不停地問:“這個能做幾對鐲子???能不能做項鏈???” 何釧對她說:“看里面的翡翠多少嘍,翡翠多的話,手鐲,項鏈,耳墜,還有簪子,都可以做。” “真的?”陸玲曼露出驚喜的笑容,“簪子也可以做?” 何釧推銷說:“是啊,正好你們買的石頭夠大。像剛才那塊小的,都不夠切簪子的?!?/br> 陸玲曼頓時美滋滋的。 林嘉禾和王泉祥簽好了合同,收到了貨款,回來時腳步更加輕快了。 這是她賭石以來最大的一桶金了。 有時候,財力和膽魄是不可分割的。充足的本金更是賭石的底氣。 何釧拎著袋子迎上她:“師傅,你還喝水嗎?” 林嘉禾擺擺手,輕松道:“咱們今天完工了,想一想那半塊紅翡怎么加工吧?!?/br> 何釧說:“你上次拿給我的那本雕刻資料還沒看完呢。我回去想一想,有好的雕刻靈感再告訴你?!?/br> 林嘉禾對他說:“紅翡可以鑲嵌一副耳墜,我留下搭配衣服?!?/br> 何釧點頭:“耳墜用料少,我挑顏色濃郁的部分做。”說著,他朝機器那邊望去,隔著眾多人群也能聽到解石機的“哧哧”響聲,想必是王泉詳他們繼續(xù)往下解石了。何釧問:“我們不過去看看嗎?” 林嘉禾腦袋點了一下,說:“走,過去看看吧?!?/br> 他們沒有走到太靠前的位置,而是等在人群后面,看著那塊白砂皮從一個二八分的位置緩緩切開。 這個刀口位應(yīng)該是解石師傅給挑的,能夠更直接的呈現(xiàn)其中表現(xiàn)。 可惜刀口選得再好也無用,最好的表現(xiàn)都在那個擦面上了。刀刃一停,全部希望也被打碎了。只見切開的內(nèi)部一片瓷底,青白發(fā)灰,只穿插著可憐巴巴的幾道綠色細脈。 那翡翠脈也太細太細,想必連一只立體的戒面都磨不出來。 圍觀的人頓時大失所望,原本以為能看到一整塊精品滿綠的誕生,盡管是人家的,也能夠跟著洗洗眼,結(jié)果,還是這樣垮下去了。 有人感嘆:“哎,天窗騙人啊……” “還不如多買幾塊蒙頭料玩玩了。半開不開賭性最大啊,人家原貨主要是有信心,何至于轉(zhuǎn)手出去呢……” 何釧也感到驚心動魄,喃喃道:“師傅,還好你賣出去了?,F(xiàn)在這塊料子本錢都回不來吧?!?/br> 林嘉禾望著解石機那里,說:“80萬差不多能回本。這塊料子的紋路還是挺綠的,像是漂亮的花崗巖一樣,做成低價位的鐲子還能銷售出去。” 如果她一切到底,或許只算是不賠不賺。 可是沒有如果,她已經(jīng)換來了600萬了。 人群中央,王泉祥雙手握拳臉色鐵青,賠錢不說,關(guān)鍵是在這么多人面前活生生切跨了,他覺得又晦氣又丟臉。 陸玲曼有些慌亂,小聲勸了幾句,越說越氣不過,視線開始在人群里開始找尋。 林嘉禾知道她在找自己,多半還要遷怒于自己。不過賭石一刀富一刀窮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憑得都是個人眼力,錢貨兩清之后,那塊石頭已經(jīng)和自己無關(guān)了。 于是林嘉禾聳聳肩,轉(zhuǎn)身對何釧說:“咱們走吧。” 等到遠離人群之后,何釧問:“師傅,你那個朋友還在等你吧?” 林嘉禾點頭,回頭望了一下,這個角度看不到顏威的座位。 何釧說:“那我先回去了?!?/br> 林嘉禾交代他把那塊紅翡護送回去,然后對他說:“今天辛苦了?!?/br> 何釧說:“看到兩塊石頭都賺了,哪里會辛苦?!彼荒槤M足地笑了笑,然后擺擺手后退,“你快去跟你朋友共進晚餐吧?!?/br> 林嘉禾這才意識到,一個下午已經(jīng)過去了。 她穿過院落,朝著廊道的方向走過去。 此時接近傍晚,天還亮著,但是太陽不曬了,正是看石頭的好時候。人們都停在院子里,廊道里的桌位幾乎都空著,林嘉禾一直走到最盡頭的座位面前。 在她腳步停下的那一刻,顏威從桌前抬起眼睛來。 林嘉禾說:“顏老師,不好意思,讓你在這里等了一下午?!?/br> 顏威對她說:“是我想等的。” 林嘉禾笑著輕輕“哦”了聲。顏威視線往下一瞥,林嘉禾跟著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面前攔著一根欄桿。 她現(xiàn)在站在院子里,如果想要走進座位,應(yīng)該從長廊一側(cè)繞進去才對。 不過也不礙事。林嘉禾伸手搭上欄桿,探身問:“我們晚上一起吃飯?” 顏威點頭:“好?!?/br> 林嘉禾輕聲說:“顏老師,你今天好像不忙?!?/br> 顏威說:“是,賭石比賽的事情準備得差不多了?!?/br> 林嘉禾看著他,感覺解石的喧囂都落了下來,院子里有微微涼風(fēng)卷起,這是一整天最舒適的時分。 她心里一下子變得特別柔軟,柔軟之間,蕩起了一個念頭。 她出聲問:“你現(xiàn)在,有哪里不舒服嗎?” 顏威在座位里看著她:“你覺得我有哪里不舒服?” 林嘉禾首先跟他對視了一下,視力沒問題。他們交談?wù)?,聽力顯然也沒問題。味覺不好說,不過上一次剛剛輪到過味覺,按說…… 林嘉禾吸了吸鼻子,問:“顏老師,你有沒有聞到什么香味?” 顏威回答說:“沒有香味。” 林嘉禾指了指院子里一簇花:“有花香?!?/br> 顏威說:“那種花沒有味道?!?/br> 他說得無比肯定。確實,那簇花只是開得燦爛,一點香味沒有。 嗅覺也沒有問題,林嘉禾思索著,人有五感,還有一種感官是什么來著。 顏威這時問:“晚上吃什么?” 林嘉禾幾乎沒有想,說:“熱辣花園可以嗎?” 好吃的東南亞菜,他們之前沒有去,是因為距離遠。 這一回,顏威點頭:“好?!?/br> 顏威從座位上起身往外走,林嘉禾隔著欄桿跟他一起走。這樣走過幾步之后,顏威側(cè)臉看了她一眼,林嘉禾也看著他,不由笑了一下。 顏威的臉色很柔和。 他們繼續(xù)隔著一道欄桿并排走到長廊盡頭。這樣人為的有趣的小默契。 走出德裕茶館大門之后,林嘉禾才考慮交通問題。 “我們開車去飯店吧,我的車在玉石街停車場?!?/br> 顏威已經(jīng)把車鑰匙拿了出來:“我的車就在前面。” 沒幾步走就到了一輛黑色轎車旁邊。這里是一條窄巷,路邊畫著幾個車位,不過要技術(shù)足夠好才能停進停出。 顏威拉開車門,林嘉禾說:“那我去停車場開車……” “不用?!鳖佂噶艘幌?,說,“坐我的。” 林嘉禾繞到了副駕駛,顏威已經(jīng)坐進車里,把車窗都降下來透氣。林嘉禾通過窗口看到副駕駛上放著他的帽子,還有一瓶水。 她剛想坐去后排,顏威單手把東西抓起來,直接往后面一扔,看向她說:“上車吧?!?/br> 林嘉禾在副駕駛里坐好了。 顏威一擰方向盤,車子直刷刷倒出車位,又擰了一把,車子筆著小巷直接開了出去。 林嘉禾坐在車內(nèi),感到忽悠一股力道。原來顏威開車是這樣瀟灑的風(fēng)格啊。 她笑了一下:“顏老師,你開車技術(shù)不錯。我都不敢在這巷子里停車,停進去就開不出來了?!?/br> 顏威開著車側(cè)臉安靜,問:“飯店在哪里?” 林嘉禾說:“我用手機導(dǎo)航一下吧?!?/br> 顏威說:“好。” 林嘉禾拿出手機,在導(dǎo)航軟件輸入“熱辣花園”,幾下就定位好了。她舉著手機看向車前,似乎沒有固定手機的地方。 顏威問:“找什么?” 林嘉禾說:“哦,我看把導(dǎo)航放哪里合適?!?/br> 顏威搭著方向盤:“你跟我說就行?!?/br> 林嘉禾說:“那我把導(dǎo)航的聲音打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