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瓷娃娃。_分節(jié)閱讀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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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十年時光,她和時風(fēng)被時間排斥在外,她自己未曾覺醒尚且不覺得如何,時風(fēng)卻每日每夜孤獨地度過那一個又一個虛無的12小時,那個時候,他是什么感受呢? 就仿佛被世界遺棄一般,無法回到故鄉(xiāng),無法同他人交流。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守護她而已。 他們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只是誰能想到在他們終于決定回到妖界的前一天,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 安娜不怪任何人。她和時風(fēng)本來就是雕塑,在人類眼里只是一種裝飾品,無論人們怎么處理他們,都很符合常理。于他人而言,不過是換了一座雕塑,無關(guān)緊要。 但是,她怨命運不公。 世間規(guī)則千千萬,她和時風(fēng)因為魔化被排斥在外,本就一再退讓,試圖以最為平和的方式去求取喧鬧的未來,然而哪怕是最簡單的幸福,都無法擁有。 原來紅塵相守是這樣艱難。 那么,她偏要以身入魔,甘愿墮落,誰能說她魔化后與時風(fēng)長相廝守便不是幸福? 沒有人知道當她眼睜睜看著時風(fēng)骨折被搬走,自己卻不能說話不能行動的那種極致的悲哀和無力。那是她第一次憎恨自己的無能和無知。 安娜抬手以指尖拭去臉上殘留的淚痕,不顧路上行人錯愕地注視,運起從來未曾使用過的妖力,瞬息之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桃瓷將時風(fēng)安頓好,回到酒店尋找安娜的時候,卻已經(jīng)找不到女孩的身影了。 桃瓷有些茫然地站在空蕩蕩的走廊盡頭,正想離開去找安娜,就聽見身旁經(jīng)過的兩名服務(wù)生刻意壓低的交談聲。 “你真看見她動了?” “千真萬確!那女人一直站在這條走廊里,我去年來的時候她就在這,還能有假嗎?那個雕塑絕對是妖怪!” “臥.槽太嚇人了吧……怪不得306的房客說她半夜起來看見兩個雕塑跟活的一樣,這特么都會動了,還能是石頭嗎?” “我就想不通老板怎么放兩個妖怪在酒店里,妖怪都很厲害吧,也不缺錢,天天在這站崗怕不是被老板威脅了?” “噗……你這個想法還行……反正今天大家都看到她走出去,明天記者鐵定把酒店門口給堵了,我都想今晚不回去了……” “……我突然想起來,那個女的會動,那男的不會也是……” “涼了……今天清潔工直接把人扔垃圾堆里了,我們這算不算殘害妖怪?不會改天妖王就被氣炸,然后和人類發(fā)動戰(zhàn)爭吧我的媽……” “那老板還不得趕緊跑路?算了咱今天不加班了……不過酒店也不知道他是妖怪啊,一般雕塑扔了就扔了……” 桃瓷跟在兩人身后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全,一時間懵懵地停住了腳步,捏著手指疑惑地眨眼。 現(xiàn)在不過是下午四點多,安娜是怎么做到離開酒店的? 想起之前在謝北澤辦公室里見到的安娜,桃瓷恍然反應(yīng)過來,心中一驚,不由焦急地快步走出了酒店。 安娜在他沒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魔化了,這就意味著他來到這里的計劃宣告失敗,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阻止兩人接下去被迫分開的悲劇。 如果改變不了這最后一步,時風(fēng)就徹底醒不過來了。 在桃瓷奔波于時風(fēng)的魔化記憶中時,外界酒店里的謝北澤始終抱著昏睡的少年坐在沙發(fā)里。 男人此刻黑色襯衫的袖口被挽起,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上午穿過來的黑色西服早已脫下,正蓋在少年身上。 他垂眸看著懷中少年露出的小半邊透著薄紅的臉頰,聽著妖界醫(yī)院院長陳述時風(fēng)的身體狀況,斂眉沉默不語。 謝慎行來到病房的時候,正巧看見了謝北澤托著桃瓷的小臉、動作輕巧地為少年調(diào)整睡眠姿勢的一幕。 面容肅穆冷漠的男人登時皺起了眉,抬手敲了敲門,冷冽的目光釘在房中黑色襯衫的男人身上。 他今天穿的依舊是修長的黑色風(fēng)衣和皮靴,臉上線條冷酷,高大挺拔的身影堵在門口,乍一看倒是和謝北澤一般無二。 本是拍撫著少年脊背的謝北澤聞聲停下了動作,眉眼冷淡地看過去,在看見來人熟悉的臉時,薄唇微抿,眸色幽深而沉靜。 謝慎行面無表情地走近病床,詢問了一下時風(fēng)的病情之后,便從風(fēng)衣兜里摸了一個傳音器出來,遞給了床邊的安娜,冷聲道: “你和時風(fēng)的事情,妖怪管理局沒能早點提供幫助,是我們的失職。這個傳音器可以直接聯(lián)系管理局總部或者妖界辦事處,日后有什么問題可隨時向我們求助?!?/br> 眼見著安娜收下傳音器,低低道了聲謝,卻依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床上的時風(fēng),謝慎行也不在意,徑直走到沙發(fā)邊。 身著風(fēng)衣的高大男人冷漠地同面容沉靜的謝北澤對視,毫不相讓。 如果桃瓷此刻醒著,定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的父親和監(jiān)護人,除了穿著與表情不同之外,外型方面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謝北澤平靜地看了一會兒謝慎行,淡淡開口:“昨天晚上,你去找桃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