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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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果斷而默契地將話題轉(zhuǎn)移到這些玩家上。 “我明明辦的是農(nóng)業(yè)活動,結(jié)果一個個的,為什么都去爭霸天下了?甚至比先前還狠?!蔽鸿獙@也是很無奈了。 只有遼東的希銀和青州的天涼是安心種田開荒的。 希銀準備在北方種稻子,開水田,將東北豐富的水資源和黑土地利用起來,而青州開化工場的天涼聯(lián)合當(dāng)?shù)氐奶?,準備擴建他的肥料場,用提高土地產(chǎn)出的方式來獲得更多收入。 至于兗州的蒼秀兒、去荊州的肖曉曉、跑江州的孟嵐,還有已經(jīng)在新月之地落腳,在知道這次的開荒后,甚至想去歐洲烏克蘭大平原搞事的嚴江,都讓人非常頭痛。 魏瑾甚至覺得如果再開一場活動,搞不好南北就統(tǒng)一了。 “何必等再開一次活動,你只要開個公測,別說統(tǒng)一了,亞洲洲長非你莫屬,時間長點,地球球長都是你來當(dāng)?shù)摹!眴沃t之隨口道。 “這不行啊,”魏瑾搖頭,“那樣太不受控制了,很容易出問題,這本質(zhì)不是游戲,玩家們的積極性全靠內(nèi)測號的稀有度來激勵,若是太多,他們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努力了?!?/br> 更何況人一但多了,必然會傷害到本地的人,她又不是真的在開一個游戲。 “行吧,這些都是你說了算。”單謙之拿起一封文書,揚了揚,“你心心念念想嫁的公子已經(jīng)來了薊縣,正在被圍觀,他向你寫信,希望你控制一下治下,你要不要見見?” “這個……”魏瑾看了下單夫人平靜的神色,莫名就有了一種叫求生欲的東西,果斷地道,“這等凡間富貴花,又何能與夫、與謙之相提,吾看你便可?!?/br> 單謙之滿意地點頭:“雖然你說的對,但整天泡在府邸里也有些無趣,想見還是可以見見的?!?/br> “真的不用……” “嗯,我想看看罷了?!?/br> “行吧,這可是你要去的?!蔽鸿猿鲆桓庇行┫訔?,但拿你沒辦法的表情,伸手,讓秘書扶著手臂,走出書房。 天空湛藍,冷風(fēng)過境,單謙之熟練地拿起披風(fēng),蓋在她肩頭,與她并立而行。 “你可以說說你自己啊,要在這陪我一輩子嗎?”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得等你死去。” “直接在我面前提生死不好吧?” “生死是自然的循環(huán)而已,誰都有的,我也一樣?!眴沃t之微微一笑,“你是我見過,最特殊的女人了?!?/br> “噢,特殊在哪?” “能對我克制得住?!眴沃t之玩笑道,“把錢看得比我重要……” 第195章 團結(jié)一心 十月的北方已經(jīng)開始泛起冷意。 渤海郡剛剛收完新的棉花,幾乎到處都是紡線的聲音,只東北邊的港口依然繁華火熱,充斥著魚腥和海鮮的味道。 一艘不知在海上漂了幾日的大船緩緩靠岸,碼頭的工人們飛快搭上船板,又快又麻利地的上船,將船上的大米挑到岸邊的板車上。 大船在波濤里輕微晃蕩,卻一點也影響不了工人們的穩(wěn)定,他們穿棉鞋的腳仿佛生了釘子一樣,牢牢地扎在船板上。 今年,距離309年渤??け桓脑旖y(tǒng)管,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多,這處本來是一個貧瘠饑荒的小漁村,如今的變化,用天翻地覆形容,也不為過。 綿延房屋順著海港修筑成一處半月形的大城,依山靠水,仿佛明月落在海邊。 越是靠近港口,房便修筑的越高,其中最高是一座四層的高塔,塔上裝有巨鐘,每個時辰都會準點報時,而港口的船,也是按時辰收費,堪稱童叟無欺。 近港區(qū)是東港縣最熱鬧的地段,它順著碼頭修起來,這里本屬于高城縣的治下,但因為東港縣的事務(wù)太多,所以去年時,在玩家的建議下,這里變成了直轄于渤海公治下的建制,和一郡等同。 這里,周圍都是各地商會的庫房,做為北方如今最大的港口,房價已經(jīng)飆升到讓人難以想像的地步。 港口的街道非常寬敞,在修筑之初就考慮了港口貨物的提升,寬有十丈,可以容納十輛大板車并排而過。 街口有小吏戴著白手套,指揮這些車的秩序來往,若沒有他,再寬的路,也會堵起來。 街道上,一名少女阿菜提著空籃子,輕快地走在青石路上,走到一處店鋪里,溫柔地道:“掌柜,我要三斤短棉?!?。 “一共一百二十錢?!敝心觊L柜長得精瘦嚴肅,語調(diào)卻很和氣。 “怎么漲了,去歲才二十錢一斤,你莫欺我?!卑⒉艘稽c睜大了眼睛,“今歲渤海郡風(fēng)調(diào)雨順,棉糧皆是豐收,竟還漲價,豈不是欺人么?” 中年掌柜搖頭道:“丫頭你有所不知,今年豐收不假,但前些日子,遼東來了數(shù)十艘大船,將渤??そ氲钠っ薅假I走了,北方又新開了一家大紗場,你說,今年渤??さ拿迌r怎么可能不漲?” “那也漲得太多了些,”阿菜小聲地抱怨著,但想了想,還是道,“那,給我兩斤棉花?!?/br> 很快,貨物到手,少女蓋緊了草編的籃子,快步走回。 順著街道,她來到一處水泥筑柱、鐵桿筑門的大門前,那門梁上有著巨大的牌匾,寫著《東港第一學(xué)?!罚煮w龍飛鳳舞,據(jù)說是渤海郡的崔郡守親手提寫的。 阿菜帶著笑意,快步走進門內(nèi),這是她辛苦考入的學(xué)校,為了進這里,她去年整整一年,都想盡辦法存錢,這才有了機會。 就在快要入校時,旁邊一名黑瘦的老漢從旁邊的小店鋪里猛然串出來,一把揪住阿菜的長發(fā),惡聲道,“死丫頭,總算逮住你了,還不給我滾回去!” 阿菜籃子驟然掉在地上,掙扎著抓住他的手,用力一口咬下去,挨了男人狠狠一耳光,她也不爭論,只是拼命向?qū)W校里沖去,那男人大怒地追進校里,扯著她的頭發(fā),就要將她拖出去。 但旁邊的守衛(wèi)已經(jīng)怒吼道:“什么人,膽敢在這里放肆!” …… 這事驚動了校長,還有正在視察學(xué)校的渤??な亍搌S。 事情很簡單,就是一個漁家女兒想要上學(xué),于是起早貪黑存了些私房,卻被家人阻攔,想將她嫁出去換些禮錢,結(jié)果少女怒而離家,在學(xué)校里一邊學(xué)習(xí),一邊靠給別人縫洗衣物、抄錄書籍為生。 但家人卻不甘失敗,守在校門,想將少女強行帶回家的故事。 這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反復(fù)出現(xiàn)的原因是阿菜覺得愧對家人,總是不想追究,這才助長了惡人的氣焰。 崔鳶對此就是直接將那男人按刑律處了徒刑,不管他女兒追不追究。 “既然已經(jīng)覺得愧對了,不妨多愧對一點,”崔鳶這樣對阿菜說,“我們女子追求知識是沒有錯的,想想你是為了什么而努力。你懂得爭取自己的人生,我很喜歡,但別反復(fù)給學(xué)校添麻煩?!?/br> 阿菜看著這位和自己差不多大,但已經(jīng)身居高位,氣勢如山的女太守,沉默又有些不甘地低下頭,感謝了她的幫助。 崔鳶事務(wù)繁忙,教育了兩句后便走了。 阿菜輕輕咬了唇,取回自己裝棉花的籃子,回到宿舍,在室友異樣的目光里凝視那棉花許久,突然間便笑了出來。 “你沒事吧?”室友小聲問。 “沒事,”阿菜擦了擦眼角,拿起針線,“天氣涼了,我存了些抄書的錢,本想給家人做兩雙棉鞋,現(xiàn)在想來,用不著了?!?/br> 室友有些困惑地看著她,附和道:“是如此,他們肯定不會要的?!?/br> “我要像崔太守那樣,既讓別人欺負不了,也讓人無法欺負別人?!鄙倥猩鑫⑷醯幕鸸?,“我的女兒家,很難,但有些事,總要自己去做?!?/br> 她是很會炸小魚,有手藝,有很多男人想娶她,但她不想變成了一個只會做魚捕魚的漁娘,她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可以像溫主官那樣,救更多的人,可以像崔太守那樣,護更多的人。 她想,離溫主官更近一些。 家里的人不會懂,但她已經(jīng)明白,需要的是什么。 同一時間,農(nóng)歷十月的遼東已經(jīng)飄起了雪花。 從扶余國過來的依玄王子,還是沒有回家——冬天大雪封山,他這個年節(jié)是不能回國過了。 但這一點也不耽擱這位王子在遼東快樂而緊張的生活。 因為在遼東開荒里表現(xiàn)優(yōu)異,他分到了三張棉花票,得以用自己在地里開荒賺的錢,買了一床棉花被,一件棉衣,和一個帶了護耳的棉花帽子,得到了農(nóng)場許多人羨慕的目光。 他開始還不懂什么是棉花,但等買到時,便瞬間愛上了它。 扶余國人大多都穿的皮毛,但皮毛不透氣,且容易壞,貂皮雖然保暖,可極為稀少,依玄也沒有幾件,這棉花衣物簡直是北方神物。 像云朵一樣柔軟的棉花,像母親懷抱一樣暖烘烘的。 “等明年,要給母親也帶上棉衣,還有土炕!”依玄王子縮在炕上,看著遼東新出的書本,伸手拿了一把炒米花,塞進口里,“這米真香啊?!?/br> 他舔了舔手指,更堅定了要將這稻米帶回扶余國的決心。 豆子和高粱哪有米好吃,扶余國的河水可比遼東要多,火炕也太合適扶余國了,有了這個,冬天不知道能活下多少人。 扶余國的冬天滴水成冰,雪下得能有半人高。 也不知道遼東太守什么時候能幫著他們也過上這種好日子——他問過了,北方太冷了,棉花是種不了的。 又過了一會,依玄以頭搶墻,將書按下,痛苦閉目:“唉,看不明白??!” 神啊,這個沼氣是什么氣啊,這個圓弧頂計算又是個什么東西啊! 這要怎么才能學(xué)會,怎么才能在扶余國推廣啊。 受不了。 他失落地穿上皮靴,走出房門,拿起水桶,去茅房放水的同時,順便去熱水房接水。 一出門,冷意撲面而來。 他看著遠方飄雪中一望無際的田野,莫名就有一種放肆在心中涌動:“啊——” 這是他一手開墾的田地,簡直是太美了。 …… 遠方,希銀莫名聽到什么聲音,看了一眼居民區(qū),繼續(xù)看手上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 “我們來之前,遼東一共有六千多戶,四萬余漢民,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有了兩萬余戶,十六萬人?!毕cy的小弟林鐘期向老大通報著這些年的功績,“其中,有一萬戶是遼東的小支鮮卑部族,還有四千多戶都是扶余、高句麗那邊遷移過來的人口,目前比較緊張是糧食問題,但隨著我們的土地開發(fā),這些問題都不大,尤其是這里大片沼澤生成的黑土地,肥力非常高?!?/br> “東北這邊,有什么計劃么?”希銀淡定問。 “要什么計劃?”林鐘期有點茫然,“馬上要入冬了,土地都凍得和石頭一樣,沒辦法開墾的,連筑房也不太可能,干的太慢了?!?/br> “那我們是否可以將部分人送去,青州呢,”希銀本能地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鏡,平靜道,“我和青州(山東)天涼通過氣了,他的鹽場和礦山對人口的需求都很大,另外秀兒在兗州也需要大量的人口,在渤海封凍之前,我們可以順著海路送一些去青州,這樣不耽擱人力,也可以實現(xiàn)雙贏?!?/br> “不是不可以,但這樣會不會太那個了點,周扒皮的感覺呢……” “錯覺,如今我們需要通力合作,我聽說肖妃和肝娘在圖謀荊州和江州,一但南陽盆地和長江中游的平原落入她們之手,我們的成績就很危險了?!?/br> “這樣好像也對,但……這些人會同意么?” “為什么不,我們有錢?!毕cy淡定道,“天涼在青州發(fā)現(xiàn)了金礦,需要大量人手,而遼東到山東只隔了三百里的海路,我出人,天涼出技術(shù),秀兒出管理,我們有什么理由不贏?” 林鐘期被說服了:“好,我這就去招攬人手?!?/br> “嗯,我還買了三萬斤棉花,很快就會靠岸,你可以用來當(dāng)籌碼?!毕cy很穩(wěn)健地道。 “老大你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