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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柜上放了本快讀完的書,王照安去衛(wèi)生間換上夜安褲出來,看見薄薄的鏤空金屬書簽在周廣陵手里。書簽上印著大學話劇社的徽標,丁嬌送的。 “你動我東西干什么?” 周廣陵以為她指的是書,說道:“不就是本書,有什么秘密,別人還不能看?” “反正是你買的,你隨便看。”她爬到床上,手一伸,把書簽抽走,“這個是我的。你想要,找嬌嬌再要一個?!?/br> “那不如直接給社團贊助費,讓他們專門撥一部分做書簽,給我一百個都沒問題?!?/br> “糟蹋東西?!蓖跽瞻舶褧呕卦幘蜏蕚涮上?,周廣陵卻要起身,她問:“你去哪?” “你說呢。”他沒好氣。 “哦。我也不知道例假這時候來呀,這么巧?!彼蛔屗撸瑐?cè)身蜷著,雙腿小幅度地蹭著他,笑道,“跟我你還回避什么?裝得多有禮貌,我還不知道你?!?/br> yinjing握在手里,她說剛才前戲他讓她很舒服,頗有投桃報李的意思。手指指腹聚起來在guitou輕輕抓磨,而后圈成環(huán)狀上下活動。 他一條胳膊被她枕著,空閑的手在她胸上又揉又捏。她手里忙著早已熟練的事,忽然胸被捏得疼了, 她仰頭看他,牙齒咬住下唇再緩緩松開。等他親吻上去,她呻吟出聲,軟綿綿的聽著又不像疼痛。 過了許久,她手和胳膊都酸了。 頭埋在他臂彎里,她著重撫摸著他的敏感部位,時不時悄悄說話。在這種看得見吃不到的時候,她手心的觸感配上那些露骨的話就更加撩人。 然而她最后還是沒有給周廣陵弄出來。 王照安望著浴室門出神。她一直豎著耳朵聽他呼吸的聲音,不僅是呼吸,她還留意他撫摸她的力氣和臉上細微的表情。她以為他沒有快感,其實不是,他只是在最終的快感到來之前讓她停下。 他像沒事人一樣回到床上,把頂燈調(diào)暗。她盯了他一會兒,突然問:“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意思了?” “……” “這和對我硬不起來差不多?!?/br> “過了這個星期,你有的是機會重新考慮是不是‘差不多’。” “……” 他又說不想弄在床上,不好清理。她壓根不信,緊跟著反問道:你折騰我的時候就不想不好清理的事了?他摟住她,說睡吧。 逛街逛得確實累,但她心里惴惴不安,猶豫著開口:“以前……你以前好像不這樣的?!?/br> 周廣陵撤開摟著她的胳膊,打了個呵欠,背過身去。王照安一再刨根問底,問得他有些生氣。想到曾經(jīng)她拐彎抹角套話的樣子,心里更煩,于是說道:“對,兩年前確實不這樣?!?/br> 他點到為止,所幸她立刻噤聲,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對她做什么。 異常始于湖畔別墅那位出現(xiàn)不到第叁個月的時候。幾次過去,她對他熟悉起來,在床上漸漸不像最初那樣拘束。然而就是這一放開,當她的手捏住他的肩,潮紅臉頰貼在他胸口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又回到王照安離開前的那個夜晚。 他總認為自己記性不好,可那天的一切都像紀錄片一樣清晰,永不褪色。她早已準備好離開他,卻眉目含情地跑回他身邊,仿佛臨終關(guān)懷一般和他最后糾纏,甚至她預見到在他高潮時射進她體內(nèi)的那一刻,他的意志隨之土崩瓦解。 任何人都不是王照安,他一直清醒地知道。但床上的姿勢只有那么幾種,女人高潮的樣子大同小異,沒有人是王照安,但說不準誰的九曲心腸會像王照安,防不勝防。 他對女人仍然有欲望,只是慢慢地,他開始壓抑自己的快感,起初是沒辦法在插入的時候射精,后來演變成不能在女人面前有任何高潮的表現(xiàn),哪怕湖畔別墅那位溫吞平淡,也是一樣。 王照安回來以后,他以為打碎她的希望、強力控制住她,他依然能高高在上,頤指氣使。可笑他連她在黑暗里的眼神都不想看見,哪怕蒙著她的眼睛,也不敢、不能再放任自己有什么快感。 她的離開造成了如今的狀況,改變現(xiàn)狀的鑰匙卻并隨著她的“歸來”而出現(xiàn)。 “兩年”,不需要周廣陵說出來,王照安就已經(jīng)猜得八九不離十。這不僅是他心中的一道坎,也成了她最害怕的一段過往,怕他翻臉又要讓她還債。他說過,“想讓你還到什么時候,你就要還到什么時候?!敝灰?,他一定做得到。 看著周廣陵的背影,王照安滿腦子混沌,她和他怎么能躺在一張床上,蓋著一條被子呢??墒遣贿@樣,難道要讓她再每天跟不同的人睡在不同的床上嗎?想不出個所以然,她擰了擰眉頭,眼睛干巴巴的有點酸澀,估計是今天用眼太久了。 過了幾十分鐘,王照安呼吸得緩慢均勻,周廣陵關(guān)了房間里的燈睡下。 大概是生物鐘還沒完全調(diào)整規(guī)律,到了凌晨叁四點,王照安不知怎么突然醒了,一看四周黑燈瞎火心里發(fā)毛,還沒摸到床頭燈的開關(guān)就先大聲喊起來,像是想用聲音擺架勢嚇退什么。唯一被嚇著的就是周廣陵,聽見怪異的哭腔一下子坐起來,聽著聲找過去摟住她。 房間所有的燈都開到最亮,他問:“做噩夢了?” “沒有。不是說好不關(guān)燈嗎?你不高興就連燈也不讓開——” 周廣陵本來還輕輕捋著王照安的后背,聽見這話拍了她一下,“那我現(xiàn)在應該幸災樂禍吧?” 陰一陣晴一陣的,王照安嘆了口氣,搖搖頭沒接話。 “繼續(xù)睡吧。明天是不是又跟丁嬌出去?” “沒定呢。” “那也好,睡夠了再說?!?/br> 王照安想了想,問他:“你這周末有空沒有?我打算去看看我媽?!眗ousewu.cc (po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