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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照安讓周廣陵知道他從青江橋上把她帶回盛夏的那個夜晚不可復(fù)制,順便借父親去世找他要了兩天安靜日子。 睡了半夜,王照安醒來下樓找藥箱。藥箱沒找到,保姆聽見動靜從房間出來問她哪里不舒服。王照安說嗓子疼,鼻子也堵了,保姆才把感冒藥按劑量給她。吃完藥沒過多久,她腦袋發(fā)暈,總算重新睡著,忘了前一個夢里肖媛和王寬正坐一起看電視,于英在廚房做飯,她像個游魂飄在家里,沒人理她。 第二天,周廣陵帶她去醫(yī)院做檢查,葉離離看見她都嘆了口氣,怎么又回來了。 庭院里新辟了個魚池,天黑以后氣溫低了些,王照安坐到池沿的石頭上投魚食,一會兒投得遠,一會兒投得近,遛著幾尾錦鯉游來游去。一朵石榴花掉在水里驚得魚四散游開,王照安伸手在水里打著圓圈,讓花順著水流飄得近點。光線從背后照過來,池水波光粼粼的,余光一瞥,水面浮上一道黑色人影,逐漸往前拉長,隨水波一起扭曲搖曳。 王照安呼吸停了片刻。 今天是七月十叁號。 山間晚風(fēng)清涼,王照安跟著周廣陵走在步道上,手里提著個禮品紙袋。 臨出門時,周廣陵把袋子交到她手里,說一起去高勖家吃飯。 她低頭看了看,里面是包裝盒子非常精美的幼兒玩具?!肮暮⒆邮乔澳晔路莩錾?,男孩,小名叫糖叁角?!彼f,“跟人家就不要擺臉子了,要不是她在疑似代孕的名單里發(fā)現(xiàn)你,你現(xiàn)在都揣上種了?!薄耙皇撬俊薄案隳羌宜饺嗽\所合作的生殖中心——背后大老板姓葉?!?/br> 袋子有些沉,王照安換了只手拎著。 進了唐果果家,高勖遠遠面朝著門,問周廣陵怎么遲了這么久,到底是誰給誰接風(fēng)。 等王照安從周廣陵身后走進去,一屋子人不約而同地靜了一兩秒。 “安安!”唐果果打破了微僵的局面,小跑過來親親熱熱地抱了她一下,“這么長時間沒見,一點都沒變啊!” 當(dāng)然沒變,保姆化妝是一把好手,她臉上的灰頹氣色遮蓋得徹徹底底。她看向唐果果,比之前更瘦了,下巴尖尖的,不過她還是微笑著說,你也是。 客廳里高勖、秦山和叁四個比較近的下屬坐在一起,還有幾個女孩,王照安看著臉生。 唐果果喊了聲糖叁角,人群中間的小孩笑起來,故意抱住一旁女孩的小腿躲到她身后。王照安半個多月沒怎么見人,很希望跟人說說話,但一時見到這群人太過喧鬧,還是需要適應(yīng)適應(yīng)。她沒看到身后周廣陵臉色微變,秦山看到他的臉色,一下子站了起來。 周廣陵心里較著勁,不知道跟誰,是跟王照安,跟高勖、秦山他們,還是跟自己。他一定要不動聲色地在又一次接風(fēng)宴把王照安帶在身邊,以此宣布一切一如既往。他沒把王照安要來的事告訴別人,于是就有了眼前讓人頭疼的一幕。 被糖叁角抱住腿的人正是丁嬌。 糖叁角被果果摘走,丁嬌望向王照安,有些猶疑,“照安學(xué)姐?” 王照安打量著她,看她穿一身米白色西裝套裙,颯爽干練,還以為她怎么也二十五六歲。結(jié)果丁嬌卻說,“我也是千大話劇社的,一九級,整理社團資料的時候看到過學(xué)姐的資料。去年社團用學(xué)姐改編的本子參加省內(nèi)大學(xué)社團比賽排名第五,二等獎!” 學(xué)生時代值得驕傲的事沒有多少,在社團留了點質(zhì)量尚可的東西算是其中一件。王照安被恭維得挺舒服,目光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秦山抿緊嘴唇盯著丁嬌,一會兒又頻頻看向周廣陵。她心里隱約有種預(yù)感,順勢說道:“你是秦山的女朋友吧?我就住17號,有空去玩啊。對了,你住幾棟?” 丁嬌搖搖頭,說自己在市區(qū)租房子住。她看了看手機,對果果說,“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唐姐,你明天去1332嗎,我把材料帶過去?” 唐果果應(yīng)了一聲,囑咐她開車小心。 丁嬌走后大家簡單聊了幾句便開了席。糖叁角困得早,被育兒嫂抱到房間去睡,樓下的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王照安默默看著,大齊一向很少參與這樣的聚會,阿九現(xiàn)在也不見了,秦山成熟了些,不過還是大大咧咧愛開玩笑。 席間周廣陵待她還是那樣,坐一起也不說什么話,偶爾讓她給人敬酒,他讓敬她就敬,別人給她敬,她也喝,面子給全,不觸霉頭。 飯后唐果果拉著王照安敘舊,周廣陵把秦山叫出去抽煙,皺著眉問道:“丁嬌自己來的還是誰叫來的?” 秦山說丁嬌找唐果果報賬,有份文件中間有張空白頁,丁嬌沒注意,果果家里打印機的鼓粉盒用光了,沒辦法重新打,果果就讓她別折騰,留下吃飯,報賬的事下次上班再說。 周廣陵嘖一聲,撣下煙灰。他讓葉繁枝抽空帶一帶丁嬌,丁嬌卻沒什么勁,名下開了間傳媒公司還叁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最后又回到1332去,唐果果說手邊缺個打雜跑腿的,就把丁嬌叫了過去。 “她散伙飯那天,我都把話帶到了。您放心。” “那就行了。”周廣陵說。 秦山琢磨了一會兒,“噢——您是怕安姐知道?” “滾!” 兩人回到麻將桌上,周廣陵眼睛盯著牌,耳朵豎起來聽陽臺上唐果果跟王照安說話,秦山坐得離她們近,聽見唐果果說他就要還嘴。一抬眼,她的目光時不時向他飄過來,他更加心不在焉,手一松開始拆牌里的對子,又留心著,誰聽牌就給誰喂牌,打一局輸一局。 “手氣不好啊。”周廣陵把牌一推,笑著說,“今天看來贏不了了,我改天再玩,到時候一定好好殺你們一把,都把錢給我準(zhǔn)備好了!秦山——過來替我?!?/br> 回到17號,保姆做好了醒酒湯。王照安喝了幾口就上樓去。 浴室里,吹風(fēng)機開了低檔緩緩吹開烏黑茂密的發(fā)絲。周廣陵站在王照安身后,手指捋著她的頭發(fā),淡淡香氣隨著潮濕的暖風(fēng)悠悠散發(fā)出來。 “王照安,你知道今天是幾號嗎?” “……知道?!蓖跽瞻驳穆曇粲行╊澏?。 周廣陵雙臂撐在洗手臺邊,她在他身前,被他用鼻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耳朵,她驚惶地偏了一下頭,他抬手扣住她的臉。 鏡子里,她眼下烏青,面頰酡紅,臉上只有承受的無奈。 “李自明結(jié)婚了,你走之后的第一個元旦,和他的小師妹。” 理應(yīng)如此。 “章毓姿也沒找過你。沒去過你家,沒打過你的電話,沒到你工作的地方問過?!?/br> 意料之中。 “我養(yǎng)過兩個女人,都已經(jīng)斷干凈了。一個上周離開千廣了。還有一個是丁嬌,現(xiàn)在跟著果果工作,我不會和她單獨見面?!?/br> 他的氣息撓過她的臉頰和耳廓,“今天以后,還是我們一起?!?/br> 緊張的心緒松懈下來,隨后只剩下悵然空洞。 周廣陵對她可真好,寬宏大量,不計前嫌,供她養(yǎng)尊處優(yōu),保她親友平安,誰看了不夸他是無價良人。 此刻,他的雙臂合在她身前。他很有力氣,這雙手臂能摟抱她,同樣能折斷她的骨頭。 曉事是她的本領(lǐng)。這么多天,他讓步至此,她再拗就是沒有分寸。至于讓步是什么,分寸是什么,解釋權(quán)當(dāng)然在他那里。 走了那么久,終于還是撿起在他身邊的生存之道。 王照安緩緩閉上眼睛,有一只手沿著大腿內(nèi)側(cè)摸進睡裙。稍小的手覆在大手上是為默許,只看鏡子里的畫面,卻好像是女人主動引著男人往下身去挑逗。摸得有了快感,她仰起頭咬著牙輕吟出聲,顫抖著癱靠在他懷里。 天旋地轉(zhuǎn),她被抱起來扔在一片柔軟里,眼前仍然什么都看不到。從前尚且能看見他在夜里的身影,現(xiàn)在卻什么都沒辦法預(yù)知。 等鼻息湊到跟前,她下意識抿緊雙唇推著他的肩膀?!拔液榷嗔耍芯莆叮灰H嘴唇……” 明明是薄荷牙膏味。 周廣陵打開床頭燈從抽屜拿套子,回頭瞥到王照安又在摸右手小指。她看不見東西,以為別人都看不見?他瞇了瞇眼睛,俯身上去抓著她的手,起初是親吻她的手心,待進入她的一刻,他輕輕咬住她的小指。她用力往回縮手,欲蓋彌彰。 這一天看起來可以安然度過,或許不能。 舒服嗎,王照安? 舒服…… 這是到了第幾次? 第…… 你在和誰zuoai? 周廣陵。 她每次高潮,他都要把幾個問題問她一遍。只有一張嘴一顆心,叫了周廣陵就叫不出章毓姿,想了周廣陵就不會想章毓姿。姿勢換了一個又一個,酒勁讓她發(fā)了一身汗,飄飄悠悠感受自己潮起潮落,沒有間斷地,潮落潮起。 幸好,沒有情,還有欲。 幸好,沒有情,還有欲。 追-更:yuwangshe.de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