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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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朝廷大事除了春闈,皇上的后宮也開始選秀了,五品及以上官員,家中沒有待嫁的女子都須得入宮參選。 很不幸,無論從年齡還是張父的官職上來說,張蕓蕓都很符合。 刺史府書房。 “什么?您打算給我說親?”張蕓蕓驚訝。 坐在她對面的就是張父,他眉目緊蹙,臉色愁濃,顯然這段時間心事煩憂沒休息好?!把劭催x修在即,如今你已經(jīng)沒有退路,”張父語氣沉重,“前幾天為父得知了一個消息,北邊又發(fā)生了戰(zhàn)亂,皇上的意思是選一個人送去與西北榮侯爺和親,就算你入宮僥幸不被選中,也難保能逃過和親?!?/br> 在整個京城,張蕓蕓雖不是什么有名的才女,但單論她的美貌,放眼整個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 況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清楚,依張蕓蕓這任性妄為的性子在那等暗不見天的后宮定是活不下去的。 對此張蕓蕓也很清楚,她是要來完成任務的,可不想進什么高墻宮門?!案赣H心中可有人選?”她道。 張父點點頭,想到一個人眼睛里都放了光彩:“此人你興許也聽過,便是新科狀元羅子歸。” 雷聲在張蕓蕓腦海里砰的響起,眼瞳因受驚不自覺地微微睜大。 張父猶在自說:“為父事先查過他的底細了,他家在荊州,父親是知府,后來因病去世,家中只有一寡母將他養(yǎng)大。最為難得是此人才富五車,性情不驕不躁,以后定大有作為。”更難得是,此人家境清貧背景簡單,若走上仕途張父能給予幫助,倘若敢辜負他女兒,他也能掐斷他的前途,好拿捏。 再沒有比羅子歸更合適的人選了。 張父心底對他很是滿意,轉頭看著張蕓蕓:“你覺得如何?” 張蕓蕓猶在震驚中尚還沒完全回神,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算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人日后絕對高過吳家那小子,為父定然不會害了你。”張父擺了擺手也不再聽她的話,將她趕了出來。 往院子走時,張蕓蕓仍覺得不可思議。這一世她明明放棄了系統(tǒng)給的主要任務,一心想要完成次要任務。沒成想主要任務竟然自己送上門了? 想到前兩世為了接近主要任務,她是費心時費精力,就不免覺得好笑又可氣。 只是羅子歸? 每次想到這個人張蕓蕓的心就難免低落和不甘,兩世的失敗,有一有二沒有再三再四,她是絕不會在一個坑里掉三次。 京城茶樓雅間,羅子歸與一中年男子相視而坐。 “我記得你一向不愛管西北事的,怎么會突然讓我向皇上提議和親?”中年男子不解。 “皇上可答應了?”羅子歸不答反問。 “我按照你讓我說的,在尚書吳大人和中都督張大人,還有刺史大人都在場的時候向皇上提起的,皇上本有些猶豫,但是架不住尚書大人和中都督的勸說,勉強答應了。”如今西北榮侯兵權在握勢力大增,皇上吃不下睡不著,正愁沒有辦法呢。 “中都督和尚書沒反對?”羅子歸問。 “豈知沒反對,你這個提議簡直說到他們心坎上了,不過刺史大人到是提了反對,不過皇上沒聽進去罷了?!?/br> 羅子歸聞言,端起一杯酒輕啜,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淡笑。 待要和親的消息傳出去后,瞬間掀起京城大家小姐圈里的風浪。各種猜測甚囂塵上,其中傳播最廣也最令人信服的則是:遠赴西北的和親人選是張蕓蕓。 一時之間張蕓蕓再度成了京城貴女圈里的話題談資,其中尤以中都督家的張琪為首。 “聽聞皇上有意讓張蕓蕓和親西北,過不了多久這京城的好玩她就看不到了,哎,真是可憐呢?!睅缀踉谒齾⒓拥倪^的每個場合都說過這樣的話,不了解真相的人還以為張蕓蕓與她關系多好似的。 只可惜這樣的幸災樂禍,沒幾天就打碎了。 “朕的圣旨尚未頒布,她們到是都知道了,”偶然聽聞了貴女圈的閑談,皇上道,“既然這么喜歡傳朕的旨意,就成全她?!?/br> 皇上傳下圣旨,賜中都督張大人的女兒為和林郡主,即日起和親西北。此圣旨一出,震驚朝野上下。所有人都以為是和親那人會是刺史大人的女兒張蕓蕓,沒想到竟是中都督的女兒張琪。 圣旨出后,中都督在乾清宮門外跪了整整一個下午望皇上收回成命,但都無濟于事。與此同時,還有另一道圣旨傳到了刺史家。 給新科狀元羅子歸與刺史嫡女張蕓蕓的賜婚。 一天之內,京城內出了兩件皇上御賜的婚事,卻截然不同。 “聽說那張琪在家又哭又鬧,把中都督一家鬧的不安生,皇上照例連中都督的面都沒見。”說起這件事桃紅還有點噓唏,若不是皇上臨時改了主意,此時又哭又鬧的就是她家小姐了。 之前刺史大人被人狀告勾結黨羽,皇上一開始的人選確實是張蕓蕓。只是在聽到京城沸沸揚揚的傳言后改變了注意。 他尚未下圣旨便有人肆意傳播,且還弄的滿京城廣為人知,若說張琪乃一女流不懂事便罷了,其父中都督張大人一個三品竟然連這點事都不懂? 中都督狀告刺史結黨營私,可他自己的屁股更不干凈,這一點早已引得皇上暗中不滿。在加上皇上最忌諱別人猜他心思,中都督這回事真正的犯了圣怒。當初和親一事可是他跟吳大人極力促成,若他乖乖領旨退下也就算了,如今還整日跪在那乾清宮,生怕別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張蕓蕓噓唏,她總算是知道張琪那一身驕縱是哪來的了。 這時一丫鬟走進來,“大小姐,門房說吳公子在門外等你?!?/br> 張蕓蕓愣了下:“吳熙?” “正是吳公子?!毖诀叩?。 距離上次兩人那場不歡而散后,已經(jīng)大半個月沒有見過了,這次吳熙能主動來找她,張蕓蕓實是感到意外。同時,她可不會認為吳熙是來給她道歉或是求和。 果然,她剛走到他跟前,他便開口,語氣頗有些咄咄逼人,指責她的心腸為何如此歹毒?竟是認為人選改變是張蕓蕓在背后使了陰招。 “你腦子有病?”張蕓蕓譏諷道,縱使她對任務再有耐心,這次也忍不住動了怒氣。 吳熙從未見過張蕓蕓對自己動怒的樣子,一時之間有些發(fā)愣,不過也很快反應過來,黑著一張臉:“滿京城誰不知道就你跟她不合,原和親人選本就是你,沒想到臨了卻突然變成她,這背后沒有你在搗鬼,誰信?”不愿再看眼前女人虛偽的臉,他很是憤怒地一甩袖子轉過了身。 “我今日才知我一個四品官員的女兒,竟然能改變圣意,讓一個三品官員的女兒去和親,”張蕓蕓冷笑,“尚書大人的公子還真看得起我?!?/br> 吳熙一噎。昨天張琪突然來找他,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在他面前哭的實在凄慘。沒忍住,他一氣之下來了刺史府,可是細想想這事又跟張蕓蕓什么關系呢?若真有什么關系,定是刺史大人在背后動了手腳,與她一閨中女子定然是沒關的。 可也不知道為何,他心中總有一腔郁火也不知道向誰說好,這才找到了她。以前每次他不開心的時候她總會適時地出現(xiàn)在他身邊。 之前還沒覺得,最近才反應過來,他似乎是習慣了她存在。 張蕓蕓見他不說話,語氣也沒客氣,“張琪和親西北是圣上的旨意,若吳公子不滿意可自去圣上面前抱怨,犯不著在我一小女子跟前指桑罵槐。”張蕓蕓也甩袖子離去,開玩笑,換了原身也許會忍下這來自心愛之人的怒氣,她可不會,慣的他。 待她要走到門前時又轉身,語氣并沒有溫和的善意:“吳公子,倘若今天遠去西北和親的當真是我,你還會這樣怒氣沖沖地來指責我嗎?”說完她便轉身離去。 吳熙愣在當?shù)?。初時他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么不妥,只是現(xiàn)在被人冷言冷語對待,反倒覺得自己做的實在不合適。 這時一個譏誚聲傳來。 吳熙轉頭,竟然是羅子歸。他站在陰影處,也不知道將方才的光景看去了多少。 “想不到羅公子竟然有偷聽人的嗜好?!北蝗丝吹搅藙偛诺囊荒唬瑓俏醯哪樕膊缓每?。 羅子歸慢慢走出來,站定他身前,“我也不知,吳公子竟然會獨自前來找我未過門的妻子,吳公子情緒不佳,我作為張小姐的未來的夫婿自然要暗中保護她才是?!贝嗽捯怀觯瑓俏醯哪樕D時僵硬。 他竟忘了,昨天皇上已然給張蕓蕓賜婚了,而賜婚對象正是眼前這不善意的羅子歸。 看著他的臉色,羅子歸笑,眼中卻沒有一點笑意:“張蕓蕓如今是我羅某未過門的妻子,還請吳公子以后安分守己,勿要再行今日之事?!?/br> 頓了下又道,“還有我羅某的妻子不欠任何人,若是誰不滿意旨意,大可去找圣上,欺負一個弱女子,吳公子還真不負尊父的風采?!贝嗽捳f的毫不客氣。 吳熙眼睛盯著羅子歸,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雖然他經(jīng)常與他聚會,但是他卻從未了解過他。 羅子歸面色平靜,只是這平靜的表面蘊藏風波。他一向是溫文爾雅的,此刻的表情吳熙從未看到過。 羅子歸,如今剛當上新科狀元…… 吳熙:“我知她是你妻,我并無其他意思。只是權貴之間的事你以前可能不太了解,我與她……” “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吳公子知道將來就好。”羅子歸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