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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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長清宗許多閉關(guān)許久的道君,罕見的齊齊出現(xiàn)在掌門所在的烴渡峰,眾人神情無不嚴(yán)肅冷峻。讓他們?nèi)绱思蓱労蛽?dān)憂的是前幾天剛發(fā)生的一件事。 據(jù)說陸劍宗的陸東道君在泉靈秘境被人暗殺,經(jīng)過他們調(diào)查之后發(fā)現(xiàn)幕后之人就是長白山的弟子,遂陸劍宗宗主便向長白山討個說法,豈知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長白山卻矢口否認(rèn)。陸宗主就向長白山下了戰(zhàn)帖,雙方要在無極山一較高下,以靈力說話。 最后的結(jié)果是長白山輸了,按照輸者的規(guī)矩反倒還要向陸劍宗上交兩萬顆極品靈石和上萬顆上品丹藥。 不想,就在上交物資的前一天,長白山的眾弟子趁著陸劍宗宗主和季延道君不在,竟揮劍攻向陸劍宗,最終陸劍宗被滅門,血流成河。待得陸宗主和季延道君回來后,看到的只有無盡的尸體和鮮血。 “照我說,我們長清宗與陸劍宗和長白山并稱三大門派也夠久了,如今他們互斗,我們何不如來個黃雀在后。”某峰道君道。 “不可,不可。我們?nèi)箝T派雖然暗中不合,但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陸劍宗與長白山突然起矛盾,中間一定有誤會。此時由我們長清宗出面解決再合適不過,一來可以解除誤會,保仙門安穩(wěn),二來也可讓修道之人看看誰才是天下第一宗門。”旁邊另外一個已經(jīng)花白了胡子的道君說。 “我看二哥說的就不錯?!?/br> “我反對。陸劍宗和長白山暗中給我們長清宗使了多少絆子,如今他們互相殘殺,不正是我們一吐惡氣的時候?”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會議上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爭執(zhí)不休,激動的甚至不顧禮節(jié)開始站起來說話,此等做派哪還有一點仙門做派。這樣的仙門別說讓外族毀滅了,便是放任其內(nèi)部相爭,有一天遲早也會滅亡。 宓梅靠坐著,許是覺得無聊,胳膊肘放在椅子扶手上,好似一幅寧靜的美人圖,以手撐面,眼皮耷拉著,聞得爭執(zhí)聲高時,時不時再抬起,安靜地好似大廳中沒有這個人,那目空一切滿不在乎的神情仿佛他們所訴說的一切他都毫不在乎。 當(dāng)然,如果忽略他那一雙漂亮的丹鳳眸中的輕蔑與嘴角翹起似有似無的淡淡微笑。 …… 張蕓蕓一大早起來,就看到了宓梅留下的傳音訊:我有事,你照常修煉,不可懈怠。 看完之后,訊符就自動焚燒了。張蕓蕓撇了撇嘴,眼神中很是不滿,取了紫竹便向修煉場而去,行動之間帶著微微躁意,修煉時連往常的一半勁兒都使不上。 不怪她如此心不在焉。只因上次宓梅不顧往日的冷淡竟破天荒與她做下那等親密之事后,張蕓蕓就以為她的攻略計策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只待唾手可得。不想,接下來事情完全沒有按照她所設(shè)想的方向發(fā)展。 第二天她再次醒來時,宓梅就不見了人影,且接下來的幾天內(nèi),她都再沒見過宓梅。更好笑的是,兩人同在一座山峰,卻只用傳訊符交流。 好像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宓梅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模樣,仿佛目空一切,冷漠傲視,長清宗高高在上的道君。 而她則還是天峰山一個修為低微的弟子。 “哼?!痹较胄睦镌浇乖辏瑥埵|蕓泄氣似的,隨意一揮手砍去了旁邊一叢人高大的茂草。 宓梅從小就被收養(yǎng)在張家,吃不飽穿不暖,后來更是差點被弄死,按照原劇情,這人的心里早就不知變態(tài)成了什么樣,才想著毀滅人類。原劇情中,宓梅偽君子裝的好,不說天下人,哪怕是長清宗都有不少崇敬他的人,可實際上從頭到尾他的身邊就沒有一個能走近他,知他心的人。 可以說,無論是原劇情,還是現(xiàn)在的世界,張蕓蕓都是唯一一個能在天峰山住著,并且能夠走近宓梅身邊的人。 既然如此,到底是什么原因在讓他不可自拔地靠近張蕓蕓后,又毫不留情地離開了? 突然,腦海中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張蕓蕓的心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是了,她怎么給忘了。身為男主,宓梅飛升的一路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種紅顏美人,遠(yuǎn)的不論,就說在他剛完成筑基后,呂青峰峰主就看中了他,還特意找了掌門,要為宓梅與他的女兒婉清道君定了親事,不過最后以宓梅修為到達(dá)化神為由,給推脫了。 今年,宓梅的修為剛剛好修煉到化神。 呵呵。張蕓蕓冷笑,怪不得迫不及待跟她保持距離呢,原來是還要另外一個更重要的人啊。 真是不侮辱原劇情,又渣又變態(tài)的狗男人。 “你在干什么?”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宓梅一身絳藍(lán)色的綢衣,風(fēng)度飄飄,御劍行駛,從天而降,那雙漂亮到勾人的丹鳳眼,正淡淡的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說不出的感覺,只看到人的那一刻,張蕓蕓的心奇異般的平靜了下來。如此美男子,要是真是她的該多好啊。 目光掃及落草之處,宓梅的眉中淡淡蹙起,看著她,語氣說不上有多冷淡,卻也沒有多親近:“這是你干的?” 張蕓蕓回神,腦里想著該用何種態(tài)度對他好呢?這還是自從那晚過后,他倆的第一次見面。凡塵人家,一個男人睡了女人后,第二天又不告而別,女人是以何種態(tài)度對男人的? 看著張蕓蕓站在一句不吭聲的樣子,宓梅的眉頭蹙地更緊,心里還莫名的就來了一股氣。 以前見了他不都是眉眼彎彎,眼帶笑意?今日這般作態(tài),難不成是為了之前事跟他鬧別扭? 想到此,宓梅的臉色整個變得陰青。 都來到天峰山了,她還當(dāng)自己是誰?除了他,誰敢碰她! “??!”張蕓蕓還沒想出個好歹,冷不丁手腕突然被人錮住,用力往前一拉,絲毫沒顧忌兩人之間的距離,張蕓蕓腳步一歪跌倒在男人懷里。 兩人四目相視。 男人一手圈住她的手腕,大拇指輕輕摩挲,纖細(xì)柔滑,霎時那次的荒唐之景仿佛浮現(xiàn)在眼前,宓梅的眼神漸漸變暗。 “既然你這么喜歡砍草,索性去將后山的荒草都砍了,”宓梅不僅自控力強,且向來喜歡將一切事物都捏在鼓掌中,像前幾天那種仿佛失去自我控制,自我意識的事情,只能出現(xiàn)一次。他深吸了口氣,將那股沖動的欲望狠狠壓制下去,末了又加了一句,“不許動用靈力,砍不完,不準(zhǔn)睡覺?!闭f完,放開了她,轉(zhuǎn)身離去。 不過抓了一把,她的手腕已留下青青的印記,她還沒來的及算賬,這狗男人又發(fā)什么瘋? 到了下午就有仙鶴到達(dá)天峰山,說是送張蕓蕓去衣縷閣取東西,用腳指頭想也能知道這是誰喚來的。 衣縷閣不僅負(fù)責(zé)整個內(nèi)門弟子的衣物,還兼管各處峰座的雜事,比如這黃連山峰缺個掃把、祁連山缺個簸箕之類的。 張蕓蕓到了衣縷閣依言報了天峰山要個鐮刀,除草這種事還得專用道具來的方便。 “蕓蕓姐,”一聲伶俐溫柔的聲音響起,張蕓蕓轉(zhuǎn)頭一看,竟是許久不見的小雅。她嘴角沁著溫柔的笑意,仿佛見到故人很是開心:“沒想到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br> 后面的事發(fā)生的太快,張蕓蕓根本來不及拒絕,衣縷閣閣主說是為鶴云道君做好了幾件衣服,要讓小雅親自送過去。再者,衣縷閣閣主修為乃是元嬰,地位也在張蕓蕓之上,跟人家拒絕根本不夠格。 最后的結(jié)果是小雅跟她分別騎著一只仙鶴到了天峰山。 “何人?!惫唬瑒偺と胩旆迳?,一道溫和淡漠的聲音就傳來。宓梅只有在張蕓蕓面前是寡淡冷漠的樣子,在旁人面前則都是一副翩翩君子的風(fēng)范。 呵呵。 “回道君,是衣縷閣按季給您送衣服來了?!眲偮牭竭@聲音時,小雅的臉就忍不住的通紅,回完話后已經(jīng)rou眼可見的guntang了。 “那便收下?!彼傅氖亲屌赃叺膹埵|蕓收下,宓梅根本沒想見她。 張蕓蕓聞言伸手過去,小雅手中捧著衣物卻不動,只低頭恭順繼續(xù)道:“此衣物乃是閣主親手所做,一針一線都罕見珍貴,半點馬虎不得,且臨走時閣主親自囑咐弟子一定要交到道君手上,縱是有不稱心的地方也好改。” 小雅撒謊,臨走時那閣主啥也沒說。 張蕓蕓為她將來的命運暗中搖頭:……瞎了眼喜歡上這么個變態(tài),你不死誰死? 空中的聲音好一會兒都沒說話,半晌后:“帶進來吧?!?/br> 張蕓蕓依言只得將小雅帶入宓梅的洞府。其實她心里也有小心思,宓梅如今對她不冷不熱,就不知道在面對一個狂熱追求自己的女孩面前,他還是不是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走進洞府,上首的人一身淺淡縷衣,隨意舒適地掛在身上,露出前面一大片肌膚。 張蕓蕓見此眼神愣直,心中更是下意識地覬覦。她朝旁邊轉(zhuǎn)頭一看,果然,見此情景,小雅不僅臉紅了,連耳朵根都紅了,很是羞怯地低下頭。將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子演的三分樣子七分入目。 再看宓梅,他老人家手中執(zhí)著一本書專注的連頭也沒抬。 “見過道君?!毙⊙艤販厝崛岬匦卸Y,聲音比初見張蕓蕓時還要更嬌柔了。 “嗯。”宓梅高冷一聲,再沒開口,連叫人家起身都沒說。最后還是張蕓蕓看不過,提醒了他一句,終于宓梅抬起眼,先是朝張蕓蕓瞥過去,看不出喜怒,然后又朝小雅看過去。 “你是何人?”他問。 “弟子名小雅,與蕓蕓姐在雜役山相識乃是很好的姐妹,前不久修為剛過筑基,現(xiàn)在衣縷閣謀差?!?/br> “你與魔族有何關(guān)系?”宓梅的下一句讓人聞之色變。 果然,在聽的這一句后,小雅臉上的嬌羞褪去的一干二凈,一張臉慘白慘白的,若是細(xì)看還能發(fā)現(xiàn)她的身子都有些輕微顫抖。 偏她還硬忍著:“弟子只是長清宗一個小小弟子,豈會與魔族有關(guān)系?” 心理素質(zhì)太差,表現(xiàn)的太明顯,張蕓蕓都不信她的話,更別說宓梅了。 “嗯,知道了,衣服放下,下去吧?!卞得仿犃耸裁匆矝]問,只讓她退下。 小雅聞言,臉色雖有些慌張,眼睛中嵌著暗喜,依言道了一聲“是”就往出走。不想,在剛走出三步路時,突然渾身抽搐,口吐血沫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尸體化為一道煙灰,消散了。 這!張蕓蕓駭然。 原劇情提過,魔族為了找到魔珠的下落,在各大宗門都派了很多jian細(xì),長清宗作為三大仙門之一定不會放過,想來小雅就應(yīng)該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了、 “魔族的jian細(xì),”宓梅冷漠的聲音傳過來,“只可惜表現(xiàn)太差?!边@樣差的jian細(xì)在他面前露餡不要緊,要是在其他人面前露餡才是要壞大事,索性由他手除了。 她回神想起,宓梅也是魔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