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對姍兒來說呢，也順了她的心意，就差你。。。。。。

    伯母，洪終于按捺不住打斷道，實不相瞞，我對芷姍只是兄妹感情，芷姍對我的恩情，沒齒難忘，但如果要結(jié)為聯(lián)禮，萬萬不能。我還有個師妹，叫若妍，我一直沒跟你們說過。

    哦，伯母詫異地看了看洪，又眉頭微蹙沉思了一會兒，抬眼說道，如果果真如此，倒也不難，既然你與師妹早就互有情意，我家姍兒算是命中注定晚與你相識，就認(rèn)命做小吧，什么時候你和你那師妹完婚后，再來娶我家姍兒。在你離開山谷前先定下這樁婚約，對你與姍兒來講，算是一個依托，對我們二老來講，也算完成了一樁心愿。

    伯母，這。。。。。。

    怎么？這也為難？

    伯母，洪兒實在，不能答應(yīng)。

    伯母聽到這緩緩站了起來。難不成是我家姍兒高攀你了？

    洪一聽，覺出芷姍母親動了怒氣。伯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洪此時覺得自己縱有千百張口，也是無從辨解。

    ※※※※※※※

    正在洪左右為難，不知如何開脫的時候，芷姍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母親，你和洪在說什么呀。

    其實芷姍一直在窗外聆聽母親與洪的對話，此時進(jìn)到屋內(nèi)，正是為沖開母親和洪二人彼此的尷尬來的。

    芷姍母親見狀故做一笑道，沒什么，拉拉家常，姍兒，你不是去前院玲玲家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有些倦了就回來嘍。

    芷姍一面和母親打著哈哈，一面扭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洪一眼。洪便覺得那眼神里包含了千重的幽怨，連忙低下頭去。

    回到屋內(nèi)，躺在床上，洪翻來輾去，無法入睡。窗外，一輪滿月高懸，從旁邊飄來一層如紗般的薄云，依在圓月下方，讓洪覺得熟悉極了。

    ※※※※※※※

    你說，月亮上有人嗎？說話的是若妍，兩個羊角辮隨著腦袋的扭轉(zhuǎn)微微顫動著，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洪，里面盛著亮晶晶的月光。

    沒有人，有神仙。洪的語氣不容置疑。在師妹面前，他永遠(yuǎn)都是一個知識淵博的偶像。

    那，若妍歪著腦袋，似乎對師兄的回答很感興趣。神仙過得好嗎？

    好，當(dāng)然好，不愁吃穿，也不用打仗。

    于是洪便和若妍一并用兩手托著下頦看那窗外的月亮。

    ※※※※※※※

    不行，我還是走吧。洪輕輕扭了扭脖子，雖然還是有些乏力，不過已無大礙。想到這，洪從床上起身下地，把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拿出來，從中掏出幾塊銀元放在桌上，又摘下芷姍已經(jīng)洗過剛剛晾干的魔法長袍換在身上，走到屋門處，回身看看屋子里有沒有落下什么東西，又走到床前把被褥折順整齊，再一次來到屋門處，輕輕推開門。

    來到外面后，洪轉(zhuǎn)身輕輕把屋門帶上。夜，靜極了，偶有兩聲蟋蟀的鳴叫，劃破這層寂靜，飄出去很遠(yuǎn)。洪先來到正屋，在窗外站定，天氣悶熱，人們睡覺的時候都習(xí)慣敞著前后窗子，站在窗外能聽到里面?zhèn)鞒龅妮p微鼻鼾，正屋里住著芷姍的父母；洪對著窗子深施一禮。又來到偏房——芷姍住的屋子窗前，站在那定了定，最后也是深深鞠了一躬。轉(zhuǎn)過身來，看看月色下的菜園、竹柵，聳了聳背包，向著院門走去。

    第十二節(jié)二老罹難

    還沒等到得院門處，就聽到身后屋門有響動。那聲音本是很輕微、很壓抑的，但在這個寂靜的午夜就顯得格外清晰。洪立在原地轉(zhuǎn)過身來，看到芷姍穿著睡袍朝這邊跑來。到了近前，卻不說話，只用眼定定地看著洪，那眼里泛著波光，月光投射到其上，便變得很刺眼的那種。洪與芷姍對視了一會兒后，終于把目光挪到了別處。

    為什么，你要走？

    芷姍，我欠你的恩情，這輩子不會忘記。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

    你怎么報答？芷姍轉(zhuǎn)了身子，把目光投到月亮照射不到的山影中。

    我。。。。。。芷姍，別這樣，我終是要走的，只是早晚而已。

    你還沒說，怎么報答我。芷姍的目光仍凝在那片山影里。那片山影與月光照射到的地方相比黑得深邃，顯得清冷、哀怨。

    芷姍，回屋去吧，別受涼了。

    芷姍并不答話，也不動。洪有心扶她回屋去。手在袖口處動了幾動，終沒抬起來。

    兩個人就那么立在月夜下，一個，看著黑黢黢的山影；一個，在一旁尷尬得無所適從。

    良久，正在洪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響，細(xì)聽，像是在啃嚼什么東西的聲音。洪正要去看芷姍，卻發(fā)現(xiàn)芷姍神色慌張，面露驚恐，便問道，芷姍，你怎么了？

    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芷姍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在月夜下惶恐地四處掃視著。

    聽到了，不知道是什么聲音。洪有些疑惑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