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何家熠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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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我很想說,許諾,你的余生只能有我,其他閑雜人,能滾多遠滾多遠,可現(xiàn)在……你的余生我承包不起————何家熠。 …… 一個對何家熠來說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算法,到了許諾這里,卻成了難題。 面對分崩離析的磁鐵魔方,許諾笑不出來,何家熠也笑得極不自然。 “我們還是玩點別的吧?”何家熠的目光環(huán)視著四周,試圖尋找一款更簡單的游戲,一聽還有玩什么游戲,許諾趕緊搖搖手。 “不不不,還是算了吧?” 這種高智商游戲,她駕馭不了,不想在何家熠的面前再出洋相了。 “那就……一起喝點茶吧?!焙渭异谔嶙h。 “正好有點兒口渴,我去燒水。” 許諾站起來,主動去燒水沏茶。 因為環(huán)境不熟,有點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找到了電水壺,卻找不到茶杯,許諾墊著腳,挨著儲藏柜的門查看著,她的身后,何家熠的目光追隨而來,眼中微光迷離,似在沉思,又像在遐想。 “茶,茶在哪里?”許諾實在找不到茶葉了,只能回頭問何家熠,何家熠立刻移開目光,指了指她前面的柜子。 打開了前方的柜子門,許諾發(fā)現(xiàn)里面至少有十幾種飲品,這個臥室除了不能做飯,幾乎應有盡有,功能齊全。 “綠茶可以嗎?” 許諾拿出了一個茶罐子問何家熠,何家熠點了點頭。 許諾沏好了茶,倒了一杯準備遞給何家熠時,卻不小心踩在了一塊掉落的磁鐵上,她的身體一晃,杯子里的熱茶潑了出去…… “小心!” 雖然喊了小心,何家熠卻無法及時避開,熱茶潑在了他的手背上。 何家熠的反應讓許諾更加自責,他沒查看自己燙紅了的手背,而是一把將許諾的手腕抓住,問她有沒有燙到哪里? 許諾吃驚地瞪著何家熠,他燙得那么嚴重,不疼嗎?還有心思來關(guān)心她?從非洲死里逃生出來,何家熠傷的真的只是雙腿嗎? “你的手,燙到了。”許諾提醒他。 “我沒關(guān)系?!?/br> “燙紅了,怎么沒關(guān)系?” 許諾倍感無奈地看著何家熠,心想,何家熠,不要這么傻好不好?人在受到傷害時,本能的反應是保護自己,不是別人。 “我去拿燙傷藥?!?/br> 許諾離開臥室,找白阿姨要燙傷藥去了。 臥室里,何家熠垂眸看著燙紅了的手背,竟笑了。 處理好了何家熠的燙傷之后,許諾沒什么心情喝茶了,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提阿圈的事,畢竟何家熠現(xiàn)在的狀況也沒那么樂觀。 何家熠將包好的手放在了輪椅扶手上,臉上的神情如常,似乎這點燙傷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么。 “你來……找我有事吧?” 他突然開口問許諾立刻回神過來,隨后無力地點了一下頭。 “阿圈,你還認識吧?就是魏曉冬。” 何家熠點點頭。 “認識。” “她遇到了點兒麻煩事?!?/br> 許諾把阿圈遇到的倒霉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何家熠安靜地聽著,臉上的微笑漸漸收斂,脊背倚緊靠在了輪椅里。 “在北京,我沒什么朋友……所以……” 咬著唇瓣,許諾的目光再次移到了何家熠的腿上,這樣的天氣,他的腿還蓋著毯子,一定是怕冷吧,相對外面的夏日陽光,臥室里清冷了許多,或許他感到疼痛難忍,或許一點知覺都沒有? 驀然的,許諾抬起了眼眸,盯著眼前的男人,有些后悔跑來這里了,何家熠正處于一種痛苦之中,她卻又要一個難題扔給了他。 “我……可能有點著急了,應該沒事的,你當我沒說好了,我想我可以……自己處理?!痹S諾快速垂下了頭,不想讓何家熠看到她眼中的情緒。 何家熠的表情嚴肅,目光清澈,唇瓣微啟。 “嗯,我知道了?!?/br> 知道了? 這是什么回答? 許諾有點疑惑,他是知道阿圈的情況,還是知道許諾可以自行處理?或者還有什么其他的含義?何家熠還和從前一樣,要么羞澀說不出什么話來,要么說出的話很簡單。 許諾臨時改變了主意,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們不談阿圈了,說說你,你從非洲回來的?” “嗯?!焙渭异邳c點頭。 “不怕你笑話,剛見到你時,嚇了我一跳?!?/br> “大家都以為我死了。” “是啊,我,呵呵——還參加了你的葬禮?!?/br> “葬禮上,人多嗎?”何家熠竟對他的葬禮很感興趣。 “叔叔和嬸嬸,還有我爸媽?!?/br> “還好,有人來?!彼中α?,聽說有人來,何家熠很欣慰。 “我以為你真死了,哭的稀里嘩啦……早知道,早知道,哎,浪費我的眼淚?!痹S諾翻著白眼兒,說她參加了葬禮后,一連哭了好幾天,做夢都會哭醒,整天恍恍惚惚的,眼睛浮腫的好像大燈泡,好長時間才緩和了過來。 “是嗎?!焙渭异谖⑿χ?。 “你還好意思笑?沒死怎么不打個電話啊,害得大家白悲傷了那么久?!?/br> “那時,我還困在草原里,離死也不遠了?!?/br> “可是……他們找到了你的尸體?!?/br> 許諾不解地看著何家熠,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兒,那人穿著他的衣服,有他的證件,被發(fā)現(xiàn)時五官毀壞嚴重,因為當時沒有直系親屬前往非洲認領,便被當做何家熠運送回國了。 何家熠沒有回答許諾的問題,而是把目光轉(zhuǎn)向了窗口,他的記憶力太好,想忘記好難。 草原旅隊發(fā)生意外后,無法聯(lián)系救援,又被野獸圍攻,人性的閃光和黑暗同時出現(xiàn)了,有人在拼命從野獸口中救人,有人卻為了生存在爭搶資源,哪怕是一件衣服一點口糧,都會成為殺人的動機。 為了引走獅子,一個男人把一個剛剛失去父親的十一歲孩子推了出去…… 何家熠救了那個孩子,返回隱蔽處,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李不見了,連放在行李上的衣服也一起被帶走了,那些人趁著何家熠救孩子,和獅子周旋的機會,扔下了他和孩子離開了。 之后那些人逃去了哪里?怎么樣了?何家熠不知道,他帶著孩子艱難地徒步在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