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皇后還是替身
李勤搖搖頭說沒有了。 李寄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來是跟我說皇位的事呢。” “皇位有什么事?”李勤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故作不懂,“我知道自從皇兄回京之后就一直有這樣的流言蜚語,但關(guān)于皇位的事,我是一切都聽父皇的,若是父皇把皇位傳給皇兄,我也會盡力輔佐皇兄?!?/br> “真心話?” 李勤重重點頭,“真心話。” “不后悔,不會不甘心?” “不會?!?/br> 李寄表情認(rèn)真,似乎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破綻來,但終究未果,他搖搖頭,直白道,“這么大個燙手山芋反正我是不會接的,不如我們來打個商量如何?” 李勤一臉莫名其妙,“什么商量?” 花彌生看李寄跟李勤在那邊嘀嘀咕咕半天也不見回來,猜測著他們在說什么,剛猜出個大概來,李寄轉(zhuǎn)身回來了,臉上是滿面春光。 “你們都說什么了?” “回去說,這兒不方便?!?/br> 還學(xué)會以牙還牙了,花彌生撇撇嘴,不再追問。 李寄跟單武之間自有聯(lián)系的方法,想要查明白那一村子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沒那么快,他耐心等著,就怕皇帝再出別的什么幺蛾子。 只是顧慮還沒成真,晚上宮里就傳出皇帝駕崩的消息。 李寄夢里被人叫醒,伍德在門外敲門,一下比一下急促,嘴里還嚷嚷這,“殿下,皇上駕崩了!”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以至于李寄乍一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為陷在夢里沒醒過來,燈花彌生推他他才反應(yīng)過來,“皇帝駕崩了?” “換上朝服,趕緊進宮去看看,怎么突然就駕崩了呢?” 他叫一聲進,伍德進來把燈點上,取了朝服來給他更衣,還一邊解釋,“宮里剛剛才傳出來的消息,現(xiàn)在所有大臣都正在往宮里趕呢,具體是怎么回事,傳令的人沒說,奴才也不清楚?!?/br> 皇帝突然駕崩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游四海跪在皇帝榻前,皇后伏在皇帝床前哭成了個淚人,個躬嬪妃們很快趕來,地上跪倒了一大片,哭聲此起彼伏。 皇帝身體本來就沒好過,之前紅光滿面的給人一種已經(jīng)好了的錯覺,其實是因為服用了禁藥,大殷的歷代皇帝都會有這么一種禁藥,他能使人看起來跟正常人沒什么兩樣,但其實消耗的是自己的元氣,等于提前燃燒自己所剩不多的壽元,這種藥并不能堅持很長時間,為的是能給皇帝留下時間處理皇位繼承事宜。 皇帝服用了禁藥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注定了回天乏術(shù),再治不好了,游四海也無能為力,只能盡可能的多幫皇帝延長些壽命,只是沒想到,皇帝會走的這么突然。 皇后悲慟不已,李勤勸皇后節(jié)哀,轉(zhuǎn)頭的時候也用袖子悄悄揶了下眼角。 皇后再傷心也總還記得主持大局,擦擦眼淚,端起皇后的氣勢問嚴(yán)公公,“諸位大臣都來了嗎?” 嚴(yán)公公紅著眼道,“回娘娘,各位大人都已在殿外等候?!?/br> 皇后站起來,李勤忙上前攙扶。 里面妃子奴才們哭的天昏地暗,外頭大臣們跪在地上也哭的起不來,比賽似的,一個打頭,后面哭聲震天響,李寄站在最前頭,被哭聲震的耳朵疼,可就是掉不下一滴眼淚。 端康王倒是沒那么大聲音,就是一個勁兒用袖子擦眼淚,好像真的挺傷心。 眾人哭了一會兒,哭的沒力氣了,皇后終于出來了,雖然形容憔悴,滿目愴悲,但氣勢尤在,顫抖著,大聲又宣布了一遍,“皇上——駕崩了!” 人群中又是一陣哭聲,停了一會兒,有人問,“皇上大行,但國不可一日無君,皇后娘娘,可有皇上圣旨,兩位太子,這皇位......究竟該由哪一位繼承?” 皇后瞪向那人,她失去的不是一個皇帝,是一個丈夫,而這些人,失去的只是一個君主,他們很快就要找下一個靠山,眼淚與其說是緬懷,不如說是逢場作戲。 一個人開口,就自然有人附和,皇后若不是有李勤扶著只怕這會兒早就站不住。 “嚴(yán)公公,皇上可曾留下什么冊封的圣旨或是口諭?” 嚴(yán)公公搖搖頭,“不曾?!?/br> 端康王挑眉,眼淚來的快去得也快。 “不可能,皇上怎么可能沒有留下冊立的圣旨呢?皇上駕崩后,都是什么人在身邊?” 問話的是端康王這的人,咄咄逼人,喋喋不休。 皇后把人都召集在承乾宮,最后見過皇帝的人都被叫過去,除了親眼看著皇帝咽氣的游四海跟嚴(yán)公公外,就剩下幾個宮女。 李寄并不在乎皇位傳給誰,既然皇帝臨死前并未立下傳位詔書,那皇后一定會千方百計的幫李勤登上皇位,端康王要是想做皇帝,那就去跟李勤爭,他不參與,他巴不得從這趟渾水里抽身而退呢。 游四海跪在地上,腰板挺直,不卑不亢,“皇上最后的確說起了皇位繼承的事,也確實提到過圣太子殿下,只是......之前話還沒說完就......” 皇后手抖的厲害,看向嚴(yán)公公,“他說的可是真的?” 嚴(yán)公公道,“回皇后娘娘,老奴當(dāng)時就在皇上身邊,聽的真真切切,游太醫(yī)說的句句屬實。” 眾人又開始猜測議論,難道說皇帝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所以要把皇位傳給李寄? 眾人紛紛看向李寄,李寄皺著眉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嚴(yán)公公忽然又道,“啟稟皇后娘娘,老奴突然想起來,皇上昨日讓老奴研磨,似乎寫了什么放在......” “放在什么?” “放在文皇后的畫像卷軸里。” 這句話說的小心翼翼,皇后如同被人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狠狠扇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尤其覺得屈辱。 寫了什么放在文皇后的畫像卷軸里,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到死都沒能忘了她,到死都還惦記著她,自己這么多年簡直就像個笑話,皇后?是皇后還是替身? 不過這已經(jīng)是眼下唯一的線索了,皇后強忍著委屈難過,命人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