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你想去我就帶你去
李寄出手闊綽,行內的黑話也能說得上來,掌柜的看他大概像個行內人,就幫他指了條路。 順著掌柜給的門路,李寄找到了專門管這個的人,對方要求先付一般定銀才能挑人,這就是不給他退路,這生意不管成不成都不能反悔了,李寄打量那人一眼,把銀子給他。 然后管事這人就叫了五六個人來給李寄挑,他打眼一看,都挺結實,“我要的不止是能打的,還要有腦子的,打架悶著腦袋上誰都行,有腦子的可難得?!?/br> 那人指指為首的那個,“前兩年京城的百匯錢莊一夜之間讓人洗劫一空這事兒您知道嗎?就是他干的,皇上讓大理寺卿著手調查此案,到現(xiàn)在這案子還沒破,人也沒抓到,大理寺卿還因此被皇上撤了職,那事兒就是他干的?!?/br> 殺手刺客一般都長得很不起眼,這人看起來平平無奇,是仍在人堆里都找不出來的那種,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必定不簡單,李寄指指他,“你過來。” 那人看向管事,管事點點頭,他朝著李寄走過去,未料李寄忽然照著他面門揮了一拳過去,那人腳下急停,偏頭躲開了,同時腳下一撤,讓李寄踹也踹個空。 反應挺快,這下李寄滿意了,點點頭,“就要他了,剩下的......” 管事兒明白他意思,立馬接口道,“您放心,做我們這一行的誠信最重要,這些個個都是以一敵十的,做事干凈利索,不會留下什么線索?!?/br> “那就好。”他手里捏著半沓銀票甩啊甩,“生死怎么算?” “要不怎么說我們價高你,您花這么多錢,等于把他們的命也買了去,生死由命,他們自己也都知道?!?/br> 李寄數(shù)著銀票遞過去,“我不想讓人知道我來過,更不想讓人知道我的身份,能做到嗎?” 管事的一面接銀票一面道,“今天只要是您出了這個門我就沒見過您這個人,我們做事您放心?!?/br> 倒是會辦事兒,李寄把銀票都給出去,“要是回頭我用著發(fā)現(xiàn)人不像你說的那么回事,我一定回來找你算賬,到時候,可別怪我掀了你這爛攤子?!?/br> 管事的讓他放心,收好了銀票,高高興興把人送出去。 出了門,李寄讓他們到太子府的書書房去找自己,他會在那兒等著他們。 太子府內外也有護衛(wèi),只不過這些人都來自禁軍,禁軍又是皇帝直接管轄的,人倒是能用,但只能留著做些無關痛癢的事,萬一當中有皇帝的眼線,他做什么不就都在皇帝的掌控下了? 禁軍的本事不用說,他們要是能避過禁軍的耳目進來,倒也說明他的錢沒白花。 他翹著腿,百無聊賴的在書房等人,最先到的是那個最貴的,而后一盞茶的工夫里,剩下的人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到齊了。 現(xiàn)在看來本事至少是有的。 他問那最貴的,“你叫什么名字?” “單武?!?/br> “單武?!崩罴闹貜土艘槐樗拿郑拔椰F(xiàn)在要你們幫我做件事。” 單武是個不善言辭的人,李寄說完一句話,本打算等他問問是什么事再繼續(xù)說下去,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接一句話,只好自顧自的接下去,“我要你們去喬安鎮(zhèn)幫我查查屠村的事,把什么人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受人指使都給我查的清清楚楚,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總之十天之內,一定要給我回復。” 單武對李寄的身份見怪不怪,大概是早先也為不少官員大臣服務過,他們對這些人來說就跟一把匕首一樣,出事干凈利索還不會留下把柄。 等李寄吩咐完了,單武才領命開口,“是。” 他一個笑臉兒沒有,從見了他到現(xiàn)在只說了這一個字,真讓李寄有種他不是人就是一把兵刃的感覺。 李寄又安排了幾句,單武仔細聽著,一一記下,等李寄吩咐完,帶著人連夜就離開了。 處理完所有的事已經后半夜了,他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準備趁著天亮還能再瞇一會兒,結果人剛到床邊,手還沒伸進被子里,床里的人忽然開腔問,“回來了?” 李寄嚇了一跳,“還沒睡?” 花彌生坐起來,“睡不著,想事呢。” “想什么?”他脫下鞋襪鉆進被子里,抱著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上,“總不會是想我吧?” 花彌生沒接他的話轉而道,“你說呂不容臨陣倒戈,我想知道皇上酒精都跟她說什么了,你明天帶我進宮去看看她好不好?” 李寄點點頭,“你想去我就帶你去看看。” 游四海奉命去給皇帝把脈,這次皇后跟李勤也在,皇帝也不避著游四海,問李勤,“你覺得朕做錯了嗎?” 李勤道,“兒臣知道父皇的目的,兒臣不覺得父皇做錯了,只是有的事情可以換一種更好的方式解決?!?/br> 游四海聽了一耳朵,知道他們是在討論呂不容的事,也不插嘴,繼續(xù)面不改色做自己的事。 皇帝便道,“這就是你跟朕的區(qū)別,你總想著和平解決問題,但著世上并不是所有問題都能不見血就解決的,帝王的路就是用一具具尸體堆起來的。” 李勤默著不說話了,皇后又道,“你父皇說的不錯,自古以來,做皇帝的哪有一味去討別人的?!?/br> 聽著像是因為呂不容的事,李勤提出了一個折中的,不用殺戮的辦法,但是皇帝并不是很認可的意思,他給皇帝把完脈,開了藥讓人去熬藥,皇后看向他,“皇上的身體怎么樣了?” 其實皇上身體如何,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也就皇后,每天抱著點虛幻的希望,期待著會有轉機而已。 游四海支支吾吾,總不能直接說無藥可醫(yī),大限將至吧? 好在皇帝及時制止了皇后,對李勤道,“送你母后回去吧,朕乏了,想歇著了?!?/br> 皇后欲言又止,被李勤扶出去了。 出去了,皇后深吸一口氣,眼淚毫無預兆的掉下來,“勤兒,母后現(xiàn)在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 李勤沉默著點點頭,嘴上不說,其實心里什么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