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懷疑多壞我名聲啊
話是這么說,但是皇帝表現(xiàn)得都這么明顯了,為什么不干脆下令昭告天下呢? 除非還有一種原因。 把李寄當靶子。 這個想法在花彌生心里一跳又很快被壓下去,她勉強笑笑,問薩耶,“如果李寄才是那個要做皇帝的人,你會嫁給他嗎?” 薩耶仍舊搖頭,“那也不想?!钡撬砩嫌旨鐜е环N使命,很快又說不知道,“有可能會?!?/br> 這當中千絲萬縷的利益,她們都在局中里,誰都一樣,根本就沒有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 薩耶陪她聊了一會兒,太晚了,外面的侍女叫她,讓她別耽誤了回宮的時辰,她這才離開。 她走后,花彌生重新蓋上蓋頭坐回床上。 沒多久,李寄就醉醺醺的回來了。 門被一腳踹開,突兀的響聲嚇了她一跳,她想掀開蓋頭看看,手剛抬起來,就被人握住。 “別動!”好在聲音還是清醒的,“我來掀?!?/br> 她順從的被他握著,心里緊張,咽口氣,叫他名字,“李寄,你喝醉了嗎?” “沒有。”他在她身邊坐下來,床褥往下一陷,他順勢抱住她的肩,“是真的?!?/br> “什么是真的?” “你是真的。” “我不是真的還能是假的不成?”她靠在他懷里,“你肯定喝醉了,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br> 李寄認真辯解,“那二兩貓尿還灌不倒我,游四海被人抬回去的,我可是自己走回來的。” 她由衷道,“那你挺厲害。” 李寄沒往下接她的話,也不急著掀蓋頭,就這么摟著她,過了好一會兒,問道,“你喜歡我嗎?” “那你喜歡我嗎?” “應(yīng)該是喜歡的?!彼孟裾娴挠悬c醉了,連說話都認真又深情起來,“我是個粗人,張嘴就是臟字,不會好好跟人說話,我想要你,我以前從來沒有這么想要一個女人過,也從來沒有這么想娶一個女人過,你是第一個我做夢夢見的女人,這應(yīng)該就是喜歡吧?” 花彌生坐起來,隔著蓋頭,尋聲把頭轉(zhuǎn)向他的方向,“那你以后會對我好嗎?會聽我的話嗎?” 他重重點頭,“我會對你好,但是......不應(yīng)該是你聽我的話嗎?” “我就問你,讓你聽我的話,你會聽嗎?” 他起初的堅持動搖了,“雖然都是女人聽男人的話,但是你想讓我聽你的,我也可以聽你的?!?/br> 她扭過頭去,又莫名其妙生氣,“男人的話最不可信,你現(xiàn)在說聽話,可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性子,脾氣上來了,誰的話你都不聽?!?/br> 李寄性子急,被她這么一說來勁了,“那你想怎樣,我都答應(yīng)你了,要不我再沖天發(fā)個誓?給你寫個保證書?” 花彌生一把掀掉蓋頭,“你還說會對我好,我就說了你兩句你就這么不耐煩,再說下去是不是還要動手打我?” “我沒有......”他就是急躁。 但目光轉(zhuǎn)而對上她那張臉,立馬又什么脾氣都沒了,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她紅妝的模樣。 都說女人最美便是出嫁那天,李寄覺得這句話用在花彌生身上簡直不能更合適。 他見過她很多樣子,但唯獨此刻她為他紅妝敷面,一身嫁衣,怒掀蓋頭的樣子最讓人驚艷。 即便她這會兒看著他的表情不怎么高興,甚至還很憤怒,但是,對著她這張臉,李寄還是拿不出脾氣來。 “我真的會對你好的?!彼謸崦纤哪槪曇魸M含款款深情,“你是我第一個女人,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誰知道你在我之前搶了多少個壓寨夫人上山。” “沒有!”他真的舉手立誓,“我發(fā)誓,絕對沒有!你真的是第一個,不信你可以去問游四海。” “為什么都沒有?”她很奇怪,在他身上打量一遍,疑道,“莫非你是......有什么病癥?” “什么病癥?” 李寄起初沒反應(yīng)過來,但看她目光不懷好意,又對他帶著種深深地同情,很快就明白了,“你再說一遍!”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猜測,不然你怎么會到現(xiàn)在連一個女人都沒有......” 她話還沒說完,李寄忽然騰起把她撞倒,真的是撞,她麻袋磕在他下巴上,疼的眼冒金星,等星星都散了,再睜開眼,就看見他在身上,周身縈繞著種莫知名的怒氣,“我是你男人,你這個時候說我身體有毛病,你是想死?” “我沒說,我只是合理懷疑!” “合理懷疑?”他一點點拆掉她頭上的簪子頭飾,“你自己驗證一下就知道了,懷疑多壞我名聲啊?!?/br> 該來的總會來的,她兩只手被他一只手按在頭頂,聽著首飾落地丁零當啷清脆的響聲,挺心疼,“你就不能好好放?都挺貴重的,摔壞了怎么辦?” “摔壞了再給你買新的?!?/br> “那不一樣?!?/br> “怎么不一樣?” 她看著他,認認真真道,“這是我們成親這天戴的,意義不一樣,我想好好留著?!?/br> 李寄也深深看著她,然后又起來,挨個兒把剛剛?cè)釉诘厣系念^飾一樣樣再撿起來,放進妝奩里,回頭看她,“這樣滿意了?” 花彌生撐床坐著,點點頭,“頭上還有呢,你幫我都拆了?!?/br> 他臉上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浬彤斂床灰?,又到妝臺前坐下,指指頭發(fā),“后面的我夠不著,你幫我一下?!?/br> 他再不耐煩,下手的時候還是生怕弄疼她,頭飾勾纏著發(fā)絲,拆的時候并不那么好弄,一不小心揪著了,他立馬就追來一句,“弄疼你了?” “不疼?!鳖^發(fā)一縷一縷散下來,拆完最后一個,他終于松口氣,“女人就是麻煩,一個頭上可以掛這么多東西?不累嗎?” “累啊,不過一輩子也就這么一天,累也值得,都是為了好看?!?/br> 剛說完,脖子后面伸過來一只手,幫她揉了揉,聲音卻很別扭,“你本來就不丑?!?/br> “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罵我?” “夸你?!?/br> 花彌生皮笑rou不笑,“那我真得謝謝你了,頭一次聽見這么夸人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