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好像沒得罪她
玉闕為了表現(xiàn),接著道,“花彌生是周祝的人,端康王當初讓我來殿下身邊的時候就說過,說花彌生也是他們的人,那天晚上我也收到了密信,信中內(nèi)容就是要殺了鹽場令?!?/br> 李寄往后一靠,腿搭在桌子上,對她的說法表現(xiàn)得饒有興致,“然后呢?接著說?!?/br> “柳家現(xiàn)在是端康王麾下的人,據(jù)我所知,端康王一直在私下招兵買馬,而招兵買馬的錢就出自柳家,若是柳家出事端康王就相當于丟了一座金山,試問,端康王怎么會允許這種事發(fā)生,所以鹽場令必須死?!?/br> 說到后來估計她自己都開始信了,“我收到密信后,本來打算交給殿下,可還沒交到殿下手里,沒想到鹽場令就死了?!?/br> 李寄點點頭,作出十分重視此事的樣子,“你說的很有道理,去把花彌生給我叫過來。” 玉闕微愕,“殿下現(xiàn)在就要見她?”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說出來,只是進來探探她口風(fēng)?!?/br> 玉闕松口氣,關(guān)上門出去,暗暗感嘆計劃進行的太過順利。 花彌生還不知道玉闕的打算,她跟小宮女們圍坐在一起,看她們繡繡花,聚在一起說說話,倒也別有一番樂趣。 她老爹從小只教她讀過書,女紅一類的,她沒怎么學(xué)過,老爹說只有讀書才有出息,她自嘲自己現(xiàn)在的境遇,讀了那么多書,到頭來居然成了個宮女。 老爹讀了一輩子書,窮困潦倒了一輩子,皇帝是不是好皇帝她了解的少,不好輕易評判,但如果讓李寄做皇帝,她設(shè)想了下,這天下只怕是會亂套了吧。 “花jiejie,你跟咱們殿下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俊痹捳f著說著不知道怎么就引到她身上,這些宮女們都差不多十五六年紀,叫她一聲jiejie,倒也顯得親切。 她應(yīng)了那聲jiejie,對她們這問題卻十分無語。 “跟你們一樣啊,我是宮女,他是殿下,硬要說有什么關(guān)系,那就是主仆吧?!?/br> 有人竊笑,搖搖頭說她騙人,“上次伍德總管罰你打掃整個惠安殿,殿下把他臭罵了一頓,還踹了他一腳,殿下對你那么好,怎么可能只是主仆呢?” 花彌生似笑非笑,“你們想太多了,咱們殿下就是......那話怎么說來著?就是護犢子,哪天外人把你們欺負了,殿下也能要他們腦袋?!?/br> 小丫頭們好奇,又問,“都說殿下回宮之前是土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都說你是被殿下?lián)屔仙降?,那你不就是壓寨夫人了?你跟殿?.....” 越說越離譜,花彌生佯怒,揮手趕她們,“去去去,亂說什么?我在山上就是個賬房,專門算賬的,算賬的知道嗎?” 宮女們懵懵懂懂點點頭。 玉闕現(xiàn)在背后聽了半天,等靜下來才開口叫她,“花彌生,殿下讓你進去呢。” 方才嘰嘰喳喳的宮女們便又一臉“原來如此”的看著她。 “殿下找我?什么事?”花彌生拍拍裙子站起來,總覺得玉闕臉上的表情不大對。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玉闕不愿意多說,目光轉(zhuǎn)而看向幾個小宮女,“沒事兒就多干活少說話,那天讓殿下聽見了,仔細把你們嘴巴縫上?!?/br> 小宮女們唯唯諾諾的答應(yīng)著,等她走了,表情又變得不屑,“她以為她是誰啊?說好聽點兒是侍妾,可殿下又沒封她位分,說白了還不是跟咱們一樣,整天像個翹著尾巴的孔雀一樣,裝什么啊她?!?/br> 有人捂住她嘴巴,“你少說兩句,萬一人家哪天就飛上枝頭了呢?別跟她一般見識就是了。” 議論聲漸漸遠了,玉闕握緊拳頭,若不是還顧及著自己形象,只怕要原地蹦跶起來。 連一幫小宮女都看得出來李寄對花彌生不同,她又不瞎,當然也看得出來,在泉州的時候,為了找花彌生,費了多少周折,她總覺得李寄心里放著她。 她不能讓花彌生阻她的路,所以只能這么做。 花彌生找到李寄,宮里的禮儀她學(xué)的差不多了,像模像樣的行個禮,問他,“找我有事?” “你跟玉闕有仇?” 她不明所以,搖搖頭,“沒有吧?我好像沒得罪她?!?/br> “那她來我這兒告你的狀?”李寄上下看她一眼,“她說是你殺了鹽場令?!?/br> “我?”花彌生指指自己,“殿下不會也相信她說的吧?” 李寄拋著紙團玩兒,拋起落下穩(wěn)穩(wěn)接住,漫不經(jīng)心復(fù)述著玉闕的話,“她說鹽場令死的那天,你接了一只信鴿,還說她也收到一封密信,是端康王的,內(nèi)容就是殺了鹽場令,你們倆的應(yīng)該一樣?!?/br> 花彌生被他說暈了,“她跟你說自己的身份了?” 這件事忘了告訴她,“到泉州的第一個晚上她就跟我說了?!?/br> 那這就奇怪了,花彌生不解,“她為什么會主動向你暴露身份呢?總不能是向你投誠?還是以退為進為了獲取你信任的法子?” 說完又自顧自嘟囔,“不過不應(yīng)該啊,如果真是為了獲取你的信任,那辦法多了去了,她何必自爆身份呢?” 李寄打斷她,“你真的收到信了?” 花彌生搖頭,“當然沒有,那什么密信是她拿給我看的,還說她來拖住你,讓我去假扮送飯的去殺了鹽場令,我沒同意,僵持不下的時候,就聽說鹽場令死了。” “那就奇怪了,難道說,她是故意試探你的?” “不清楚,現(xiàn)在我們先得確認她究竟是真的投誠,還是故意這樣,好故意讓你信任她?!?/br> 可李寄從頭到尾,壓根兒就沒把玉闕放在眼里,“管她真的假的,就算是真的,我也信不過她?!?/br> “還是要試試的,萬一是真的,殿下開個將計就計豈不是更好?” 李寄考慮一番,覺得可行。 這感覺愈發(fā)像是兩個老狐貍?cè)ニ阌嬕粋€小狐貍。 花彌生跟李寄商量好了法子,決定用假消息試探玉闕。 從李寄書房出來,花彌生迎面又碰上玉闕,寵她笑笑,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玉闕心里納悶,但又不好直接去問李寄,心里好奇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