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你指望我能有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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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端康王十分熱情,李寄跟他沒什么好說的,菜不動幾下,酒也不多喝,多數(shù)時候都是擰著眉沉默。 花彌生頭一回見他拘謹(jǐn)模樣,完全像換了個人,其實(shí)他不說話的時候,裝成溫文儒雅的公子哥兒一點(diǎn)兒不露餡。 酒吃到一半兒,端康王拍拍手,叫上來兩個女人,這兩個原本是府里的舞姬,一左一右在李寄身邊落座,而后開始上下其手。 李寄聞見一股nongnong的脂粉味兒,厭惡的皺皺眉,“手拿開!” 花彌生跟游四海對視了眼,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端康王又開始和稀泥,“你不喜歡她們?沒關(guān)系,喜歡什么樣的,皇叔府里多的是,到了這兒就是回了家,不必拘束,喜歡什么樣的就跟皇叔說,皇叔一定給你辦到。” 李瞿打心眼兒里看不起這個土匪出身的皇子,哼了聲,“父王,您先別忙,他才剛回來,恐怕一時半會兒無法適應(yīng),王府里的女人個個兒都是絕色,看慣了村姑,再看這樣的美人,自然是看不慣的?!?/br> 這話聽來有些刺耳,花彌生覺得這世子是把自己也罵進(jìn)去了。 李寄瞪向他,“有你什么事?就你長著嘴會說話?” 他是個粗人,說話直,又難聽,不會拐彎兒抹角,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很容易得罪人。 李瞿一句話就被激怒,一拍桌子站起來,“你是個什么東西,敢這么跟我說話?” 李寄也拍案而起,“我看你是欠揍!” “坐下!”端康王怒對李瞿道,“你又是個什么東西?論年紀(jì),他比你大,你該喚他一聲兄長,你怎么跟你做哥哥的說話的?本王平時就這么教你的?” “哥哥?”李瞿不服氣,“就他也配?” “他不配誰配?” 氣氛忽然變得僵硬,桌上只有周祝仍舊坐著,一言不發(fā)。 花彌生悄悄回頭看了眼走廊上的侍衛(wèi),個個嚴(yán)陣以待,像隨時會被抽去刀鞘的利刃。 李寄除了兒時在街頭討生活時過過一段豬狗不如的生活,上山做了土匪之后。幾時有人敢跟他這么說話?早就練出了一副囂張霸道桀驁不馴的性子,誰敢拍桌子跟他叫板,他自然不能忍他。 但他這種性子放在做大當(dāng)家那會兒到罷了,放在眼下,這一桌子肚皮下不知道藏了幾個心眼兒的人身上就直冒傻氣。 他得學(xué)會控制脾氣,學(xué)會收斂,否則很容易被人當(dāng)槍使。 “都給我坐下!”端康王看著李瞿,這臭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實(shí)在叫人頭疼。 李瞿無奈,只好坐下。 李寄等他坐下了,才慢慢坐回去。 這頓飯吃成這樣也吃不下去了,端康王擺擺手讓人都下去,周祝會意,這是要跟李寄單獨(dú)談?wù)?,便叫人都退下了,李瞿也不例外?/br> 人都走了,好說話了,端康王喝口酒,問他,“你對自己的身世知道多少?” 李寄坐的筆直,“我自小無父無母,被山上的土匪撫養(yǎng)長大,長大后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睦^承土匪衣缽?!?/br> 端康王搖搖頭,“不是,我是說你父皇,建文皇帝的事。” 建文皇帝的事,李寄知道的也就上次游四海跟他說的那么多。別的,沒問過,也不了解。 “你父皇只做了七十一天的皇帝,是最短命的皇帝,可他本該能做更久的,怎料......”往事不堪回首,端康王沒說兩句又開始抹眼淚,“雖然當(dāng)初毒害你父皇的十王爺死了,可老十有心沒膽,若是無人指使,他怎么敢這么做。” 李寄聽后,臉上仍舊沒有太大波瀾,“所以呢?” “本來這些事我不該跟你說的,但你是建文皇帝唯一的兒子,是我的親侄兒,你有權(quán)利知道真相,我必須告訴你?!?/br> “你們一張嘴說我是他兒子我就是,就因?yàn)槲沂稚夏穷w痣?我不關(guān)心他們是怎么死的,不管他們是怎么死的,現(xiàn)在都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沒見過他們,或許剛出生時見過,但我也不記得,他們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你們現(xiàn)在把我找回來,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為他報仇,還是指望我大哭一場?” 他站起來,看著走廊上持刀而立的士兵,臉上沒有半點(diǎn)表情。 端康王沒料到他會這么說,愣了下,“被人毒害的可是你父皇,你知道你母后當(dāng)初為了掩護(hù)你逃走付出了多少嗎?她以身擋刀,拼了命的把你送出宮去,你怎么能這么說!” 這些人說話彎彎繞繞太多,死活不往真正目的上說,李寄聽的煩了,直接打斷他,“別說那么多沒用的,你直接說你的目的就好,找我回來是為了什么?” 端康王再次被堵了個啞口無言,沉默片刻道,“這些話說出來雖然大逆不道,但是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告訴你,當(dāng)初你父皇是太子,是繼承皇位的唯一人選,但......還有一個人也想當(dāng)皇帝,那就是已經(jīng)成為當(dāng)今皇帝的八王爺,皇帝野心勃勃,雖然政務(wù)上頗有建樹,但為人心狠手辣,你父皇死的那日,皇帝去見過他,他走后說你父皇在休息,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去打攪,可當(dāng)?shù)紫绿O(jiān)發(fā)現(xiàn)不對勁闖進(jìn)去時,你父皇就已經(jīng)死了?!?/br> 李寄聽明白了,“這么說是皇帝殺了我父皇?!?/br> “我也只是懷疑,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他一身清白,還成了皇帝,當(dāng)年的事也沒人敢再追問,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你,現(xiàn)在還召你回宮,我看多半是想要贖罪?!?/br> 李寄直言道,“不管你說的有多逼真,你說的這一切對我來說,其實(shí)沒有多大感覺,你們爭奪皇位不都這樣嗎,成王敗寇,總會有人流血死亡,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我還能殺了皇帝給他們報仇?我報仇了,他們就能活過來了?” 一般人聽說自己的親生父母為人所害,應(yīng)該早就怒不可遏,恨不能手刃仇人了。 但他,一臉無動于衷,絲毫沒有要為雙親報仇的樣子。 端康王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樣,“你對你父皇母后的死,就一點(diǎn)也無動于衷?” 李寄笑了,“我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個殺人如麻的土匪,你指望我能有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