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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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寄搖搖頭,“不疼?!彼浆F(xiàn)在都還沒覺得疼,就是覺得頭暈,眼前景物光怪陸離的扭曲在一起,身上力氣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 “你受傷了,就不覺得疼嗎?”花彌生手上不敢用力,怕無意碰到他傷口,手摸到他小腹的時(shí)候,一片黏膩,她抬起手,又聞到一股血腥味兒,是血。 “找到傷口了?!?/br> 找是找到了,可她不是大夫,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李寄剛剛一直處于高度警惕的狀態(tài),一面在想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一面又要提防著別有人忽然竄出來給他一刀,是以根本沒注意自己受傷的事?,F(xiàn)在花彌生找到傷口了,他才終于意識(shí)到自己受傷了,這才覺出痛來。 “他娘的!”他低聲咒罵,就地坐下,背靠在樹上,放慢了呼吸,“知道怎么弄嗎?” 花彌生滿手血,搖搖頭,“......要不還是找大夫吧,你流了很多血,一路上都是你的血?!?/br> 李寄捂著傷口,聲音不大,但仍舊惡狠狠的,“這荒山野嶺的,上哪兒找大夫?” “那怎么辦?” 她一時(shí)沒了主意,心頭閃過不少主意,若是放任不管,不到天亮,他一定會(huì)血流而亡,那自己就可以離開了,不用留在山上做賬房,不用提心吊膽的擔(dān)心什么時(shí)候會(huì)喪命。 可若是放任不管,追殺李寄的人追上來,把她當(dāng)做李寄的同伙,也給自己一刀怎么辦?況且,他救過自己三次,不管他,她會(huì)一輩子良心不安。 花彌生有時(shí)候挺恨自己這點(diǎn)兒良心的,剛剛李寄還救過她,她實(shí)在是做不到恩將仇報(bào),盡管李寄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恩就是恩,她沒法兒扔下他等死。 “現(xiàn)在怎么辦?要是止不住血的話,你會(huì)死的?!?/br> 李寄瞥她一眼,“你不希望我死嗎?我死了你就自由了,不用再跟土匪為伍,不是正合了你的意?” 她咬咬牙,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又開始動(dòng)搖,“你再說我可能真的會(huì)扔下你一個(gè)人跑,趕緊告訴我怎么辦,你不會(huì)真的就甘心死在這兒吧?” “脫衣服?!?/br> “什么?” 李寄抬抬下巴,“把你衣服脫了?!?/br> 花彌生雙手護(hù)胸,瞬間彈出三尺遠(yuǎn),兩只眼睛警惕的瞪著他,“你都快死了,不想著怎么保命,你......你想什么呢?” “你以為老子想什么呢?我讓你脫衣服給我止血!” “......怎么止血?”意識(shí)到自己會(huì)錯(cuò)了意,她臉上赫然一紅,慢慢把手放開,一想也是,他都這樣了,即便真的想對她不軌,也是有心無力。 李寄沒多少力氣了,找到幾處xue位,先幫自己止血,手撐著地往上坐了坐,指揮她,“把衣服撕開,幫我包扎傷口,越緊越好。” 她脫了外面的罩衫,撕成一條一條的,一件罩衫約摸能撕成四五條,她撕好了放在一邊,又伸手去解李寄的衣裳,衣服褪到腰間,他小腹猙獰傷口躍入眼前,傷口有一掌長,很深,血汩汩的往外冒,甚是駭人。 要包扎傷口得在他小腹上纏一圈,布條從后繞到前面的時(shí)候,因?yàn)椴环奖阍倮@到身后,她就不得不貼在他胸口,繞到前面來,猛一使勁兒,李寄悶哼一聲,身子隨著她動(dòng)作向前,兩人都沒防備,花彌生的臉緊緊貼在他胸口。 耳邊心跳驟然加快,花彌生很快閃開了,兩頭一擰,在他小腹打了個(gè)結(jié)實(shí)的結(jié),還欲蓋彌彰的問了他一句,“這樣夠不夠緊?” 也不知是不是她看錯(cuò)了,李寄原本蒼白的臉上,居然飄上兩抹紅色。 今晚月明星稀,從沒見過這么亮的月亮地,饒是她想裝作視若無睹,也做不到。 李寄轉(zhuǎn)過頭不去看她,“看看還流血嗎?” 她在他身側(cè)坐下來,“血好像止住了,接下來怎么做?” “看著,等血浸透布條之后再換下一條?!?/br> 漫漫長夜,她抱膝坐了一會(huì)兒,轉(zhuǎn)頭見李寄沒了動(dòng)靜,怕他睡過去就醒不來,往他那邊挪了挪,手戳戳他肩膀,“李寄?你困了嗎?你可不能睡,你醒醒,這樣很容易睡過去的?!?/br> 身旁人靜悄悄的,還是沒有半點(diǎn)動(dòng)靜,甚至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花彌生怕他真的死了,伸手過去探他鼻息,“李寄!你醒醒!” “吵什么吵?”李寄抓住鼻下顫巍巍的手,不耐煩的把手甩開。 “你沒睡著?。磕俏医心阍趺床淮饝?yīng)?” “不想搭理你?!?/br> 花彌生撇撇嘴,“你可千萬不能睡,萬一睡過去了,那就是真的長眠了?!?/br> 李寄轉(zhuǎn)頭看她,“你是巴不得我死呢?” 花彌生斥他好心沒好報(bào),“我要是巴不得你死,剛剛就跑了,還管你死活?” 李寄這會(huì)兒沒力氣跟她計(jì)較,靜靜的靠在樹上,眼睫半垂,安安靜靜的模樣,倒真是像極了溫文儒雅的俊朗公子哥兒,不過也就看臉像,目光順勢往下,可以看見他身上縱橫交錯(cuò)大小不一數(shù)十道傷口。 花彌生目光停在他新傷上再也移不開,待見血染紅了布條,又去拆開換新的,方才的動(dòng)作再重復(fù)一遍,兩人都心照不宣的要么別開眼神,要么轉(zhuǎn)過臉。 他傷的很重,即便之前已經(jīng)點(diǎn)xue止血,可畢竟不是長久之法,血染紅布條,很快,花彌生那一件罩衫就變成了一堆染血的布條,再脫可就只剩下里面的小衣了,總不能叫她光著身子吧?她對著李寄的傷口束手無措,心里糾結(jié)著這土匪究竟值不值得自己那么做。 說值得,他殺人不眨眼,自己在他手下做賬房,說不準(zhǔn)他哪天一個(gè)不高興,自己這條小命就斷送了。 可要說不值得,他又屢次對自己出手相救,剛剛也是他,若不是他推了她一把,那把刀可能就把她的腦袋削下來了。 她在心里天人交戰(zhàn),最終那點(diǎn)小小的惡敗下陣來,她咬咬牙,叫李寄閉上眼睛。 李寄吃力的抬抬眼皮,“不閉。” 都傷成這樣了,嘴還這么硬?;◤浬缓糜H自上手,把他的臉扭過去,而后背對著他,脫了上身的衣裳,把束胸一圈圈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