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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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把刀往她面前一扔,“大當(dāng)家讓你去你就去,我說了不算,再說了,也不讓你殺人,這把刀給你留著防身用的?!?/br> “可是我真不會......” “這話你可別跟我說,你去找大當(dāng)家,跟大當(dāng)家說,不過我可提醒你昂,大當(dāng)家最近這段時間心氣兒不順,總想找個人撒撒氣,你要是不怕死,就去吧,我不攔著。” 就跟花彌生說的一樣,其實大可以等東西都運回山寨之后再清點盤算,沒必要非得讓她也跟著去,她去了,礙手礙腳的沒準(zhǔn)兒更麻煩。 可李寄就是想讓她跟過去看看,臭丫頭記吃不記打,不讓她見識見識自己的手段,她恐怕真當(dāng)自己之前說的那些都是嚇?biāo)鎯旱牧恕?/br> 花彌生望著那柄刀,心里悚然打顫,她小心把刀撿起來,沒打算拿著它自保,撿起來扔在一旁的花叢里,拍拍手,像甩掉了什么大.麻煩。 出發(fā)的時候,李寄騎馬沖殺在最前面,左右沒她的容身之地,她縮在隊伍最后面,四下看看,想著自己就這么溜走了,李寄也未必能發(fā)現(xiàn)吧。 “你在這兒干什么呢?跟我到前邊兒去。”她心里剛要慶幸,小五從前邊兒找來了,拉她一把,叫她往前去,“你的用處可大著呢,你得走前邊兒?!?/br> 她磨磨蹭蹭不肯去,“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我在這兒就行?!?/br> 小五假裝很為難的笑了笑,“這是大當(dāng)家的意思?!?/br> 李寄。她順著人群的方向看過去,李寄也正看著她,一挑眉,似乎還笑了下,接著拉緊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那意思就是不容置喙,不可商量了。 花彌生只得跟著小五挪到前面去,隊伍浩浩蕩蕩下山。呂不容回頭看了眼花彌生,嘖嘖兩聲問李寄,“現(xiàn)在就這么分不開了?這也要帶著她?” 李寄瞥她一眼,“我是為了給她點兒顏色看看,讓她長長記性!” “哦,是嗎?!眳尾蝗蒿@然不大信。 花彌生手無縛雞之力,去了只能看他們殺人。叫一個姑娘血雨腥風(fēng)里去長記性,別回頭再給嚇傻了。 他們今天劫的是幽州鹽商大戶,柳家的貨,浩浩蕩蕩十幾輛馬車,上面運的都是精鹽,鹽商跟朝廷關(guān)系密切,這些鹽要運送回幽州售賣,都得向鹽運使衙門繳納鹽課銀領(lǐng)取鹽引,是以,大部分鹽商都是走官道,有官兵保護(hù),且一路暢行無阻。 像柳家這樣的,不走官道,卻偏偏鋌而走險往土匪窩里闖的,這車上的鹽,多半是見不得光的私貨。 不過鹽商這趟活是燙手山芋,不劫不甘心,眼睜睜看著一塊兒肥rou從眼前溜走,怎么想怎么不費勁兒。 可劫了吧,這么多鹽,沒有官府的鹽引壓根兒就賣不出去,況且官府要是知道這么多鹽被劫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半點好處撈不到還得惹得一身腥。 剛得到消息那會兒,李寄也猶豫過,跟官府扯上關(guān)系,以后糾糾纏纏的太麻煩,也怕費力不討好,那么多鹽,不能換成銀子,得吃到猴年馬月去? 不過后來游四海去查,每年光是鹽課銀都要不少銀子,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到手的銀子要交出去一大半兒,心里肯定有怨言,但又不敢得罪官府,只能私下運鹽。 這些官府不知道,到時候賣多賣少,銀子全都進(jìn)了他們的口袋,這樣的好事,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他們不敢光明正大走官道,就說明是心虛,既然心虛,那出了事肯定也不敢報官,只能吃啞巴虧,所以這一趟必定穩(wěn)賺不賠。 山下的鹽商們也聽聞這一帶匪患猖獗,是以行進(jìn)途中一直都小心翼翼,冒險走這條路不光是因為這里隱蔽,也是圖近,拉著這么多鹽,路上耽擱的時間越多,變數(shù)也就越大。 車隊行至谷下,帶頭的柳家二少爺揚手握拳示意車隊停下,旁邊的隨從遞上千里眼,他用千里眼對著兩邊山谷看了看,四周靜悄悄的,遠(yuǎn)遠(yuǎn)望去,沒有半點動靜。 “少爺......” 柳潞麟收起千里眼,心里愈發(fā)忐忑,“這也太安靜了些,走吧,繼續(xù)趕路,傍晚之前我們得離開這兒?!?/br> 隨從比了個手勢,車隊又開始緩緩行進(jìn)。 護(hù)送車隊的都是柳家自己培養(yǎng)的府丁,個個伸手了得,柳潞麟又機(jī)靈,這一路上倒也算順順當(dāng)當(dāng),就是到了這山下,他心里也沒底,不敢耽擱,只能加快腳程,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車隊剛動起來,前面忽然橫空落一截橫木,柳潞麟眼見那橫木朝著自己飛過來,反應(yīng)過來忙翻身下馬,他剛從馬背跳下,那截木頭便擦著馬背堪堪攔在了他們面前。 “春林!”柳潞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往后退!退!” 話音剛落,山上又“唰唰唰”下起了箭雨,春林護(hù)主心切,上去幫柳潞麟擋了兩下,拽著他躲到了一處山石后,“少爺,怎么辦?” 柳潞麟咬咬牙,看著地上橫七豎八倒下的都是自己人,再看看山上,他連人在哪兒放箭都不知道,雖不甘心,卻也只能咬咬牙下令,“退出去!換條路走!” 他們耗不起,山上的土匪熟悉地形,他們在明,土匪在暗,對付他們跟玩兒似的,再耗下去,一個都活不了,更別提這車上的東西了。 聽了他的吩咐,府丁們開始往后退。箭雨不斷,不斷有人倒下,柳潞麟只好親自上陣。 可他剛出去,山上的箭雨忽然就停了,他愣了一下,繼而便聽見沖殺的聲音,這次終于看見人了,黑壓壓一片,舉著刀,眨眼功夫便從山上沖到了山下。 李寄的人很快把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柳潞麟四下環(huán)顧一圈,看向為首的李寄,因為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陣仗,持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柳少爺?!崩罴妮p蔑的哼了聲,“抖什么???害怕?” “你就是李寄?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應(yīng)該清楚今日劫我的下場,我勸你最好還是把路讓開,否則我柳家,絕不會放過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