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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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寄捏捏眉心,看向一旁樹墩子似的杵在那兒的花彌生,“叫你來是讓你杵在那兒當(dāng)啞巴的?不會說話?” 她張嘴了啊,說了啊,可說了他又說她俗,就沒見過這么難伺候的人。 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合著是給他相好的選禮物,也不知究竟是怎樣的國色天香,竟需要他大當(dāng)家如此費(fèi)盡心思的去討好。 可這么一來,她又想不明白了,既然山寨里有壓寨夫人,他又這么喜歡這個壓寨夫人,為什么還要大費(fèi)周章的從山下把她跟徐嬌嬌綁來呢? 想著想著就走神了,李寄叫了她兩聲她都沒答應(yīng),邊兒上的人拽拽花彌生的袖子提醒她,“大當(dāng)家叫你呢?!?/br> 她后知后覺回過神來,啊了聲,忙道,“不如送絲綢?送華云錦,山下的官太太,千金小姐們都愛這華云錦,一匹難求,送給女人,再合適不過了?!?/br> 這個李寄聽了倒還是挺滿意的,食指敲敲腦袋沉思片刻,立馬吩咐人下山去買。 花彌生記下了,大著膽子問李寄,“那這筆賬是算在您頭上,還是算作山寨的支出?” 李寄說隨便,轉(zhuǎn)頭又叫人去布置兩天后的接風(fēng)洗塵宴。 “這個不能隨便,若是送給夫人的話,那還是把賬算在您頭上吧,你一共要買幾匹?要什么花色,這個我都得記錄在冊,還有,一會兒你們得跟我去賬房領(lǐng)銀子,買的時候一定記得讓掌柜的寫張憑條,到時候......” 李寄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花彌生連珠炮似的打斷了兩三次,大當(dāng)家的說話,底下人向來是大氣都不敢喘的,見李寄臉色不對,身邊人早就悄悄退出了八丈遠(yuǎn),只有花彌生還在不知死活的喋喋不休。 “說完了?” “還沒呢,之前得賬都太爛了,要想重新捋明白,就得按我說的做,否則......” 她后半句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因為看見李寄瞪著她,眼里的火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往外拱,那樣子,活像是她再說一句話,他就活活燒死她似的。 李寄咬著牙森森道,“否則怎樣?” 花彌生是個十分較真的人,雖說留在山上做賬房只是權(quán)宜之計,可看見手里一本爛賬,實(shí)在是忍不住想把它捋順,李寄瞪她也沒用,讓她管賬就得聽她的。 思及此,她挺直了背,迎著李寄吃人的目光,梗著脖子道,“否則,賬還是爛賬,錢不知道花到哪兒去,這賬本就形同虛設(shè)。” 堂內(nèi)一陣抽氣聲,眾人紛紛側(cè)目看向花彌生,回想起之前大當(dāng)家生氣時的模樣,再聯(lián)想花彌生的下場,輕則被毒打一頓,重則......血rou模糊終身殘廢。 花彌生自己心里也不是很有底,她實(shí)在不明白,攤上這么個大當(dāng)家,山寨究竟是怎么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李寄盯著她看了半天,原本是要發(fā)火的,可兩人挨得近了,看見她卷翹的睫毛,彎月似的兩條眉,眼睛撲閃撲閃的,卻是話到嘴邊,語氣不覺就放緩了許多,“以后老子說話你就閉嘴,再敢打斷老子說話,女人我也揍。” 凡事都要適可而止,花彌生見好就收,笑嘻嘻道,“我記住了,以后絕對不打斷您說話,不過這賬......” 認(rèn)識幾個字就敢對他指手畫腳的,真是給她臉了,不過這丫頭長著兩張臉,一張臉諂媚,一張臉又堅定固執(zhí)的叫人捉摸不透,想要馴服她,估摸著是比馴服他那只花豹難些。 他習(xí)慣掌控一切,冷不丁出現(xiàn)一個在他掌握之外的人,心里自然便生出三分興趣和七分控制欲來。 不過長這么大他也沒聽過什么人的話,盡管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可了花彌生說的,可面子上要較真,還是不能直接給她臉。 李寄扭頭瞪向一旁默聲看熱鬧的幾人,“還愣著干什么?去賬房領(lǐng)銀子?。 ?/br> 幾人面面相覷一眼,都對李寄這么輕松就放過花彌生覺得不可思議。 花彌生心里像打了勝仗似的,沒由來的高興,李寄嘴上再不認(rèn)輸,可叫人跟她去領(lǐng)銀子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妥協(xié)了。 上山這么久,能叫這位大當(dāng)家憋屈一回,也算是小小報了仇。 把人都打發(fā)走之后,李寄開始考慮游四海之前跟他說的話,說讓他學(xué)著認(rèn)字兒,不然日后總會吃虧的。 剛剛花彌生說的那番話,他是聽不懂,可就是覺得有道理,可有道理就是對的嗎?萬一那臭丫頭也是騙他的呢? 認(rèn)字兒倒沒什么不好,可他看見那些鬼畫符就頭疼,再說了,做土匪的有幾個識字兒的?不識字兒就不能活了? 李寄在心里自己把自己給勸服了在,花彌生騙他,大不了就給她一刀,然后扔到后山去喂狼,他就不信這世上還有人不怕死。 剛出議事堂的花彌生后背一涼,打了個寒顫,抱著胳膊縮了縮,哪成想冤家路窄,出門就碰見個大殺器。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花彌生看著眼前人高馬大的何九,臉色煞白,心里發(fā)憷。 何九呵了聲,“新官上任??!” 她說不敢,忙岔開話,“您找大當(dāng)家?那我就不打擾您了?!?/br> 何九背著手,傾身湊近了,仔仔細(xì)細(xì)看著她的臉,末了有些失望,“也不是什么國色天香,你給李寄灌了什么迷.魂湯?居然讓個女人當(dāng)賬房,瘋了不成?” 花彌生干巴巴笑兩聲,“這大當(dāng)家的決定,也不是我能干涉的,您要是想知道,還是直接去問大當(dāng)家吧?!?/br> “拿李寄來壓我?”何九笑了,“你覺得我怕他?” 是不怕,要是怕,還能串通賬房私吞山寨的銀子? 她心里腹誹著,又聽何九森森的警告,“你記住了,想要在這山寨里活下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說不準(zhǔn)哪天你就會落得跟上一任賬房一樣的下場了。” 花彌生的笑僵在臉上,上一任賬房是他的人,她姑且算作李寄的人,他們之間是神仙打架,末了遭殃的卻是自己。當(dāng)初自己為了保命,不明情況就得罪了何九,現(xiàn)在這小人記仇,要是再不抓緊想辦法下山,那自己今后在山上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何九放了句狠話就揚(yáng)長而去,看那架勢,心里不定藏了什么餿主意想要置她于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