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陡然一涼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團(tuán)寵才是真大佬、都市之無限選擇系統(tǒng)、戰(zhàn)斗吧,男神、至尊魔妃:妖嬈大小姐、九零暖婚:重生甜妻撩夫忙、慕上靈(1v1SC)、渣攻‘渣’到底
他搖著蒲扇站起來,“反正人在咱們手里,她也跑不掉,您想怎么處置都行,但是再處置她之前,不妨先聽她把話說完,她既然說賬本有問題,那就讓她跟賬房對對,若證明她只是胡扯,到時候再殺了她也不耽誤事兒?!?/br> 賬房又被提名,心瞬時提了起來。 花彌生眼前仿佛又出現(xiàn)一道曙光,順著游四海給的臺階兒,就坡而下,“是啊大當(dāng)家,這賬本上作假可不是小事兒,萬一有人從中牟利,中飽私囊,這么多銀子,您不得查個水落石出?” 李寄“嚯” 的站起來,拿出平日研究山路地形的勁兒來,在她臉上琢磨起來,最后拍拍花彌生的肩,威脅道,“再敢?;觾候_我,我就親手把你的腦袋擰下來,聽清了嗎?'花彌生一疊聲說不敢,“大當(dāng)家的請放心,我一定幫您把賬查的明明白白。” 好歹沒說立馬就殺她,說明這事兒有緩,她深吸口氣,沖賬房伸手,“勞駕,賬本能給我看看嗎?” 賬房開始不肯給花彌生看賬本,可李寄一眼瞪過來,他又害怕,再不情愿,也得把賬本遞過去。 別的不說,就沖這賬房護(hù)著賬本,誰都不給看的架勢,花彌生就覺得不對勁兒,賬本上要是一點(diǎn)兒問題都沒有,她要賬本,他又何至于一臉警惕?李寄盯著花彌生看了半天,其實(shí)心里還是懷疑,她一個女人,真懂算賬不成?別說女人了,就算是男人,識字的也不多,想到這兒,他又開始后悔自己的決定,萬一這女人為了保命再次戲耍他,那他當(dāng)著諸位兄弟的面兒,這臉可就徹底沒處擱了?!靶∥逍×?!” 他喊了一嗓子,小五小六忙不迭上前聽吩咐?!叭ド较陆o我查查她的來歷,一定要查的清清楚楚,查到了立馬來稟?!?/br> 也是,這女人是怪叫人意外的,肯定也不簡單,認(rèn)識賬本兒,那就肯定識字兒,先去鎮(zhèn)上的書院看看,女人識字兒,這么一問,肯定就問出來了。 花彌生只余光瞥見李寄跟小五小六嘀嘀咕咕,可是并不知道他們說什么,不過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好話,沒準(zhǔn)兒是擔(dān)心自己耍他的事情泄露出去,商量著一會兒用哪種方式把她滅口呢?想到這兒,她后背一陣?yán)浜?,翻賬本的手也抖得厲害。 賬房見她手抖,生怕旁人都看不見似的,揚(yáng)聲道,“你抖什么?莫不是壓根兒就不識字兒,更不會看賬本,怕穿幫了,大當(dāng)家的會殺了你?現(xiàn)在才知道怕了?是不是太晚了?” 李寄一記眼刀掃過來,花彌生立馬挺直脊背,故作鎮(zhèn)定,并且反咬一口,“我看心虛的人是你才對吧?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緊緊護(hù)著賬本,我這還沒翻開呢,你就開始針對我,是怕我發(fā)現(xiàn)什么吧?” 兩個人篩糠似的換著抖,李寄沒多少耐心,一掌拍在桌子上,呵令兩人都閉嘴,“再吵,我就把你們兩個的腦袋都擰下來!” 花彌生沒什么好心虛的,只要這賬本有問題,她肯定能看出來。 徐嬌嬌在一旁看著,心里兀自思量,這花彌生的罪了大當(dāng)家,一時半會兒的肯定是走不掉了,沒準(zhǔn)兒還會丟了性命,但自己不能被她連累,她得離開這兒,這地方可不是人待的,她得想辦法給山下的她爹捎封信回去才行。 花彌生自己心里也直打鼓,賬本翻了兩頁,沒怎么看進(jìn)去,最后還是游四海過來,蒲扇敲敲頁面,給了她一顆定心丸,“只要能找出問題來,大當(dāng)家那兒我來說,保證留你一命?!?/br> 果然醫(yī)者仁心啊!她感激的看看游四海,當(dāng)下干勁兒十足,又翻了兩頁,十指大動。 游四海叫人給她找來了算盤,一摸著算盤,她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一下就精神了,算盤一搖,對著賬本上的數(shù)字,噼里啪啦撥弄起來。 邊兒上賬房看的冷汗涔涔,這小丫頭片子看著有些本事,萬一真被她查出些什么來......他借口去方便,趁人不備,匆匆離開,轉(zhuǎn)頭遇上三當(dāng)家身邊的虎子,忙道,“快!出事兒了,快去請三當(dāng)家過來!” 那么厚的賬本算下來,少說也得個把時辰,李寄等的昏昏欲睡,干脆拄著腦袋打起盹兒來,邊兒上的人很有眼色的上去幫他遮太陽,李寄眉毛動了動,問,“還沒好?” 游四海說沒有,“看著算的挺認(rèn)真?!?/br> 李寄懶懶撐開眼皮往花彌生那兒看了眼,“回頭你再看一遍,要是敢騙我,老子立馬宰了她?!薄白屛抑尾【热丝梢?,賬目的事,我可一竅不通?!?/br> 他是個金貴大夫,穿的是最好的絲綢,住的是李寄專門叫人給他蓋的山間別院,有人病了傷了,他就去看一眼,開個方子,閑時無事就溜溜彎兒,逗逗鳥,和山寨里整日拎著刀殺這個砍那個的人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這大夫看著面善,可山寨里的人都知道,其實(shí)大當(dāng)家好些時候的很多主意,都是他出的,表面上看著是個好好先生,可其實(shí)背地里蔫兒壞。 李寄橫他一眼,“我要是認(rèn)字兒,肯定比你強(qiáng)。” 游四海笑笑,“這現(xiàn)成有位先生,留下教你就是。”“你當(dāng)老子是三歲小孩兒?讀書人身上一股窮酸氣,老子不識字兒,照樣吃喝不愁,認(rèn)識那些狗爪畫有什么用?又不是做皇帝?!?/br> 游四海放下蒲扇,被他說了兩句,心里挺不痛快,“最后還不是識字兒的救了你的命?沒有我,你早去閻王爺那兒投胎去了?!?/br> 李寄嗤之以鼻,“那是老子吉人自有天相?!?/br> 真要認(rèn)真跟他計(jì)較,游四海這些年早就被氣死多少回了。 不過不識字兒是真吃虧,之前不是沒教過他,可他看書就頭疼,提筆就犯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干坐著等實(shí)在枯燥乏味的很,李寄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順便溜達(dá)到花彌生身旁看看進(jìn)展。 花彌生后背陡然一涼,撥弄算盤的手猛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