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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雨一下就下了三天三夜。 外面的莊稼、植物乃至任何具有生命力的生物, 全都隨之銷聲匿跡。 雖然氣象預(yù)警警告大家不要出門, 但這三天依然有不少人出來走動。 那雨是受過污染的。從植物枯萎的慘狀便可見一斑。 人體是脆弱的。也無法避免病毒的強(qiáng)制侵襲。 病情集中爆發(fā)于第五天。 村里的醫(yī)務(wù)室擠滿了咳嗽不止的人們。他們大多患上了重癥感冒。而且都有一個共同點, 淋過前天那場雨。 基地上面立即將這些病人進(jìn)行隔離。村里醫(yī)療條件簡陋, 他們根本沒有藥物也沒有醫(yī)生去治療這些患者。 眼見病情一天天惡化,數(shù)百名被隔離的病人幾欲發(fā)瘋?;貎?nèi)部人心動蕩。 中午,交易市場。 喂,你聽說了嗎男人鬼鬼祟祟,似乎在說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前天下的那場雨,含有喪尸病毒! 被隔離的那些人都被殺了我的天,要是有人變成喪尸逃出來可怎么辦這世道,連生存基地都不安全了。 大街小巷,幾乎所有人都在談?wù)撨@個話題。一時之間,人人自危,人心惶惶。好像曾經(jīng)在大家看來無比堅固的基地似乎也面臨大廈將傾的危機(jī)。 韓振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四處張望了一下。擁有神識的何瑾然不知為何也顯得十分警惕,我們得快點離開了。 韓振很快找到一個賣武器的攤位,用食物換了一把警槍和幾十發(fā)子彈。 那個攤主一拿到食物便卷了包裹迅速顯示在街道盡頭。 兩人面面相覷。 砰!砰!砰! 不遠(yuǎn)處傳來震耳欲聾的槍響。 人群中發(fā)出尖叫,sao亂中,他們像失去方向的螞蟻,混亂相撞。渾身是血的怪物猛地?fù)涞饺藗兩砩?,像野獸一般狠狠撕咬著他們的皮rou。 快跑! 何瑾然抓住韓振的手腕,逆著人流往基地門口跑去。 他們的車停在那里。 何瑾然是修真者,體力不比普通人,奔跑的速度飛快。就算是拿金牌的國際短跑運動員恐怕也比不上他。 韓振漸漸跟不上他的步伐。 我、我跑不動了 韓振氣喘吁吁地說道。 何瑾然攔腰抱起他,拔足狂奔?;卮箝T離市場有些距離,守門的幾位警員詫異地看著他們,道:發(fā)生什么了 何瑾然來不及多說,只能嘶吼道:快給我開門!! 你不說清楚,我怎么 警衛(wèi)員的話語戛然而止。因為他終于看見了,男人身后正朝這兒奔涌而來的一大群喪尸。 基基基地里怎么會有喪尸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尿sao味。竟是一名警衛(wèi)員直接被嚇得失禁了。 快、快開門! 唯一年紀(jì)稍大,尚且還能保持冷靜的警衛(wèi)員沖向大門,咬牙拉開――一瞬間,他便被守在門口的群尸吞噬得只剩滿天血rou。 沒人想到門口竟也蹲守著一大群喪尸。內(nèi)外夾攻,就算是超人恐怕也逃不出去了。 韓振揪住何瑾然的衣領(lǐng),急道:你不是可以御劍飛行嗎我們快點逃啊! 他不明白為什么都這種時候了何瑾然還愣在原地。 對不起。何瑾然咬了咬牙,那場雨過后,我身體的靈氣就完全消失了。 韓振:你啥意思 何瑾然:我現(xiàn)在動用不了任何法術(shù)。 臥槽!!(#Д) 韓振流下了絕望的淚水。他不該以為這個任務(wù)很輕松的,這尼瑪是悲慘世界吧! 系統(tǒng)!統(tǒng)啊!你在嗎 他急切地呼喚。 然而意識腦海里卻毫無回音,死一般的寂靜。 啊啊啊我拼了! 想起即將失去的鈔票,他血紅了雙眼,從何瑾然懷里掙扎著跳下來,掏出剛買的警槍。 何瑾然則拿出了他的本命劍,心如止水地望著向他們沖來的怪物。 無論如何,他不會讓自己的道侶受到任何傷害。 我的錢 韓振差不多已經(jīng)瘋了。管他死不死。一定要完成任務(wù)。 他一個從沒用過槍的人使勁按動扳機(jī)。大概是喪尸群太過于密集的緣故,他毫無章法的射擊竟然也爆了好幾只喪尸的頭。 血花四濺。殘rou塊飛落至鞋面上,被他毫不留情地踩在腳下。 兩人背對背竭力拼殺著,居然真在喪尸群中拼殺出了一條血路。 何瑾然很擔(dān)心韓振會受到襲擊,扭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對方殺得比自己還嗨 韓振恍惚間以為自己在打游戲。高中時期有玩過這一類的喪尸爆頭游戲,他的準(zhǔn)頭不好,總是被同學(xué)取笑。 可是現(xiàn)在身臨其境,他卻感覺手里的槍像被施了魔法一般,自己也成為了游戲中最強(qiáng)大的神槍手。 他是在做夢吧 夢醒了就得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 他娘的,子彈用完了。 所幸此時他們離越野車已經(jīng)很近了。何瑾然雖失去了靈力,但修真者的rou身力量還在,依舊能夠斬殺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