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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他在冷宮流產(chǎn) 又到了晚上,韓振摸黑來到坤寧宮。 何瑾然的屋里亮著一盞油燈。他坐在紅木椅上,把玩著一尊鎏金佛像,抬頭看向韓振,道:你來得晚了。 韓振道:最近宮中戒備森嚴(yán),我不好容易才溜出來的。 罷了。何瑾然將佛像扔給韓振,道:送你。 一臉茫然的韓振: 不過看這尊佛像似乎價值不菲,他也就收下了,揣進懷里。 桌上放著一碗涼透的湯藥。他摸了摸,道:我去給你熱一下。 不用熱。何瑾然昂起下巴,覷他道:我乏了,你喂我喝。 韓振: 盡管內(nèi)心復(fù)雜,他還是端起了湯碗,小口小口地湊到何瑾然嘴邊喂。 男人的唇色很淺淡,薄薄的,說不出的性感。棕褐色的湯汁不小心濺灑出來,順著他的嘴角下涎,有些若有若無的別樣誘惑。 他道:幫我.舔.干凈。 韓振:你說什么!! 他耐著性子又重復(fù)了一遍:我叫你幫我.舔。 韓振: 內(nèi)心復(fù)雜。 短短一天,那個曾口口聲聲對他說別妄想得寸進尺的男人,竟然變成了這般,不堪入目。 他伸手擦掉何瑾然嘴邊的湯汁,邊喂邊道:娘娘,咱倆云泥之別,在下這般低賤的身份,萬萬不敢舔你。 何瑾然冷笑一聲,那夜,你舔的還不夠嗎 你為何這樣韓振泫然欲淚,我們說好的,只是露水情緣。更何況,還是你強迫人家的~ 何瑾然:我再強迫你一次又如何 話音剛落,他揪住韓振的衣襟,吻了下去。藥碗打翻了,靜靜地躺在地上四分五裂。他笨拙又生澀的吻技裹挾著狂暴,嘗到唇齒間的血腥味后,他松開手,無力地軟軟倒進韓振懷里。 喂你咋了 韓振十分懵逼,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把人給吻暈。 他把何瑾然抱到床上,脫了外衣,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褻褲上一片刺目的斑駁血跡。 系統(tǒng)的機械音十分應(yīng)景地響起:他,在冷宮流產(chǎn)!鮮血,染紅了床單!源源不斷 你閉嘴!韓振黑著臉,真想給系統(tǒng)兩個巴掌吃吃。 他一大男人,根本不知道流產(chǎn)到底怎么一回事。不過以前在電視劇看到過,女主演總是痛得死去活來。 何瑾然面色蒼白,愁云慘淡??⌒愕哪樕细≈粚用苊艿睦浜?,他蜷縮在一起,像一只無助的貓咪,失去了平日里張牙舞爪的高貴,竟讓人莫名心疼。 韓振忙給他蓋上被子,正想出去打盆熱水,卻被他拉住了衣袖。他強撐著意識,深不見底的黑眸流露出絲絲脆弱,顫抖著聲音道:不要走 好好好,我不走。 韓振嘆了一口氣,坐到他身邊,熱乎乎的手掌蓋在他額頭上,疼不疼 何瑾然閉上眼,失血過多徹底陷入了昏迷。 這天夜里韓振急得團團轉(zhuǎn)。他搞不懂何瑾然到底哪里來的勇氣,啥也不懂就著藏紅花吃進去,結(jié)婚血崩了。 他又不能去找太醫(yī),否則何瑾然又要被打入冷宮,肯定會恨死他。 最后實在沒法子了,韓振怕何瑾然就這樣死掉,猶豫了一會打算向厲大海求情出宮求醫(yī)。 系統(tǒng):等你拿著藥回來,何瑾然估計已經(jīng)掛了。他現(xiàn)在的生命值只剩最后百分之三十。 那咋辦辦韓振焦頭爛額,我不可能眼睜睜看他去死啊! 系統(tǒng):唯一的辦法,去找太醫(yī)。 韓振不敢去。他知道重生回來的何瑾然很傲,也很倔強。假如讓他的人生再次回到原點那未免也太凄慘了。 系統(tǒng),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我要是有辦法早就告訴你了啊!系統(tǒng)無奈:我又不是神,不可能給你變出藥來。 韓振咬了咬牙,剛下定決心想去找太醫(yī)。系統(tǒng)忽然咦了一聲,說:我想起來了,皇宮里有一條密道! 你他.媽不早說!!!韓振沖系統(tǒng)咆哮。 系統(tǒng):你他媽再兇我試試 韓振怒火中燒:老子就他媽兇你怎么了 系統(tǒng):你他媽還想不想救人了! 韓振放棄了嘴炮,扛起昏迷不醒的何瑾然,順便卷走屋里的金銀細軟,趁著月黑風(fēng)高往系統(tǒng)所說的密道飛奔而去。 所幸這具身體原來是密探,魁梧有力,飛檐走壁,不在話下。他氣喘吁吁地從地底下爬出來時,天色微曦,眼前是一片荒蕪人煙的樹林。 他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就從皇宮里逃出來了。不過現(xiàn)在沒時間沒別的事情,眼見何瑾然的面色愈發(fā)蒼白如紙,他爭分奪秒開始狂奔,也不曉得到底跑了多久,終于來到街上。 此時天已泛起青白。早市開賣,來往的人少,頗有些冷清。他背著一男人,汗流浹背地跑在路上,引來不少店家側(c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