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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講求心性,一旦有了妄念,難免落于下乘。 她問師父,甚么是妄念 師父說,痛苦即妄念。 宋玠覺得,她的心好像在一處風(fēng)尖浪口,天地四方她不知要去往何處。 她只能選擇一條最為安全的路,熟悉的路,這條路也痛苦,但她好歹能看清楚前路。 忘記宋則,做她逍遙的采花賊是最好的選擇。做出選擇之后,她便這樣相信著。哪怕有動搖,她也必須相信著。 宋則心里頭也是煩亂一片,她殺過人,救過人,卻從未愛過人,一動心又是這么個別扭的麻煩精。 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勸她回頭是岸,不知道要如何讓她相信自己一片誠心。她能察覺到采花賊的矛盾焦躁不安。從以往幻境里采花賊半真半假的說起自己的事情,她隱隱約約能摸到點方向。可是采花賊的態(tài)度明擺著拒絕一切談心,采花賊不說,她壓根無從知曉緣由,無從解決,況且,她們在幻境里的時間那么少。 她不會留人,只懂得笨拙地抱住對方,就好像這樣就能令采花賊回心轉(zhuǎn)意。 宋則抱得是這樣緊,呼吸與體溫是這樣熱,貼著她的宋玠覺得自己快給她燒著了。不僅如此,清心寡欲的宋宗主還探手入她的衣內(nèi)點火。連宋玠都想罵她荒yin無道,昨晚才弄得她不死不活,又來。 然而她一個柔弱無力的嬌嬌之軀,如何能抵得住霸道宗主的火熱。 宋則親著她的耳后,一路逗弄她的身子,喃喃道:我會輕些。 會疼。 不進去。 宋宗主人品有保證,說輕些就是輕些,說不進去就不進去。只用她柔軟的舌頭,帶宋玠暢游。那么溫柔那么潮濕,好似一個又一個的漩渦,幾乎要把采花賊溺斃。 就算是淹死也得拉個墊腳的,采花賊碰碰宋則,挑釁道:不是不行嘛。 嗯你是在夸贊我讓你很受用 我是關(guān)心你那么濕,難受不難受,想要不想要。 咬咬宋玠的下巴,宋則道:你還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吧。 那可不成,我進幻境可是為你,讓你體驗愛欲纏綿,撬開你那千年石頭心。 很是體驗到了,這會兒我投桃報李。你放心,很快就結(jié)束了。 宋玠以為宋則還要使些手段留她一留,起碼得磨蹭滿一月之期,誰知宋宗主想明白了便雷厲風(fēng)行。第二天上朝接受言官與朝臣的口誅筆伐之后,不顧阻攔解決兩個找事挑頭的之后當即退朝。用宋宗主的話來說,瞧著討厭。宋玠估摸著,這兩人叫宋則看不順眼一定是和幻境之外的人有聯(lián)系。 外頭正醞釀著狂風(fēng)暴雨,長樂宮中卻是安寧,俞姑姑按照宋則吩咐,安排酒菜,宋則要與宋玠對飲。俞姑姑眼里是不加掩飾的擔憂,宋玠好心勸她:陛下自有主張。 千言萬語在俞姑姑嘴里劃過,她只道:只盼陛下安然。 當宋玠問宋則為何莽撞行事時,宋則好笑地看她:你不是成日惦記著要出去么我解決這些人之后就可以出去了。你達成所愿,還不好 可是,按照你的性子,不會這樣隨隨便便就處置人,一定會尋一個穩(wěn)妥的法子解決眼前的事情。 再穩(wěn)妥也不過幾方博弈的結(jié)果,舍一些得一些,毫無意義。我不信你在宮里沒聽到風(fēng)聲,糾纏下去,怕是你要受不少委屈。身處幻境,又何必讓你多受委屈。 幻境外的事,就去幻境外解決,采花賊要跑要逃,總有法子。 何苦在幻境里頭糾纏不休,幻境,幻境,再好再真都是假的。 可是那么快,宋玠沒有心理準備。 怎么舍不得這里還是舍不得我宋則撐著下巴,斜斜看她,在酒的作用下眼波流動更顯風(fēng)情嫵媚。 宋玠怎會承認。難得做一次公主,不舍得。 勾起她的下巴,宋則戲謔道:你這般姿容,就是進宮做個皇后也使得。 你倒不怕后宮都給我采遍了。 皇帝不怕,我怕甚么。 唔,也是。 許是想到出幻境后,兩人再沒有眼下這般相處時光,宋玠看宋則的眼神格外癡纏,癡纏中帶著掙扎。 宋則心下又是一嘆,既然不舍,又何苦要逃。 不過依這采花賊的脾氣,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勉強無用。若不讓她跑個痛快,就算拿鐵鏈子拴著,她也會把鐵鏈子咬斷逃走。 十一娘,過來。 做甚么 你說呢。 宋則摘下發(fā)簪的那一瞬間,宋玠的呼吸幾乎停止,像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只懂得呆呆地看著她。 與往常一樣熾熱歡愛,又與往常不同。這一次,宋玠能感受到宋則的全身心敞開。隨著玄牝之處熨帖交合,體內(nèi)真氣涌動。好似自己久違的內(nèi)力重新歸來,像是解禁又像是沖開身體里的阻滯,而原本rou體交纏的極致快感倍增。 一波又一波的顫栗之后,宋則抱緊她,兩人像蔓藤一樣交纏在一起。 溫熱的淚水滑下,宋玠舔一舔,咸的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