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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狐貍精本事大,一家老小都被她迷得暈頭轉(zhuǎn)向。 可是萬一宋玠待要繼續(xù)發(fā)揮,就被宋則捂住嘴。 很快回來,你乖乖等我。 貞娘不禁哆嗦一下,這這還是她家娘子嘛。 宋則說很快回來,倒是真的很快,宋玠才鉆進被子躺好,她就夾著冷風回來了。 是的,宋則和貞娘前腳出去,宋玠后腳就穿好衣服鞋子跟出去。對那賤人,她是一千一百個不放心。而且剛才宋則對她說話的語氣,溫溫柔柔的,像是要發(fā)生甚么好事的樣子,現(xiàn)在都叫那賤人給破壞了。 不得不說,對于賤人的猜想,宋玠向來很準。 于乾果真是叫宋則去同寢的,宋則一聽,臉立刻拉了下來。 于乾還道:夫主是天,妻侍夫主,天經(jīng)地義。為人//妻子,你有多久未與夫主同房妻道何在。 宋則當場表演了為妻之道,用桌上的茶杯砸了于乾的腦袋,還將知秋關去柴房。 代主受過的知秋可沒有宋玠的好運,沒人看他也沒人給他送炭盆。于乾大怒,把茶壺茶杯掃到地上。宋則更妙,一腳踢翻夜壺。夜壺一翻,叫于乾聯(lián)想到白天的遭遇,再次大嘔起來。 宋則不管他,由得他雞飛狗跳,叫來兩個護衛(wèi)看著于乾。郎君日間受驚過度,神志不清。若是他再發(fā)瘋,你們將他捆起來便是。之后領著貞娘氣呼呼地回房。 貞娘也給于乾荒唐的舉止給氣到了,縱然她家娘子有千百個不是,也斷然沒有三更半夜把妻子叫起來同寢的道理。他把娘子當成甚么,侍妾嘛。 娘子貞娘試圖安慰。 宋則搖搖頭,由得他鬧,你早些歇息。 并未被那個荒唐的男人氣多久,她一回房中,鉆入被里,就被guntang赤//裸的年輕身體所擁住。 這個暖床的法子如何那人還調(diào)笑。 除了舒服的嘆息,宋則說不出別的話來,由得她以這樣更暖和的名義替自己脫去衣衫,一//絲//不//掛,像是兩個剛出生的嬰孩。待手捂熱,宋則才回抱她,這世上沒有比心上人的懷抱更美好的地方。 她還要同她計較甚么呢 經(jīng)過今晚這一出,說她是心灰意冷也好,是徹底想明白也好,宋則都不愿再理其他。 宋玠知她煩悶,沒有過多動作,只是單純與她取暖。被宋則從背后抱住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幻境快要結(jié)束了。在期滿之前,宋則終會讓她達成所愿。即便再生氣再難過,她總會心軟。 說來好笑,宋玠遇女無數(shù),還是第一次與人吵架,就連交往最多,最為熟悉的江繁,兩人都沒有吵過。 幻境要命不假,才多久功夫,想到江繁,面容竟模糊起來。要是再不出去,宋玠覺得自己也快陷在幻象里出不去了。 偷偷跟著去了宋則一如既往的敏感。 嗯,擔心。 現(xiàn)在放心了 生氣。 你氣甚么不是該取笑我活該,嗯 我再壞,心也是向著你的。明兒我去找去糞便澆他,你可別再把我關柴房里了。哦,你還得給我些銀子,今兒用的是大郎的錢。 宋則失笑。還記恨著 永世不忘。 那便不忘。往后,我都會記著你的。 宋玠笑笑,心道:你還是忘了的好。 腳趾碰著腳趾,宋則道:不是怕冷么,還這樣給我捂著 這樣暖和。你忘了,之前你也替我這樣取暖。 那些過往,好像是她們錯失的半生。 十一娘,你最喜歡誰 你。 嗯 都是你,每一個都是你。吶,每一個你都口是心非,裝模做樣,故作矜持,還有這一句宋玠悄悄在她耳邊說。 呸。每一個你還都不要臉呢。宋則狠狠瞪她。 每一個我都要你啊。要臉做什么,要你就好。 我是你的臉么 你是我的心。 花言巧語,花言巧語。如今我才算是真信那個叫宋玠的采花賊是你。 不不不,實則是你,要了我的人,要了我的心,一轉(zhuǎn)身就不見了人,影子也找不見。我只能在四海通衢處哇哇大哭。 胡說,我不是這樣的人。十一娘,你可有發(fā)現(xiàn),每次你說的都像是你自己。 沒有。宋玠死不承認。 若我們之后會如何預感到有些事情總會發(fā)生,宋則想問清楚,先前每一次以后,記憶就中斷了,好像活那輩子只為這件事情。你老實告訴我,之后會發(fā)生甚么。還有,好像有時候我們并沒有 就好像上輩子,她倆不過是在房里親吻,之后一切都消失了。 是不是覺得意猶未盡,虧大了 宋則掐完她的腰,又給她揉一揉。 我的記憶也只到那些時候為止。 沉默許久,久到宋玠以為今夜就此結(jié)束的時候,宋則捧著宋玠的臉道:無妨,我們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