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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溫欽被新帝親吻得有些喘息不過來,一只手微微推搡,另一只手勾著他的脖子。 新帝極愛與溫欽歡好,像是從未寵幸過任何人。每次都要很久才能結束,且花樣越來越多,溫欽從未侍奉過,反而是新帝更為主動,一次次熱烈親吻、動作像是小心討好。 溫欽心里隱隱有幾分怪異,對于情愛一事他總是下意識地避躲,不愿意去想其中的深意。如今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下意識地將這歸于新帝貪圖美色。 被親吻得整個人酥軟顫栗,溫欽半瞇著眼睛,眼尾勾纏著醉人的紅暈,骨節(jié)分明的手落在新帝的肩背,慢慢滑落下去,五指還有些脫力,卻沒有躲閃,溫順地迎合著親吻。 謝臨琛親吻著他的脖頸,從后抱住他,將他緊緊禁錮在懷里。欽欽,以后我們便這樣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好。溫欽轉過身靠在他的胸膛,一只手落在他的腰上,微臣自然是聽陛下的。 一晃三個月,溫欽儼然是新帝身邊的紅人,除去休沐時間,幾乎日夜守在新帝身旁,甚至有幾次休沐時間沒過,宮中就來了人將溫欽又請了回去。不少大臣諂媚追捧,絡繹不絕地送了各種禮物進溫欽的新府,反而是溫太尉的府中有幾分冷清。溫太尉幾次三番想要溫欽向新帝開口,溫欽雖然答應了,卻遲遲沒有消息。 時值冬日,眾大臣隨了新帝去圍獵,溫太尉自然也沒有錯過這個好時機,早早地準備好了騎裝。 見溫欽一身緋色騎裝,一張小臉被寬大的銀白貂絨裘衣遮了大半張,只露出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溫太尉越發(fā)肯定溫欽在新帝心中的地位。 欽兒,陛下前些日子將我手上的大半勢力全都瓦解掉,難道還是在追究我之前追捧二皇子的事情溫太尉看了眼四周,見人人都在看新帝射鹿,將溫欽拉到一旁。 是吧,父親,當初您可是誓死追隨黎王殿下的,陛下怎么會不知溫欽瞇了瞇眼睛,雙手抱著暖爐,怕冷地拉了拉貂裘。 欽兒,你可要替父親想想辦法啊!溫太尉暗暗著急,見溫欽似乎還是不上心的樣子,又道,欽兒可要想清楚,只有溫家好,你的地位才會穩(wěn)固。 溫欽勾唇笑,看向溫太尉的目光也多了些深意,父親說的是,我一定會好好勸誡陛下的。 人群中忽然一陣喝彩聲,溫欽目光順著眾人的視線看了過去,正看到新帝意氣風發(fā)地騎在云驄背上,目光正四處搜尋著什么,對上溫欽的眼神后滿是得意。 云驄被新帝拍了拍,忽而低緩叫了一聲,還沒等溫欽反應過來,身下的這匹白色的母馬慢吞吞地載著溫欽走過去,一直停到云驄身邊。 溫欽與新帝比肩,頓時明白新帝的心思,笑意更甚,陛下真是英武無比,令人佩服。手從貂裘中伸出,探入新帝寬大的披肩中,小心地握住他的手。 謝臨琛心頭一暖,立即反握住溫欽的手,目光繾綣熱烈,滿是占有欲。若是溫郎官有興趣,朕可以多教教你。 陛下天賦過人,臣哪里學得會呢。溫欽眼尾上翹,像一個小勾子,勾得謝臨琛心癢癢。 郎官聰慧過人,自然學得會。新帝靠的更近了些。 眾大臣早早被瓷華少將軍帶去了另一處,免得驚擾了兩人。瓷華早早知道是新帝怕溫欽煩悶,這才提前圍獵,帶了溫郎官出來走走。 新帝下了馬,周圍人已被屏退,他牽著這匹白馬走了走,隨后伸出雙臂將溫欽抱了下來。 溫欽渾身僵硬,緊張地看了看四處,見沒有人看著才放松了些,陛下,這里隨時都會有人經過。 不會有人看到的,瓷華會守好的。謝臨琛將他抱下來,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唇。 溫欽這才放下心,牽了謝臨琛的手。 兩個人踩在皚皚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 而另一處,趙輕云與劉奕恭追捕獵物一直追到偏僻處,趙輕云彎弓,一箭射中了一只倉皇逃竄的野鹿。 趙兄的箭術果然是百發(fā)百中。劉奕恭贊嘆道。 劉兄過獎。趙輕云笑了笑,走上前想要將獵物拾取。彎下腰時無意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有些遲疑地頓住,隨即抬起頭又看向那一處。 劉奕恭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隨之看了過去,等看到這個場景,整個人微微睜大了眼睛,啞口,那是溫郎官 不遠處兩個身影抵在一起,親密極了。影影綽綽的身影交疊,像是在親密的接吻。一黑一白的兩匹馬溫順地守在一旁,四下無人。 溫郎官竟然是這樣侍奉陛下的劉奕恭眼底帶了幾分妒意和嘲諷,難怪,難怪他可以這么得寵,竟然是一個以身侍君的下賤男寵! 趙輕云臉色難看極了,轉過身,隨后將劉奕恭拉扯離開,走。 走什么!劉奕恭眼底滿是妒意,溫欽不過是個男寵,平時仗著陛下寵愛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狗仗人勢的樣。我偏要看他露出丑態(tài)!看他是怎么在陛下身下承歡的! 趙輕云臉色更難看了些,隨著劉奕恭的話,手微微抖著,幾乎是從牙縫里迸出幾個字,閉嘴!一只手死死地扯住劉奕恭,掐著他的脖子將他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