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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許看著那一堆食材,蔫了:這么熱,還吃火鍋,你不知道中老年人,吃火鍋會拉不出屎嗎! 也是。易澤望向他的屁股,似是想到了什么,三下五下就把火鍋材料撤下,換了做蛋糕的材料。 是我眼瞎嗎為什么我看到易澤意味深長的眼神總感覺他在往哪個不好的方向想。季如許陷入深深的沉思。 易澤之前學(xué)過如何做蛋糕,但做是會做,就是奇丑無比,端上來的時候,季如許望向那一坨藍(lán)色的不明物,雙手托著下巴,表情很嚴(yán)肅。 這......是傳說中的藍(lán)胖子嗎季如許試探地問。 易澤點點頭,拿出手機(jī)里的照片給他看,非常厚臉皮地說:不像嗎一模一樣。 像啊!季如許白了一眼。 易澤眨眨眼,點上蠟燭,像就好,生日快樂,季季。 季如許望著那一坨藍(lán)色蛋糕,真是幾百年如一日的丑。 許好愿后,易澤想到了什么,連忙走到鞋柜旁,非常嚴(yán)肅地說:我好像忘拿什么東西了,我現(xiàn)在過去一趟。 季如許剛想問拿什么,易澤就急沖沖地關(guān)上門,他趕緊追上去問。 門一打開,就看到易澤抱著個小柴犬,就等著季如許開門呢,季如許眨眨眼:你又買了小柴犬。 喜歡嗎易澤滿懷愛意地看他。 季如許看著小狗濕漉漉的眼睛,呆萌的表情,整顆心都化成一灘水,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喜歡,太喜歡了。 柴犬也很有靈性,看到他倆一點都不認(rèn)生,就像許多年前認(rèn)識一樣,用小舌頭舔了舔季如許的手背,求撫摸求抱的模樣,直往他腳邊鉆。 易澤看他輕輕擼毛,語氣很溫柔,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嗎 小柴犬太可愛了,季如許都舍不得把它放在地上,頭也不抬地說:就叫烏龜殼吧,你覺得呢 嗯,都聽你的。易澤把一人一狗攬在懷里,仿佛擁有他們就是擁有全世界。 今晚的月色很美。季如許望著窗外。 一輪又圓又大的月亮掛在天邊,閃著幾顆碎玉般的星星,地上彌漫著朦朧的霧氣,樹影搖啊搖,搖得水面泛著粼粼波光,時不時還有小魚兒吐出幾個珍珠泡泡,屋內(nèi)有兩人的調(diào)笑聲,還有一只小狗的呼嚕聲,顯得安靜又溫馨。 ☆、七、張彌魂闖閻王殿倒V結(jié)束 話說張彌死后, 意識還很清楚, 看到自己連尸體都找不到后, 曖了一聲,知道已變成鬼, 空蕩蕩地來回飛著, 想著去看看季如許, 但估摸有點遠(yuǎn),來回得花個不少時間, 便琢磨了會兒。 一想, 這要是有鬼, 那不就有閻王爺和黑白無常么, 都說無常會帶鬼魂到陰曹地府去,要是找不到自己, 豈不成孤魂野鬼了, 倒不如就在這等著。 但好在押他的兩位黑白小哥,不像電視劇里那么恐怖, 跟他作伴時還會嘮嘮嗑,說一些東家長西家短的趣事,張彌倒也沒那么害怕。 白無常笑嘻嘻的,跟張彌最有話聊, 一會兒說那高樓不好看, 一會兒又討論生死的意義,兩人像兄弟一般投緣。 他倆聊得如此暢意,倒顯得黑無常有些薄情, 雖他給世人的感覺就是冷酷無情,但遇到這樣的好人,大約也是冷不起來的。 我說張小弟,你今生做了這么多好事,怎么就落了個如此下場呢。白無常的舌頭一抖一抖的,張彌也不覺得恐怖。 張彌搖搖頭,一臉無奈模樣,我也不知道啊,我只不過就是想賺點錢,這就要了我的命,后悔哦。 黑無常手上的腳鐐手銬抖得嘩嘩響,么事,張小弟,下輩子你肯定投個好人家。 這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勾起張彌往事,擺擺手道:下輩子的事我哪記得呀,我還只盼著今生福今生享。 白無常用蒼白的手搭在他肩上,嘿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及時享樂主義者,跟我甚是投緣啊。 張彌無奈笑笑,話說那閻王恐怖恐怖我看電視劇里的可嚇人了。 你看我們害不害怕兩人抖抖衣服,大大方方站在他面前。 張彌連忙否認(rèn),我要是害怕,還會跟你們聊得這么歡么,可惜我要關(guān)在地獄里吶,不然肯定還要跟你們聊個三百回合。 說到這,白無常笑笑:我倆有時也會休假,就是鬼節(jié)那幾天忙,到時我和小黑帶著酒找你。 好好好。 三人聊了一路,晃晃悠悠地來到閻王殿,張彌剛開始很害怕,畢竟閻王殿是什么地方呀,里面關(guān)著的都是些惡鬼,魑魅魍魎,幽森得很。 張彌站在大殿上,雙腿抖得厲害,閻王爺就莊嚴(yán)地坐在那,一動不動,駭人。牛頭馬面也是威風(fēng)煞煞,嚇得張彌回頭找無常兩位救兵。 兩個救兵是閻王爺老熟人了,小聲安慰:莫慌,你沒做壞事,爺他有數(shù)。 閻王爺對他倆說話充耳不聞,只盯著面前清秀的男子,堂下姓甚名誰,生辰八字多少 張彌老老實實說了,不敢撒謊。 閻王爺嗯了一聲,利落地拿出生死簿和功過簿,手上執(zhí)根毛筆,在嘴里潤了潤,翻簿子的動作極快,約莫不到一刻,就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