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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氣勢洶洶指著他:你怎么做事的一個盤子都端不住 季如許理虧,只好低頭認錯。 老板也知道他是個學(xué)生,罵多了也沒什么用,沒好氣地說:算了,你賠一只就好了。 以前也發(fā)生過這事,但季如許卻不記得是怎樣弄過去的,多少錢 五十一個,我用了兩三天,算你四十吧。老板怕他不信,從抽屜里拿出賬單給季如許看。 季如許仔細瞧了一眼,是真的,可自己的工資也才四十元一天,等于就是今天白干活。 但做錯就是做錯,季如許也沒得說,只好道:老板,你直接扣我這一天工資吧。 老板也沒再為難,只是又叫季如許去重擦一遍桌子,說是沒擦干凈。 易澤在外面看著,不知道他倆在談什么,只知道老板的態(tài)度很兇。易澤心里很不舒服,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在鏡子面前照了照,確定認不出來后,才走進店內(nèi)。 不要發(fā)現(xiàn)我,易澤低調(diào)路過,可季如沒發(fā)現(xiàn)自己,又有點失落。 易澤都覺得自己是個神經(jīng)病,沒有比自己更麻煩的人。 老板在內(nèi)屋,易澤快速走進去,說了一陣話后,急急忙忙地溜走,路過季如許時,易澤全身冒著粉色的泡泡。 易澤藏著許多復(fù)雜的情感,頭也不回往前走,總感覺后面有個人直盯著。 季如許看著穿得密不透風(fēng)的人,覺得有點好笑,雖然天是冷了一點,但跟熊一樣,實在是逗。 易澤出門口后,快速轉(zhuǎn)到一旁,身子貼在墻上,心跳得極快,就跟擂鼓一樣,咚咚地響著。 他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我吧易澤深呼吸一口氣,想進去又不敢,離開又不甘心,就呆呆蹲在門口。 雪越下越大,伴隨著狂風(fēng),隨風(fēng)亂舞,街上的行人都感覺冷颼颼的,趕忙回到家中取暖。易澤把臉朝衣服里鉆了鉆,雙頰凍得通紅。 蹲久了,有一點麻,教也有點凍,易澤站起身來。 季如許抹完桌子,被叫去洗菜了。熱水貴,老板舍不得用,就只用自來水,天寒地凍的,水管子都被凍得結(jié)了冰。 怎么做事這么慢!三點了,五點客人就要來吃飯,你菜都沒洗完老板站在一旁,監(jiān)視他。 季如許欸了一聲,坐在塑料小板凳上,洗著大白菜。 水很冷,季如許一放下去就感覺血液在回流,在水里還好,可一拿上來手指關(guān)節(jié)就紅腫了,他跟沒知覺一樣,又開始下水。 季如許在等那個人來,想到這,他忽然感覺到了什么,忙扔下菜葉子,直沖到門口。 沒人,門外一個人都沒有。 季如許不相信似的,又到旁邊轉(zhuǎn)了一圈,同樣沒發(fā)現(xiàn)人,他失魂落魄回到店里,接受著店主鋪天蓋地的謾罵聲。 為什么,為什么你還不出現(xiàn)。季如許垂頭喪氣,對店主的罵聲充耳不聞。 易澤在雪地里飛奔,雪粒子隨風(fēng)飄來,飄到了他的頭發(fā)上、眼睛里,他不管這一些,只想著給季如許喝一點熱乎的東西,暖暖身子。 到了一家奶茶店,易澤快速點了三杯熱奶茶,馬不停蹄趕了過去,等趕到店里時,易澤覺得身體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 季如許不在店外,店里也沒人,易澤估摸他進去了,于是易澤把奶茶放到女孩桌前,指著奶茶,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女孩還在看小說,見到一個只剩眼睛的人時,嚇了一跳,隨即注意到袋子里的紙條:你好,麻煩你幫我拿一杯給季如許,另一杯是給你的,謝謝。 莫名其妙。女孩蹙了蹙眉,想扔掉陌生人的,但怕是季如許朋友,便進去大喊,季如許,有人給你送了東西! 季如許一怔,不會就是那人送來的吧手上的水都沒揩,瘋了般的跑出去,哪里送了什么 喏,奶茶。女孩把奶茶亮給他看,剛剛有個穿得很嚴實的人過來,一句話都沒說,就把這個給了我,我看到紙條上寫了你的名字,就把你叫過來了。 紙條!季如許心中浮現(xiàn)著希望,給我看看紙條。 季如許手有點抖地接過,顫巍巍地打開,見到上面的字跡后,喉嚨一梗,眼眶熱辣辣的。 是他,真的是他。季如許捏緊了那張紙條,聲音不自覺有些沙啞,他往哪邊走了 女孩看他眼眶紅了,支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好像是左邊,哎呀,我不記得了。 季如許聽到后,連忙追上去,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是他,他過來了,送了奶茶,可他為什么不再勇敢一點點,為什么要這么懦弱。 前面沒有人,季如許累得直冒熱汗,有些失落地往回走,看來他已經(jīng)走了。 突然,季如許聽到一個聲音,后面有人說: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葳蕤小天使的地雷哦,據(jù)說今天的地雷會變成粽子嘿嘿嘿~ 今天我是不是很早更~~~ ☆、我腦海中的日記本(5) 季如許立馬回頭, 見到的又是林榮, 他愣了片刻, 不相信會有這么巧,每次都能碰到林榮。 你為什么在這。季如許努力控制住情緒, 盡量平靜道。 林榮不明白, 為何他每次都以這個方式開頭, 我找人啊,不過又碰到了你, 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