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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徐宅待了兩個多月,這才傳來了消息,大部分人都說會跟著祝家,但還有一些中立不站隊的,祝鴻聽徐明說了后,點點頭表示理解。 已是春天了,園里到處一片姹紫嫣紅,季如許摘了一枝桃花給祝鴻:你接下來打算如何做 祝鴻呆呆地望著桃花,心里在想:莫非他是在暗示著什么。一時間心跳得有些厲害,小心翼翼地把那桃花收在了袖口里,去京城,找我舅舅。 你不是說你舅舅不愿管你的事了嗎季如許看著他的動作,揚起了嘴角。 祝鴻?quán)帕艘宦?,可不管怎樣,我都得去試試?/br> 不好辦。季如許嘗了一口桃花酒道。 祝鴻看著季如許放下了那酒,心中突然有些悸動,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端著那桃花酒,就著季如許的喝過的痕跡抿了一口,鎮(zhèn)定道:的確,可我也得去。 季如許挑挑眉,那酒,你相公我喝過。 祝鴻干咳了幾聲,臉上有些怒色,染上了一點紅,忙把那酒擱在了桌上,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說。 季如許哦了一聲,拿酒又喝了一口,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祝鴻見他喝了,視線一沉,這......算不算間接親吻 七天時間匆匆過去,兩人拜別徐明后,要了幾個武功高強的手下,就往京城方向過去,京城離山陽縣遠,行水路都得兩個多月,但水路不安全,他們則商量著還是駕馬去比較好。 季如許不會騎馬,握著鞭子不知道如何驅(qū)使,坐在上處有些恐高,祝鴻看到后,不由地揶揄了一聲:羊作人,你不行啊。 我不行季如許好笑地看著他,握著馬鞭的手又緊了些,哪個男人會接受別人說自己不行,悠悠道:你好好看看相公我行不行罷。說著就吁了一聲,馬加速跑了起來,只是季如許的身子搖搖晃晃的,一不留神就栽到了地下。 哎喲! 祝鴻快速走到他身邊,無奈地笑笑,俯身伸出了手,慢條斯理道:摔得疼不疼快上來,我?guī)泸T。 季如許冷哼一聲,把他的手打掉,臉色有些紅,雙手抱胸,一言不發(fā)地盯著高高在上之人。 唉,真拿你沒辦法。祝鴻從馬上下身,半蹲在他旁邊,把季如許扶了起來,隨后抱著他上了馬,祝鴻看著窩在他懷里耳朵紅了的人,心里頓時柔軟了幾分:你再耍小性子,我看下半年我們都到不得京城了。 季如許是真的受不住,屁|股實在是鉻得疼,他無法理解古代人是怎么一坐就是幾天的,直言不諱地說:勞資屁|股痛,坐不得馬。 祝鴻眼底閃過了一絲詫異,又聞著季如許頭上的皂角味,一時間心神蕩漾了起來,閃爍其詞道:這里還沒有馬車賣,等到了鎮(zhèn)子,再換馬車吧。 季如許悶聲悶氣地嗯了一聲,心好累,但就是心累也少不得調(diào)戲祝鴻,丟出一句話道:哼,等哪天我要讓你知道被人疼愛的滋味。 那疼愛自是意有所指,這下祝鴻是真的有些情動了,他回想著祝羊黨里說的話本,見季如許還在晃來晃去,聲音有些嘶啞,別動。 季如許回身望他,一眼就瞥到祝鴻紅了大半個個臉,都是男人,心下猜到了他臉紅的原因,一根手指挑起了祝鴻的下巴,薄唇微微揚起,怎么難道你還想反攻 反攻是什么意思祝鴻低頭注視著那手指,心中又泛起了幾分漣漪。 季如許笑容逐漸擴大,拖著長長的尾音,就是讓相公我好好疼你。自己肯定不會說出是什么意思,不然要是祝鴻活學(xué)活用的話,自己做攻的計劃豈不是就要泡湯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觀賞美景,到了下一個鎮(zhèn)子后,祝鴻還是心疼季如許,買了上好的馬車,于是兩人就在馬車里打情罵俏,日子就這樣過了兩個月。 途徑木雪鎮(zhèn)時,幾人遭遇了土匪,那土匪頭子眼神動了動,底下的土匪們就刷刷刷圍住了他們,土匪頭子左手拿著一把砍刀,右手握著一瓶燒酒,喝了幾口酒后,又噗地一聲,吐在了刀子上,惡聲道:此處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話還沒說完,馬車里就傳來季如許淡漠的聲音,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行啊,是個上道的,那大王我就不說那些沒用的瞎話。土匪頭子朝他們伸手,歪頭道,拿錢來吧。 沒錢。 沒錢土匪頭子呵呵一笑,表情瞬間就惡煞起來,光門頂在陽光下發(fā)光,沒錢你們還這么大的架勢,又是馬車,又是下人的,行商的吧騙誰呢 季如許刷地一聲打開了折扇,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吐出了兩個字:騙你。 這能忍土匪頭子對著手呸了一聲,拍了拍手掌,嘻嘻道: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兄弟們,跟我上! 祝鴻?quán)托α艘宦?,隨后示意了手下幾眼,手下得令后,立馬跳下馬來,從馬匹上拿出了家伙,兩方順勢就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