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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潛也沒有理他,而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等著他走,最后才疾行到潘橙那里。 簡易的辦公室里只有潘橙一個人,見自家藝人滿身怨氣地進(jìn)來了,疑惑道:這是怎么了 言潛隨即坐在她對面,喝了一杯小茶,看起來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他溫聲說:潘姐,我聽說那個李暮初和謝學(xué)尤在一起了 潘橙手上拿著的行程本立刻甩到桌子上,啪的一聲,站了起來,面色不善地盯著他,聲音提高了幾分,怒叱道:別亂說! 言潛半闔下眼簾,摩挲著青花瓷杯,沉默不語,這是潘橙第一次對他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太明顯了。 潘姐,我又不是外人,你說吧。言潛繞到她旁邊,心平氣和地和她說話。 良久,潘橙斟酌了自己要說的話,把那晚上她看到的事情告訴他。 那他人現(xiàn)在在哪言潛抿唇瞥了她一眼。 潘橙嘴角浮起一絲冷意,冷聲說:我把他辭了。見言潛蹙眉,她隨后又解釋,我不允許現(xiàn)在有藝人談戀愛,上次你們的事情就鬧得沸沸揚揚的,現(xiàn)在又發(fā)生這種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學(xué)尤的演藝生涯怎么辦 那李暮初就是靶子謝學(xué)尤是人,他就不是言潛譏笑地說出這句話,他真的快被氣瘋了,眉宇間都是厭惡,死死盯著面前的潘橙。 潘橙不想再說這個話題,她摸了摸額頭,已經(jīng)夠煩了,現(xiàn)在又有人來吵他,但她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疑惑道,你為什么這么緊張李暮初 言潛瞬間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侵略的氣息消失殆盡,我只是心疼他是個孤兒。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導(dǎo)演都不知道罵你多少次了。潘橙無奈地看著他,這兩個藝人都讓她不省心,唉。 好。言潛擠出了笑容,指甲一直掐著掌心,他的心猛地下沉,但還要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笑笑,其實他已經(jīng)窩火得快要噴出來了。 言潛闔下眼簾,思考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聽潘橙這么說,在場的只有他們幾個人,那么衛(wèi)新歌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背后肯定有人也看到了。 了解事情經(jīng)過后,言潛關(guān)上了門,瞬間就收攏了笑容,隨后立刻撥通了電話,幫我查一下李暮初的家庭住址。 雖然潘橙辭掉了季如許,但這幾天他在家里過得不知道有多瀟灑,每天睡到自然醒,想熬夜就熬夜,想追劇就追劇,打心眼里感謝潘橙。 微信信息也不想回了,季如許只想安靜如雞地吃吃睡睡打游戲,前段時間累癱了他,特別是跟著言潛的時候,出入的都是高端場所,普普通通的樓都是十多二十層,而現(xiàn)在被炒魷魚了,正好可以當(dāng)作放假。 突然,門鈴響了,季如許被嚇了一跳,連忙跑到貓眼那去看,見是言潛來了,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怎么來了 言潛站在門口,出了一身的汗,調(diào)整好呼吸后,他盯著貓眼,一字一頓說:李暮初,我知道你在家,快開門。 季如許拿著黃瓜薯片杵在門旁,淡定地抓了一把塞到口里,不知道怎么的,聽到言潛說這話的時候,他想起了雪姨敲門的情形...... 門開后,言潛按捺住內(nèi)心的沖動,同手同腳地走了進(jìn)來,環(huán)顧了他家里一圈,就見到滿墻的謝學(xué)尤的海報,登時眉毛就凝起來,雖然他之前也知道這人收藏了很多謝學(xué)尤的東西,但是以前和現(xiàn)在不一樣。 現(xiàn)在的他看到這些海報同樣很生氣,可原因不同。 言潛?dān)楒赖捻泳o盯著季如許,他竟然還能如此淡定地吃薯片一點傷心難過的表情都沒有,知不知道自己都擔(dān)心死了,特意向劇組請了兩天的假才趕過來的。 季如許倒給他一杯水,挑眉看向他:你怎么來了 當(dāng)然是叫你過來工作。 哦,難道潘姐沒告訴你,我已經(jīng)被炒了季如許瞥了他一眼。 言潛故作輕松地說:有這事潘姐沒告訴我。但臉還是紅了,難道要他說自己很想一個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來了嗎。 季如許看到他臉紅的樣子屈指可數(shù),竟然覺得很可愛,莫非他是因為自己才過來的季如許悄悄打量著言潛的樣子,頭發(fā)微亂,面容有些疲憊,衣服有褶皺,手也被凍得通紅。 趕時間趕得不要太明顯。 季如許差不多可以確定自己的想法,但他家對象還是太害羞被動,看來自己得再火上澆油一下。他揚起嘴角,滿眼都是促狹的味道,來來來,我?guī)憧纯次业氖詹?,保證讓你心服口服。 隨后非常自然地牽起了言潛的手。 言潛一米九的大個子,站在沙發(fā)旁,瞬間就呆了,傻傻地盯著他倆握在一起的手,耳朵通紅,心也撲通撲通地亂跳著,他眨了眨眼睛,還以為這是做夢。 然后夢立刻就被打碎了,季如許帶他領(lǐng)略了謝學(xué)尤的所有海報,客廳、房間、廁所、廚房、陽臺......滿滿的都是謝學(xué)尤,他一股惡氣涌了上來,怎么看謝學(xué)尤都覺得不順眼。 李暮初到底是怎么想的,把這么丑的人貼得到處都是,辣不辣眼睛 還有這么多上身不穿衣服的照片,腹肌都沒有自己大,身材也沒自己好,也好意思拍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