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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斑貓隨著陸征的動作不斷縮爪,耳朵朝后拉開,抗拒得喵喵叫。不要不要,我討厭水,你再這樣我不要和你做朋友了! 陸征忍笑,腦海中惡趣味地浮現(xiàn)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這句經(jīng)典臺詞,面上卻不斷低聲安撫它:乖啦,水很好玩的,而且洗完就可以干干凈凈重新做貓了。 虎斑貓敵不過惡勢力,最終有氣無力地站在洗貓盆里,靠陸征托舉才站穩(wěn),一臉貓生無望的沮喪。 陸征用手捧水浸濕它背上的毛,等差不多了,發(fā)現(xiàn)香波放的位置略遠,他騰不出手來,于是喚長生幫忙。 等長生沉默著把香波遞過去,陸征見他自剛剛起就神思不屬,擔憂道:怎么了長生,心情不好 長生回神,眨了眨眼:沒事,就是走神而已。 記起這么一定點兒前事這情況就先不跟阿征講了,可能他在慢慢恢復,等完全想起了再說也不遲,說不定還能給阿征一個驚喜,長生暗戳戳地在心里謀劃。 陸征仔細看他臉色,見的確沒有勉強才放心。 手下的虎斑貓震驚地看向長生,一雙淺灰色杏眼愣愣的,不明白眼前這個兩腳獸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 陸征接過香波給虎斑貓抹上,注意到它瞳孔放大的吃驚表情,笑著對長生說:你看它,沒見過市面的樣子。 長生蹲下,也想伸手摸一摸。 虎斑貓保持著吃驚的表情,頭和脖子一直往后退,樣子又慫又搞笑。 陸征哈哈一笑,伸手捏了一下長生的手指:我替它接收了。 長生瞥了陸征一眼,默不作聲,指尖包裹了一點靈力,這是吸收日月精華得來的,對動物也有吸引力。 果然,虎斑貓拱著鼻子,小心翼翼過來嗅他的指尖,還伸出舌頭舔了幾下,搖頭晃腦的。喵~好舒服,就是有點涼,還要! 陸征心服口服,趁機用水沖洗掉虎斑貓身上的泡沫。 長生滿意地笑,戳了戳它的鼻子,和妞妞一樣,都是小饞貓。 第23章 第二個任務(5) 把虎斑貓吹干后,它立馬表演了翻臉不認人,逃離陸征兩米遠,背微微拱起,伸出爪子。煩貓!我要和你絕交! 只是在瞥向長生時,尾巴又立起來,抬高頭,有點撒嬌的意思。 陸征擦干手,對它的虛張聲勢不以為意。 劉羽珍準備好簡單的家常便飯,擺上桌。她明天就要回城,如果沒有人來應聘,為了不讓爺爺擔心還得兩地跑?,F(xiàn)在陸征來了,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見這個男人,對方卻很自然獲得了自己的信任。劉羽珍搖搖頭,感慨這果然是個看臉的世界。 都不是磨嘰的人,兩人很快談妥了工作。陸征不介意工資多少,反正帶不走,只要管吃管住就行。 劉羽珍也沒客氣,直接按上個人的價格定好工資。她本想讓陸征今晚就住下,畢竟從鎮(zhèn)中心到郊外來回跑也折騰。 但陸征反對,孤男寡女非親非故住一個院子,對女孩聲譽不好。 劉羽珍大大咧咧慣了,聽到他委婉的拒絕,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心下對陸征好感更甚。 于是約定明天中午再交接,她會把院門和大門的鑰匙留下。同時除了客房,室內其他房間會鎖上。 陸征對這個安排沒有意見。走之前,他旁敲側擊地詢問關于黑貓的事。 劉羽珍道:啊,我不知道最近有沒有黑色的流浪貓到這個鎮(zhèn)上,半年前倒是有一只。 陸征假裝好奇道:也被收養(yǎng)了不過我沒在院子里看到。 劉羽珍想了想道:也不算收養(yǎng),當初我爺爺給它治好了身上的傷,但它不愿意留下。 那位劉老師也是位妙人,他說貓是極有靈性的動物,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選擇,人類不能替它們做主。因此每次收養(yǎng)流浪貓前,都要問過它們的意見。 他會把院門開著,觀察貓咪的反應。如果選擇自由想離開,就放它走;如果選擇安穩(wěn)想留下,就來者不拒。 少數(shù)貓咪是當場留下來,大多數(shù)會在離開的第一、二天后回來蹭飯,然后就慢慢住了進來,當然也有一些,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只黑貓又有點不一樣,它是隔五六天回來一次。劉羽珍想到什么,突然哭笑不得,然后每次來都帶死掉的老鼠或者麻雀,非得我爺爺拿走。 陸征笑道:它大概是在養(yǎng)著劉老師吧。 劉羽珍也點頭:是啊,是個感恩的小家伙。 陸征注意到劉羽珍直接黑貓黑貓的叫,沒給它起名字,奇怪道:你沒給那只貓取個名嗎 在院子里,他可是聽見她給貓起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名字以作區(qū)分。 劉羽珍道:爺爺沒讓,說名字對流浪貓來說,是束縛。 不能領養(yǎng)流浪貓卻給了名字,若是它對名字的發(fā)音熟悉了,有人也這么叫它,借此傷害怎么辦 聽到這個原因,陸征有些感慨。其實貓是否會對名字產(chǎn)生反應取決于是誰說的,它們熟悉的是聲調和音色,并不是任何人叫一聲都會答應。但那位老人竟然考慮到不讓流浪貓養(yǎng)成慣性,可見真真切切是愛貓之人。